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
凌天浅浅一笑,怜爱柔情中透着一丝无奈,只将脱了的衣裳给初兰披上。谁知初兰却是扭着身子,撒娇道:“不要,不要,我不穿,你也不许穿,咱们都不穿……”说着扯过衣裳仍在地上,用力地拥了凌天,扎进他怀里。
凌天怕初兰冻着,便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手掌温柔的在她后背婆娑着。
初兰一声嘤咛,有些亢奋的娇吟道:“你干什么摸我,定是又想要了对不对?”
凌天无声的笑了,不答话。
“说嘛……你是不是又想要了?肯定是有想要了是不是?”初兰一边说一边抚过凌天坚实的后背,双手充满情欲地在他的腰臀之上徘徊揉抚。
“承认吧,你就是想要……才做完你就又想要了……你这坏蛋……”初兰粗喘着,“其实,我也……嗯……我没想要,是你想要,想要抱我,吻我,想要捏我这里,咬我这里,想要把你那家伙插进我下面是不是……”
初兰只这么说着,身上就起了反应,焦躁地娇喘着:“求我……你求我,我就给你……我就让摸,让你亲,让你为所欲为……”
“求你……”凌天允吸着初兰的耳垂,低声道。初兰欲望已至顶点,不及他将话说完,便就迫不及待的拥吻上去,轻抬玉腿,缠挂在他的腰际,将私处贴在他的硬挺之上,不安分地扭动着,急切地呻吟:“给你,给你……全给你……凌天……我全给你……”
凌天一把抱了初兰,将她放在桌上,俯身顶了上去,伴着木桌吱呀吱呀的声响,男女纠缠之声复起,销魂噬骨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直飘出屋外,落入顾倾尧的耳中。
顾倾尧呆呆的站在屋外,耳听着初兰一声声“凌天……”“好哥哥……”的欢愉呻吟,只觉全身血液凝固住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那一声声呻吟只如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又如利剑在他心口剜刺……眸中惊讶、痛楚、凄婉过后,只剩下一片失魂般的空洞……
清晨。
初兰攥着被子边缘,微微侧头偷瞥仍在熟睡的凌天,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怎么办……怎么办……她把凌天给强/暴了……
昨儿晚上她虽是半醉半迷,可今日醒来那缱绻缠/绵的一幕幕却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如何扑到他身上,如何缠着他不放,如何娇扭求欢,甚至说得每一句淫/靡之言她都记得明白。她难以想象那个可说是淫/乱的女人会是她自己,而偏生这淫/像竟是被凌天看去了。
虽说她从未打算把凌天从自己身边放走,也想过将来给他一个交代,一个名份,却未想这事儿来的这般突然,这般……荒唐。
说白了,让她此刻羞窘懊悔的不是与凌天的缠/绵,而是以这种方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是被他看去了自己放/荡不堪的一面。
她该怎么办?是将错就错,笑嘻嘻的说些情话?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默默不语,心照不宣?又或认错道歉,赌咒发誓一定会对他负责?
