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有田
碎,他却强忍住背后的疼痛,双手按住短剑。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就不了你!”
黑云之中又落下一掌,白殷衣甩开陈阁以身作则挡在白胜衣身前,黑暮发冲向黑云。
“不自量力!”云中发出一声狂吼,第三掌又至。
“不自量力的是你!”一个紫色的人影落入城中,滔天邪气居然被完全压制住,一道青光冲向黑云。
大地震荡,空气不断炸开,天宝阁居然被冲击的余波拦腰截成几段。街上尘土四起,无数房屋倒塌,地裂千丈,这条###街道转眼已成废墟!
萧章亭和清远行隔了老远,仍是被冲的真气激荡,好不容易才镇压下来。
萧章亭苦笑:“你说我做个城主容易么?”
层层黑云被冲散,黑云之中乃是一个穿黑衣斗篷的邪道人。他坐在一驾车撵之上,拉车的是四条黑色的邪蛟。
那邪蛟每一只都有千丈长,蛟须飞舞着,张牙舞爪。
“观云帆!”邪神子咬牙切齿。
“爷爷在呢。”观云帆抬头与邪神子对视,“你要是敢动他们,也小心你那些徒子徒孙。”这句话他说得轻巧,但是听在别人而里却是杀气十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徐玺血溅三尺,他身侧白胜衣手握紫玉短剑,那剑上全是鲜血。
“丫头,师叔为你报仇了。”
“走!”观云帆卷起白氏兄弟,离开祈愿城,他们身后天雷阵阵,黑云滚滚,伴随着邪神子的怒吼,顿时整座祈愿城山崩地裂。
观云帆接住邪神子盛怒一击,借势远遁,没了踪影,邪神子想追却错过了最佳时机。
邪神子不在乎徐玺的死活,他所气恼的是离云派的小家伙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气煞我也!”可怜的祈愿城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观云帆携着白氏兄弟飞回东云山,白胜衣背后已是被邪神子那一掌伤得血肉模糊,可是他去强忍着疼痛手刃徐玺。
这股狠劲就是观云帆也望尘莫及。
“痛。”他轻轻戳了白胜衣一下,白胜衣痛得脚趾头都在打颤。
“哼,原来你也知道痛。为什么不先来找我,谁让你们擅作主张的?!”观云帆在他身上撒了一把白色的药粉,他全身都在抖着,但是他却不吭一声,任豆大的汗水落下来。
等痛过了这一阵,才憋出一口气:“找了又如何,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还活着。”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语气的吗?就是你爹见了我也得跪下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师祖爷爷。”观云帆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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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怨气快冲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徒弟。”观云帆啪的一声把一个药膏贴在白胜衣身上,痛得他嗷嗷叫了几声。
“叫声这么大,看来是没问题了。”
“你也怨?”观云帆转向白殷衣。
白殷衣没有说话,眼神有些空。
“看来你也怨。”
“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我是右长老,既然到了这里就必须听我的。”观云帆冷着脸将一个玉筒抛给白殷衣。
“这是海图,你去寇海仙府取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很重要。”观云帆一脚踢在白殷衣屁股上把他踢下了海。
“你笑得很奸诈。”白胜衣说道。
“我有笑吗?”观云帆打死不认。
安蓝有避水珠在身,在水中可是自由地呼吸和陆地上没什么两样。
有小红这位龙女在,一般的海妖也不敢靠近,所以一路行来也是十分顺利,按图索骥很快就找了寇海仙府。
