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有绪(女尊1v1)
的沈清风,或者换句话说,自己附到了沈清风的身上,代替她活了下来。”
“我不太喜欢这个世界,但也说不上讨厌,只不过未曾有归属感,不论是当初的沈母,还是如今的母皇,总是隔了几分,因为在我心里,我依旧还是我父母的女儿,易木木。在这个世界上,我好似一个看客,总是不能入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这样孤独一辈子。”
“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孤独的。”他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毫不犹豫的信了我的话。忍不住想要微笑,连心都软了。
“是啊,幸好遇见了你,冥冥之中,注定了你成为我在这个世界的归属。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那我以后怎么喊你?你这么多名字。喊那个妥当?”
“就照以前的喊吧,我只是你的沈清风,你也只是我的梁佑绪,可好?”
“若你真这么想,等她好了,我们便归隐,反正她还能活好多年,再弄出个继承人来不成问题。”
“我也很想,整个大丰就这么大,能躲到哪里呢?我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也得成了这责任。”
“哎,明知道你不会答应,我还是抱了一线希望说出口,以前便觉你看似温和,却冷冷清清的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偏又想法奇特,待人接物皆不似凡人,我却不敢问出口来,好似一不小心,你就会飞升而去,对红尘再无半点贪恋。
于是心中便总是不安,生怕渺小如我怎么也留不住你,如今却知,你只是什么都藏在心里,而我又是何其幸运能被你放在心底。
你若是放不下,我便陪着你,就让那假皇子代替了我的身份,我就留在你身边。”
“那白家呢?你总不能都不管了吧?”
“即使没了我,白家也会依旧正常运转,我□的人要是没了我就不行了,那我还不如不要这样的白家。”
“你倒是张狂,万一那假皇子以你的脸接管白家呢?”
“我早传回了消息,他们知道该怎么应负。”
“还是你厉害,哪像我,想到朝政便头疼的紧,还是要你多帮我,那宰相,我总觉的信不过。”“你啊,哪有点大丰女子的样子,整天不求上进的。”
“偏偏你喜欢”
“是啊,谁让我猪油蒙了眼,等到想回头都回不了了。”
“佑佑,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跟你归隐山林,到时我们就过那种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好,我等你,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等你。”
积压的东西说出口,心中轻松许多,便能正常思考,母皇依旧昏迷不醒,好在并无生命危险,心想着回去问问无灵,想他做妖许多年,应该能知道。
拉开房门,却被立于门前的人惊了一下,是刚刚参与诊治的太医,具体名字,却是不知。
“还有什么事吗?”
“微臣思前想后,觉得有一事不能不说。”
“噢,说来听听。”
“臣曾经偶然看过一本古书,上面介绍的乃是远古咒术,其中有一种便是,被下咒之人会昏迷不醒,脉象却如常人。除非下咒之人解咒,不然中咒人会一直昏睡,直至虚弱而亡。”
“你的意思是母皇被下了咒?”
“臣不敢妄言,只是女皇症状与咒术符合,但咒术一直以来只是传说,所以臣刚刚不敢在众人面前说明。”
“那可有破解之法?”
“书上未有记载,臣也不知。”
“不知你所说的古书可还在?”
