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
初兰自不知顾卿尧这会儿的状况,见他脸上红扑扑的,竟有些微喘,便当他是着凉了,关切的探手去抚他的额头,柔声道:“怎的?可是病了?”
顾卿尧身上正燃着火,见了初兰,这火可就烧得更旺了,素日里的矜持腼腆这会儿也都是烧没了,一手抓了初兰胸前的衣襟,微微抬头便就吻了上去。
初兰措手不及,完全傻了。往日里顾卿尧除了缠绵云雨之时或在她的挑逗撩拨之下有些忘情的举动,其余时候何曾这般主动吻过她了?初兰却也来不及想,怔了一下,便就下意识的回吻过去。
顾卿尧抓着初兰衣襟的手渐渐松开,将她拥住,初兰原是用手撑在床上,被他这么一拥,却是就势压在了他身上,浅吻渐深之际,初兰隐隐感到身下似有硬物碰着自己的身子,稍稍疑惑了一下,终是感到了顾卿尧的不对劲儿。
初兰自是不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知顾卿尧身子一向敏感,却完全没想到只这么一个不算如何浓热的吻,竟是勾起了他的情/欲。初兰心下叫苦,才与林景皓缠绵了半日,自己这会儿全没心力再历一场欢/爱,可因心中对顾卿尧又愧又怜,也想要给他些抚慰。便就一面将这热吻向下,吻上了他的胸口,一面伸手去他胯/间握住了他早就硬挺的欲望,一下一下,套/弄起来。
顾卿尧这会儿可谓是羞愧难当,然欲/火/焚身他也控制不住,身子因初兰手上的动作传来阵阵快意,不禁粗喘呻吟起来,双手也下意识的去初兰身上摸索,扯开她的衣裳。
初兰唯恐被顾卿尧见了身上吻痕,便就愈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他胸口敏感处的舔吻允吸直让顾卿尧欲/仙/欲/死的神智飘渺起来,口中不住地呻吟:“嗯……初兰……初兰……”
初兰原只想抚慰顾卿尧高涨的欲望,可这会儿却被他这几近高/潮的情动撩拨得心痒,由是他情动起来在自己身上全无意识的摸索揉抚更是让她难耐,挣扎了一阵,到底还是缴械投降,褪了身上被他扯得松散的衣裳,压了上去。
沉寂了月余的西园,这一晚终是又隐隐的传出了男女交/欢之声。
清晨,天还没亮,初兰便就醒了,见身边顾卿尧似还在熟睡,也顾不得昨日那接连的缠绵给自己带来的乏累,紧忙起身穿了衣裳,昨夜天黑,他许是没看到自己身上这点点吻痕,这会儿自也不能让他看见,心中庆幸亏得今日醒得比他早些。
初兰穿好了衣裳,轻唤了顾卿尧两声,见他仍是睡得甘甜,也就不再扰他,撑着酸硬的身子下了床,穿戴整齐,披上棉衣回了云霄阁去梳洗。
耳听着初兰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
走后,顾卿尧才是挣了眼,他素日比她早醒,今日定也不会例外,只他是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故而才是装睡。
想到昨晚,顾卿尧就觉羞愧万分,先是脑子里那些个淫/邪的东西让他生了淫/念,淫/靡之际竟是被她抓个正着,自己非但没有羞愧,反被淫/念冲得脑热,直抓了她吻了上去,这……这可就算是求/欢吧……
顾卿尧越想越羞,可这羞愧之中却又有一丝安心,她并没厌弃自己,终还是来了他这屋里,虽是自己没脸的勾引了她,可她却也没有拒绝,一晚的缠绵欢/爱,她心里到底是有他的。
至于她身上的那些吻痕,顾卿尧醒后自也是看到了。他当然知道那不会是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料定她外面有了男人,可终免不了酸涩委屈,不是滋味儿。他也只得安慰自己:这男人不过是一时缠上了她,她未必真的有多喜欢,否则这一个月了,如何不见她说要纳进府来的话?外面随随便便就与人上床的野男人定是入不了她的心的,入不了的……
126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
工部的事儿有了眉目,只才一日功夫陈怀绣就向初兰上报了条陈,说是监管永乐宫修缮的工部郎官韩玉熙中饱私囊,偷换了木料,致使出现如此事故。初兰没想到这事儿竟是查得这么快,连上奏皇上的折子都给她准备好了。
