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
庖槐沧幽亩膊蝗ィ桶涯闼┰谡獯采希г谖一忱铮咨细銮П椤虮椤被耙粑赐瓯憔臀巧嫌4健?br />
初兰盈盈娇笑,顺势将林景皓拥住,贴了上去……
128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
得知永乐宫一事与户部及林景皓无过多牵扯,初兰总算稍有安心。但因手上没什么证据,也不得直说就是陈怀绣道从中捣鬼,故而她原想着这事儿还要拖上个三五日,派人四下去查,再定是否是陈怀绣有事。却不想还未得她去详查,竟是有人来她府上自首,却非陈怀绣,而是降雪。
只说降雪见了初兰,直就开门见山的道:“我今日来找姐姐就是自首来的,永乐宫的那笔银子是我私挪了去,姐姐要拿就拿我,与旁人没有关系。”
初兰大惊,怔了一下,立时语带责备的道:“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心善,不愿见下属受责,但这种话可是随便说的?你可知这罪名有多大?可是你能扛得下来的吗?别再逞能了!”
降雪被初兰这么一呵,果真露了些惧色,可迟疑了一下,仍道:“我知这罪名不小,所以才不愿胡乱让旁人认罪,左右这事儿因我而起,要担也是我来担,挨责挨关我认了,只求姐姐别再查下去了,直拿了我去见母皇就对了。”
初兰听降雪这话音,似是内有隐情,倒似是有意瞒着什么,那陈怀绣是她的老师,难不成果真是她做的,如今求降雪来给她担待掩护?初兰略思量了一下,放柔了语气,问道:“果真是你做的?”
降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初兰深谈一口气,道:“唉……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平日里也是规矩小心,怎的鬼迷心窍做这事?可是遇了什么事儿不成?”
降雪踌躇了一下,开口道:“是……我从内务府借了银子,延期了几次都没得换上,眼看这帐是不能再拖了,可我一时却又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添帐……所以……就打了别的主意……想着先用了永乐宫的那笔银子,没多少日子凤鸣别院的银子也就报销回来了……可拖了了许多日子也没见动静,永乐宫那边儿也急,结果就……只好胡乱让人买了些旧木充数……”
初兰听了心中一沉,带了心疼的责备道:“欠了多少银子非得走这条路?纵是有拖欠,去向母皇讨个情也罢了,再不济,可还有姐姐们呢……”
降雪垂着头不言语,眼圈儿有点儿泛红,喃喃道:“总之这回是我错了,受罚受责是我合该受的,明儿个我就去母皇那儿请罪去。”
初兰拉了降雪的手,道:“你先别急着去,让姐姐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补救的。你若是就这么去了,可不是让母皇心疼呢吗?还有郡父,他知道了也得难受……”
降雪抬了头,眸中闪过一丝期待,直道:“可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初兰抚了抚降雪的肩膀,温柔浅笑的安抚道:“让姐姐想想,你先回去,千万别擅做主张做出什么事儿来。”
降雪连声应着离开了。
送走降雪,初兰便叫刘顺去备轿。自己回了云霄阁换衣裳,未几顾倾尧过来叫她吃晚饭。
初兰道:“你和父王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顾倾尧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初兰一边换衣裳,一边随口道:“有些公事要处理。”
“这么晚能有什么公事啊……”顾卿尧小声嘟囔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初兰未多留意,只随意的笑了一下,兀自换着衣裳。
顾倾尧上前,从衣架上给初兰拿了衣裳,帮她换上,动作却是极慢的,开口道:“要不……吃了饭再去吧……”
“不了,你们吃吧。”
“可是吏部有什么急事吗?”