“回殿下,此书是臣少年时偶然所得,后因随母迁徙而遗失。”
“罢了,你先下去吧。多研究一下看是否有咒术的相关记载,或许能寻到解决之法。”
“臣告退。”
“连咒术都有了,你真的不考虑离开这一摊浑水吗?我怕有一天,你也会出事。”
“佑佑,我跟你保证,哪怕是下了地狱见了阎王,为了你,我也会逃回来,作为一个人,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我就这么离开,会内疚一辈子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爱上才知,你这性子,不会愧对天下人,却单单要爱上你的人遭罪。你什么时候能自私一点,我就开心了。”
“我一直很自私啊”我没再解释,说多了也只是空口白话而已,我选择留下的原因之一便是要建一个能让你我相守的环境,不会被人追踪打扰,不必遭受追杀,可以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知为何,无灵与佑佑似乎互相并不待见,所谓不待见,倒也不是说相看两厌,而是互相都冷冷清清,怎么说他作为球球也在沈园呆了7;8年,生分至此,我也只能感叹。
对于相见欢的快乐场面并未出现,我心中是有几分不虞的。
无灵一直住在隔壁,至于他是以什么形态住下的,我也未曾在意。
凡神仙妖精之类,都有一个潜在的规矩,就是不能让人察觉,大约是曾经不堪其扰,当然,这些话都是无灵所说。
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声,我推门而入,房里哪有半个身影,连根兔子毛都没有。心中失望,却也莫可奈何。
“他总会回来的。”旁边佑佑安慰道
“恩,也只能等了。”我应道
“殿下,宰相大人求见。如今正在前厅”璃颜自外而来,福身拜了一拜,说到。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摆了摆手让她先退下。
“这时间来的倒是巧的很。”
“她是那人心腹,这些事总是瞒不了她的,估计也是吗,瞒不了朝中几位大臣,大家也只能心照不宣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我想,敌人应该已经行动了。”有些事,也该早做准备了,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败。
“殿下”
“宰相大人莫要多礼,如今关键时刻。栖凤还需仰仗宰相大人。”
“殿下谦虚,微臣今日听说太医院全部首座都被召进宫中,心下担忧,想要拜见皇上,却被拦于门外。不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心中寻思,如今之事我若瞒你,定是瞒不住,反而让你觉察到我的防心,不如就坦言。想到这,心中有了决定,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全部退下,这才说道。
“大人,栖凤此时已是失了主心骨,不知如何是好了。母皇突得怪病,虽无性命之忧,却昏迷不醒,如今满朝上下我也不能说,可明日早朝必然要我代为出席,届时说是母皇微恙,却也撑不了多久。何况我对朝政不熟,想起母皇说若有事可以倚靠大人,正想要去拜见大人,不想大人却先来了。”
“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殿下处理得当,只是皇上医治之事耽搁不得,若是隐瞒病情,如何寻医?”
“我已派沈大人亲去寻医。”
“原来如此,殿下放心,臣必然全力辅助殿下,过此难关。我皇天子之威,必能早日康复。”“希望如此。”
“对于此次皇上怪病,不知殿下有何想法?”
想法?我心中甚多想法,可是还不能与你说倒是。
“我也不曾学医,只能靠沈大人寻得神医了。明日开始,就要靠宰相大人你了。”
“臣愿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送走了宰相,我起身想要去书房,却在一回头时,被无灵吓了一跳。
“你也不怕让人看见。”稳了稳心跳,我抱怨道,“突然出现也不支个声,吓我一跳。”
“那女皇是被下了咒。”他往靠椅上一坐,眨眼见变回了兔子。
“你可知如何解?”
“不知道,那力量与我们不同,若是强解说不定还会危及被下咒人的生命。”
“哎,那可如何是好。”
“没有几日了,你不用担心。”
此话说的我一愣,什么没有几日了?
“我要走了,以后也不能再见了。”
“什么?为什么?”
“有些事必须要做,所以要离开了,你以后可会想起我?”
“那等你办完事,再回来好不好?”
他未说话,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身影渐渐淡出
“还真是舍不得呢。”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知说的是他舍不得我,还是我舍不得他。
第43章
第二日早朝时,宣布了母皇微恙之事,收下了众臣的折子,便早早散了朝。吩咐之后若遇重大事件,也是只要上交奏折便是,及至母皇康复,再重新早朝。
如此若是事务不急,便可稍待些时日,本来该是圆满退朝。偏偏那濮阳诩含沙射影一番说辞,好像我是那某朝篡位的逆臣,将母皇软禁了起来。她一番话说的也无人搭理,大约是宰相提前做了什么工作,我也就不再管她,只宣布退朝。
只当日那孙氏一句话,便叫濮阳诩嫉妒如此?还是其实后来他又多次以我做了那挡箭牌?