因昨日的接连缠绵,初兰这日可是一点儿精力都没了,乏累得很,粗看了一下条陈便就发话,让把那韩玉熙拿了,暂扣刑部,至于上奏皇上的折子暂且搁在她这儿,等她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再递上去,陈怀绣小心的应了离开。
只说陈怀绣离开之后,初兰困倦得很,这条陈也未如何细看,她想着陈怀绣为官多年,一向本本分分,她办的差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错,便是有什么错,或也是还牵扯了别人没有查出来而已,不论如何,作为监管的韩玉熙也逃不脱一个疏忽渎职之罪,是以把他先压了刑部万保没错。
可世事难料,偏生这事还就不是这么简单,没过两日,满月忽的登门造访。初兰奇怪,满月前两日才经太医号出了喜脉,正在家养着呢,怎的突然来找她,怕是韩玉熙那儿出了什么事儿吧,紧着让人给满月垫了软垫,退了下人,开口道:“怎的不好生在家养着,可是韩玉熙招了什么人出来?便是,差人过来告诉我一声就得,我自己过去刑部,劳你拖着身子往这儿来跑。”
满月道:“这才两个多月,怕的什么,又不是动不了了。”
初兰道:“就是这个时候最要小心。”
“是了,是了,这不也是急吗,若是别的事儿我也就差人过来了,可这事儿我觉得还得我亲自跟你说说才好。” 满月道,“才刑部来人回我,说那韩玉熙写了份折子,让刑部的人直递给母皇!”
“啊?”初兰一惊,韩玉熙这是要做什么?便是有何冤情要么向刑部诉,要么便让人刑部的人来她这儿回话,直与她说,如今这案子还都没结呢,做什么直接往皇上那里递折子,这可不是挤兑她呢吗?
满月道:“你放心,刑部的人自然不敢帮她递这个折子,这不给我送了来吗。”说着便就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递给初兰。
初兰接过展开细看,不由得一惊,这韩玉熙在奏折中所陈大体内容便是她如何被冤枉,被栽赃嫁祸,这真正中饱私囊之人原是工部尚书陈怀绣本人。
初兰惊诧,一来,陈怀绣乃科举出身,为官本分保守,也素有清廉之名,并不似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二来,即便这韩玉熙真是被陈怀绣冤枉嫁祸了,她大可以让人给她递条陈,做什么非要越过她给皇上写折子,这可不是陷害她吗?倘她折子上所奏属实,那可不是擎等着让她挨骂呢吗!初兰这么一想,便对那韩玉熙生了反感。
满月倒也明白初兰的心思,却只从旁提醒道:“她这么做是有些不识时务,可万一她说的要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办?我过来也是想提醒你一下,这陈怀绣怎么说也是当朝二品,若是牵扯到她,这事儿可就大了。再着……她可是降雪的老师,又是安郡王的远亲,这若真是她……唉……不好办……”满月叹了口气,露了为难的神色。
皇帝除原配亲王外,共有四位郡王,按品级,依次是荣郡王、德郡王、安郡王、康郡王。早些年荣郡王过世,如今便只三位郡王。德郡王便是初兰的父亲,原荣郡王过世后,德郡王便排郡王之首,其次便是安郡王,乃五公主降雪及三皇子维祁生父。初兰亦觉头大,万一这事儿真是牵扯了陈怀绣,她也不能不秉公办理,可安郡王和降雪那儿倒真是不好交代。
次日,初兰去了刑部。
韩玉熙四十上下,圆脸粗眉,虽不能说如何丑陋,到底让人看了难生好感,见了初兰先是一惊,倒也未显如何紧张卑微,那神情举止连恭敬都称不上。
因她的越级参奏,初兰原就对她不满,乍见她其貌不扬,举止傲慢毫无敬意,不禁又生了几分厌烦。虽是如此,却仍是挂着适度的笑容,在桌边坐了下来,开口道:“本宫听闻永乐宫修缮一事似有隐情,特来听大人陈述。”
初兰这话,可说是明着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话中之意:你有什么冤情要诉的,我还在这儿呢,轮不着你上奏皇上。
若搁旁人,被当权公主如此暗斥,定会立时请罪讨饶。可这韩玉熙却未生惧色,反是开口道:“该说的,下官已撰折上奏,直请圣上定夺。”
初兰一怔,暗道这韩玉熙莫不是个呆愚之人?她今日能来这儿见她,又说了这话,可不明摆着告诉她,那折子让她给扣了,让皇上定夺什么去?