“嗯。”初兰含糊的应着。
顾倾尧见初兰这模样,心里一沉,却仍是带了些期盼的小声道:“要不一会儿我让铭儿给你送点饭过去,就是再忙总也要吃点儿东西的。”
是时刘顺来回话,说是轿子备好了,初兰便就紧忙披了裘衣,随口道:“不用了,一会儿随便在街上买点儿吃的便罢,你就别惦记我了,早点儿吃了早点儿歇着。”说完便就匆忙出屋离开了。
初兰一走,顾倾尧这心里就跟被掏空似的难受,只道初兰定是又拿公事做借口,去见外面那男人去了。心里委屈又生气,原她还只是偶尔晚归,如今却是回了家都惦记着他,饭也不吃的就去找他,说什么让他早点儿歇着的话,可不是明摆着说她晚上不去他那儿了吗?只怕不仅不去他那儿,或是她今儿晚上就要在那男人那儿过夜了!顾倾尧越想越心寒,再没心思胃口吃饭了。
话分两头,只说初兰匆匆离府,却非如顾倾尧所想去见什么男人,而是直奔了陈怀绣府上。因才降雪那番话如何都似含了怎样的隐情,不管她说欠了内务府银子的事儿是否属实,但初兰听着总觉得降雪是有心护着谁似的。若说能让降雪有这个心思的,那除了她的老师陈怀绣之外,怕也没别人了。
初兰有些生气,若真是如此,那陈怀绣中饱私囊已是大罪,又让降雪来给她掩饰,倒真是可恨。
初兰来了陈怀绣府上,原是想着一番威吓定让她说了实情,却不想陈怀绣将她请进前厅,尚未得她开口,便就自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初兰一怔,想她定是知道自己来意。也好,倒也省得她废话了。却仍做不明的开口道:“陈大人这是何意啊?”
陈怀绣道:“臣身为工部尚书,玩忽渎职,中饱私囊,如今铸成大错,无甚可以分辨的,只请公主奏明皇上,臣甘愿领罪。”说着又对一旁的下人吩咐,“去把那折子取来。”
那下人转身离开,未几捧了一份奏折低到初兰面前。初兰取过细看,却是陈怀绣的请罪折。
陈怀绣道:“臣知五公主早时曾去您府上,定是将所有罪责都自己担了下来。还望公主明鉴,五公主那是念及与臣这么多年的师生情分,一时不忍才是给自己强加了罪名。所有的事都是臣的错,原不与五公主相干,明日臣就将这折子递上去,请皇上治罪。”
初兰虽是被降雪和陈怀绣这一前一后的“自首认罪”弄得有点儿糊涂,却也是看出了个一二,想来她二人这挣着揽责,倒是都是为了对方开脱,这情意让她感动,只如此一来,这事儿定是与她二人脱不了关系了。不论如何,却还是先弄清实情才好从长计议,只看陈怀绣这铁嘴钢牙一口咬定是自己的罪责,怕不会轻易吐露实情。
初兰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知大人的一番苦心,大人与降雪师生情深,定是不愿看她受责,为她顶罪也实令本宫感动,只是降雪已经把事情据实相告,她因欠了内务府的银子,私挪了永乐宫那笔款项,事已明了,明日本宫与降雪一同入宫向皇上请罪,或能讨得些宽容。”
陈怀绣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冲口急道:“公主千万不要信五公主的话,那银子是臣自作主张去还的,五公主全不知情的!”话一出口,陈怀绣便就意识到说错了话,话音一滞,垂下了头。
初兰心中一紧,果真还是和降雪有关,叹道:“大人以为这事儿您自己承担了,便就了了?大人素有清廉之名,如何会突然贪了这笔银子?难道皇上不会疑心吗?大人有什么话尽可对本宫直说,只要在本宫能力范围之内的,定不吝惜帮忙。若大人定要不说,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本宫即便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陈怀绣思量了片刻,终是身子一松,叹了口气,答道:“回公主,想必今日五公主都与您说了。正是五公主当日欠了内务府一笔银子,一直还不上,眼看着内务府对账就要上报皇上,所以臣才想着不若先挪了永乐宫那笔银子给垫上,过了这关,及后凤鸣别院那笔银子也就报销来了,永乐宫那儿再开始动工。”
