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
君惜玉微笑地打量着微微拧着眉毛,耷拉着脸正生着闷气的女人,微微有些遗憾——早知道好心帮忙会惹她不开心,使她失去那一脸灿烂而狡黠的笑容,他宁肯让青玉那丫头多吃些苦头了。
不知道青玉怎么得罪她了?只是她惩治人的办法却实在是新鲜有趣,可谓别出心裁,教人忍俊不禁。
“得了吧,明明早就知道了,再装可就不象了。”苏秦撇了撇嘴,调整好心情。慢慢走到桌边,大大方方地选了君默言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冲他嫣然一笑,甜甜地叫了一声:“夫君。”——想看好戏?呵,本姑娘偏不如你们的愿。
“来了?”君默言睇了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地招呼了一声——她倒挺机灵,看出来君惜玉不怀好意,总算应付得宜。不过,她这声“夫君”叫得是不是也太亲热了一点?害得他心神微微恍惚了一瞬。
君惜玉疑惑地瞧了傅云涛一眼——不是说他们夫妻不和,默言连洞房都不曾踏进一步?看现在这样子不象啊?
傅云涛搔了搔头——这毕竟是他们夫妻闺房中的事,我哪知道啊?
你跟默言行影不离,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君惜玉摆明了不信。
“行了,你们俩也别在那里眉来眼去了。”苏秦颇为好笑地睨着君惜玉,老实不客气地道:“逛了大半天的街,早饿扁了。你答应要请我的美食在哪呢?”
“书雁,不得无礼。”君默言淡淡地道——四弟虽然为人随和,没有架子,到底还是君臣有别。
“不要紧,二嫂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一声。”君惜玉摇一摇手,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礼。再说,这是我先允了她的。”——她是唯一一个听到他的名字,却毫无反应,保持平常心态的女子,他不想搞砸了气氛。况且,默言与云涛下朝之后,几时对他又很有礼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苏秦咧开唇,开心地笑了。
全卷 第十六章 风云欲起
对着满桌的美食,早已饥肠辘辘的我,立刻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反正在坐的三个美男我是一个也轮不上。咱也不需要在他们面前保持什么淑女形象。
“慢点,也没人跟你抢。”傅云涛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地注视着我,戏谑地加了一句:“够不够?要不要再叫一点?”
“不用了。”我把嘴里的那块翡翠鸡吞了下去,望着桌上那狼籍的杯盘,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如你留着下次再请我。”
嘿嘿,本姑娘是出了名的大胃王,这次又刚巧两餐没吃饭;最重要的是,雅香居的食物是真的好吃得没话说!所以;这吃相嘛;难免就恐怖了一点咯!
“老天,昭王府不给你吃东西的吗?”君惜玉摇了摇头,俊逸的脸上挂着“怕怕”的微笑,也来凑热闹:“啧啧,幸亏二哥还算家底丰厚,要不然,还不得让你给吃垮了?”
“行了,说正事吧。”君默言皱了皱眉,淡淡地插了一句。
“你们聊。”我端了一杯香片,慢慢地起身,以龟速缓缓地往门边蹭去——晕,都已走到门边,再不叫我可就真的要出去了,怎么还没人叫住我?究竟什么秘密啊?唉,人家超想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嫂不必回避的。”——耶!君惜玉那温柔的声音听在我耳中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了。
“真的?我在也没关系;不会打扰你们说正事?”我假装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立马一屁股坐了下来,不敢去瞧君默言的脸色,低下头猛喝茶。
君惜玉收起玩笑之心,瞧着君默言,正色道:“今年的武科秋试,我想让二哥来当主考官,你意下如何?”
天哪,要考武状元啊?我双目中不由自主地放出异彩——换句话说,不就是美男加侠客的一次集中大检阅?想想看,足不出京城就能看尽黑雪国的青年才俊,那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可是,我只有七天时间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参与盛会?呜呜呜,人家好想看啦!
“朝中没人了?”君默言若有意似无意地轻瞟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了抹淡淡的嘲弄:“让一个当过马贼的人来主考,不怕闹笑话?”
