红九作品合集8本-咱俩没戏等-
可宁轩听了我这话,竟然笑了。小声甜甜的,腻歪歪的丢我一个字:“好!”
我的天!我全身上下从头皮到脚底除了牙齿头发丝手脚指甲以外,无一不在颤栗中绽放出颗颗硕大的鸡皮疙瘩!
宁轩绝对不是肉麻的人。但是他肉麻起来,也真TMD绝对不是人!
……
那群混球顺着我们一应一合的对话早已经笑得贱情四射东倒西歪。我“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宣誓般说:“我去厕所!”
走出来之后,发现宁轩竟然也跟着出来了。
扶额!上厕所也跟!忆往事,我几乎觉得,他是不是对“女生·厕所”这一组合心有执念?
我问:“你跟出来干嘛?我带纸了。”想想觉得不太对,改口:“那什么,其实带不带纸无所谓,我没打算大号。”说完觉得更不对,怎么会越说越有点话不成话了?
宁轩挑着眉梢说:“我是怕你闯男厕所。”
我……呸!
我说:“你滚蛋!误闯过一次不代表以后会误闯一辈子!再说上次要不是你在前边摆迷魂阵误导我,我能走错吗!你赶紧回去!女的去厕所,你一男的跟着掺合什么劲!”
宁轩没动,用带着点担心的小眼神定定的看着我,问:“你不会直接走了吧?”
他声音里居然有点淡淡的彷徨。我不由得心里一软,保证说:“你放心吧,我不走。我真的就是去趟厕所。我要是走了,就让我以后买方便面总没有调料包,上厕所总忘带手纸,吃饭时总把姜块看成土豆,行不行!”
他笑起来:“恩。行,这誓挺毒的!”然后转身回去了。
我呼出口气。从知道他是个高中生以后,再跟他相处起来,我总是会觉得上不来气。有他的地方,就有一股压力。他离我越近,我被那股压力压迫得就越是心肝乱跳。
可以前为什么不会?这是一个问题,回头我需要好好想想。现在,当务之急,我真的得放放水去……
第一十三章
从我如厕归来,宁轩的两只眼珠子就没从我身上端走过。那两道炽热的小眼神,要放平时,我一定仰天长啸牛叉哄哄的去享受。可是今天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坐立皆不安。
×!你看你看你再看!难道真要姐把你喝掉!
等啊等,盼啊盼,打岔的终于来了。
我正被盯得七窍生烟就要魂飞魄散时,一位少年翩然而至,手里提着硕大一盒生日蛋糕。
宁轩问我:“你刚刚订的?”我分明看到他眼珠已经烧成两团火焰的形状,颤颤回答:“恩……不是生日吗?我见你们没这东西,过生日怎么能没这东西呢?我就定了一个这东西,正好算作生日礼物了不是……”
他两边嘴角全都翘起来,笑容展露得无比幸福欢乐。平时嘴角处那抹淡淡讥讽,此刻全化作一片祥和。
大家帮忙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着火。一个男生嘴快的问了句:“好像酒吧里也有蛋糕卖吧?”他言外之意是,苏老师你太不知道什么叫麻烦挨累了!=_=|||
我厄厄啊啊应着。当时在氨气味道浑厚的厕所里,被熏得晕晕的我一时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印象里始终偏执的认为生日蛋糕只有蛋糕店才有。
宁轩抬头看着那男生,崩了俩字出来:“多嘴!”
旁边人立刻附和哄呛:“就是就是!多嘴多舌!那能一样吗!这是纯生日蛋糕!纯的!心意知道吗!心意!”
汗死!
蛋糕而已……心意个p……说得我真像是要从了宁轩似的,恶寒!
……
插好蜡烛,宁轩居然闭上眼睛许了个愿!他这举动雷了我一下。我以为他这样外表倾城骨血不羁的青春期易叛逆的少年人,会对许愿这种小女生勾当非常不屑一顾,没成想他居然自甘堕落的双手合十在胸前有模有样的许愿!
想偷偷擦汗……
他再睁开眼时,好事的混球们全都三八的问:“老大老大,许什么愿?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生活和谐?互动酣畅?”
……
无语。越说越下道!
宁轩一抬手,把他们无耻的八卦大脸全都野蛮推开,横了一句:“滚蛋!”
