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九作品合集8本-咱俩没戏等-
我“呸”了苏一声之后问她:“如果让你接的客是杜昇杜大老爷,苏姑奶奶,您那天还病吗?”
我的话音刚落,便见苏的左脚pia几一下踩到了她自己的右脚上,她整个人以一种人类智慧无法想象得到的角度扭曲、摇晃、挣扎、向地面栽去。
等苏从地上爬起来时,连屁股上沾到的土都来不及拍掉就奋力的冲到我面前,几乎是以一种喜极而泣的表情对我说:“安,我说错了,其实到接客那天会生病的是你,你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安你到时只管好好的放心养病,我一个人可以的,相信我!”
我说:“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苏,你现在相当超级巨无敌!”无敌雷神苏。
苏对我“哼”了一声说:“那你就是必死无疑。配合你说的树没有皮,来吧安,让我先把你给扒光光!”
我对苏说:“脱衣服的事留到晚上睡觉前再研究。来,先告诉我为什么听说要取悦的人是杜昇时就变得这么病态亢奋。”
苏说:“好奇。”
我问苏:“好奇啥?”
苏说:“个人网页或者资料或者邮箱什么的,不论是谁的,只要我想看就都能看得到,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杜昇。他的任何东西,我还都没有成功侵入过呢,所以,他好神秘哦!”
我再次无语。
此时此刻,仅有一个字能表达我满腔极其复杂的冲动激情。
靠!
等到离校庆还有三天的时候,我想此刻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我会去收集如下物品并将它们通通招呼在苏的身上:黄豆。鸡血。桃木剑。降妖符。
我要除妖,除那只来自阿里山的碎嘴大妖!
我真的被妖怪苏的那张破嘴给叨咕病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我想,真正的病因应该是我睡前忘记了关窗。这可能是冥冥之中老天爷知道我想避开杜昇,所以才降了一场病给我。
苏见我真的病了,担忧自责得的不得了,跟跳大神一样在屋子里不停的拜来拜去。我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就承诺我病了这事不怪她,一点都不怪她,她这才放松下来。
我和苏一起出了家门。她去机场接杜大老爷,我去医院看病。
我从昨天半夜发烧开始就没有睡着过,刚刚又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大气,所以等到输液的时候,我很轻易的就陷入了迷蒙的状态之中。就在我似睡非睡的迷糊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很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的开始嗡嗡狂震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接通手机,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哈喽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苏急切而兴奋的声音:“安,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医院的哪个角落,我们这就上楼去看你!”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房间号码,然后继续迷迷糊糊的蒙昧着。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在朦胧的意识里感觉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然后有人轻轻慢慢的走了进来。
我想进来的一定是苏了。我闭着眼睛咕咕哝哝的说:“苏,接到人了吗?我没事,其实你不用来的。”
我说完话好一会儿苏都没有出声,这跟她平时有人说上句她势必接下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搭。
我有点奇怪,努力的把自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唤醒,然后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向床边站着的身影看去。
当模糊的影象渐渐清晰起来之后,我看到了一张俊美有如妖孽的脸庞。
进来的人哪里是苏,这分明就是,杜昇!
第42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再见到杜昇,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呢?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
我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静静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杜昇。
杜昇也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暖暖的阳光顺着窗子照到屋子里来,绒黄的柔光泼洒在杜昇的身上,淡淡的、温柔的氤氲了他整个身躯的轮廓,让他看起来竟是那么的不真实。
此时,此地,眼前的杜昇,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在餐会遇到时,他的神情和样子。
那时的他,骄傲,玩味,意气风发,彷佛一切尽在掌握。
那时的我,迟钝,单纯,不着边际,活在今天时从来不去烦恼明天的事。
而现在的杜昇,却让我觉得他很迷茫、很忧郁、很颓靡落寞,他仿佛被折断了角的独角兽一样,隐忍而绝望。
而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子呢?我仍会笑,却在笑容深处藏了份冷淡和疏离;我仍不着边际,却在不着边际的背后多了一份不想别人担心我的刻意;我依然时不时就会想起杜昇,只是再想起他的时候,心里的疼痛越来越轻,而精神上的麻木越来越重,曾经熟悉非常的感觉正在悄然无息的被陌生一点点的吞噬取代着。
时间,已经把我们雕琢成为彼此之间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静静的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纠缠的视线里,有他的隐忍,有我的淡漠。
我曾经偷偷设想过,当再次与杜昇重逢的时候,我将是什么样的状态?会无法自抑的流泪吗?会在幽怨的抽噎中痛诉吗?会重重的对杜昇说出“我恨你”然后绝然的转身离去吗?
