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
故峭俗约菏窃谌敖夤饲湟ⅰ?br /> 顾卿尧扭过身子,有些恼羞成怒的回道:“谁说我中意承容了,她们俩个如何,都与我无干。”
“怎么,终于肯理我了吗?”顾倾婵收了刚刚的温柔,笑容中添了几分外人难见的顽皮,调笑道,“我就知道,一提承容你便是耐不住了。”
顾卿尧想要回嘴,可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满脸涨红,咬着嘴唇,狠狠地剜了顾倾婵一眼。
顾倾婵了解自己弟弟的性子,见他这模样,也不再继续打趣,生怕他真的恼了。只看着顾卿尧紧咬的嘴唇,心中又生了些不忍,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不管是承容,还是郜兰,让你匆匆的嫁过去与人做为侧,你当我心里就好受吗?只咱们姐弟如今寄人篱下,早已是身不由己了。”她这话一说完,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了,甚或是有些压抑悲戚。
顾卿尧不复了刚刚的怒气,神色一淡,只轻轻的拉了顾倾婵的手,却也不说话。他二人本是双生姐弟,心意相通,虽说偶有争执,但感情却是极好的。如今遭逢巨变,更是相依为命。他对这婚事,对顾卿婵的态度确是不满,只又如何真舍得生她的气呢。
顾倾婵眼见着顾卿尧眸中渐有些湿润,忙是露了个戏谑的笑容,打趣道:“其实,我见那郜兰虽是柔弱些,却比承容要好相处,性子也是温柔。那日在云隐寺,我才一说你身子不舒服,她便就着急了,又说令人给你送姜汤,又说要请太医,只担心你着凉生病呢,将来定是个宠爱相公的好娘子。”
顾倾婵说这话原是为了逗趣顾卿尧,让他与自己拌拌嘴,也省得心中抑郁。然顾卿尧听了这话却并未脸红气恼,只松了她的手,稍稍往后一靠,望向窗外,神情平和,眸色温婉,悠悠的开口:“她的腿,伤得不重吧……”他这话似问非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顾倾婵心中一沉,她知道他说这话的心境,他委屈,他不甘,却终是妥协了,认命了。她没有回答他的话,望着兀自出神的顾卿尧,只在心中暗道:你放心,纵使咱们如今身不由己,我也绝不允你受半点儿委屈,我天启的皇子绝定不委曲求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转眼,初兰借口腿伤躲在府中已有小一个月,除了她自己,知道她腿伤实情的不过三人:凌天,张医官,以及贴身伺候她“换药”的画眉,连德郡王也是被蒙在鼓里,没少为初兰的受伤而忧心难过,对此,初兰却也没太多心思自责,倒不是她没有孝心,实在是因为有一件更大的事儿占了她的全部心思,不仅是她,满朝上下无人不为此事震惊:
刘子安告老辞官了。
刘子安,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居然便这么悄无声息的辞官告老。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任何的预兆,满朝文武想破了脑袋也不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说告老,刘子安今年不过五十出头,朝中比他年龄大的老臣却也不少,如何也轮不到他啊,况且他孤身一人,膝下无子,也绝不会是为享什么天伦之乐。
众人想不明白,初兰更是疑惑,且比旁人更多了一份心惊。那天启的永平顺利篡权登基,刘子安多年的筹谋才得成功,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她如何也想不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辞官。莫不成他这些苦心经营全是为了助永平篡位?她虽是不知刘子安的心思,却觉他绝不是甘于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
初兰在想,会不会是母皇已识破了刘子安的阴谋,刘子安不得已而辞官告老?这却也是说得通,大臣告老,按旧例,皇帝不论是否恩准,都应先予挽留,而此次母皇竟是直接准了刘子安的折子。刘子安身居高位,母皇此举实显得有些耐人寻味。除此之外,另有一点令她奇怪,母皇恩准刘子安辞官,却不允他告老离京,而仍是让他安居于相府,开销用度一如往常,只连每月的俸银都分文不减。初兰不解,这又算是哪门子的辞官告老呢?
