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
懦墒钦娴模砍趵及档滥怀赡富实闭嫫徽殉街链耍坎狄膊徊担苯拥弊雒豢吹剑?br /> 这事儿虽是让初兰挂心,可也未占了了她全部的心思,反正对付昭辰的事儿,一回不成还有二回,她有的是时间。可这儿子过百岁,这一辈子可就只这么一回,自是牵扯了她全部的精力。
只说当日元衡满月,因突然发病,按了法师的叮嘱,未敢操办满月酒。如今他满百日,定是要大摆筵席,补回来不可。
元衡是初兰的嫡长子,他的百岁酒大臣们自不敢怠慢,尤其是昭辰“失势”之后,众臣都猜皇帝有了立储的心思,这皇储就在雅容和初兰之间,故而这等巴结拍马的好时机,自然不能放过。
这一日,郜兰公主府高朋满座,上至皇亲贵族,下至文武百官,均携礼道贺,好不热闹。
德郡王虽在公主府,但到底属皇帝后宫,自不得抛头露面。顾卿尧没有官职在身,也属内眷,不便招待众人。故而这礼待宾客之事,全是初兰一人忙活。
初兰虽也不是好热闹的人,但到底在朝堂上摸爬了一年有余,场面上的应酬也是平常了,况且今天是儿子的好日子,她心情也好,倒也未觉如何疲倦。虽是如此,可穿梭于宾客之间时,心里却总有些隐隐的不踏实。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他会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每每刘顺来回某某大人到时,她心里总是一纠,听了名字后,方才松了气。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怕?还是……期待?
她心思乱得很,只不停地饮着客人的敬酒,答着客人的道贺,以此来冲淡心中那种复杂的感觉。
只她才又饮了一杯酒,转眼间,便见刘顺颠颠的从外面跑来,神情全不似刚刚。初兰的一颗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果真,刘顺近到她身边,神色有些紧张的小声道:“禀公主,林景皓,林大人携礼道贺,人在门外呢……”
初兰心口一颤,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的,手上的酒杯轻轻一抖,亏得里面已是空了,否则怕是要碰洒了一手的美酒。
刘顺见初兰怔怔的不说话,便就小心的提醒道:“公主……见还是不见啊?”
初兰道:“人家厚礼来贺,咱们自是该款待的。请林大人进来。”
“是。”刘顺应了话,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初兰亦是转了身,只似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去各桌招待宾客,只心中却是越来越忐忑不安,两人日日朝堂见面,她或还可做到心如止水,可今日却全然不同。
“户部尚书,林景皓,林大人到!”
一声不怎么高的通报声,却惹得原还有些喧闹的场面瞬间静了一下,随即复又有了说话碰杯之声。然初兰知道,别看在场之人一个个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可这几十双眼睛、耳朵,怕这会儿已经睁大了,竖直了,擎等着看戏呢。
初兰不愿被人当成戏码,不愿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定了定心神,做出一副泰然神色。然当她望见那熟悉的身影踏入大厅,心口却还是不受控制似的剧烈的跳了几下,随着他越来越近,她只觉四周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人,款款走来。
“参见公主,给公主道喜,恭贺世子百岁。臣略备了些薄礼,还请公主笑纳。”林景皓立在初兰面前,微微的欠身拱手,脸上带着他惯有的笑容,不很亲切,也不很疏远,好像他与初兰从未有过夫妻之缘,从未有过如胶似漆,从未有过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爱恋,那笑容只是客套,是恭敬,是一个臣子对公主的礼貌。
一下子,全世界又都回来了,初兰似被他这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惊醒,随笑道:“多谢林大人了。”
林景皓道:“前日二公主差人给微臣送信,说是因在山中不得前来给道贺,特备了些礼物,请微臣转交公主,聊表心意。”
初兰心中一恨:昭辰,你果真是不放过我,在山里还使了这手段,我如何还敢放你回来。
“劳大人费心了。”初兰答道,转又对刘顺吩咐道:“请大人入座。”
“是。”刘顺小心应了,躬身请林景皓在一旁的桌子坐下。
初兰和林景皓这简单的几句对话,全全落在厅内众人的眼中耳中,众人虽或无恶意,但少不得有些看戏的心里,见他二人神色如常,好似真没有什么心结一般,心中不由得失望了一下,及后便就各自吃酒聊天,没了关注的心思。
可初兰的心里却再不得平静,不管她在做什么,喝酒还是聊天,总感觉有一双眸子在不远处望着她,望得她心虚,可当她转过头去,望向那人,却见他只与旁人谈笑风生,眼中如何就有她了?初兰不知自己是安心还是失望,她怕他看她,却又不甘心似的,想要得到他的注视。
初兰连饮了两杯酒,与身边人说笑谈天,却也全然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他,就当他不存在!只是克制了半晌,却仍是控制不住的往他那桌瞥去,却惊见他的座位空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他的影子?