我本以为我是会的,可是,当杜昇真的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不,我不会的,我不会哭,也不会痛诉,更加不会大叫“我恨你”,因为,我已经不再执着。
会哭,会闹,会大叫,其实是因为在心里还存着一份希望,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可以把掉进死角的爱情重新激活。
而一旦对这份希望决然的死了心,对曾经绚烂的爱情终于放了手,便会连半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因为,哀默大于心死。
苏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她目瞪口呆的诡异景象:
我跟杜昇两个人,一坐一立,静默无声,彼此凝视,眼神交织,在一室寂静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空气中,悄悄流淌着的,除了午后暖暖的阳光之外,还有那让人摸不到看不着听不见却又偏偏能够感受得一清二楚的,淡淡忧伤。
苏后来对我说:“安,当我走进屋子那一刹那,当我看到你和杜昇平静而沉默的凝视彼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哭。”
我对苏说:“你的泪不过是酸在鼻子上湿在眼睛里,而我的泪,却早已经在与过往的诀别中彻底干涸了。”
无泪,若因为拥有爱,该是怎样的甜蜜幸福。
无泪,若因为放弃爱,该是怎样的无奈悲哀。
那天,在苏推门进来之后,在苏看到我们彼此凝视之后,我首先绽放出一朵灿烂的微笑,打破了我和杜昇之间那片沉重的宁静。
我对着杜昇轻轻的说:“嗨,好久不见。”
杜昇没有笑。杜昇蹙起了眉心。杜昇轻轻的应着我说:“品品,好久不见。”
杜昇的声音,低沉,压抑,轻而淡,也,哀而伤。
苏说:“安,除非我是傻子,否则,你别指望我看不出杜昇他爱你!除非我是傻子,否则,你别指望我猜不出杜昇就是你放不下的陆涛,你就是杜昇的失恋米莱!”
我说:“苏,你不是傻子,否则,至尊傻子的位置该形同虚设了。不错,我是杜昇的失恋米来,杜昇是我放不下的陆涛。只是,杜昇的夏琳爱人不是他的失恋米莱我,而是你曾经说过的不是好鸟的那个女人。”
苏说:“杜昇不选你做夏琳,他就是二,二极了,二死他活该!”
从医院里出来,我虚弱的靠在苏的身旁上了计程车,然后对着车窗外的杜昇,平静的、礼貌的、疏离的,告别。
当计程车开动的时候,我在苏的怀里慢慢闭上干涩的双眼,从此掩去一切波澜。
苏说:安,杜昇没走。他站在那一动没动,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
我说:苏,我再给你念首诗吧。
若只有遗忘,才不会悲伤,
那就将伤痕累累的过往,轻轻隐藏,
不要为独自一人感到彷徨,
用心的人,背上有一双天使的翅膀,
不要哀怨,曾为爱放弃了整个天堂,
且把如烟往事,当做清梦一场,
梦醒时分,记得用微笑迎接晨光,
告诉自己:你尚年轻,理当轻狂!
苏朗朗的笑着大声对我说:“安,这首诗真棒!”