她一直殷切的盼望着刘子安早日从这朝中消失,如今他辞官了,她却反而更是害怕了,总觉得这其中又藏着怎样的阴谋似的。
初兰开始愈发的惦念林景皓,这刘子安已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刘子安那边一有动作,她便开始坐卧不安。他与林景皓的感情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这刘子安就是那海中的夜叉妖魔,卷起一个有一个的浪头,拍在这叶弯舟之上,似是非要将它打翻打散才会甘心一般,而她坐在这船上却是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只是期盼下一个浪头不要太高,不要太猛,她发现她竟是完全不能掌控这扁舟的命运。
如今,她只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景皓身上,期望他快点儿回来,回到她身边,给她信心,告诉她不管风浪多大,他都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闯过去。
然事与愿违,她日盼夜盼,却只盼得了刘顺一人从平阳回来,颤巍巍的跪在她面前,一脸惶恐的道:“公……公主……小的……小的……把驸马丢了……”
第六十五章
刘顺还没说什么,便忽地抬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惶恐又自责叩在地上,略带着些哭腔的道:“公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老实说,初兰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却被他这惊慌失措的模样给吓到了。
景皓出事儿了?这个念头才一闪过,初兰便觉心口一窒,闷闷地喘不过来气,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倒是一忙的画眉焦急的对刘顺嗔道:“有事便说,你这样可是要急死公主吗?”
刘顺似是才回过味儿来,忙是开口道:“禀公主,驸马爷在平阳的差事办得顺利,前几日驸马命小的收拾东西回京,又说回京前还是要去奉郡给老太太和两位姑奶奶请安辞行。谁知才要出发,却是有个人来找驸马。驸马吩咐小的先往奉郡,他迟两天再去,小的当时也没多想,便先去了奉郡,可是在奉郡姑奶奶府上等了三天,也没等来驸马爷。小的心急,忙往商泽去迎。可到了商泽,却听别馆的人说驸马爷三天前就跟人走了。小的心道驸马爷或是有什么急事儿,来不及去奉郡,直接回京了,于是就紧着往京城赶。这会儿回了府上,才知道驸马爷压根儿就没回来。”
“那人是个怎样的人物?都跟驸马说了什么?”初兰忙问道。
“回公主。那人小的看着面生,平常打扮,看上去倒是有些官威,京城口音,所以小人才以为他是京中派去接驸马的官员。至于他都和驸马说了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驸马没让小的在跟前伺候,小的也不敢打扰。只两人聊了一会儿,驸马就吩咐小的去奉郡了。”刘顺说到这儿,又是抬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道,“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让驸马爷一人留在商泽,小的原该寸步不离的守着驸马爷的。”
初兰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由得先松了一口气,刚见刘顺那副模样,只当景皓遇了险遭了难,才听他这么一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安全的。她知道,刘顺虽说年纪小,但因着父王的有意调/教,又常给府里跑外差,尤其这一年来终日跟在林景皓身边伺候,甭管是宫中还是吏部,都是见了不少的人物,这眼力也是练出来了,他若是看着像官员,那估计是错不了。再者,青天白日的直往别馆去找人,绝非什么旁门左道,且景皓也是有心思的人,若没有把握,也断不会令刘顺先走,而让自己遇险的。
只是,却也没听京城有什么官员前去平阳接他啊?再想刚刚刘顺的话,着了便装?那便是不愿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又并不刻意掩饰,否则如何也不会让刘顺看出什么官威来。
初兰一下子想到了刘子安,可又很快的否定了。刘子安这会儿已经告老辞官,即便朝中势力还在,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三品侍郎,当朝驸马就这么请走了。他还不至于如此嚣张,林景皓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
若不是刘子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能让林景皓无法拒绝,却又走得如此匆忙的,恐怕除了当今皇帝,便再没旁人了。
只母皇令人将他接走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连家都不能回?再说了,即便是有什么急事,先赶回宫中交差,可按刘顺的说法,林景皓与那三人该是早两三日就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回家?
初兰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只这个想法太过可怕,让她只是想想也不由得心惊。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对刘顺问道:“当日去别馆见驸马之人,是像官员多些?还是差人多些?”
