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昀-纯属巧合






  “你到底想怎样?!”受不了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练宁央反倒先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她不以为他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聊聊天、叙叙旧,“我以为我们的事早在两年前就解决了。”

  极为挫败的,她垮下双肩,疲累的倚靠在沙发中,过了两年,他还是记忆中的狂妄,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

  他不懂吗?她累了,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静的生活,她要的是他所给不起的东西。

  “我并不想怎么样,宁央。”亲密的掬起她耳旁的发丝,凑往鼻间嗅闻着,一如往常的清香弥漫在他四周,“两年前对你许下的承诺,我现在来实现了。”

  他俯下高大的身躯,炽热的唇在她耳边倾吐着湿热的气息,厮磨着她的耳鬓,“这两年来,我时时刻刻想着你……”

  有力的指掌勾抬起她的下颚,他吻上她紧闭的眼帘,吻去了她眉间紧锁的哀愁,“想你的发、想你的眼、想你的唇……”

  带茧的指尖缓缓由她的秀眉划过,拂过她的眼、她的唇,如同电流般的快感窜进她的四肢,她咬着唇,闭着眼要自己别再相信他的谎言。

  “想你的一切一切……”葛煜蹲在她面前,恋恋不舍的捧起她的小脸,低头吻上她,汲取着她的芳甜,“两年的时间够久了,难道我还看不清我要的是什么吗?”

  伸手抽掉她身后的发簪,让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泄而下,“是你,宁央。我要的只有你。”

  葛煜心疼她强装的坚强、骄傲,面具底下的她,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

  “游戏还没结束吗?”练宁央咬着唇,逼迫自己吐出一句句伤人的话,“两年前这荒谬的游戏还没结束吗?!”

  她睁开眼,毅然地对上他满含歉意的眼眸,过多的怨怼始终残留于心中不曾散开。

  “你凭什么在我修补好内心的伤痛后,再来撩拨我?你又凭什么在我熬过两年的梦魇后,要我回到你身边?”她不了解,是她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有这种错觉吗?是她的坚强骄傲让他以为她的心不会痛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我以为最后那一夜的缠绵,已经说明我不会回头的决心。”练宁央缓缓站起身,漠然地伫立在他身旁,“两年前我不会回头,两年后,我也一样不会!”

  她绕过他,戴上墨镜企图遮掩她眸心的伤痛,骄傲的昂首,“葛煜,我们之间早在两年前的那一夜就结束了,现在,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别再来骚扰我。”

  她强自镇定地迈开步伐,怕自己思念已久的心会在下一刻倒戈。

  “是因为东方傲吗?”冷冽的声音如利剑般传来,他无法接受她突然的转变,两年前,她不是愿意付出一切来恳求他爱她吗?为什么如今她却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为什么?!

  “我能假设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东方傲吗?”

  他伸出长手,揽住她的盈盈纤腰拉回怀中,渴求她的念头一直在深夜鞭挞着他,他快被思念逼疯了。

  “宁央,我不认为你是真的对我无动于衷。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儿去?东方傲的怀抱里吗?”他搂抱着她,温柔的低语声险些融化了练宁央坚定的决心,被嫉妒冲昏头的他,有着想掐死东方傲的念头。

  该死,早知道东方傲这家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说什么他都不会把她托给他照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得不承认,和你比起来,东方傲能回应我的感情,比你能给的多。”任由他搂抱,练宁央在他怀中丝毫不挣扎,她感受着他郁积的愤怒,冷冷的扬唇一笑,转了个身,正视他眸心积聚的怒气。

  “难不成你以为我练宁央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难不成你以为这两年我都一个人独守空闺吗?错了,只要我想,还怕没有人上我的床吗?!”风姿绰约的勾攀上他的项颈,她撩人的姿态、娇媚的眼神,在在唤起他那一晚与她激情缠绵的回忆。

  倏地收紧了置于她腰间的大手,他刻意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紧密贴合的身躯毫无间隙,他变得粗嘎的呼吸声,说明了他正处于盛怒时期,随时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你在向我示威?”葛煜眯起眼,恼怒她看似放浪的形象,头一回感受到嫉妒的滋味。

  该死的东方傲!他居然敢沾上他的女人?!