寇海仙府虽然有个“仙”字,但是安蓝却看不出半分仙意,它盘踞在海底足有千里,它的外形好像一只巨大的妖兽,两边立着的百丈大柱就像是两颗獠牙。
安蓝从口进入,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走了一盏茶来到一堵石门前。石门开了一半,柔光从里面透出来。
门不知是何人开的。安蓝小心翼翼进了门,里面没有半滴水,所有的海水都被一道透明的禁制隔绝在外面。
通道上嵌着夜明珠,每隔五十米就有一颗,将这个通道照得透亮。安蓝隐隐约约听到说话的声音,正当她竖起耳朵想听说些什么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敛住气息,越发小心。
观云帆给她的海图只到寇海仙府门口,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完全不知。尽头处有朝下走的楼梯,安蓝沿着楼梯盘旋而下,这一层立着上百根冰柱,每一个冰柱里都冻着一个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有道门也有邪门。
小红好奇摸了一下冰柱,冰得她直跳脚。“小安子,我觉得这仙府有点邪门。”
“我们小心些。”安蓝点头。
刚进入第三层,安蓝握紧了手中的翻云剑,而这时,白殷衣也落在仙府门口。
220章 我会负责
刚一进入第三层,安蓝便听到了嬉笑的声音,几个白影空##荡去。
“来啊,来啊……”他们声音像是有魔力,吸引着人跟着他们慢慢向前走着。
三层不像前两层空旷,怪石林立形成一个个山洞,很像每年寒暑假电视里都要播放的西游记里的画面,风从山洞中穿过发出奇怪的响声。
眼前白影晃来晃去冲她不断招手,却又很聊斋。
“有好处不?”安蓝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的心神并没有收到魔音的影响。
“装神弄鬼!”对于敌人要坚决给予最严厉的打击。安蓝脸上笑着,手上的功夫却一点也不含糊。白影怪叫着四处逃窜,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没脚,跑起来还真快。
这洞四通八达,安蓝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下去的通道,早知道她就该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嗯?来得正好!”安蓝察觉备后又有一个白影飘来,轻笑一声,转身就是一剑。
安蓝看清白影时先是睁大了眼睛,接着原本勾起的嘴角迅速下沉,双眼一眯寒光尽现。
“来看你们也不咋地,不是我小瞧你们,画虎不成反类犬,那人可从来不穿白衣也没有一头白发!”安蓝大喝一声,翻云剑脱手而出。
“妖孽!”安蓝大喝的同时,那白影也是一声喝,只见他手指为剑,指端伸出三尺长的黑色剑芒,所使的是正宗的云海飘渺剑。
安蓝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数步,她抖了抖手目光更沉。
“没想到还有些本事。”安蓝冷哼,这些妖物谁不变,偏偏要变作白殷衣。她怒气翻涌,七把剑悬浮在空中,所使的亦是云海缥缈剑。
那白影眉头一皱,山洞中突然刮起了大风,安蓝只觉身子一滞,整个人被定住,连思维也变得异常缓慢。
那白影居然还会心神攻击?有没有搞错!
安蓝睁大眼睛之间那白影迅速靠近,三尺长的黑色剑芒对准她的脖子。
“住手!”关键时刻小红飞来一击,那白影挡住小红,转势右移动,手指点在安蓝的右肩上,安蓝肩头一痛被点穿了个窟窿,血沿着指尖往下滴着。
白殷衣注视着指尖的血却是惊了。
他原以为眼前之人是这层中的妖物所化,可那妖物他也杀了两个,每次都是化作白烟,却没见过流血,而且那妖是冰的,不像这般有体温。
难道不是妖物?
“小安子。”看到安蓝受伤,小红大叫一声:“吃你小红姐姐一掌!”小红的肉爪子虽然又白又肥,可是这一掌力量却不少,那掌中飞出一条飞龙,白殷衣也不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掌。
这掌中蕴含的力量却是飞龙之力!血从他嘴角溢出来,他却丝毫不自知,只是看着指尖的血,似不信,更似高兴。
最终他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安蓝,甚是不安地问了一句:“蓝儿?”