男生一立刻做娇滴滴横剑自刎状。男生二做伸手握剑阻止状,嘴里还配着台词:别闹!
我瀑布汗长长流!
这群小子太雷人了!他们居然在学《赤壁2》里曹操和小乔最经典互动!
我终于没能忍住,哈哈哈的乐起来。我一乐,大家也全都乐。那两个男生谄媚的说:“苏老师,一看你就是性情中人!绝对的!”
我想了想,觉得其实他们不是夸我,是说我笑声很春哥很纯爷们!
这群混球,年纪小小,却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棒,骂人能拐出去山路十八弯,怪不得全校老师都说他们是最难管教的。一帮的人精!
宁轩看了看表。那些人精立刻说:“时候不早了,老大生日快乐啊!我们先回去了,苏老师老大你就能者多劳,亲自送她回家吧!”
人说散就散了,一眨眼就剩下了我们俩。
我说:“咱们也走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宁轩一边低头从蛋糕上拔蜡烛,一边答应着:“恩。等我把蜡烛收一下。”
我一乐,打趣的问:“家里停电啊?”
宁轩仔细擦干净蜡烛上的奶油,用纸巾把它们包好,抬起头看着我:“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我立刻囧囧有神了!
大爷,我送你的礼物明明是蜡烛下边那块大蛋糕好伐!〒_〒现在您居然撇了蛋糕不要,拔了蜡烛收好!这叫什么?本末倒置还是买椟还珠?
宁轩把蜡烛贴身收好,凑过来看着我,认真无比的又说:“以后还会有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的,我会全都收好。”
酒气上头!我晕了!他这样子,这眼神,这措辞,让我分明觉得,其实他是在说:我会一辈子对蜡烛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有点慌的,我说:“快走吧!”说完急急迈开步子向外走。两步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果然没有跟上我。无组织无纪律没有集体行动意识!
我愤愤走回去,刚要问他怎么不走。他却先说:“走吧!”
我靠!这不是耍我是什么!
我怒了,拉住他,吼:“不行!站住!”
他停下,回头,看我,眼睛像两颗亮亮的琉璃珠,转动间闪烁出魅人的璀璨流光。我呆了一呆,差点忍不住抬起手……去抠它们!
他停下,回头,看我,问:“不是要回去吗?怎么不走了?”
我忽然就泄了底气,眼神乱飘间,不小心看到沙发角落的东东,于是讷讷说:“那什么,我是说啊, 你好像忘记拿田婉儿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那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正寂寞如雪的躲在沙发角落。
宁轩看了一眼,淡淡说:“就放那里吧。”
我一怔,心里很不赞同他的冷淡态度:“你怎么能这样?好歹那是人家对你的一片心意。既然收下了,就要好好珍惜啊!”
宁轩猛的转身,直接面向我,嘴角翘起一边,眉梢微微挑起,声音讥诮中带着自讽,冷声问我:“你也知道要我好好珍惜别人的心意?那,你怎么对待我的心意的?”
……
一声炸雷“轰”的在我耳边爆开。
白毛女的音乐一路响在耳畔。我扪心自问,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始乱终弃的事!〒_〒
无措,心慌,不知说什么。推开他向外走。
这时候我只能想到第三十六计逃跑。
他从后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扯回去,力道中带着说不出的怨念味道。
我感觉到一阵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抡我的力道居然这样大!居然都人工起风了!
他把我顺势挤在墙角,脑袋凑得极近,呼吸吐纳间,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带着酒味的二氧化碳气团还是热乎乎来不及冷却的。
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问:“苏雅,你知道我刚才许什么愿吗?”
他声音居然该死的要命的臭不要脸的充满性感!
我心肝乱蹦,慌言以对:“你……别说!不能说!我不想知道!说出来不灵!”我不是不想知道。我是因为能够猜出个大概,所以有些心慌害怕。我其实,是不敢知道。
我不要听。他却偏要说。他执著的将我钉紧在墙角,执著的看着我,执著的讲他的愿望:“我许的愿望是,你跟你的男朋友快快分手!”
虽然知道逃不了这一类的,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愿望时,我还是无法避免的呆了!
