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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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大实话,在后宫之中在帝王心中最是难能可贵的品质。这进宫邀宠的女子,哪一个的背后没有家庭利益的纠缠,帝王心里明白,嫔妃心里更明白。为何要斗,还不是为了更好的为家族谋取利益。
即便因此,也许他会更惨重的代价。
慕元澈一愣,没想到夜晚这般的警觉,居然能察觉到自己心情的起伏。只是军国大事,说给她也无用,还累得她平白跟着担忧,便哄她说道:“不过是伤心,你竟然弃我如敝屣。”
夏吟月浅浅而笑,看着慕元澈的眼神丝毫未变,轻轻笑道:“既然皇上还有事情,嫔妾便不打扰了。”13acV。
“爱妃有心了。”慕元澈笑道,“严喜将汤收下。”
慕元澈轻轻一笑,“怪他们做什么,是我不让他们出声的。”伸手将夜晚揽进怀中,看着那琉璃灯忽儿笑道:“当初从你手里将这灯索要回来的时候,你心里定是要将我骂死了。”
夜晚脸一红,真是被慕元澈猜中了,当然这种事情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当下昂着头说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不过就是一盏灯而已。”
皇帝跟世家谁也不相信谁,只有利益才能将他们紧紧的捆在一起。
夏吟月弯腰行礼,目送着依仗渐渐走远,一脸的柔和才慢慢的收了起来。平静的神色下,瞧不出任何的波澜。
妃会看夏余。而这个背后肩负的压力,只偶有他自己能去体会。
可是画画的人,却把握的如此细致,描绘的栩栩如生。夜晚善画,懂得画道,知道只有观察细微才能有这样的功底即便不看着本人也能将人画的如活了一般。
所以,奴才对不起您了。
慕元澈的眼睛轻轻的扫过严喜,严喜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冷汗密布,尊贵的皇帝陛下的眼神好恐怖,好犀利。可素,皇帝陛下,奴才真不想被二姑凉嫉恨,所以那啥……甘夫人明摆着是跟您说话呢,我一个奴才上前凑话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记恨吗?
“本宫不担心,在这后宫里谁又能漫的过先皇后去?现在雪容华不晓得,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皇上是多么的冷血无情。”夏吟月冷笑一声,仰头看着天边逐渐被黑暗吞噬的云霞,往昔柔和的眉眼却突然迸发出从不曾见过的恨意,渐渐的又回归平静,嘴角的笑容重新的弯了起来。
夜晚一听这话,细细一想便明白过来了,当下便嗔怒道:“你这个人好生的歼诈,不管我怎么回答都是你有理,如此太过可恶。”
“嫔妾恭送皇上。”
可是简简单单,没有任何华丽辞藻修饰,就这样一句不要放弃彼此,似乎让她心里那最深的伤痕渐渐有了平复的迹象。
严喜的眼睛此时往后面一看,果然看到碧柔的手里提着镂空填漆圆形食盒。
夜晚猝不及防,唬了一跳,拍着胸口看着慕元澈嗔怒,“怎地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进来了,可真是吓死人了。那起子奴才越发的不成体统,连通禀都懒得做了。”
慕元澈笑了笑,“朕答应了雪容华陪她用完膳,眼看着时辰到了,不好食言,改日再陪爱妃。”
“原来我送与你的东西不过就是一盏灯而已,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在意。”慕元澈十分萧索的应了一句。
如此这般的自我斗争中,慕元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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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知道慕元澈没有说实话,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不能问,不然若是惹得慕元澈不悦就不好了。新得宠,总是要万般的谨慎才是正理。
慕元澈一进门正看到夜晚面上极其丰富的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笑的时候如盛开的花朵,璀璨芳华。怒的时候柳眉横成一道细线,便似一把宝剑,就没见过比她面部表情更丰富的人儿。
情浓之下,夜晚本就情绪十分不稳,竟是脱口说了一句,“你若担心汉王之祸,我倒有一计。”
夜晚此时倒是没有丝毫的后悔,毕竟慕元澈的位置都不稳,作为慕元澈的后妃之一,她的下场也绝对不好。只是若是平常,绝不会这般直白的说话里就是了。必定会转上几个弯,让慕元澈不至于疑心。
可是女人啊,不管什么时候,理智总是及不上情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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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风云涌(八)
