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1-8卷全本)
的人。所以,阮瞻想出了利用信息传播的这一招。
失踪儿童的事闹得全体市民人心惶惶,虽然孩子找了回来,但面对着这一堆小植物人一样的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算破案成功。所以群情沸然,并没有停息。所以他们藉此机会在网上散布了一个假消息,就是挂一面小铜镜在大门上方,镜上抹一点鸡血,如果能在网上下一张符咒贴在镜子后面,每晚再放一点鞭炮就万无一失。
阮瞻和万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向倪阳讨教了一些防止跟踪IP地址的黑客手段,还跑了一个位置偏僻的网吧发了这条消息,不到一天时间,通过网路的传播和得到消息的人们口口相传,差不多让全市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一时之间,小镜子和鸡血、鞭炮等物供不应求,贴在网上的符咒下载也使网路一度出现堵塞的情况。
“幸好,这个破解方法只说要在镜面上抹一点鸡血就可以,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鸡会被计画外宰杀。”晚上吃晚餐时,万里感叹了一句,“真是三人市虎,胡编的东西竟然全市几百万的人都相信了。”
“这可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小夏睡了一天,终于恢复了精神,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吃饭,“这又不是很麻烦,做起来也不困难,只要有一个人做了,其他人就怕倒霉事会落自己头上,能不跟进吗?所以最后所有的人都这么做了,这也算一种群众心理。你要知道社会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而家庭中最重要的是孩子,谁想自己的孩子出事,就算自己家没有,亲戚朋友家也会有,当然会把这个消息迅速传开。再说,就算孩子稍微大一点,也有可能被‘收’啊,小心点总没错。不怕一点小麻烦,保住孩子平安,大人们都会这么想的。”
“也对,至少卖镜子的、杀鸡的、卖鞭炮的人赚了一笔,也算繁荣了经——”万里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他只好住嘴。
夜归人酒吧这一带是商业区,底商都是一间一间临街的店面,楼上是其他商店、超市,还有部分旅店和写字楼,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放鞭炮的,可是天色暗下来后,也此起彼伏地响了一阵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唉,我算是知道网路的力量了。不仅正确的消息被广泛传播,连假的也可以立即变成真的,还那么多人相信。”万里耸耸肩,“可是阿瞻啊,你也太能盖了,还地府?还收童男童女?但是,这有用吗?”
此前阮瞻照例沉默着,现在听万里问起,慢慢地说,“我说地府什么的是顺着人们心中本来的想像说的,至于破解的方法,那确实是民间辟邪方法的一种,有利无害。虽然这对付不了那对妖童,但大家这么一闹,阳气升腾,火气荡然,他们也肯定会受影响,不合理者不存在,他们不该在这里的,强留的话自然会有所不利。”
“如果他们被惹恼了,非要出来祸乱人,向你示威呢?”万里问。
“今晚和明晚我都会待在街上,而且我有帮手。如果他们想对哪一家人不利,那些镜子、镜子和符咒破解起来会发出信息,我的帮手就会通知我,我就算不能第一时间赶到,至少也能追上他们。”
“可是,你要小心哪!”小夏有些担心,“也许他们会利用这个对你设下陷阱。”
“放心咱们阮大法师逃跑的功夫是超一流的。”万里故作轻松地安慰了小夏一句,虽然他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帮手是谁?”