他……走了?不可能,难道是……去了后府?去看元衡了?
必是了,初兰心中一阵慌乱,可又不得撇了客人去寻人。正焦急,可巧赶上满月姗姗来迟,初兰如获救兵忙将她拽到一边。满月一脸歉意的说才家里有点儿事儿耽误了,还不待多说,初兰便打断她的话,只说自己后面有点儿事儿,请她先帮忙招待一下前面的宾客。满月笑道自是没问题,回来后咱们姐妹再饮。
只说初兰撇了众人,一路急匆匆的赶回后府,直奔了元衡屋里。她心中焦急,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咣啷推门而入。
屋内,顾卿尧正抱着元衡玩耍,见初兰急冲冲地闯进来,登时愣住,待回过神来,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前面招待客人吗?”
初兰心里豁然一松,随口敷衍道:“哦,是……不要紧,四妹在外面帮忙照看,我进来看看衡儿。”
顾卿尧一笑,道:“你啊,日日抱着还不够吗?做什么非得急着这一刻,四公主虽不是外人,可到底是咱们府里的事儿,你也不好把客人晾在外面啊。”
初兰心不在此,匆匆点头应着:“是我糊涂了,看你们一眼我就踏实了,这就回去。”说完也不待顾卿尧回话,便就转身走了。
顾卿尧只觉莫名其妙,愣了半晌,被元衡的小手抓了头发才是回了神,复又露了慈父的笑容,哄着元衡说话。
初兰从元衡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愣愣地站了片刻,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在院子里徘徊,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却什么心思也抓不住,双腿全无意识的走着,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园。
心思,身子,全被什么吸引了似的,不由得便进了园中。心口扑扑直跳,虽然四周什么都没有,可却似是奇妙的感到了他的气息似的,直觉告诉她:他就在这里。
自他们分手,她有一年多没来过这园子了,此时,穿过小径,榻上石阶,绕过回廊,恍然间竟似有时光倒流之感,身边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她心里的某个地方一样,被她刻意的封存了。
不觉间,已到了他原来的屋子,他离家之前二人最后一次的温情,就在这里。那时,他说让她等他回来,她等了,却等了这么一个结局。
颤微微地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心口一窒,那身影就在眼前,站在屋中,望着她,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和煦而温情,愈发映出他眸中的似水柔情。
第一百零七章
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心里许多决绝斥责的话,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在喉间,就是说不出口。
他就站在她面前,深情的望着她,四周陈设一如旧时,恍惚间,似是回到了从前,好像他只是出去办差,这会儿终于回来了。
和煦的阳光打进屋内,暖暖的照在身上,让微醉的初兰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仿似此刻凝滞的温情才是真实;一年前的决绝分手,一年来的形同陌路,倒是成了梦境。
林景皓一时情动,欲要上前,微小的动作打破了沉默。初兰仿似惊醒,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意识一下子清晰起来,面上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冷语道:“林大人,这是后府,不是你外臣该来的地方。”
林景皓怔在原地,眸中毫无掩饰地闪着苦涩,旋即复又现了柔情,似是无奈的道:“那可怎么办呢,这府里我夜夜梦中都要来上千百回,你可到我的梦里也把我赶走吗。”
初兰心口一酸,只觉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他握住,任由自己如何硬起心来,他却只简单的一句话,便就将她打回原形。
林景皓慢慢的靠近,走到初兰面前执了她的手,似是自言自语的柔声道,“我现在是不是也在做梦呢。”
又是轻轻的一下,揉在她的心上,说不出的酸涩,慌忙地将他的手打开,避开那似能望进自己心里的目光,转身道:“林大人自重,本宫这便让人带林大人回前……”
