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





  白薪抿着嘴唇,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却是晦暗不明:“谁叫我欠她的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小便宜真是贪不得,唉。。。。。。”
  师父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楚翘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擦完身子的毛巾被她扔在桶里,水早已经凉了,白薪蹑手蹑脚地把桶往远处移了移,在床沿上坐下来端详她的睡颜。 
  楚翘的睡相不好,又怕热,一床薄毯被踢到了床脚,睡裙撩在腰际,白皙的长腿大喇喇地露在外面,几缕被汗濡湿的额发贴在脑门上,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似乎做了什么得意的梦,嘴角时不时往上一牵,渗出一点口水。
  白薪无奈地摇摇头,不由自主地俯□用手背轻轻擦她的口水,又抽了张纸巾替她细细吸去脑门上的汗,接着替她盖被子,却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热。。。。。。”楚翘粗暴地挥舞着手脚,五官在夜灯下皱成一团。
  “把毯子盖上,不然一会儿要着凉了,”白薪不屈不挠地把被她踢远的毯子再次拉到她肚皮上,“热的话为师替你打扇子。”
  说着一手摁住毯子一角,一手打开扇子朝她扇了几下。
  “嗯。。。。。。”楚翘在睡梦中感到凉风习习,终于心满意足地哼了声,停止挣扎,把枕头一扔,翻了个身抱住白薪摁住被角的胳膊,“师父。。。买了电风扇啊。。。。。。” 
  “你也只有睡迷糊了才叫为师一声师父,”白薪试了试抽不出手,只好任由她抓着,一下一下打着扇子,“这年头便宜真是不好赚。。。。。。”
  扇着扇着他的眼皮也重了起来,不知不觉倒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胡曼就是断肠草啦~~传说长在水边,会变成妹纸的样子骗人吃下去,中毒而死的人不能转世投胎,只能找替死鬼~