“臣为此还特意去找了二公主,只说当日永乐宫那笔拨款用在了凤鸣别院那儿,如今皇上催得紧,永乐宫这边也要动工,可户部的报销一直迟迟没有到位。二公主听了也是满口答应,说是马上催促下面去办。有了二公主这句话,臣才是放心的挪用了那笔银子,可没想到那银子挪用之后,户部那报销仍是迟迟未到。臣心焦,又去找过二公主两次,可二公主却似有意相避似的。臣因是心虚也不敢再去找。”
“这事儿不知怎的被工部郎官张芙知晓了,她素来不得志,或是想借此攀爬攀爬,就来给臣出主意,说是既然韩玉熙说能节俭些,那不若咱们就再节俭,捡些更便宜的材料抵挡过去。臣也是怕出问题,可因皇上那儿催得急,也就无法,又因张芙说她有些关系可得便宜但实用的木材,臣一时无法,也只得将事情交给她去办了。”
“臣没想到最后会出了这事儿,臣也想许是张芙那儿出了什么问题,可这事儿又不能对旁人讲,也只好将事情推到了韩玉熙身上。臣绝非不愿担当才推脱罪名,臣只是怕追查起来牵连到了五公主。只没想到这事儿还是被五公主知道了,她不愿牵连别人,又不愿微臣受责,这才去了您那儿顶罪。事到如今臣再没什么可犹豫的,只请公主高抬贵手,允臣去自首认罪,再莫要牵扯到五公主了。”
听了陈怀绣这陈述,事情似是清晰了,可初兰这会儿脑子里乱得很,却又生出了许多的疑问,一时也想不明白,见陈怀绣仍跪在地,便就道:“大人先起来吧。”
陈怀绣却并不动作,只叩首在地道:“罪臣不敢,还望公主成全。”
初兰叹道:“本宫理解大人的一片心,只如今事情闹开了,大人便是认了罪,怕也掩不住五公主。不过大人放心,既非她授意大人挪用那笔银子,皇上也不会如何难为她的。”
陈怀绣并未露出宽慰之色,脸色反是更加忧虑,连声道:“皇上那儿或许不会难为五公主,可此事一旦传开,于五公主的名声到底有害。还望公主念在姐妹之情的份上,帮五公主这次吧。”说着抬头去看初兰,见她拧着眉,默默不语,心中愈发焦急,挣扎了片刻,开口道,“公主,事到如今,臣有些话也就不瞒您了。公主可知五公主为何欠了内务府这么多银子换不上?”
初兰一怔,这她倒还没细想过。
陈怀绣道:“其实五公主从内务府借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公主可能不知,其实五公主这么多年来一直捉襟见肘,每年领的俸禄贴补,以及各处的田产租子根本不够平日开销。公主您可能觉得奇,您几位公主的俸禄贴补都是一样的,如何五公主就不够用?可您细想,公主您的俸禄贴补可就全够您府里平日的开销吗?”
这倒把初兰问着了,她成亲前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德郡王在管,后来是林景皓,如今是顾卿尧,账目上的事儿她可真是不清楚,只不过却也没听说入不敷出之事啊。
陈怀绣道:“您或是理解不到五公主的难处,不知您可听说过‘富贵威武贫贱’的说法。只说‘富户部、贵吏部、威刑部、武兵部、贫工部、贱礼部’,这原是底下那些书吏私传的闲话,可到底映了些事儿。五公主所掌的工部可就应了一个‘贫’字。臣不敢说其他几位公主就仗着自己所掌之权捞了什么好处,但到底行事宽便些。您只想逢年过节往您府里拜望送礼的人怕是要踏破了门槛儿了,可您不知五公主府上却是门庭冷落。”
“再说担了一个‘贱’字的礼部其实也是如此,只五公主却也比不上六公主。康郡王乃豪门世家出身,六公主多少受了父族的庇护,便是权势上弱了些,但在财力上,却是一点儿不弱的。如此,您只细想您姊妹六人,亲王家族显赫,长公主和二公主自不必说。四公主父族也是世袭官宦,积了不少的家底。说句不恭敬的话,独您之父族并非世族官宦,但也是巨贾豪商了,臣不敢妄说什么富可敌国,只说前年商泽那场粮价之战,一出手便是几十万石的粮食直平暴乱,这财力可着大颜国能有几个可与相比的?”
“再说五公主,安郡王家族虽也是三代为官,但都是科举考上来的,与四公主家的世袭官宦到底不同,如今亲族又都在外省为官,说到沾亲的,京城之内可就只臣一人了。是以素日里便是开销上捉襟见肘,也没个亲族可帮衬。您有所不知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