初兰小心的观察着韩玉熙的神色,从怀中取出那折子,放在桌上,开口道:“可是这份折子吧。”
韩玉熙乍见自己写的这份奏折,果真露了疑惑惊诧之色,冲口道:“这……这怎么在公主这儿?我明明……公主居然扣了下官的折子!?”
初兰这会儿可真是呆住了,闹了半天,这韩玉熙果真是个直鲁的。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她与满月关系亲密,满月直管刑部,能让你直给皇帝递了折子来打我的脸吗?
初兰原对这韩玉熙心存厌恶,这会儿厌恶却也说不上了,再细打量韩玉熙其人真真是一副鲁莽之像,不禁暗叹:怪不得你四十来岁还只是个五品小官,这般没有眼色,也合该你给人当替死鬼。
初兰欲要开口,却是被韩玉熙抢了先,只做一副看尽世态炎凉,大义凌然之状,悲叹道:“都道官官相护,原来公主也是如此,真是天要亡我!”
初兰听了这话,只觉又可笑又可气,心道老天容你这种愚鲁之人在这官场上活了这么久,就算是待你不薄了!先是毫无盘算的越级上奏得罪了兼管公主,及后被公主暗斥非但不跪地求饶反是大言不惭,这会儿又说什么公主徇私官官相护的话,可真是自找死路,也就是遇得我了,若换了昭辰,十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初兰不愿与这种人过多计较,倒也算是信了她或真是被人冤枉的,便就换了语气,只比哄孩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开口道:“本宫无意偏袒相帮任何人,只秉公办理,本宫见大人果真不似贪污之人,如若大人真是冤枉的,只要大人将所知之事据实相告,本宫定为大人伸冤。”
韩玉熙到过真是个直肠子,听了初兰这话,态度又一下子变了,却仍没什么尊卑之分,直言道:“若公主果真能为下官主持公道,那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初兰无奈,也没了脾气,只道:“大人请讲。”
韩玉熙道:“不瞒公主,这永乐宫修缮翻新实际所用的梁木,确实与上报的有异。但也绝对是好木头,断不敢用一年便会开裂的木材鱼目混珠!”
初兰听的有点儿糊涂,露了迷茫之色,韩玉熙有点急,想了一下,道:“我只从头跟您说。这永乐宫修缮是早定下来的,所用的款项银子户部也早就拨下来了,只等着动工。可前年宁婵公主和……哦……啊,现在是您的驸马了……那时候还不是您的驸马……”
初兰一怔,怎的还和顾卿尧有关?
韩玉熙道:“总之便是当日宁婵公主姐弟匆匆来了咱们大颜,皇上下旨修葺凤鸣别院供他二人居住。这事情来得急,可户部核对拨放银子的手续慢,是以尚书大人便就做主,先动用了永乐宫的那笔银子,想着永乐宫这儿倒也不急,等凤鸣别院修葺好了,再去户部核对报销填补也是一样的。”
“可永乐宫这工程都开始许久了,凤鸣别院的那笔银子户部却是迟迟不给报销,没有银子添帐,下官也没办法,偏生皇上又追问了几次,于是下官就禀报了尚书大人,说是要不就节俭着些,木材也用不着非用顶级的不可,亦可选用写实在耐用的。这样或还能为皇上省下不少银子,皇上不是铺张讲究之人,定不会计较。”
“下官这意见尚书大人也是同意了的,于是便由下官亲自采选了一批木材。下官在工部多年,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好木头次木头如何分不清?可前些天出了这档子事儿,下官便紧忙过去看了,一打眼便知道这木头被人偷梁换柱了,现在永乐宫用的那批原不是下官当日采买的,而是用的陈年旧木油了新漆,自然经不住这大雪压梁!”
“下官句句属实,公主若是不信,自可去问工部的张芙,张大人。当日凤鸣别院修葺之事原是她跟着办的,这里面的事儿她自是清楚。”
初兰听了这么半天也算是明白了些,思量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说这些事本宫自会去查,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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