柔柔的一个拥抱,将她从身后拥住,打断了她的话。惊异得忘了挣扎,又或是她的身体本就思念这个怀抱而不舍得挣扎,初兰微微缩着身子,任由林景皓在身后将她抱得越来越紧。
“别赶我走……”林景皓的声音有些颤抖。
半晌的沉默,初兰幽幽的开口,凄楚的道:“是你自己要走……”
我何时要赶你走?我求你别走,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求你留下来,是你一心弃了我去奔前程,是你自己要走。
林景皓不再说话,只这一句,便就将他所有的话堵在了心里,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的,是他选了这条路,便要注定去承受这痛苦,无论过程有多么崎岖坎坷,他都无所谓,可若是这条路的尽头没有了她,那他这一路披荆斩棘又为了什么呢?
她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让他思念,让他痴迷,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极轻声的呢喃着:“兰儿……等我好吗……”
乞求般的温柔,落在初兰耳中,却似是一把利剑,挑破了她心口的那道伤疤。她一把推开林景皓,转过身瞪着他,略带了嘲讽的道:“等你什么?等你升了一品?等你入了内阁?等你当了宰相?让我诚惶诚恐、望穿秋水的等着你,等你权倾天下了,再来施舍我一点点儿可有可无的怜爱?”
“不是……”林景皓伸手去抓初兰的肩膀,却被她狠狠打开了。
“当日我那么卑微的求你,是你自己绝情弃我而去,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现在咱们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你不过是一个外臣,往后你若再与我说这些不恭之言,休怪我参你轻挑犯上。”初兰狠厉决绝的说着,转身欲走。
林景皓一把按在门上,拦了她,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今我没资格要求你什么,这会儿我只求你一件事……让我见见儿子好吗?”
“这里没有你的儿子。”
初兰伸手去推林景皓的手臂,他却是死死地按在门上,痛苦的道:“别这样残忍好吗?”
“我残忍?”初兰抬眼瞪着他,斥责道,“当日是谁丢下我们母子,自己奔了前程去?他险些成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时你在做什么?怕是正志得意满的捧着你的尚书大印庆贺呢!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又在哪儿?青云路上你自己断了与他的骨肉亲缘,如今却来埋怨我残忍?我警告你,若你敢靠近元衡一步,我便上奏母皇,治你个意图不轨,谋害皇孙之罪!” 初兰越说越狠,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直刺在林景皓心里。
林景皓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冲口道:“我知道你的这些苦,你当这么久以来我就好受吗?知道你怀孕的消息,我心里又欢喜,又难受,哪样都跟要了我的命似的,真真是水里火里一般,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你身边去。偏生你又躲着我不见,我几次三番的去央求刘顺,才得了那次与你匆匆见了一面的机会,看着你头也不回的走了,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怀孕的时候,许久都没有上朝,我心里就跟被油煎着似的。又想让你在家里多休息,可又日日盼着你来,因我只能在朝上得见你一面,便是不能上去嘘寒问暖的陪着,可若能只远远的看你一眼,我心里也可踏实几分。”
“你分娩那日,绕世界有关的没关的都在你身边陪着、伺候着,偏偏我不能近身。我半夜里跑来这府外头转圈子,明明那里面就要降生的是我的孩子,可我却要贼似地躲着人。后半夜刘顺偷偷从后门出来,告诉我说你平安生了个儿子,我当时傻子般的又哭又笑。若非刘顺死按了我,我便就要立时冲到你身边,什么也不顾了。”
“前两个月,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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