呃……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有些刺耳?感情我那天跟喜儿胡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呢?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哈哈,默言,你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无聊之人说的无聊话?”傅云涛哈哈一笑,面上带了几分不可错辩的狂妄之色:“真要论资格,黑雪国还有谁比你更合适?”
“是啊,真要说起来,就连我……”君惜玉目光微闪,低柔的嗓音里夹了丝黯然。
“老四,胡说什么呢?”君默言凛容,淡淡地喝止了他,星眸中染上了一层寒霜,教人瞧了浑身发冷。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威严,竟比大发雷霆更让人畏惧。
我半侧着身子,目光在君氏兄弟身上来回扫视——这两兄弟之间绝对有故事!皇位的传承,按我们中国的古礼,一般都是传长不传幼。难道君默言是侧妃所出?在一场血腥的宫庭斗争里败下阵来,争不过正统的皇后之子,这才逼上梁山?
哎呀!一发现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我的职业病立马发作,心里就象是有一百只爪子在搔抓——真恨不得捉住这两姓君的小子,剖开他们的脑袋,挖出藏在他们脑子里的秘密。
“是,我说错话。”君惜玉垂下眼帘,澄净温暖的眸子里染上一丝落寞,低低地道:“二哥不肯答应,我也没有法子,只好……”
“明天让人把名册送到我府里吧。”君默言默然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淡淡地道。
“真的?那我晚点就让小德子给二哥送过去,你可不许反悔?”君惜玉忽地抬眸璨然一笑,脸上挂满了诡计得逞的得意,哪里还有半点的失意与落寞?
切!这小子,原来在扮猪吃老虎,装可怜博同情呢?真是狡猾的大大滴!怪不得他能当皇上,而君默言就只能当王爷。
“那文科会试由谁来负责呢?”傅云涛皱了皱挺直的鼻梁,狐疑地瞄了君惜玉一眼,拖长了声调道:“该不会是想让林书桐来当这个主考官吧?”
“他是文渊阁大学士,又是国子监祭酒(古代一种文职,相当于现在的大学校长),由他来担当此任,二哥觉得有何不妥啊?”君惜玉微微一笑,神情温和,态度却是不容反驳——这哪里是商量的口气,分明是心意已决了嘛。
“我没有意见,你觉得合适就行了。”君默言语调平坦,不见丝毫起伏,淡然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府了。”
怎么这就走了?再多聊会儿啊!我好想了解得更详细。可是,君默言已大踏步地走出了雅香居,我总不能拉住他吧?只得眼巴巴地瞧着他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切!要不要这么酷啊?
君默言忽然在楼梯口站定,掉转头来冷冷地睨着我。:“你还不走?不会是又饿了吧?”
“你是在叫我吗?”我不敢置信地指着我的鼻子,接触到他似笑非笑的黑眸,这才猛然跳了起来,笑嘻嘻地追了上去,一迭声地道:“走,当然走。”
面对他难得释放出的善意,我自然懂得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同他打好关系——嘿嘿;我还指望从他手里获得黑雪国那批年轻英俊的侠客们的第一手资料呢!
