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小姨子
咬住他以后;她停止了挣扎及踢打;发狠地用眼睛死盯着他;嘴上也不断用力咬着他的手指。
胡敬山完全不反抗;任由她将牙齿深陷入他的肉里。
他将她用力的抱在怀中;任她发泄心中的忿怒。
直到他的血溢流出她口中;顺着她的下巴流下她的脖子;她才流着泪将嘴慢慢松开。
就连将嘴张开放松的这个动作;余碧纱都做得万分艰难、牙齿疼痛;可见她是用了全力在伤害自己及胡敬山。
拿出被咬得几可见骨、血流不止的手指;胡敬山完全没看自己的伤口;反而心疼的检视她嘴唇上的咬伤。
“碧儿;别哭……你听我解释。”他用手慌乱的擦拭她不停掉下的泪珠;心急的要她听他说话。
可是不论他好说歹说;余碧纱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
直到她体力用尽;昏倒在他怀中——
这下胡敬山更是失了冷静;将昏倒的余碧纱抱着跑回房;一路上不断大吼着要下人去请大夫。
一时间;府里乱成了一团。
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被余碧纱脸上身上的血迹给吓到了;全都担心不已。
当大夫被十万火急的请来后;胡敬山忙要大夫替她诊察。
忙了好一阵子后;大夫发现除了嘴上的伤痕外;余碧纱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只是脸上及衣裙上沾染了大量的鲜血。
既然不是躺在床上女子的血;那就表示受伤的另有其人。大夫不解的回头;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站在他身后着急不已的胡敬山脚下有一小摊血液。
这时候;房里其他人才跟着大夫的眼光看向胡敬山;大家不觉惊叫出声。
因为方才胡敬山抱着余碧纱大吼大叫;加上她身上沾染了血迹;所以众人都将注意力全放在余碧纱身上;反而没有多注意胡敬山。
现在一看;才心惊的发现;他的脸上、颈间及手上布满抓痕;有些较深的;还微微渗出鲜血。
而他脚边那摊血液因为他的右手尖一直滴落着血水;而渐渐扩大。
他看起来像是经过一场大战似的;狼狈不已。
“我的天啊!需要大夫的应该是你。”大夫连忙上前要将他的手抬起;却被胡敬山阻止。
“不;我没事;先看碧儿。”他坚决不肯让大夫先治疗他。
“她没事;只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昏过去。现在有问题的人是你。”大夫着急的说。
“老爷;你的手还在流血;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了啊!”吴管事着急的在一旁拉着胡敬山。
“碧儿真的没事?”他不放心的再问。
“真的没事。她休息一会儿就会醒了。你快过来坐下。”大夫要他坐在余碧纱的床沿。
“再不包扎治疗;你的手可是会废了的。”大夫仔细的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忧心的道。
可是胡敬山从头到尾;完全没将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也没听进大夫说的话;一颗心完全系在昏倒的余碧纱身上。
甚至连大夫什么时候帮他把伤口上了药粉、包扎了起来;与其他人离开了房间;他都不知道。
他的眼睛完全没有离开过躺在床上的爱人……
第八章
好不容易将余碧纱给盼醒了;胡敬山连忙要银杏将熬好的热粥从厨房端进来;好喂余碧纱吃;让她补点体力。
他将碗从银杏手中接过来;也不顾有人在一旁——反正今天的事已经搞得府里人尽皆知;现在也母需顾虑太多。
“碧儿;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胡敬山看着斜倚在床头的余碧纱;好声好气的哄着。
她像没听到似的;一迳看着自己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即便他捧着碗;在一旁说尽好话;她都没施舍给他一眼。
银杏也不好一直待在旁边;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老爷与姨小姐有着男女之情。
虽然刚明白的时候;真的让人不敢置信;不过后来再稍微回想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迹象。
本来胡敬山对余碧纱就过度疼爱与重视;有时候甚至连对余紫纱都没那么好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姊妹同嫁一夫的美谈;如果他们能在一起;也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府里所有人都没有对今天发生的事讲过一句闲话;大家都默默的守护着主子们。
胡敬山并没有发觉银杏已经出去了;还是专注的想让佘碧纱吃点东西。
等到一碗热粥完全凉透了;他才暂时放弃喂她吃东西的念头。
“碧儿;我知道你在生气;你听我解释。”胡敬山无奈的看着自清醒后就没拿正眼看过他的余碧纱。
此刻她已将身子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明摆不想搭理他。
他也不管她要不要听;一迳说了起来。
“在你满十五岁以前;我尽量不待在家里;经年住在南都;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你的想望;在你还没长大前就要了你。”他坐在床沿;对着她的背影诉说。
“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日里想;夜里也想;想得我心痛;身子也痛。”
他将自己对她存有情欲的一面;老实的全部告诉她。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连夜回上京;站在你的门外挣扎着;好想将你抱在怀里好好怜爱……刚好;在我快要为你疯狂的时候;我遇到了她。”话中的她就是指曾玉凤。
“她是妓馆里的清倌;在她的神情中我看见你的影子;所以;我买下了她;把她当作你;夜夜跟她缠绵。”讲到这儿;他发现余碧纱的肩微微的抽动了下。
“但是跟她做爱的时候;我脑海中却全是你的身影。”他伸出手试探的摸了摸余碧纱的肩头。
心喜她并没有拒绝他的碰触;于是他更大着胆子上床去躺在她身后;用手环抱住她。
“碧儿;我爱你爱得好苦;她只是你的替身;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你别生气了;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他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别不理我。碧儿;回应我。”他说着;缓缓将脸凑近她;轻轻的吻了吻;用舌舔了舔她的伤口。
她轻轻的张开了唇;将手放在他的胸口;眼儿微眯;确实给了他回应。
胡敬山知道余碧纱算是原谅他了;于是他毫不迟疑的将舌伸进她的口中;轻柔缓慢的搅和着她的软舌;专注的吮食她口中的香甜;不时和她的小舌相互纠缠厮磨。
亲吻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舌抽出;眼光着迷的盯着她湿润微启的红唇。
忽然她轻轻的问了句;“你是我的吗?”