我声音开始颤抖。我说:“宁轩你傻了吧!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你还这么跟我纠缠,我还是你老师呢!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知道吗!唔……你放开,不许亲我……唔……”
宁轩可耻的低下头又把我给亲了!
我挣扎转头,企图摆脱他的两片嘴唇。可是他却如影随形,不论我躲到哪里去,他都能稳稳擒住我。
我开口想要声讨之际,他的舌鬼魅般顺势溜进我口中。像最灵动的小蛇在顽皮的游走,像最软滑的果冻融化在唇齿之间,像最凛冽的酒精麻痹了我每一根神经。
心跳如鼓。耳间喧嚣。浑身都在发软发麻。意识投放到眼前是炫目的白和暧昧的黑在相互交错。黑白交错的光影里,我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软泥。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从没有过。一时间,我觉得自己迷路了。迷路在这个十八岁小男生苦心营造出来的旖旎气氛里,找不到理智的出口,陶醉在不该有的□中。
浑身没有了力气,依附着身后的墙和身前的他,我才堪堪得以站立。
等宁轩终于松开我时,我们都有些气喘吁吁。他用他的额抵着我的额。他喃喃的问我:“苏雅,我不信你对我一点都不动心!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的两个不信,让我如遭雷击般找回一丝理智。
是!到了此时此刻,回想之前的心跳,慌乱,别扭,纠结,我不得不承认,我动心了!我有点,甚至可能比这更多的,喜欢他了!
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从前不觉得,现在却感到他带给我压力。因为我动心了!
他像一道美味盛宴一样,摆在那里,绽放出诱人的光华。不动声色时,已经能够引人垂涎不已。主动示好后,又有谁抵得住这样的可口诱惑?
我为自己感觉到可耻和羞愧。那一边还有个相处一年的男朋友没有正式分手,这一边竟然又对一个十八岁的嫩齿少男动了春心!
此外,还有个更加致命的问题:我是他的老师!五千年来的传统文化告诉我们,这样的恋情叫做“乱伦”!博大精深的祖宗家法警示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应该被浸猪笼!八十年代里,人们会唾弃的说,这肮脏的男女关系是“搞破鞋”!
我吸足气,狠下心肠,告诉宁轩:“我是你老师!咱俩没戏!”然后奋力推开他,不要命的向酒吧外面跑。
不敢回头看。不敢侧耳听。
刚刚他听完我的话后,那双眼睛里蓄满的失望和受伤,像无数把利刃和长鞭,交替着戳刺鞭笞在我心上。他站在我身后,有如负伤小兽一般喊我的名字,想我回头,想我回头!可是我却必须跑开,必须跑开!
NND!这一刻我的心居然比发现卓浩在外边有别的女人时,还要疼!
原来比放弃一段感情更加痛苦的事不是没有的。
比如明明已经对另一段感情动了心,却偏偏不能去接受它。
第一十四章
一回到家,我就虚脱了,扑到床上蒙头倒下,老妈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感冒了,睡一觉就好。老妈不放心,非逼着我吃感冒药,我有苦说不出,皱着鼻子硬生生以健康的体魄残缺的心灵吞服了老妈递过来的速效感冒丸。感觉到药丸在胃里悄悄融化,心想也好,就当它是安眠药吧。
药劲上来,我昏昏沉沉睡过去。做了整整一夜的梦,乱七八糟的,一会是卓浩,一会是宁轩,一会是古代,一会是现代,古代有人骂我是□抓我去浸猪笼,现代有人要往我脸上泼硫酸说我是祸害要毁我容。
那硫酸泼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脸上一烫,一时也不知道是梦是醒,“嗷”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睁开眼睛,老妈坐在我对面,满脸的心疼怜爱,手里拿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说:“你这孩子,怎么搞的,不舒服也不仔细说,一句感冒就了事了。我要不是看你都这时候了还没起床,过来瞧瞧,我看你都快让你自己出的汗给淹死了!雅雅,告诉妈,做什么噩梦了?嗷嗷的叫唤?谁刺激你了?是不是跟卓浩吵架了?”
原来是老妈在用热毛巾给我擦汗。吓死我了,还以为真让人给毁容了。我拧着眉对老妈说:“妈,别瞎猜。我们没吵架。我昨天看了一部鬼片,就是有点吓到了,没事。”拿起闹钟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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