殿外属于夏日的炽热正在灼灼燃烧,殿内冰山消融,凉意沁人,风吹帐卷,映着桌上四角琉璃灯,越发的美轮美奂。提供www。ltggg。com
如果此时,慕元澈的面上没有带着惊讶,那就更完美了。
夜晚自然知道慕元澈为何这样的惊讶,对上慕元澈的眼睛轻轻说道:“后半晌的时候小国舅使人来过,给我送来几匹绢,说是丞相夫人亲手所织,为了感谢我曾经救过熙羽一命。”
夜晚看着慕元澈的呃神情,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没有走错,当做并未察觉慕元澈的变化一般,又说道:“我便想,丞相夫人送来的绢都是未经染色,精炼脱胶的生绢,丞相府富贵非一般人可比。丞相夫人送绢居然送的还是生绢,我一时还真的有些猜不透。正当我猜不透的时候,严喜送来了礼物,瞧着这琉璃灯,我才恍然大悟。”
慕元澈听着眉头微微的皱起,大手轻轻的拍着夜晚的脊背,“好端端的忽然郦家来了一个人,送了几匹绢,居然还跟你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倒是有些意思。”
慕元澈忍不住的有叹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觉得自从遇上夜晚,他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夜晚却是十分正色的说道:“郦相大人可不是把这东西给我猜的,是给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猜的,郦相知道皇上一定猜的出来,哪能指望我。东西不过是送我这里来,最终皇上也是会知道的。若不是严喜恰好送琉璃灯来,我也想不到这一点,可见世间的事情,还讲究一个缘字。”
“巧合而已。”夜晚立刻说道,似乎在撇清什么。
“是啊,你跟郦家当真是有缘分,先是救了熙羽一命,如今又猜中了郦相的哑谜,只怕郦相自己知道了,也要对你另眼相看呢。”慕元澈听着夜晚这样一说,还真觉得夜晚跟郦家的缘分妙不可言,且不说她救了熙羽一命,又猜中了郦相这个老歼巨猾深藏不露的哑谜,而且阿晚的身上还有这样多跟雪娃娃相似的地方……
慕元澈挑挑眉峰,“这可有些奇了,你说说看,这两者之间竟然还有关系?”
夜晚说到这里一顿,直起身子看着慕元澈,就见他神色比之方才还要凝重一些,便拉着他的手说道:“咱们坐下说不好好?站了半日脚都要酸了。”
郦相,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
可是汉王之所以让薛长山提出此议,上达天听,不过就是想要借着儿子登上皇位。要是听说儿子立为太子,做爹的要以死表明忠心,只怕汉王可就不敢打这个主意了。汉王又不是真的为慕元澈的子嗣着想,不过是以这个名头要挟,谋取自身利益而已。
夜晚伸手环着慕元澈的腰,伏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接着说道:“我虽然不甚聪明,却也不是一个傻子,丞相夫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送绢?若说是感谢救了小国舅,那么早就在我刚救了小国舅的时候就该做的。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心里起了疑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疑。于是我便问送绢之人为何小国舅没有亲自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人就回我说道,小国舅正在府中生闷气,本是要亲自前来的,还说请我不要生气。”
夜晚浅浅一笑,半垂眸,旁边炕桌上琉璃灯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将夜晚的侧脸蒙上一层柔柔的光晕。只见她樱唇轻启,徐徐说道:“我见识浅陋,只是想郦相做官几十年,为人谨慎,既然这个时候丞相夫人送东西进来,郦相必然是晓得此事。生绢送到柔福宫,一来是因为我曾救过小国舅,这个名头遮掩着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二来,最近皇上经常到柔福宫来,东西送到这里皇上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可见郦家是真的想要将消息透给皇上。薛长山上奏立汉王之子慕逊为太子,皇上虽无子但年富力强,子嗣之事必然不用着急。可是可恨薛臣心存歹意,汉王不忠,欲要以此相挟。我想着此事,又看着生绢,眼神又落在琉璃灯上,忽然有个大胆的念头迸发出来。生绢不在绢而在于那个生字,琉璃灯中澈亲手画的我的画像,栩栩如生,只有心中有情才会下笔如神。汉王之子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毕竟是汉王的儿子,自然是跟汉王亲近,若立为国储,将来奉谁为父?祖宗庙堂中为谁焚香敬奉?”
