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痞艳福

　　　　“儿子呐，爸说的这些呢，你弄不明白，那都是怨爸呢。是爸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方家华说得很认真，“以往爸只想到，只要你不做坏事就成。读书么，那时候你爸我误认为，自己就是因为书读多了，才挨人整呢。唉，所以爸呀，就没去管你读书的事情。是爸对不起你呐，儿子！”
　　　　“爸！”花魁忙上前去扶老后爹方家华坐下。此时的花魁的确是被方家华给深深感动了，如果说什么爱才叫真正的父爱，那方家华这样的爱就是真正的父爱了。花魁激动地看着老后爹方家华，觉得自己太不应该，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还想赖给老后爹。不过赖都赖了，想反悔，只怕老后爹会被弄糊涂呢。
　　　　“儿子，其实你真的是个人才，嗯，不，应该是天才，真的儿子！”方家华用满是欣赏的目光看着儿子花魁，都感觉花魁已经是一件最珍贵的宝贝了，“要说做生意呐，儿子你是不明白呢，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这个料呢。天才呐儿子，比如你就是呢。”
　　　　“爸你说真的？”花魁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老后爹方家华说的是真的，“爸你不是逗我开心吧。嘿嘿，爸，你虽然做了点错事，但是爸你也不用拍我马屁啊。”
　　　　“嗨，我的儿呐，看你说的啥呢！”方家华这回是真的清醒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儿子！做生意讲究的是有头脑，机灵，而且胆大心细。儿子呐，这些你都具备了。只是爸当初被人整怕了，没有看清楚形势啊儿子！”
　　　　方家华越说越来劲，居然一口气把花魁所有聪明之处，一点一点指了出来。而花魁却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多的本事。
　　　　“嘿嘿爸，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花魁嘴里虽说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没那回事，因此便有点得意忘形了，“爸你还不晓得呢，我除了你说的这些，我还有绝招呢。比如睡女人爸，我一晚上就把女知青们睡了！好多个……”
　　　　花魁说到这里，猛然间便发觉说漏嘴了，于是忙停下来不往下说了。不过已经晚了，方家华已经听明白了。
　　　　“儿子你说真的？”方家华一脸惊讶的看着儿子花魁，“呵呵，儿子呐，我一直就听人议论，说你啥，哦，想起来了，人家说你能打三连发，打三连发？儿子呐，是真的吗？我的意思是，呵呵，儿子你听明白了么？打三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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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华连说带比划，花魁哪会不明白。因此花魁当即就笑了，花魁看着老后爹比划的那不伦不类的动作，突然间便愣住了，因为花魁想到了袁雪。
　　　　“咦，爸是哪个教你比划的呢，是我雪姨教你的么？”花魁狐疑的看着老后爹方家华，心里马上就嘀咕开了，“怪了我爸，比划的动作咋会和雪姨的差不多呢？莫非他们玩过真的？哎呀不行，我得好好套套我爸的口气。”
　　　　方家华猛一听儿子花魁说起袁雪，马上就有了警惕了。方家华心想，不就是做个手势么，这还需要谁教呢。再说了，这样流氓的动作，袁雪会做么。
　　　　“呵呵，儿子呐，怎么就想到你雪姨了呢？”方家华故意装着很镇定的样子，“你雪姨教我？呵，这样流氓的动作，啊，你雪姨会么？根本就不可能会嘛。儿子你有点把你爸看扁了哦，要说教吧，应该是我教袁雪的还差不多呢。”
　　　　“爸你说哪样？你教我雪姨？”花魁惊得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鼓出来了，“咦，爸你莫非以前就和我雪姨有一腿？嘿嘿爸你好厉害，原来爸你早就给谢伯伯戴绿帽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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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0　学做生意
　　　　“戴绿帽子，我给谁戴绿帽子啊？”方家华一脸无辜的看着儿子花魁，突然间就笑了，“呵呵，儿子呐，我差点又上你当喽！唉，爸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嗯，也不怨我拿你没办法，就连赵建设啊，你亲爸花地啊，都拿你没办法呢。”