  “的确,男人能花天酒地、终日流连花丛,难道女人不行吗?”练宁央轻柔地执起他的领带,轻轻用指端旋绕着,柔媚的身子主动偎近他,“还是……你想试试我勾搭男人时的媚功?”

  她略为一扯,拉下葛煜冷鸷的俊脸,小巧的香舌舔划过他的唇形,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猛然一僵,她轻笑几声,越加大胆惹火的啃咬着他的薄唇。

  “该死的!”极为懊恼的,葛煜出言低咒了声,冷不防出手推开了她。

  明知道她是故意要惹怒他、明知道她是故意藉机逼他离去,却怎么也无法在她主动的接触、诱惑下,表现的无动于衷。

  “你不要吗?”她挑逗似地解开自己胸前的两颗钮扣,雪嫩的蓓蕾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她刻意地伸出小舌,舔过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我现在渴望的不得了呢?”

  “别这样作贱你自己!”葛煜真的被惹火了,天晓得他有多想抱她、吻她、要了她、但他不能。他不愿在这敏感时刻,因一时冲动而坏了事,他要的是完全忘记过往,一切重新开始的练宁央,而不是现在这个在气头上,用言语举动挑衅他的女人。

  “作贱?多么严重的字眼啊!”她开始动手解开身上的衣物,不屑他表面上的道貌岸然、口里的礼义廉耻,用最撩人的动作点燃他隐藏在心底的欲火,“男欢女爱是多么平常的事,你葛大掌主不也曾这么玩弄女人吗?如果说这么做就是作贱,那么不知你葛掌主该封上什么低级下流的封号才好?”

  “练宁央——”葛煜警告性地低吼,他不断往后退,拳头已不自觉握紧,眼神闪烁地躲避着她已半裸的诱人同体,“你别再试图激怒我!”

  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她再不知好歹,就怪不得他了。

  “怎么,你不想要吗?”直到他退无可退,修长的身子紧抵在墙上,她卸下他脖子上的领带,既柔且媚的舞动着自己的身子,用撩人的肢体动作勾引他蠢蠢欲动的欲望,“不试试我的床上功夫有没有进步吗?”

  她率性的扔开身上那件水蓝色衬衫,一双小手由颈部缓缓向下游移,她轻柔的抚过自己包裹在内衣下浑圆尖挺的蓓蕾,不断扭动着身子,像一名狂野、放荡的脱衣舞娘,开始使出浑身解数,企图降服眼前这个倔傲的男人。

  “我要宰了东方傲,一定!”葛煜眯起眼喃喃低语着,回头他一定要先杀到东方傲那去宰了他。

  该死!该死!该死!葛煜连连低咒了好几声,她诱惑人的动作未加收敛,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情形。

  “怎么,才过了两年,你已经『不行』了吗?”恶意地嘲讽着他此时的窘状,练宁央执意不愿这么轻易放过他,她开始解开牛仔裤,拉下拉链,半俯下身,好让它能尽快脱离她身上,摆动着手,将牛仔裤给甩挂到遥远的另一端去。

  “你再继续下去,恐怕待会儿会被我拖到床上去!”葛煜对她的出言挑衅,风度极好的忍耐下来,他额上冒着热汗,下腹胀痛的令他难忍。

  这折磨人的小女妖,她再继续这样在他身上点燃欲火,明儿个会累得下不了床的!

  “你行吗?”练宁央闻言一怔,但随即镇定下来,朝他绽开一抹动人的笑靥,她现在可不会像以前一样傻愣愣地被他给唬住,“别忘了我可是东方傲的专属情妇,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你若想要我,还得等我跟东方做结束之后。”

  她把玩着他胸前的钮扣,用嘴咬住那颗钮扣,略一使力,扯掉了他的扣子,小巧的舌尖舔过他结实的胸肌,隔着衬衫濡湿了他的衣料,引发他一声饱含痛楚的低吟。

  “那么我们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呢?”她妖魅的看着他强自压抑的模样,得意的更加挑逗他的感官,非要他臣服在她手下不可。“这应该称之为『偷情』吧?!”