刘顺愣了一下,仔细回忆道:“公主若是这么问,小的这会儿想着,那人的身形品貌到更像是官府的差人,或是侍卫什么的……小的倒也没怎么留心,只这官员还是差人可有什么分别吗?”
初兰不答话,心中只一沉。这分别可大了。那人是孤身一人,若是官员那定是“请”走的无疑;可若是差人,那便可能是“请”走的,也可能是“带”走的。
刘子安这才是告老辞官,母皇对他的态度晦暗不明,若当真是得悉了刘子安的阴谋,背地里定是少不了对相关之人一番彻查。只怕也不免查到林景皓头上。虽说景皓一再向自己保证从未与那刘子安串通做出怎样不轨之事,只他与刘子安的关系非比寻常却也是实事,她相信他又有何用?若是母皇心存猜忌,他如何也是逃不脱的。
“刘顺。”初兰忽然吩咐道,“你去宫门口打听打听,随你找谁,使什么法子,只探问一下驸马前两日是不是进宫了?”
“啊?唉!”刘顺顿了一下,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转身出屋。
初兰知道刘顺这两年没少和宫中侍卫宫女套近乎,或能打探出什么。她只盼着是自己想偏了,景皓千万别在宫中才是。可转又想,他若是不在宫中,这么些日子不回家,别不是又出了旁的意外。
初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等了近一个时辰,听着外面一路小跑,忙是迎了上去,正是刘顺回来了。刘顺也顾不得跪拜,气喘吁吁的道:“回……回公主……真让公主猜着了……驸马……驸马进宫了……”
初兰心中一凉,却仍带着一丝期盼的问道:“什么时候?”
“三天前。”
初兰登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若非画眉与刘顺反应得快,定要瘫在地上。
“公主!”画眉扶着初兰往床上馋。初兰却只紧忙吩咐道:“快备轿,不,备马!”
三天了,入宫三天而未出,除了被皇帝扣下,再没旁的可能了。
“公主!”画眉仍是一脸的担心,刘顺却比画眉心明,知道定时有什么了大事儿发生,忙是奔向马房。初兰却也是等不及,直跟着去了,上马直奔皇宫,刘顺自不敢怠慢,也骑了马跟在后面。
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初兰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莫说他是无辜被牵连,即便他真的牵扯其中,真的做了怎样无可挽回之事,她也认了。
一路飞奔,到了皇宫。宫门的侍卫见是公主,也便不拦,敬退两旁。不过随后赶到的刘顺却是进不去,只得心焦的等在宫门之外。
素日这个时辰皇帝定是在南书房,故而初兰没等宫女引路,便兀自前往。可到了门口方知皇帝并不在此,正要向当值宫女询问,却见皇帝近身女官从远处走来,初兰前迎了两步,只见那女官躬身道:“皇上宣公主到御花园见驾。”
时值三月,御花园中已露了些春意,初兰无心观赏,这一路之上,她心中忐忑,焦急,却未有半分的犹豫不决,甚至没有分毫的惶恐与害怕,因她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不论母皇如何震怒,定要带林景皓一同回府。即便因此被削了宗籍封号,她也没什么所谓,倘真如此,倒也算是她求仁得仁,落得半生清净了。
初兰跟着女官前行,远见前方亭中有宫女的身影,再细看,只见有两人于亭中对坐,面朝自己的正是皇帝本人,而坐于皇帝对面,背对着自己的之人,正是林景皓。初兰怔了一下,心中虽满是疑惑,可乍见相思之人的欣喜与得见爱人平安的宽慰,让她一颗悬着的心终是稍稍放了放。他没事,或真是自己关心则乱,多想了?
行至亭前,初兰站在原地候着,引路的女官上前通报。
初兰见皇帝听了女官的通报,却也并不看她,反是先望了望坐于自己对面的林景皓,开口说了什么。但见林景皓身子一直,却并未回头。初兰心中好一阵失落,心道分别这么久,即便当着皇帝你有所顾忌,不便如何表露,只听闻我来了,你也用不着连头也不回一下吧。
女官得了皇帝吩咐引着初兰进了亭中,初兰躬身垂首,克制着自己望向林景皓的欲望,敬声道:“儿臣?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