☆、小明走好

  楚翘受伤后睡的是白薪的单人床,宽度只有1。2米,两个成年人睡一起可想而知有多挤。
  第二天早晨师父刚从睡梦中醒来,直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舒服得难以名状,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老家璇玑山半山腰的春水泉里,泉水的暖意渗进他的发肤身体,宁和之气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经他的五脏六腑。
  白薪慵懒地深吸了一口气,泉水清冽的暖香中似乎带了股特别的甜味。他迷迷糊糊间想了想,对了,大约是泉边的那片桃林结了蜜桃,单闻味道今年的果子想必特别好。
  他缩了缩身子,想把头也没入温泉中,可是刚钻进水里就来了条顽皮的小鱼,一下下地啄他的脸颊和脖子,他被啄得痒了忍不住张开嘴想笑,却被那条狡诈的鱼钻了个空子,竟得寸进尺把湿滑的身体伸进了他嘴里。
  奇怪的是这感觉并不令人讨厌,反而有种似曾相识的趣味,也不知那鱼是不是吃蜜桃长大的,身上没有鱼腥味,倒是有股浓浓的甜香。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想把它推出去,那尾鱼仿佛有灵性似的,一扭头躲了开去,不一会儿又回过身来竟绞住了他的舌头缠斗。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白薪觉得肩头一阵凉意,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心下一凛,猛地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同样一|丝|不|挂的楚翘手脚并用,八爪鱼一样把他缠了个严严实实,此时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条腿高高跷起缠在他腰际,热烘烘软绵绵的身体严丝密缝地与他贴合在一起。虽然双目紧闭似还在熟睡,但舌头却毫不客气地直往他嘴里钻。
  白薪吓得不清,一口气呛住,牙关不小心往下一咬,重重地咬住了楚翘的舌尖。
  楚翘吃痛惊醒,连忙抽出舌头,睁开婆娑泪眼,不明状况地看着他。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的却是不幸打帘子进屋拿东西的秦明,捂着眼睛连连倒退,手忙脚乱中还踩了九尾三花的尾巴,一时间乱作一团。楚翘这时候才清醒过来,把他一把推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头顶上升起股热气,赶紧扯过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小。。。小楚。。。你。。。。。。” 白薪爬到地上捞起自己那堆白衣服遮住重点部位,平常牙尖嘴利的他现在话都说不利索,倒好像是他的舌头被咬了,“你你你为什么扒我的衣服?”
  楚翘用手指蹭了蹭被他咬伤的舌尖,一看果然出血了:“我扒里衣胡?明明四里缩好乐,扒了我的衣胡!!”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冤屈,脸颊透出两朵尴尬的红云,但是却掩不住眼睛里的窃喜,像个偷糖吃却忘了抹干净嘴的熊孩子,看得白薪心里一软。 
  “你先转过去让为师把衣服穿上。”他不打算在谁扒衣服的问题上与她纠缠,半夜的罗生门怎么都说不清楚了,谁叫他好好打着扇子赶着蚊子一个不留神睡过去了呢。
  “切,谁稀罕看你,”话虽是这样说,她却没有要转过去的意思,眼风还一个劲往他没遮住的锁骨、腰线和大腿上飘,“我被你看了那么多次,你也给我看两眼呗。” 
  白薪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灼得垂下眼睛,七手八脚地胡乱披上衣服,不是里衣套到了中衣外面,就是两条腿伸进了同一个裤管:“小楚。。。我们昨晚。。。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楚翘侧躺着托腮看他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脸天真懵懂,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芒。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为师去刷牙洗脸买早饭了。。。。。。”说着抱起还来不及穿上的衣服逃命一样跑了出去。
  “白薪——”楚翘朝着晃荡的门帘喊,“你忘了穿鞋子!”
  这次事故之后两个当事人虽然各怀心事,但不约而同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白薪一见楚翘就会情不自禁地拽紧衣襟。
  最无辜最不幸的受害者是秦明。倒霉催的魔君当天下午就长了针眼,到晚上的时候左眼已经肿得像胡桃那么大,翻起白眼非常困难。
  白薪刷完碗筷,哄睡了楚翘,一回到阁楼上就看到秦明盘腿坐在地板上,脸上阴云密布,见他上来努力翻了个高难度的白眼。
  白薪早上刚被他抓了个现行,他在别的方面脸皮厚,但是男女事上却青涩得很,脸上就有点讪讪的。
  "我要回趟魔域。"秦明放弃了翻白眼的尝试,揉着瘙痒的眼眶道。
  "胡蔓草那边有消息了?"白薪有点惊讶。
  "我们消息闭塞的这段时日广陵王篡位了。"秦明点点头暗暗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他一上位就开始清剿我的旧部,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躲下去了。"
  "是他?"白薪意外地挑挑眉,"他倒是藏德深,果然还是不叫的狗咬人。"
  "当年的事八成也是他谋划的,从小时候起他就百般拉拢我,向我示好,没想到在我背后捅刀子的竟然是他。"秦明想起年少时的时光脸上浮出几许怀恋,立即又转为被背叛的愤怒。
  白薪暗暗摇了摇头:"但是你这时候只身前去太危险,胡蔓草那么快就得到这些消息,难保不是你三哥故意放出风声来诱你现身,到时候来个请君入瓮。而且你六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三千年来不说顺风顺水,但至少这皇位坐得也算稳稳当当,早不垮晚不垮,偏偏在三界都知道你现世的时候垮台,背后必定有别的势力,我不说你也该猜到是什么人吧。"
  "广陵王和九重天一向来往甚密,今次不知是被天帝那老家伙当刀使,还是狼狈为奸互利互惠。"秦明嘲讽地一笑,"但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这几千年躲躲藏藏,若是此时再不出现,追随我的那些人就算不被杀光也会被策反,这样苟延残喘还不如灰飞烟灭来得痛快。"
  "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就不劝你了,"白薪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手掌,"你带上灵狐君吧。"
  正在角落里磨爪子的三花听他们说到自己立即警觉地竖起耳朵"喵"了一声。
  "灵狐君你过来。"白薪朝肥猫招招手,它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挪动着短腿朝他走过去。
  白薪一手抓住它脖子上的皮毛,另一只手托着它的后腿,二话不说把它强行塞进秦明的怀中:"把它带在身边能盖住你的气息,万一出什么状况也能帮上点忙。"
  秦明和三花对视了一眼,显然双方都觉得白薪的话很没说服力。
  “其实你是嫌它在这儿碍手碍脚吧。”秦明捋了捋三花背上的毛,最近它被鲫鱼汤养得油光水滑的,手感和刚来时不可同日而语。
  “喵!敝姓九尾!”三花抖抖耳朵,打了个喷嚏,表示抗议。
  “小明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亏我还绞尽了脑汁帮你!”白薪委屈又气恼地把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你和榆树精的事按理说轮不到我来管,”秦明用手指拨弄着三花头顶上的秃斑道,“不过照今天早上这情况看,该来的总会来的,有时间你就想想怎么善后吧,别临到头了再后悔,没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说什么呐。。。。。。”白薪被他一番话说得抬不起头,嗫嚅着用手指在地板上画圈圈。
  “你少给我装!”秦明忿忿地挠挠肿胀的眼皮,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我是真不能理解,世上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温柔的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她?”
  “小明,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白薪咧嘴一笑,昏暗的阁楼里仿佛突然照进一道阳光,“说不定哪天也会有人问你同样的问题,到了那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不可能,”秦明斩钉截铁地一口否认,“能让我动心的女人一定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人世界。。。。。。不用解释了吧。。。。。。接下去预计还有两章JQ满满的甜章,然后开始上女配哇卡卡卡卡~~~~~~~~~