我说:“苏,你的笑声,为什么那么抽噎呢。”
苏说:“被你震撼到了,激动得打嗝。”
我知道苏在说谎。
我知道苏是在替我流着,我再也流不出的眼泪。
杜昇,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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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有点诡异
第二天我仍然在发烧,只是烧得没有之前厉害了。苏让我安心在家里养病,说由她一个人去接客赚钱养家糊口就行。
苏走之前见我在吃过药以后体温仍然有点居高不下,担心我自己在家会在高热睡眠中稀里糊涂的被白加黑二位大哥给带走,于是雷厉风行的做了个决定,让她的桃花男朋友过来代替她照顾我。
我说苏我拒绝。苏说拒绝无效。
我说苏我很坚定的拒绝。苏说你就是圆臀也没用拒绝依然无效。
我说苏我是真的真的很严肃认真以及坚定的拒绝你的提议。
苏说:“安,我来给你掰一掰事情的里外里。我现在要去私会的人,是你的前男友耶,那为了对我的男朋友公平公正以及公道,是不是就应该给我男朋友一个机会让他去私会我私会对象的前女友呢?”
我被苏惊天动地的歪理邪说彻底雷到,我高喊首都人民赐予我骂人的力量吧然后对苏怒道:你丫给我闭嘴!
苏走了,私会我的前男友去了。
李桃花来了,私会他女友去私会对象的前女友来了。
我一看见李适风那张桃花盛开春意泛滥的大脸心里就别扭的要命,总觉得他其实已经或者此时正在又或者即将就会做出对不起苏的事来。
在这种忧患意识的趋势下,我忍不住心存恶意的使劲使唤李桃花,每隔五分钟我就“麻烦”他给我倒杯水,然后只喝一口就放下,五分钟之后再借口水凉了“辛苦”他换一杯。
在李桃花第N次被我麻烦和辛苦过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愤然起身反抗戳破了我假喝水真折磨他的这层窗户纸,横眉立眼的对我说:“我说安倪倪,你有完没完,你成心当我不知道你作弄我呢是不是?好在我生就有副怜香惜玉的好心肠,要不早在你水里给你下安眠药让你在床上安静的挺尸了!”
我一口水没咽利索直接呛倒在李桃花的厥词里。他可真行,还给我起个新名,安倪倪,够有才的!
我使劲的咳嗽两下把嗓子眼那种让人泛泪的痒和疼压下去,扭头用极鄙视的眼神看着李桃花说:“给小姑娘水里下安眠药这招肯定没少用吧,张嘴就来。苏怎么就能青天白日的一朵动人鲜花偏插你身上了呢!还有,约翰二师兄,谁跟你说我叫安倪倪了!”
李桃花耍帅的扒拉了两下头发对我说:“那你总不会叫倪倪安吧?另外我怎么了?哪不好了?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苏能跟我在一起多有艳福啊。算命的跟我说我原本可是天上的神仙,这辈子投胎转世到人间历练来了,你还真就别拿苏的男朋友不当人物看。”
我听完李桃花的话立刻对他施以严重的嗤笑,我说:“二师兄,你上辈子肯定是天上的神仙,这事不光我,地球人都知道,天蓬元帅嘛!不过你也不用见谁都说,我觉的其实这也不是啥光彩的好事。”
李适风或许此刻,有了点想轻生的念头了吧。
贫过一会儿之后,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李适风:“二师兄,你跟苏是怎么认识的?”
李适风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的回答我说:“苏没告诉你吗?”
指望苏告诉我我得跟她至少练八十年以上的太极等什么时候我能以更高功力的四两拨千斤克之了什么时候我才能从她嘴里问出我想知道的事。
不过为了面子我没说苏没告诉我,我说:“女孩子脸皮薄,这事我怎么能问她去,我当然得问你了。”
李适风似乎是很忍俊不禁的样子,带着浓浓的笑意说:“你说苏脸皮薄?倪倪你别逗了,苏就算没你脸皮厚可最起码也和你一样厚,哈哈哈……”
我以手边最近的东西用力丢出以揍之!
又过了一会儿我再漫不经心似的问李适风:“李适风,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学生?老了点;老师?气质不对,太流气了;商人?也不像,看你骚包的样儿就是一烧钱的主哪有挣钱的架子骨啊;医生?不会的不会的,这么禽兽的风貌圣洁的医院不会收留你的?那是什么呢?环保工?清洁工?掏粪工?骗子?乞丐?要饭花子?……”
我话还没说完李适风就“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倒了杯水气势磅礴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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