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
嵫燮沛叮剖巧疃┰惺苌嗣允У挠茁拱阄拗⒕值牟蹲拧?br /> 林景皓惊住了,想要抬手擦去初兰脸上的泪水,她却下意识猛地躲开了。他心中一痛,似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瞬时松开了对初兰的束缚,起身,下地,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下初兰一人,她坐了起来,蜷缩在床角,四周极静,她似是能听到自己的心因惊恐而猛烈的跳动声,眼泪决堤一般不受控制的涌出。
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在她身上肆虐、劫掠的男人,那个让她恐惧到乞求的男人,真的是景皓吗?是他吗?她不敢相信,仿似刚刚是做了一场噩梦。
往日的他尽管强势,带着征服的味道,却是极尽温柔,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不需要如何费力,一点点的撩拨,便可轻松燃起她的欲望,直让她不自主的去迎合、索取,他们的每一场欢/爱都让她快活得直让云霄。然今晚,那不是求/欢,而是一场侵略,就像大颜铁骑踏遍天启一般肆虐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宣示着那是属于他的领地。
这样的他让她恐惧,让她害怕,迫切的想要逃离。然而,就在她避开他轻抚的一瞬,她清楚得看到,他那眸中也分明含了惊恐与痛楚,这样的他又让她心疼。
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了?
沙啦沙啦的声响,是夜风卷起沙粒拍打在窗纸之上。外面该是很冷的,他只着了中衣。
初兰起身下地,脸上泪痕未干,顾不得自己先披上件衣服御寒,紧着从衣架上取了林景皓的外衣,往外走。
行至窗前,忽又站住,只见窗上映出了他影子。他就站在窗外,静静的,似也在望着她。心中许多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或许也一样吧。
许久,窗上人影晃动了两下。
“臣冒犯公主,万死。”
满心惆怅酸涩只得来这么一句隐去了所有情感的话,似比被人泼了一身冷水还要凄寒。初兰的嘴唇开合了两下,满腹的委屈却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歇息吧,臣去东园安置。”
“……”
初兰上前两步,却赶不上窗上消失的人影,只剩枯树枝的影子在窗上摆得狂乱。
一夜无眠,直到近三更初兰才困倦得闭了眼,却是直沉睡到了天明。
清晨,初兰醒来,意识却仍不怎么清醒,昨晚发生的事只像是一场梦,直到转身见了身边空踏踏的被褥才确定那是事实。
身上一凉,打了个喷嚏,定是昨晚受凉了。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初兰忙抬头望去,却是画眉端了热水进来。不是他。
“公主受凉了?”画眉将水盆放在一旁,连忙走上前,道,“难怪驸马吩咐奴婢好好伺候公主。”
初兰心头一紧,道:“驸马……怎么吩咐你了?”
画眉一边取了衣裳给初兰披上,一边道:“回公主,早上驸马吩咐奴婢,说公主昨天回来得晚,有些受凉,今儿个怕是起不来,让奴婢小心伺候着。还说请公主安心歇着,不用惦记早朝,驸马自会给公主告假。”
初兰转头看看窗外,已经大亮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早过了辰时了。”
不想自己竟睡到这个时候,可不是赶不上早朝了吗。他想得倒是周全,只初兰觉得似乎他是在故意避开自己,是因昨晚之事而不敢见她?还是根本就是不想见她?初兰觉得是后者,他在生自己的气吗?昨晚他的话中一丝情意也寻不到,冷冰冰的让人心寒。定是在生气了。生什么气?是因为她昨晚回来得完了?
“昨儿个驸马什么时候歇着的?”
“回公主,昨天驸马一直等着公主,晚饭也没吃,等到很晚。公主夜里回来,我赶去迎您经过这儿时,看这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怎么公主回屋的时候驸马已经歇了吗?”
他竟是一直等着她的,昨天她只顾得满月,竟是忘了差人回来报个信。初兰心中不住的自责,难怪他昨晚会那么反常,果真是生她的气了吧。倘若如此,今日等他回来,好好哄哄他才是。初兰想着,心下稍安,深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摔在床上。
“公主不起来用早饭吗?”