“蓝儿也是你叫的?哼,阁下既然如此厉害又何必要这些花样。”白殷衣将安蓝认成了妖物,安蓝又何尝不是。
白殷衣目光又落在手指上,心里一斤把它移开背在身后,“我是白殷衣。”
“我……”安蓝那“呸”字正要说出口,就见眼前人拿出一朵妙罗云绵果。妙罗云绵果只有她安大小姐才有,别人造不了假、“真的是师尊?!你的头发怎么……”安蓝伸手去拉他的头发,可是她忘了她的肩膀受了伤,轻轻一动痛得冷汗淋漓。
“别动。”白殷衣喝住她,上前一步将一粒药塞进她嘴里,然后拉开她的衣领将药膏抹在伤口上包扎好。手触及她那滑嫩嫩的香肩,白殷衣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将她的衣领拉紧,背过身。
他看着自己的手,五味杂瓶,伤人的也是它……嗯,摸人的也是它……
“我会负责……”他的声音细不可闻。
“什么?师尊,你在跟我说话吗?”安蓝只听到白殷衣的声音,可是说什么她却听不清楚。
“上来。”他蹲下,看样子是要背安蓝。
“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上来。”白殷衣的声音不容反驳。她只好上前趴在他的背,任他背着。
白殷衣的背后宽,靠在上面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她有些困,头靠在白殷衣的肩头。
她左手搂住白殷衣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睡了去:“师尊,你好烫……”
她蹭了蹭,头发落在他的胸膛。
很痒。
白殷衣那张万古不变的脸,突然笑了,如三月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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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温度如此真实,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原来没有死,观云帆要他来娶的东西便是她。
安蓝睁开眼,见白殷衣坐在她身旁,右手轻轻地搭在她头上,目光深幽,见她醒了,他有些局促地拿开手,冲她笑了笑。
这一笑闪啊闪得差点闪瞎了安蓝的狗眼。
……
徐玺身死的消息很快由王响用传询镜传回了炎夏。
春八那张妖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手指捏在传询镜上把传询镜捏得粉碎,吓得他身边的美娇娘脸色发白冲出了房间。
“失去得力助手的滋味如何?”房间里慢慢显现了一条身影,一头银色的头发,居然是天妖素。
“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怪了,难道不是你把我从内海带过来的吗?如果不是你我还被寇海仙府里的那个死老头镇压着呢,那老头儿自己死了却还偏不要别人活。不过,你也别指望我感激你,这只不过是你和邪神子交易的一部分。”
“好好记住今天这份悲痛吧,或许过不久,你连痛也麻木了。”说完素消失在房间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修行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人选择顺应天意,而有些却选择逆天而行。
221章 相亲相爱
白殷衣在安蓝的叙述中终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心里暗道“幸好”。
“师尊,你怎么来了?”
白殷衣摸摸她的头,“我不能让你尸骨不全。”
说着,额头靠在安蓝头顶上,两行热泪滑落下来。
“是徒儿不好,让师尊担心。”安蓝慌乱地用手擦去他的泪,白殷衣任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着。
忽而他抬起头,正了脸了一脸严肃地说:“错了就要受罚,我说我该怎么罚你?”
安蓝并没有注意到从刚刚起,白殷衣一直说的是“我”而不是“为师”。
“怎么,怎么罚?!”安蓝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步子悄悄往后挪了挪。她的举动落在白殷衣眼里,又好气又好笑。
“你怕我?”
安蓝连忙摇头。虽然怕师尊不丢脸,可是看白殷衣的神色若是点了头,只怕有好果子吃。
“师尊,不罚了吧?这个就当是罚过了还不成吗?”她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白殷衣轻吁一口气,神色渐渐柔和。好在小红挡了一下,否则……
他不敢想。
“过来。”
看来是躲不过这一顿罚了,安蓝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走过去。但是意外的是白殷衣既没有呵斥她,也没有打她,而是轻柔地拉开她的衣领给她换药。
一回生,二回熟。打定了主意要负责到底,白殷衣便没了昨天的局促。
该看的看,嗯,该摸得摸……(喂!)
换完了药他很自然地牵起安然的小手往下面一层。在缺根弦的安某人眼中,牵手与牵衣角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
四层一片暗红色,里面贴满了符纸,地上还有用血写成的镇魔咒,一进第四层就感受到浓浓的妖气扑面而来。
镇魔咒的符文漂浮在空中,往里走一点,听到无数的声音,正是在朗诵镇魔咒。不知道为什么,安蓝却想起在五里山后第一次看到银的情景。
“有人。”白殷衣让安蓝回到混元天府,他一个人慢慢向前,只见第四层的中央坐着一个老道,那老道身形消瘦,皮包着骨头,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一般。他一身道袍已经破破烂烂,手指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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