好像,对于凌天,哪一样都行不通。
初兰正犯愁,只听身旁有了动静,情急之下赶紧闭了眼装睡。
他翻身了……他好像在看她……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眼神?他在想些什么?他会不会凑过来?他若是叫她怎么办?睁眼?还是继续装睡……啊?他坐起来了……有没有在看她?这声音……是在穿衣服吧……唉?怎么又没声音了?他坐着不动干什么呢?看她呢?等着她醒来?怎么办?怎么办……
初兰心里乱成一锅粥,凌天则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她。她满脸通红的闭着眼,眉尖微蹙,睫毛抖动,眼珠子在眼皮之下咕噜咕噜乱转,一看便是在装睡。凌天无声的叹了口气,开口道:“不早了,公主该起身回客栈了。”
初兰心里一哆嗦,心道必是被他识破了,只得睁了眼,冲凌天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凌天将初兰散落在床边的衣裳一件件捡起,放在床头,自己仍坐在床边自顾自的穿衣裳。
初兰把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红着脸看凌天穿衣裳。只见他身上满是她昨晚留下的“战绩”,除了点点吻痕之外,竟还有一道道的红印子,显是被她昨晚疯狂时抓出来的。初兰脸上发烫,愈发往被子里缩了缩。
凌天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初兰的尴尬,这让初兰觉得他好似有意在冷落她似的,他是生她的气了?因为她刚刚的装睡,觉得她不想负责?觉得她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是,不是,她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初兰焦急,想着该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可憋了半天,却只莫名蹦出一句:“沈风去哪儿了?”话一出口初兰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一晚上的缠绵欢爱,次日清晨第一句话却是寻问另一个男人,如何都让人窝火。
果真,凌天听了这话,动作立时一僵,转过头来,瞪着她的目光中少有的带了些恼火。这眼神初兰熟悉,林景皓有过,洛飞也有过,这会儿她又在凌天的目光中看到了。虽是完全不同的三个男人,可妒恨起来的目光竟是出奇的相似,都让初兰有些心虚害怕。
“不是,不是,我不是在意他……”初兰连忙解释,“我是担心你……”
凌天一挑眉,露了个莫名的神情,好似初兰与他说了个蹩脚的笑话。
“呃,不是……我不是担心他能把你怎么样,我是担心你被人看见了……”
不对,怎么说得好似偷情的情夫见不得人似的。
“也不是,那什么……我是说你明明不该在,结果却在了……”
啊,不对,这岂不是说他不该来?不该来救她?
“不是……我的意似是……是你虽然来得对,来得是时候……但是其实是不该在的……结果……”
初兰越说越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干脆停了口,把头一别,使了自己惯用的伎俩,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撒娇似的嘀咕:“反正我没想别的……只是担心你来着……”
凌天出神的望了初兰一会儿,收回目光平静的道:“属下知道……那沈风,半夜的时候属下把他带出了杨府,打发他离开漠阳了。”
初兰根本不在乎那沈风到底如何了,只听凌天这“属下”二字,直让她心中一刺。素日习以为常的称呼,这会儿听来异常刺耳,两人明明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竟然还自称“属下”,可不是在有意与她划清界限吗?还有这语气,虽说比平日温柔许多,却总让她觉得冷冷淡淡不甚亲近。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竟是她一直会错意了?他心里并不如何中意她?可昨晚上他明明热情得很,那拥抱亲吻,都似要将她融化似的。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也是中了什么催情的手段?
初兰胡思乱想之际,凌天已是穿戴整齐,离了床榻。初兰迷惑又委屈,把心一横,赌气似的掀开被子,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又变成块冰砖了。
“凌天,我够不到,帮我系上。”初兰若无其事的道,声音中隐隐透着些娇媚。
凌天回头,只见初兰裸着身子软软的坐在床上,微微欠身,手中抓了胭脂色的肚兜,美目生波,乖乖的望着他。
凌天心中一荡,忙有些慌乱地错开目光,走了过来,接过初兰手中的肚兜,帮她穿上。初兰凝着凌天,冲她撒娇般眨了眨眼,并不转身,只倾身向前,凌天双手环到初兰身后,帮他系上带子。
感到凌天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初兰不禁偷笑,恍又想起昨晚上的缠绵,便整个人靠进他怀里,抬手抚上他的腰际。凌天犹豫了一下,才要有所动作,便听屋外有人敲门,却是杨惜轻唤道:“公主,微臣带人伺候公主梳洗更衣。”
初兰和凌天一下子分开,有默契的互望一眼,凌天便随手放了纱帐转去开门,初兰则是三两下穿了衣裳。
只说昨晚杨惜和马艳珠只把顾倾尧送到院外,未敢跟了进来,听不到初兰一声声唤着“凌天”的名字,只道屋中与公主缠绵的是那沈风,这会儿房门一开,却赫见一陌生男子立在面前,惊得呆住了,再一细看,只觉这人好似见过,好像是公主身边的侍卫,他怎的在这儿?