女人妒忌起来,果然是可怕的,当然也不排除她假借妒忌之名,其实是为背后的主子做事。
不管何种原因,她伸出头来做那出头鸟的事,总是让我无比头疼。恨不能一枪将她打了下来,省的让人心烦。
恶意一起,便单独留下了她。
总归我是皇储,如此名目大胆的得罪我,倒真是有豁出去的勇气。即使不愿承认,我对于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敢正面与我对上的,举朝上下也就她一人尔。也正因为这样,我倒是能有几分确定,她与宰相,不是一路的。
“留下大人只是为了点私事,母皇微恙,做女儿的也甚为不安,所以打算纳侍冲喜,所纳之人大人也是认识,如此先跟大人说上一声,省的倒是大人措手不及。”虽然未曾指名道姓,不过想他也能料到我意下之人是谁。想她等下的必然是怒火冲天,我倒是迫不及待。
“你敢!”这话出口已经全无理智了。
若是在朝堂之上还只是含沙射影,在这里她怕是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看她如此表现,我倒放下了心来。几番作对应只是因了佑生之事,夺夫之恨,若此事解决,她也不失为一个得力助手。
旁边侍从想要上前将她拘住,我摆手阻止。
“这会倒是逞起英雄来了,当初怎么连个人也留不住?你是自己留不住人,却把气出在别人身上,你就这么懦夫?你有本事与我较劲,怎么不见你拿出力气将人追回去?”
一番话说下来,她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却冷静了下来,不再冲动。
我知她听了进去。也就不再刺激她。
“我实在搞不懂你,实话说好了,刚刚一番话都是假的,我当初只是偶然收留他,他无处可去,我才留下他,之后更是再未曾相见,也无其他瓜葛,不知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与我。”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知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并没有必要骗你,说句难听的话,我是大丰唯一的储君,而你只是一个兵部尚书,我并不需要顾及你什么。”
“那他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她似是信了我的话,喃喃道
“你既然这么在乎他,当初又为何伤他若此?”
“我不知道,他不肯说为什么,也不肯原谅我。”她许是真的没了主张,才说出了口。
“我就不懂,你若是真在乎他,当初还去那花街柳巷的伤他的心做什么?”
“那只是应酬,我以为他能理解的,他也没说过。”
“我看他一身傲骨,不像是能容忍妻主寻花问柳的人。”
“可是……”
“濮阳诩,有些时候,想抱有一件东西,就必须舍弃另一件。你可以放过他,另娶一个能允许你左拥右抱的夫。”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他似是若有所悟。
我点头,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此事能圆满解决,也除了我一块心病。
“对了,”临走她又回了头,“你要小心莫白,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我还看不透她,这人不能不防。”
“看不透并不能成为要防备的理由吧?你可是还有什么话未说?”
“皇上信任他,许多事情都交由他来做,许多官员也是由他引荐,及至成为宰相,势力已不可小觑,若她无二心还好,若有二心,势必能动摇朝之根本。”
“恩,我明白了。”
“殿下,外面有人拿了殿下的令牌求见。”璃颜呈上了一块玉牌。
“让她进来吧。”
自软玉走后不久,温香也追了去,临行前将京都的娃娃坊交了一可靠之人打理,我怕那人若有急事汇报却进不了宫,便留了她一块玉牌。
如今不知有何大事要她入宫求见。
“主子。”这女人是我第一次见,态度倒是不卑不亢,温香选的人,跟他的脾气倒是有点相似。
“有什么事么?”
“今日国内出现了珍阁楼,仿照我们的设计,价钱却压的比较低,已经抢了我们大半的生意。”
“有这事?你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