☆、两个人的七夕

    秦明第二天天一亮就带着三花离开了,楚翘在睡梦中依稀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努力了一把没能睁开眼睛,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洗漱完毕,吃午饭的时候猛然发现屋子里比平常安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来少了两只。
  白薪告诉她他们去了魔域,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后回来,如果出点意外回不来也有可能,楚翘听完心里闷闷的,九尾灵狐也就罢了,和秦明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走的时候却连个招呼都没打,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接下去的几天她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元神倒是恢复得很快,不出一个星期就行动如常了,只是几个月没怎么见阳光,比受伤前苍白消瘦了一些。没了秦明看店,白薪出门进货或者买菜的时候楚翘便在外间看会儿铺子。 
  几个月来有白薪和秦明两张脸当招牌,铺子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群,不但在附近几所中学的女生中声名大噪,还时常有慕名而来的女生坐十几站地铁就为了求个保佑爱情顺利的护身符。
  周末货走得特别快,不过三天白薪又得去批发市场补货。批发市场距离他们住的地方隔了大半个城市,要转好几辆车,一来一回至少三四个小时。
  吃过午饭白薪便出发了,楚翘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趴在柜台上看店。刚坐下不久就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穿中学校服的少女。
  矮个女生长得娇小可人,手里提着个粉色的纸盒,一进屋就四下张望,娇滴滴问道:“咦?小白哥哥呢?”
  楚翘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白薪,不由被那肉麻的称呼膈应了一把,撇撇嘴道:“哦,他呀,他不在。你们想买什么?随便看看好了。”
  矮个女生尴尬地杵在店堂中间手足无措欲言又止。
  高个女生抢上前一步道:“阿姨,小白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那声“阿姨”把楚翘噎得不清,她下意识地去摸脸,白薪那老不死的驻颜有术,看上去的确只有二十多,但她明明也才二十七啊,这还是把阴间那三年都算上了呢,凭什么就差了整整一个辈份啊。
  那两个女生完全不理会她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一心只想着他们的小白哥哥。见她愣愣的不发话,高个女生不耐烦起来,用手指敲敲玻璃柜台道:“阿姨,请问小白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楚翘回过神来,用国营老字号营业员阿姨特有的硬邦邦的语气回答道。
  “今天七夕。。。。。。”矮个子女生羞答答地低下头,捏了捏手上的粉色纸盒的把手,鼓起勇气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想亲手送给小白哥哥。”
  “哟,真不好意思,”楚阿姨酸溜溜道,“他回老家讨老婆去了,要不这样,你们把东西留下,等他回来我交给他。”
  矮个女生一听顿时懵了,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把西点盒往柜台上一放,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高个女孩忿忿地看了眼楚翘急急忙忙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