马艳珠昨儿晚上也在杨惜府上留宿,这会儿也在一旁,眼看这光景,也是惊诧,直探头往里张望。凌天闪身将她挡住,虽不开口,却让人望而生畏。
杨惜见此,只道事有不妙,不敢轻言,只躬身道:“微臣选了几个伶俐的丫头,伺候公主梳洗。”
屋内,传出初兰懒懒的声音:“有劳大人了,让她们进来吧。”
凌天侧身,几个小丫头便就鱼贯而入,杨惜和马艳珠仍在门外候着,互使眼色,暗下通气。未几,初兰梳洗完毕,宣她二人屋中去见。两人紧忙进屋,偷偷四下打量,果真不见沈风的身影。
初兰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开口道:“昨儿晚上多谢大人款待了……”
杨惜听出了初兰语中暗含的讽刺不满,心中一沉,心道这可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便紧忙道:“微臣陋舍得公主驾临实是祖上积福了,臣等一心想着让公主住的舒心妥善,只臣等俗鄙之人,若有做不到的地方,还请公主恕罪。”
初兰不置可否的一笑:“到不到的也没什么紧要,不过是歇息一晚上,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说完便就起身道,“本宫已叨扰一晚,就不耽误大人了,告辞。”
杨惜及马艳珠跟在初兰身后,心道昨儿晚上公主明明已经给她二人开了攀附之门,结果她这自作聪明的弄了个沈风,却是弄巧反拙了。可昨晚明明传出了缠绵欢愉之声,否则驸马爷也不会就那么被气走了啊?难道……昨晚之人不是沈风?杨惜想着不禁望了凌天一眼。
待到送至门外,眼看着初兰就要拂袖而去,马艳珠只恐失了机会,便冲口将初兰拦住,只道今日公主要走,她愿亲自带兵护送。
因昨晚之事,初兰本对她二人迁怒,可见她二人一脸的诚惶诚恐,又觉莫要因这事儿真的翻了脸,她二人如今虽与她没什么牵扯,然世事难料,保不齐将来有再见之时。便露了笑容,道:“二位大人这几日劳心了,昨儿晚上本宫在府上住着,想必两位也是没少费心的安排人警戒,这份心意本宫记在心里,只可惜还要赶路,不得与二位多聚,将来二位若有机会进京为官,定要来本宫府上,本宫设宴款待二位。至于送行就免了罢,省得招摇。”
初兰松了口,杨、马二人才是疏了口气,那马艳珠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杨惜使了个眼色拦住了。
待到恭送初兰离开,马艳珠转对杨惜道:“你拦我做什么,昨儿晚上驸马爷来过之事,怎么着也得提醒公主一下不是?”
杨惜道:“你听公主那话音,明显着就是对沈风之事不满,你还上赶着提这事儿作什么?怕她不厌烦你?”
马艳珠道:“未必要提那沈风嘛,咱们只说昨儿驸马来过,到了房门口听闻公主睡了就回了。不把话说明了,让公主知道就好,万一驸马回去和她闹,她也能做个准备不是?”
杨惜一叹道:“你便就真是她的亲信了,可什么事儿该管,什么事儿不该管也得有个掂量。那是公主的家务事,你说了她未必承你的情。说不准还会觉得你多事。你还看不出来?昨儿晚上与她恩爱的,必是那个侍卫了,凭公主那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只驸马这么一个男人,家里外头不定养着多少个呢,想来驸马也早就是知道了。那顾驸马皇家出身,比谁不清楚这些事儿,必是识得大体的。昨儿晚上乍一听见虽有些不快,可气过了也就算了,还真能和公主闹开不成?”
只说杨惜这话原说得不错,顾倾尧长在皇家,三宫六院之事他是自小看着长大的,自幼受的教诲也是为人夫者要贤惠体贴,最忌妒恨拈酸。他也是一直这么要求自己,每每生了醋意,先要在心里自责一番,又道自己必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惹得初兰去找别的男人。他这般心思,却也真真算是为人夫婿的典范了。
可有一句话,杨惜却是说错了,顾倾尧这次可不是气过就算了,还真就与初兰闹上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客栈。
初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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