听清了她的问话;他俯向前;在她耳边一字字的道;“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我很坏对不对?”她接着再问。
“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会很坏?”他不解的问。
“我从姊姊那儿把你抢来了;不是吗?”这是她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不关你的事;是我;一切的错都是我造成的。”这是事实;是他存心撩拨她;让她将身心都给了他。
“那她;你打算怎么办?”话中的她指的就是今天出现的曾玉凤。
“早在我回上京前;我就跟她把话说明白了;也给了她一笔生活费。没想到她竟然会找到这儿来。”对曾玉凤的事;他也很烦恼。
“都是你的错。”身为女人;虽然她不喜欢曾玉凤;却无法自欺欺人——这事本来就是胡敬山的过错。无论如何;人家也曾经是个清白的女子。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他确实是在感情上亏欠了别人。
余碧纱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她一点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她的男人;所以她绝不会容许曾玉凤的存在。
她将脸更加埋入他颈间;手环抱住他的颈后。“我好累;让我睡一下。”
“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他密密实实的将她搂在怀中;巴不得能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中;永远都不再分开。
从那天余碧纱大闹了一场后;她就接受了胡敬山的解释;将一切都交给他处理。
虽然曾玉凤还是住在胡家;但是余碧纱不再与她打照面;就当没这个人似的。
而胡敬山则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总不好将曾玉凤给赶出门;只得暂时留她在家里当客人招待;等她自己想通了;他会再给她一笔钱;让她回南都去。
过没两天;余紫纱从豫城返家了。
将余紫纱给迎进门后;余碧纱就到姊姊房里去了。
正当两姊妹窝在房里讲话时;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这位姊姊;请你跟胡夫人通报一声;说是我家主人求见。”说话的人是曾玉凤的丫头春锦;她对正端着热水要进房的柳儿说。
柳儿听到有人唤她;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
眼前朝她说话的丫头是个生面孔;后面一点儿站着的美丽女子也不曾见过。
“请问你家主子是……”柳儿防备的问;心里直嘀咕;为什么这对陌生的主仆能进到内院。
“我家主子现在是府上的客人;知道胡夫人回来了;特别来打声招呼的。”春锦看了看曾玉凤;才有礼的道。
“那请你们在外边等一会儿;我先进去请示我家小姐。”柳儿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守着本分;不敢怠慢。
“谢谢姊姊!”这春锦也是嘴甜;左一句姊姊、右一句姊姊的;也不因为人家不热络而不高兴。
柳儿朝曾玉凤及春锦点点头后;就捧着热水进房去了。
在房里的姊妹俩清楚的将外面的对话都听明白了。
余紫纱好奇的问妹妹;“碧纱;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是打哪儿来的?”
她朝妹妹问了话;却看到妹妹低着头绞着手上的丝绢;不回答也不看她;不觉感到怪异。
“姊姊问你话呢;怎不理我?”余紫纱拉了拉妹妹的衣袖。
余碧纱还是没抬头;不过倒是开口说话了;“她从南都来的。”就这么一句;她又不吭声了。
“怎么了;你在不高兴什么?是外面那个客人的关系吗?”余紫纱也不笨;看得出来妹妹很不喜欢外面的人。
其实余碧纱一听到是曾玉凤来了;马上就想离开;可是她心里又呕——为什么她要躲着她?
况且就算要离开;也非得从门口出去;还不是得见到她;到时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仿佛是存心要来凑热闹似的;外面突然传来了卢巧音的声音。
“你们是谁啊?站在这儿干嘛?”卢巧音正往里走来;看到有人站在余紫纱房门口;就出声询问。
当她看到回过头来的;是曾经在市集见过那个神韵与余碧纱相似的妇人;不禁提高了音量。
“怎么是你们?你们来这儿干嘛?”卢巧音问话的同时;想起余碧纱当时的猜测;眼中对曾玉凤主仆露出明显的敌意。
不会真是表哥在外面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吧?!
虽然她已经不再对表哥存有想望;不过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她马上决定要讨厌眼前的女子。
曾玉凤怎会看不出卢巧音明显的态度;也不开口;只是有礼的朝她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卢巧音看了她的反应;既然她不回话;那她也没必要耗在这儿;于是扬起头;领着香香;故意从曾玉凤前面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表嫂;我是巧音。”
她话一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表小姐请进。”
柳儿往旁一站;让卢巧音进房。
这时候;余紫纱看着忽然变成闷葫芦的妹妹问了句;“那我要不要见她?”
余碧纱想了想;觉得还是由她先把事情告诉姊姊比较好;所以终于将头抬起来了。“先不要见;晚点再说吧!”
余紫纱点点头;朝站在一边的银杏道;“去跟柳儿说;要她告诉外面的客人;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不想见客。”
而卢巧音是自家亲戚;当然不能算是客人啰。
“是。”银杏应了声;连忙往门口走去;刚好遇上了进房来的卢巧音;对她福了福身;“表小姐好。”
“嗯。”卢巧音点了点头;才继续往屋里去。
看到坐在一起的余家姊妹;卢巧音先开口向余紫纱问好;“表嫂好。”
“好。来这儿坐。”余紫纱难得看到卢巧音上房里来找她;笑着招呼。
卢巧音才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那个妇人来干嘛?”她问着余碧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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