　　　　“爸你不要扯远哈，我们来说你和我雪姨的事情！”花魁看着老后爹方家华便是狡黠的一笑，“爸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我雪姨有一腿？”
　　　　“有一腿？什么叫有一腿？”方家华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花魁，“你呀，就会胡说八道！我的儿呐，你以为，啊，谁都和你一样，见了漂亮女人就想上！啊呀，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不要胡说了儿子，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也不知道方家华是怎么想的，居然说出这样的鬼话来，这不正好上了花魁的当了么。
　　　　“咦，爸你说的这是哪样鬼话喽？”花魁都着嘴，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常言说得好：打人莫打脸，说人莫揭短。爸你还是有文化的人呢，这种话你也能说？”
　　　　“哟，儿子呐，你看我……我……”方家华顿时就是一脸的愧疚，都有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了，“我……我错了嘛！我下次不……不乱说了。儿子你……你不是真的生气吧？”
　　　　“不生气，我能不生气么！”花魁依然装生气，不过却憋不住，于是便是一阵“嘿嘿”的傻笑，“嘿嘿爸，其实你也没说错。爸我还是给你说我打三连发的事吧。”
　　　　说到打三连发，方家华马上就来了兴趣。方家华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待着儿子花魁往下说。可是花魁却不急着说，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后爹。
　　　　“说呀儿子，爸正听着呢。”方家华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我知道你打弹弓三连发，做的那玩意铁丝枪也是三连发。这些儿子你就不用说了，爸知道呢。明白我的意思么儿子？”
　　　　“明白，咋不明白喽！”花魁有点得意忘形了，“爸你不就是想听我和女人睡觉的事情么。那好，我就说嘛。”
　　　　花魁还真是得意忘形了，居然把自己每一次和女人睡觉的事情说给了老后爹方家华听，直听得方家华翻白眼。花魁说完了，方家华沉思了一阵之后便笑了。
　　　　“啊呀儿子呐，你太牛了！”方家华笑呵呵的看着儿子花魁，“知道做生意最简单的三个步骤吗：一买一卖，然后赚中间的差价。这是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还记得你第一次学做生意啊，到福建拿表来卖的事情吗？儿子呐，你是天才，你真是天才呐！”
　　　　“嘿嘿爸你说的是真话？不是拿我开心？”花魁边说就边想自己第一次学做生意的情景，的确是和老后爹说的那样，一买一卖赚中间的差价。可不是么，这做生意还真是与“三”分不开呢。就拿农村牛马市场来说吧，如果光是有卖家和买家，那这生意多半难做成。必须有个中间人，也就是农村乡场上人们常说的“鸭子”，书上一般都叫“掮客”。由这中间人来两头说和，然后买卖才容易做成。
　　　　花魁想着想着便笑了，花魁心想，什么天才不天才呢，自己不过就是胆子大一些、运气好一些罢了。不过花魁仔细一想，觉得老后爹方家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拿乡场上那些做中间人的“鸭子”们来说吧，平心而论，哪一个不是能说会道，机智狡猾，黑的能给你说成是白的，圆的能给你说成是方的。
　　　　方家华见儿子花魁不说话，而是两只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心里便知道儿子肯定是在想问题了。因此方家华也不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儿子花魁。直到花魁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方家华这才又开始讲他的生意经。
　　　　“儿子呐，你第一次去福建拿表来卖，赚到钱之后，那可是你的第一桶金呢。唉，只可惜爸那时候没有看清楚形势，所以误了你！”方家华说着便是一脸的悔意，“爸当时只是想着你能有个工作，拿一份稳定的工资。没想到，唉，爸却埋没了你的才华啊。”
　　　　“啊呀爸，都过去了的事情，你还提干哪样喽！”花魁忙止住不让老后爹往下说，“爸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嘿嘿，爸，眼下我已经是……哦，想起来了。眼下我已经是背水一战了，也就是说我没退路了。爸你看我，都答应人家女知青们了，带她们做生意呢。可是爸，我还不晓得做哪样好呢。”
　　　　“哦，是这样啊。那，儿子，有多少女知青呢？我的意思是，有多少个女知青想跟你学做生意呢？”方家华似乎是来了兴趣了，“儿子你先把情况给爸说说，然后爸帮你想办法嘛。”