全卷 第十七章 初见紫冰
君默言说完话,掉转身子继续往楼下走去——好象连再看我一眼都嫌多余。
傅云涛摇了摇头,微笑着投给我同情的一瞥。我回了他一个轻松的笑容,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人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动物,适应性超强。才接触几次,我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淡漠。他要是哪天突然对我热情起来,我可能反而不自在了,哈。
君默言的步子并不很急,可是步伐却很大,我一路小跑才终于在雅香居的大门口追上了他。
“咱们现在是回昭王府吗?”走得太急,气息有些不匀,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我略略喘息着问道:“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君默言突然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到他后背上。那坚硬的背部肌理将我的鼻子撞得生疼,眼中一涩,泪水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哎哟!要停怎么也不吭一声?”我揉着可怜的鼻子,红着眼睛抱怨。
“上车。”君默言恍如未闻,瞧也不瞧我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路边停着一辆四轮双辕马车。外观朴实,车厢外部黑漆做底,以灰色绘图,银色钩边,在暖暖的秋阳中透着一份冰冷的质感——车如其人,给人的感觉沉重而阴郁。
我掀开厚重的车帘,弯起腰正准备上车,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师兄。”我被那优雅的声线所吸引,下意识的驻足回望。
身后的女子年约双十,一套紫色的劲装下是一副纤侬合度的修长身材。白皙如雪的脸宠,秀气细致的五官,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浑身透着神秘而冷漠的气质。似一朵出岫的白云,显得飘逸而优雅。
“紫冰?”君默言很快地收起讶异,神情自若地招呼着她——这两个冷漠的人站在一起,周围好象连气温都下降了五度。
“她是你师妹?”我好奇地偏头打量她——虽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刀剑,可那气质,活脱脱就是电视里的侠女形象。
“你什么时候回山?”紫冰默默地盯着他良久,才淡淡地道:“师傅她老人家很想你。”
我忍不住莞尔,为了她那曲折而细腻的女儿心思——明明那双乌黑的瞳眸里只映着君默言一个人,明明欣喜于见到他,可偏偏要装成满不在乎的神情,语气是那样的淡漠。
“上车吧,回府再聊。”我冲她友好地微笑——都是女人,沟通起来方便很多。也许可以从她身上打听出我感兴趣的素材也说不定。
“我最近很忙。”君默言抬手轻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解释道:“咱们进去再说,正好云涛也在。”
丢下一脸愕然而尴尬的我,这一对俊逸出尘的男女并肩跨入了雅香居——可恶!在他们的眼里,我好象完全变成透明人。
“呃……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喜儿轻轻地趋近来,瞧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当然是回府啦,还能去哪里?”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扭身上了车,放下车帘,歪倒在车子里。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郁闷——切!了不起,好心当成驴肝肺!居然敢如此无视人!姓君的,你若再惹我不爽,小心我大笔一挥,真的把阿桃配给你!
想象着俊逸潇洒,淡漠出尘的他,被强壮结实,粗俗不文的阿桃强搂着接吻的画面。我忽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忍俊不禁;“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小姐。”喜儿一脸担忧地瞧着我,低声提醒道:“蒹葭院已经到了,咱们该下车了。”
嘻嘻,她肯定以为我受刺激过度,神经不正常了。其实,她猜测得也没错——基本上,当一个作家陷入空想,开始神游太虚时,已没有几个是正常的了。
“王妃,这些东西要如何处理?”青环得到消息,已匆匆迎了出来,她指着那堆成小山一样放在屋中的“战利品”,面不改色地请示。
“别叫我王妃,听着刺耳。”我大大咧咧地摇了摇手,微笑着道:“除了笔墨纸砚给我留下来,其余的你们先各拣几样自己喜欢的,再把剩下的拿去大伙分了吧。”
嘿嘿,本姑娘今天就大方一回。也干干收买人心的事,够意思吧?
“嘎?”喜儿瞠目结舌地瞧着我,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啊什么啊?我现在又不喜欢了,不行吗?”我白了她一眼,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她,浅笑着道:“别管那些东西了,你只管把宣纸找出来就行了。”
“是,小姐。”喜儿虽然仍是一脸的莫名,却仍乖巧地应了一声,弯腰在那堆小山里翻出一卷上等的宣纸,尾随着我进了里间。
我随手取了一张,折成三十二开大小,递到她跟前道:“看见没有?这些纸全给按这个尺寸裁了,五十页一册,给我装订起来。要快,我等着用。”
“这么小一张,既不能作画,亦不能提诗,小姐用来做什么?”喜儿狐疑地瞟了我一眼,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咦,看来她也颇喝过些墨水。那么多东西我说不要,没见她心疼,对这些纸倒可惜了起来了。
呵,她大概怕我又是一时心血来潮,裁完了纸到时又一句不喜欢了就叫她扔掉——那些宣纸可不便宜!
“放心吧,我自有用处。”我轻抿着唇,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抬头瞧着天色,胸有成竹地道:“酉时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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