“少管!”阮瞻一句就把万里顶了回来,这下小夏也不好再问了。
其实他就是要小夏问不出来。因为他没办法和她解释这些帮手的来历,那些帮手不是人,只是一些纸鸟,是他运用了飞鸟追踪术,昨天一晚上,他折纸鸟折得手指都快断了,也差不多用了半瓶包大同的特制朱砂。
“但是你不要用你的时空扭曲术啊,除非逃命的时候。”万里又嘱咐了一句。
阮瞻点点头,“晚上我开车出去。”时空扭曲术也是运用功力才能使用的,非特殊情况,他不会随便使用此术。毕竟最迟两天,包大同就会回来,大战在即,他当然会保存实力。
于是,一切都按着计画进行。阮瞻找不到小女妖的所在,于是就不断的骚扰“小童”。他也不真的和他直面斗法,只是像躲在暗处的猛兽一样,随时跑出来追逐一下并不想吃掉的猎物。偏他隐藏的极好,小童捕捉不到他的行踪,又不能在吕妍面前过分施展实力,气得暴跳如雷。
而整个城市里都弥漫着的刚烈的炙气,也让他极不自在,感觉就像一条蛇待在种满雄黄草的园子里一样。从他妹妹的嘴里,他还知道她有几次想捉小孩,但都被及时赶到的阮瞻破坏,而阮瞻也不和她正面冲突,就只是不断的挑衅。他不知道阮瞻要干什么,但清楚不除了阮瞻他们就没平静日子过。而且他被关了三百年,修炼出强横的法力,五年来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这也让他有了和阮瞻对战的打算。只是,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他有成年人的思想和心机,所以他干脆让妹妹别再惹事。想着要怎样才能杀得这几个该死的凡人魂魄无存,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死得最惨。
当然,岳小夏要留着。不是她多么漂亮,多么有魅力,而是因为她是除吕妍外第一个那么温柔地爱怜着小童的女人,让他感觉她也像个母亲,而他太喜欢那种爱意了,所以他要她!这个时代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童养媳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那么做。
两天,在一般人眼中平凡的两天,但在这个城市的两边,有两批人马在精心准备着对付对方。而两天后,包大同从溪头店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酒吧还没有营业,倪阳和刘铁也还没有来上班,但其他三个人都在。阮瞻一向少眠,早上睡了几个小时就已经神采奕奕了,此刻正坐在窗边,认真地在几柄削好的桃木剑上画符咒,而万里和小夏则因为要帮着阮瞻打理酒吧,正在做着营业准备。
“你回来了?”小夏灿烂的笑容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还顺利吗?”
“还好啦,你师兄我这么高的道术,一切还不手到擒来!”他故做轻松地说着,但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还是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瞄了阮瞻一眼,见阮瞻用来画符的笔和朱砂格外眼熟,细看之下,正是自己的东西,“喂,你趁我不在时翻我的东西。”他轻喊了一声,但心里还是纷乱非常。
本来昨天他就能回来的,可是他一直耗到现在。他一向不是个逃避现实的人,可这件事真的让他没办法平静地说出来。就算现在,他嘴里开着玩笑,心里还在想,是不是撒个谎好。
“事急从权。”阮瞻头也没抬,还了他简简单单四个字。
“嗯,不错,很酷。”包大同点点头,“我说怎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啊,原来是因为你够酷。嗯,那个——我先上楼去了。”
“别忙啊,此行的结果是什么?”万里拦住他,问起他的溪头店之行。
“也——没什么。”他瞪了万里一眼,心里怪他多事。他自从见到那具尸体就在想要怎么办,但现在还是没能决定,现在万里问他,让他很难回答。
“你是不是半路跑去游山玩水兼你的龙虎双修去了,根本没去溪头店?”见一向爽朗的包大同支支吾吾,万里不由得问道。他知道包大同虽然平时爱笑爱闹,但关键时刻从不马虎的,现在突然这样,实在让他无法做出其他解释。
这个藉口好!这个藉口好!
包大同才想违心的承认,小夏就插嘴道,“不会啦,万里,这是什么时候,他不会耽误事的。”
小夏这样一说,包大同想要撒谎的决心又动摇了。也许只是巧合呢?不告诉阮瞻总是不好的。他来就是为了帮助阮瞻的,让他蒙在鼓里是不对的。再说,阮瞻看来冷冰冰的,或许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可是,还是让他想想再说。想想怎样不伤人,怎样更婉转,怎么让他不那么震惊!
“我先上楼洗个澡、换件衣服、然后喝点水,还要吃点东西。今天这天,热得像下火一样,我可能快中暑了。”包大同不太技巧地拖延着,他一向会说话,父亲常说,他能哄得死人活过来,冬天开荷花,可是今天怎么嘴就那么笨呢?原来,告诉自己的朋友不好的消息是一件那么难的事。或许他应该先告诉万里,他是心理医生,可能更会处理这件事。
而且——那件事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大!