也不等慕元澈答应,夜晚自顾自的拉着他上了榻,将两人的鞋子脱下放在脚踏上。又将厚实的软枕拉过来放在身后靠上,两人斜倚在上面,夜晚头枕着慕元澈的胸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这个动作落在慕元澈的眼睛里,则变得意味非凡,这是夜晚在跟他表明忠心吗?
“阿晚这个想法倒是有些意思,说来听听。”慕元澈顿时来了兴趣,坐直身子看着夜晚。
慕元澈大喜,看着夜晚的眼神灼灼,“阿晚,当是解语花。”
太狠了!
“有人宠着,真心疼着,便是不娇气也会变得娇气起来。因为她知道,有人给她撑着头顶上这一片天空。”夜晚轻声说道。
“哦?阿晚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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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是想不通,不过后来却是琢磨出味道来了。”
“我大胆猜想,只怕郦相有心相帮皇上,却又怕世家多话,因此这才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夜晚心里最不希望的便是慕元澈跟郦家有任何的矛盾,所以一旦有机会,自然会倾尽全力在中间起一个缓和的作用。更何况这一回,夜晚能感受到郦家是真的在为慕元澈担心。
这事做起来复杂,说起来就很简单,生绢需要精炼脱胶才成为熟绢。慕逊可以立为太子,但是既然是太子就是皇上的儿子,既然是皇上的儿子,自然不能认别人为父。可是生父生母尚在,养父即使为天子也不免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汉王真的为江山社稷,为大夏承继着想,就应该在儿子立为太子后自戕示忠。如此,才不会出现祸乱根源。
听到这里慕元澈便道:“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汉王自然知晓,只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夜晚随着也坐直,抿了抿鬓边散落的头发,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缓缓说道:“绢分两种,生绢跟熟绢。生绢是未经精炼脱胶的,熟绢则不然,则是生绢脱胶之后的产物。其中未经染色的又可称之为‘练’,而经过染色的熟绢则可称之为彩绢,色彩十分的丰富。”
夜晚抿嘴一笑,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听到那人这般说,似是毫不遮掩的样子,我便追问道小国舅为何生气?那人道:小国舅正在府中大骂薛长山。我又问:薛长山是谁?为何小国舅要骂他啊。那人又道:奴婢也不知道薛长山是谁,只是听说此人曾是汉王的心腹。后来跟着汉王去了封地并州,多年便不曾有信。我又奇道:既是如此,千里之遥小国舅为何要骂人,真是奇哉怪哉。那人起先是不肯说的,架不住我追问,于是便说了几句。”
“不过是妇人之见,能帮得到你我自然欢喜。君之忧愁,便是我之烦恼,为君解忧,妾之所愿。”夜晚紧紧挨着慕元澈,“方才你说,不管何时,我们都不要放弃彼此。这话可不是只有说说而已,我亦是想尽我之力,为君分忧。只我力量有限,能做的不过寥寥,心甚不安矣。”
“生绢若成为熟绢,需精炼脱胶方可色彩丰富,光彩耀人。此事放在人的身上亦属同一道理,是不是?”夜晚展颜,那柔和又夹着狡黠的笑,灿烂如星辰。
慕元澈听着这声叹息,便忍不住的说道:“真是娇气,站着说会话就喊着脚疼。”
“阿晚,以后跟郦家也可多多走动。”慕元澈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之前的决断,为夜晚找一座坚固无比的靠山。这个世上还有比郦家更稳固的靠山吗?
慕元澈看着夜晚,没想到夜晚对这些居然这般的熟悉。他生来就是皇子,而后又是帝王,还真的对这个绢知道的并不甚详。此时听到夜晚这么细细一说,慕元澈眉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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