  “你……”他的呼吸开始不稳,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伸出手箝住她瘦小的肩胛,不是推开,而是更压向自己。

  他快疯了,他快成了个欲求不满的疯子了!天晓得她刻意的挑逗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他该是要推开她的,但他却不想。积压了两年的激狂渴望,在面对她赌气的诱惑时,差点崩溃。

  “舒服吗?”她的舌头不断舔逗着他的胸膛,一双细白的小手也没闲着,转移到他的裤头,开始试图解开他的皮带,“还是想拒绝吗?”

  她娇媚的撩开垂在颊旁的长发,仰起头来向后一甩,一头长及腰间的黑丝就在空中飘散着,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诱人。

  葛煜粗鲁的低咒了声,箝住她的手臂猛然往怀中一带,饥渴的唇贪婪的覆上了她,用最狂野的方式汲取她口中的芳津。

  “你在惹火,在惹一把潜伏在内心已久的欲火!”他粗鲁的啮咬她的雪颈,并开始脱起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

  “哦……”练宁央闭着眼,用身体去感受他在她身上爱抚,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令她永难忘怀,那一夜,他亦是用他的身体征服她。

  “吻我,宁央,吻我!”他命令着她,两人燥热的身躯相拥,热度由多余的衣物传至彼此心中。

  “不,是你吻我。”她喘息着,迷蒙的眼不再受制于命令。

  她不是两年前的练宁央了。谁都无法再命令她臣服、听话。

  多么希望眼前的男人是真心爱她,多么希望她可以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但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她的奢想罢了。现实中,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自己。

  “只有对你。”他吻上她胸前尖挺的蓓蕾,用着最温柔缠绵的方式,来折磨她的身体及感官。

  他拦腰抱起她,侧身推开房门,抱着尚在喘息的人儿往那张大床前进。

  什么都无法再阻挡他了。倘若她真的对他无动于衷,相信现在的她应该早就推开他离去了。

  “我以为你应该会推开我……”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矫健的身躯迅速压上她,他蠢蠢欲动的大掌正顺着她洁白的大腿蜿蜒而上,试图攻占她防备的堡垒。

  “男人可以有性没有爱,当然女人也能。”她强辞夺理的说道,死不承认自己已经输了一半。

  不管如何,她不会再轻易的向他言爱,两年前的伤害难道还不能让她记取教训吗?她要学会所有男人玩弄女人的伎俩,完完全全的应用在他身上。

  葛煜倏地沉下脸,停下了动作。

  “别再用话来激怒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她到底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难道相信他,真的有那么难吗?

  练宁央攀住他宽阔的肩胛,开始呵笑起来,对于他恼羞成怒的表情感到有趣。

  终于,她也有方法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葛煜变脸了。这算不算是喜事一桩呢?

  “我不知道你在办『事』时,还这么介意男人与女人之间差别对待?”她主动吻上他抿紧的薄唇,娇软的呢喃声蛊惑了他蕴藏的怒气,“我还以为,现在你应该是渴望我,渴望的不得了呢!”

  粉色的小舌轻舔过他绷紧的侧脸,濡湿了他刚毅的脸颊,留下她口中浅浅的柠檬清香,加遽了他胯下极需发泄的男性欲望。

  “很好,等我们满足了彼此的需要后,再来算这笔帐!”突地,他勾唇邪笑,无视于她狐疑的目光、惊讶的轻呼声,大大方方地堵住她张口欲言的小嘴,顺手拉起床上那袭米白色丝被,覆去了一室舂光。

  然后,两人交缠的身躯、呢喃似的申吟,抵掩不住内心对彼此的真正情意,绵长的红线,无形中已在两人的小指上,重新系上那曾经断了两年的红结。

  在爱情中的巧合,无论分开了多久、怨怼了多久,都敌不过那早已安排好的际遇……

  



第十章(1)

  “该死!该死!该死的!”连声的低咒,满脸的懊悔,练宁央拢紧身上遮掩的白被单,简直想动手掐死身旁这正搂著她纤腰熟睡的男人。

  不是只是要玩弄他吗?不是只是要报复他吗?怎么到了最后,连她都陷入那激情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她真是没用!暗自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算是惩戒自己的无能,半侧过身,恶狠狠地瞪著那个睡得舒适的男人。

  全是他的错!

  气恼的,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扳开那箝搂住她腰间的大手,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