“要不,再找两个小姐给你按按摩?”万里以为包大同是把事情搞砸了,或者出了什么丑,忍不住挖苦了他一句。
他抬头看了包大同一眼,见他又在瞪自己,虽然脸上讪笑着,可是神情却有点焦虑不安,不由得心里一凛,心想不是出了什么不方便说的事吧?
“哎呀,你就别讽刺他了。这种天气出门一定很消耗体力的,就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呗。”小夏体贴地说了一句,把包大同向楼上推。
包大同向万里使了个眼色,万里有些意外,但还是跟着他上楼去了。而他们这样眉来眼去的时候,阮瞻一点也没有动,似乎没听到一样,仍然专心在剑上画符。
一上楼,包大同就现了本相,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怎么办?要告诉他吗?”
万里听他问得没头没脑,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见包大同的神色,应该是很为难的事。
“溪头店出了什么事吗?”他认真的看着包大同,“你说明白点,究竟是什么事?是不能让小夏听到还是不能让阿瞻听到。”
“阿瞻。”
万里有些意外,本来他以为是小夏的。因为阮瞻经历的风浪多了,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其实我不确定。因为这不符合逻辑,再说,人和人长得相像的很多!”包大同搓搓手,“我是不是在哆嗦?”
万里点点头,“既然你不能确定,为什么不能告诉阮瞻?”
()
“我怕万一是真的。我是说万一,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可是——万一是真的,我怕他受不了。”
“他那个又硬又冷的脾气,天塌下来也不会影响他。”万里觉得包大同有点奇怪,按说,他也是了解阮瞻的,“除非——跟小夏有关。什么事只要一沾上小夏的边,他就乱套了。”
“和小夏有关系倒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啊,你要急死我了!”包大同的不安渐渐传递给了万里,让他不耐烦起来。
“你别急,听我说。”包大同咽了咽口水,“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我是说——我不是去溪头店检查那个穿道士服的老人的尸体吗?就是看看他和这对妖童是否有关——结果——结果我去的时候,尸体还没有腐烂,所以面目很清楚。他好像——好像是阿瞻的——老爹!”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声极低的惊叫声!
第四十五章 三个问题
门开处,阮瞻和小夏站在那里。
小夏捂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那声惊叫显然是她发出的,而阮瞻则直直的站着,即没有发抖也没有表情,只是脸孔雪白。
刚才包大同和万里在楼下一番做作,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实则全部看在眼里。这让他敏锐的感觉出有问题,并且这问题一定是因为他,恰巧小夏说要搬点饮料到楼下,于是两人就一起上楼了。
他一向怕吵,所以楼上房间的设计是很隔音的,可是万里和包大同竟然连门都没关好,使他一上楼就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对话声。不知因为什么,或许只是感觉吧,他和小夏都不禁放轻脚步、凑到了门边,于是该听到的话都听到了。
身体僵直着,他一步步走了进去,心里的疑惑在不断加大。
“那个——阿瞻,可能只是——长得相像的人,并不是伯父。”包大同解释,他和万里都没意识到有人偷听,所以眼前的情况让他有些吃惊,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是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所以有些大惊小怪,其实长的相像的可能性真的很大。真的真的!你也知道,我是土包子嘛,没见过世面,哈哈——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他干笑了两声,试图遮掩过去,可阮瞻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逼得他无处躲藏。
“你就说吧。”万里轻叹了口气。
“好吧,我说,反正是不相干的人和事!”包大同咕哝了一句,给了自己一点心理暗示,让自己更加坚信死者只是和阮瞻他老爹长得非常像而已。这样把事实说出口,对他而言更容易。
“我们兵分三路后,我不是就去溪头店了吗?天气热,我怕——尸体会腐烂,所以以最快速度向那里赶,其实这一路上很顺利——好吧好吧,我说重点。”包大同瞄了一眼阮瞻,咬了咬牙。“溪头店的村民因为妖童的事很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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