初兰摆了摆手,既是难得一日不用早朝,她也趁机歇歇。看昨晚奉郡送来那封信,怕是过不了几日这场风暴就得起了,她早已卷了进去,到时候京城震动,只怕再容不得她歇着。
初兰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快到午饭的时候才起身,正赶着刘顺回来,初兰因惦记着林景皓,便把刘顺找过来问话。
“驸马回吏部了?”
“回公主,是。驸马和往常一样,散了朝直奔吏部了。”
初兰故作随意的问道:“驸马今日心情如何?”
刘顺原以为公主唤他是为朝中之事,没想怎么全是问驸马,他也不敢多问,公主问什么他自然就回什么,便道:“回公主,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和往常一样。”
“哦。”这便好。初兰点点头,放了心。一抬眼,只看刘顺似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清了下嗓子,紧着转了话锋掩饰过去,随口问道:“今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儿吗?”
刘顺回道:“回公主,似是又要开战了?”
“什么?说清楚。”
“今儿个皇上下了旨,派长公主出战天启,帮天启平叛。长公主领旨,已经开始调令三军,几日后便要出征了。”
这么快?!昨日母皇还说此时容后再议,怎么只一个晚上就定下了?初兰细琢磨了一番,心道,看来母皇或是早就想好了要出兵,只因内阁反对,才不得已召了群臣商议。母皇是行事向来果断,断不会为人左右,这说是商议,怕也只是想找人支持附和。
不过这却也是着急的事儿,实需要皇帝前纲独断,眼看着天启叛军快至蓉城,如若再拖拖拉拉,左右考虑,即便到时候出兵相助怕也来不及。
打仗的事儿她是不懂,不过大姐骁勇,自不必她担心,况且若论兵力,天启叛军远不是对手。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似有什么地方不妥,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是什么。
却也是,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林景皓,旁的事儿又如何能踏下心来细想呢。
第四十九章
初兰一整日都在想着林景皓,不停的向画眉问着时辰,琢磨着他快回来了吧,该回来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天色渐晚,已至晚饭时候,从吏部跑回来个小厮,说今日吏部公务繁忙,驸马要很晚才能回来。林景皓向来公务为先,德郡王及府上一众仆人早已习以为常,不觉有何不妥,只初兰听了这回话,一颗心似是被人扔到了谷底。
他这明显是在躲着她,她有些恼怒。只因为昨夜自己回来晚了,他便要这样发她的脾气吗?什么公务繁忙,明明就是借口。初兰到底是公主,自小只有人宠着她,顺着她,哄着她,哪曾受过这般委屈。昨晚的事若换做旁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她不但没责怪他,反而还不停的怨责自己惹他生气了,巴巴的在家等着哄他,可她这一日的思念牵挂,只换来他一个“公务繁忙”?越想越气,饭也没吃了两口,撂下筷子,回屋了。
初兰回到云霄阁,直把林景皓从头到尾数落个遍,骂他高傲,骂他自负,骂他哪有个为人夫,为驸马的样子!可是骂了半天,却越骂越没了底气。因她发现尽管自己嘴上将他骂得如此不堪,可心中却还是觉得他好,可他到底怎么个好法她却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时时都想见着他。他的一颦一笑都牵着她的心,他嘴角一弯,她心中就欢喜,他眉头一拧,她心里就忧虑。及至最后,这嗔骂终是变成一声叹息。
已经入夜了,林景皓还是没有回来,初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惆怅。心思一沉,昨夜,他也是如此等候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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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后,林景皓方回到府中,他惯性的走向云霄阁,及至院前方站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那熄了灯的屋子,心中一阵失落,他在期待什么呢?期待经历了昨晚之后,她还会安然守在屋中等他,即便是没有昨晚,他也不应该有这种期盼。
他在云霄阁前呆立了许久,终是转身回了东园。推开屋子,一片漆黑,他也不点灯,只将外衣脱了,随便往一旁的架子上一扔,便坐在了床上。