　　　　花魁见老后爹如此有兴趣，于是忙把自己的想法，以及女知青们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人数不少，女知青就有二十来个，但就是没有本钱。
　　　　“爸你说这事，如果说要让她们拿出钱来做生意，那肯定是不可能喽。”花魁知道自己的老后爹也不是个在乎钱的人，因此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爸我的意思呢，我出本钱，她们出力。赚钱了大家分，亏本了就算我自己的。爸你看咋样？”
　　　　“你真这么打算吗？”方家华仔细打量着儿子，心里便想，儿子这样的性格原本是好的，但用在做生意上，只怕将来会吃亏呢。但是眼下儿子的做法方家华却又不好反对，于是只好先答应着，“儿子呐，你说你出本钱给她们做生意，这也不是不行。不过呢，爸有个想法，那就是你们分账的时候，按照股份来分。你出钱，你有股份。那么她们呢，她们出力，她们同样也有股份啊。只不过，儿子呐，你应该占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以上哦。”
　0301　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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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的意思是，分钱的时候我拿多的一份？”花魁马上就觉得老后爹方家华的建议不妥，毕竟花魁是个讲义气的人，没有经商人的那种斤斤计较，“爸，这些人都很苦的，她们也和我一样，缺爹少妈的。不过我比她们好，我有爸你疼着呢。她们就惨喽，没有人疼她们，所以说，爸，我要不帮她们，你说哪个还能帮她们！”
　　　　“儿子！”方家华一脸激动的看着儿子花魁，“唉，儿子呐，爸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儿子呐，做任何事情都有个游戏规则呢。一旦违反游戏规则，失败也就是必然呐！不过呢，爸还是支持你。不是有句话叫做：帮助别人，其实也就是帮助自己么。儿子呐，本钱和分账的事情，我们就这样说定了。那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做什么生意吧。”
　　　　“做什么生意？”说到做什么生意，花魁心里的确没底，“爸，那你说我们做哪样好喽？你看她们全都是女的，而且人又多，只怕是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生意做呢。”
　　　　“呵呵，其实也不是很难嘛。”方家华很有把握的说道，“这断时间我做了个市场调查，感觉我们安乐县城呐，服装市场还是个空白呢。咦，儿子呐，那些女知青们不是喜欢收拾打扮么，而且我看一个个长得都还不错，衣架子也好。嗯，干脆你就带着她们做服装生意，专门做女人的服装！”
　　　　方家华的确没有看错，八十年代初期的小县城哪来的什么服装市场，人们身上穿的，要么到裁缝铺去现做，要么就是到县百货公司去买那些土得掉渣的服装。如果想要穿时髦一点，漂亮一点的，得请人从省城或者别的大城市去带呢。
　　　　方家华说完，便征求儿子花魁的意见。而花魁是那种从小在女人堆里混长大的人，说到做女人的服装，花魁肯定是赞成的。因此花魁马上就在心里合计，到什么地方进货，进哪些服装好卖。
　　　　“嘿嘿爸，我有个想法，我说给你听听，爸你看行不。”花魁当即就把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说给老后爹方家华听，“爸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学做生意么，那时候我不是拿了些女式手表么。嘿嘿爸，我还是用老办法，爸你看行么？”
　　　　“好啊儿子，行啊你！”方家华想都没想就对儿子花魁的办法表示赞同，“是个好办法儿子！啊呀，我就说嘛，我儿子就是个天才嘛！好了儿子，什么都不用说了。儿子，那赶紧把女知青们找来，让她们作好准备。”
　　　　“嗯，好的爸，我马上就去把她们找拢来！”花魁说着就想动，但却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忙问道，“爸，我还有个问题呢，我们把货弄来了，是找个门面来卖呢，还是摆在街上卖呢？”
　　　　“开公司儿子！”方家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开公司才有发展前途呢。至于公司名字嘛，让我想想哈。”方家华正在想公司的名字的时候，正好胡美丽哼着《红色娘子军》从办公室门口经过，方家华当即一拍双手，“有了儿子，公司名字就叫做：娘子军商贸有限公司。店面嘛，就叫做：娘子军服饰总汇。”
　　　　真不愧方家华家过去是办厂开店做买卖的，想出的这个“娘子军服饰总汇”的确符合当时人们追赶时髦的心态。样板戏时代刚刚过去，人们的审美观基本上还没有多少改变，满大街基本上可以听到嘴里哼着《红色娘子军》歌曲，身上穿着军服的所谓“时髦”男女青年。
　　　　公司名字定下来之后，父子两个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