“啊……”一声嘤咛,床上有人。
“公主?”林景皓紧着点了灯,只见初兰歪躺在床上。
“公主怎么来了?”林景皓心头一暖,她竟是一直在这儿等他。
初兰气道:“你不去我那儿,还不许我来你这儿吗?”只这话才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是过来与他讲和的,这样下去岂不又要弄僵了。心思一转,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娇蛮的瞪了林景皓一眼,开口道:“本宫今日高兴,过来宠幸你,还不赶紧过来承恩。”
林景皓终是失笑,侧身坐在床边,抬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揉了起来,爱怜的道:“可疼吗。”
“我一屁股坐在你腿上,你可试试看疼不疼。”
“臣求之不得呢。”
一场风波只在这简单的对话中沉寂平散了。
初兰伸手扯了扯林景皓,往床里挪了挪身子。林景皓会意,靠着她身边躺下,一时间二人沉默不语,都有好多话想说,却又都小心翼翼,不愿提及昨晚。许久,方是初兰开口道:“往后,不许你生我的气。”
“臣从没生公主的气。”
初兰捂了林景皓的嘴,娇声道:“你只说‘好’便是。”
林景皓握了初兰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宠溺的道:“好。”
“也不许晚归了,晚饭前必须回来。”
“好。”
“公务永远没我重要。”
“好。”
“有什么话必须告诉我,不许放在心里。”
“好。”
“我们生个孩子吧。”
“好。”
“……”
场面突然静了下来,下一刻,林景皓直起身子握着初兰的双臂,惊异的望着她,似是难以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她一直在喝避孕的汤药,这他知道,他们日日睡在一起,若不做些措施是不行的。况且生不生孩子是女人的权利,她是公主,她有权选择生不生孩子,给谁生孩子,即便他是驸马,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这件事却也不是他能强求的。
这些他都知道,都明白。然而理解归理解,心中仍却是失落的,她爱他,却没打算给他生孩子,这让他觉得她对他的爱还是有保留的。可就在刚刚,她居然如此平静的说了这话,她说,她要给他生孩子。
林景皓嘴唇颤抖了两下,道:“公主刚刚说什么?”
初兰才脱口说了心中的话,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见此时林景皓直直的盯着自己,灼热的眼神让她更是羞涩,只此刻见林景皓眼中闪着惊喜期盼的光彩,自己心中也是溢满了甜蜜,只微含螓首,语带娇羞的道:“我说,我们生个孩子吧。”声音小得像是喉咙里的回声。
“公主,愿意,给臣生孩子?”林景皓一字一字的说出这句话,心中似有热浪翻腾,喷薄欲出,
初兰宛然一笑,往林景皓怀里一靠,纤纤素手在他胸口婆娑着,撒娇道:“你是我的驸马,我不给你生,给谁生去。”
林景皓只觉这娇音百转柔肠,直入了自己心里,似有什么东西瞬间轰然倒塌,胸中从未有过的豁然。
四目相对,四周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林景皓慢慢的俯下头,将唇凑了过来,亲吻由轻转浓。这是他的女人,爱他的女人,为他牵挂的女人,为他守候至深夜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热吻自樱唇流至玉颈,“嘶……”初兰轻轻的吸了口气,林景皓忽然停住,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抬手解开初兰的衣服,只见那颈上、胸口满是他昨晚流下的淤痕,痛苦、愧疚瞬时占满了心头。
“对不起……”林景皓轻抚着玉颈,悔恨的道。
初兰早就不怪他,或是,根本就没怪过他。这会儿见他满脸的痛楚,反而心疼起来,赶紧摇摇头道:“没事儿,只是有点点淤痕而已,很快就消了。”
林景皓听初兰反过来劝慰她,心里更是难受,他倒是希望她责怪他,骂他几句,打他几下,或这样他心里还好受些。
初兰见他这模样,知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想着两人这会儿好容易好了,可不想再为这事儿伤心,可知自己再说怕是他更愧疚,索性一把推开他,脸色一转,装作生气的模样,娇蛮的道:“虽说这淤痕消了,可本宫心头气愤难消,不好好整治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林景皓心知初兰是变着方的给自己宽心,配合的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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