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情缘






  就这样你们经历了六世的爱恋,六世的分离,六世的碎心,故事是你和他的,可对于你们俩,却只知今生,不知往世。唯有神司和我看全了故事,深韵这劫数。 

  “七世马上就要开始,经历六世的苦痛纠葛,他们却仍不悔悟,孽缘之深,出乎我的意料。” 

  感觉到神司的忧虑,我惊心地问:“如果第七世过完,他们仍然如此,这个结局会怎么样呢?” 

  “灰飞烟灭,”神司轻轻的吐出这个词,面上没有表情,却更是复杂难言,“无论是死神还是那个他,都一样。七世都无法洗脱纠缠,他们将不能再停留在原本所存在的空间里,神界,人界,魂魄再也无所依托,唯有化风而去。” 

  有什么从我身体里慢慢抽离,灰飞烟灭?!我看着那张停留在黑色郁金香中的脸庞,他真的会变成烟灰而去,不,不要。 

  神司开了口:“所以我要派你堕入人界,去帮助他解脱,只要他们中有一个灰了心,放弃了爱,两人就都能突破轮回的罗网,重归自己该存在的位置。你的任务就是阻止他们爱或者让他们不再相爱,只有这样才能挽救他们。” 

  我明白了,从未这样清楚的明白。我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个任务,堕入尘世追寻你的足迹,成为你生世轮回一部分的机会,因为如果说最开始我是骄傲于神司赋予的使命,那么,现在我想到的还有你,不要让你灰飞烟灭,我不要。。。心在惊动,难道这就是答案,难道这就是爱情?能摧毁一切的事物,神秘而无法揣测的爱情? 

  我不敢说,因为我也不完全懂得,但我知道我一定会救你…用尽一切办法救你… 


  我被投生在了一个很融洽的家庭,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夏清优。从出生到18岁前,我和一般的女孩子没什么分别,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等待我命中必然碰到的人,我永远记得他的样子,永远期待有一天在某个地点,某个时刻看到他,我会紧紧地跟着他,用我所有的力量来完成我的使命,救下他。 

  十八岁的生日后,父母送我到内地读大学,他们说中国人的根总在那里,不会改变。当我从机场走出,用漫不经心的目光找寻来接我的于伯伯。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我一眼看见了他。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光洁如象牙的额头,穿透了几个世纪的眼神。 

  原来他就是于伯伯的儿子,于佑和,我等待的人,在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幸福,转而又是无法形容的失落。 

  你终究不属于我,你的生命中会出现另一个人,他注定和你相爱,注定和你痛苦,注定会走向一个结局。而我,就是要让你们不再相爱,才能突破七世,挽救你们即将面临的毁灭。 

  哥,我叫你哥,每次叫到它我的心都是充满无言的撼动和哀伤。每在你身边多呆一天,我就有了更多人的感情,从小到大,我没有哭过,因为我是神族的一员,我没有眼泪。 

  但,当我眼睁睁看着你遇到了他,夏松荫,我仿佛看到了你们走入命运的脚步。不要,不要,我去求他不要见你…我落泪了…从此我知道我不再是个真正的神族人,我只是一个人,一个因为爱而脆弱的人… 

  '衍生' 堕天情缘 16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夏松荫并于佑和 

   ;写现代的还素不太在行,第七世剧情。。。俗得很,大家凑和看吧 
  =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妈、爸,玩得怎么样?”于佑和迎上从机场口走出来的父母,高兴的问。 

  于母放下行李,先是亲了亲于佑和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出去旅游半个月,当妈的早想死了自己的儿子。虽然他早已长大成|人,个头比自己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但在母亲的眼里,再大的孩子也永远是个孩子。 

  “还不错,就是总不住家里,想的荒。”于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大宝贝和小宝贝亲热。真养眼,一个漂亮的妈妈和一个漂亮的儿子,他们是属于他的,真是想不骄傲都不行。 

  “是啊,还是自己家好,终于回来了。佑和,我们不在,你和清优好好吃饭没?冷热有没有增减衣服?没生病吧?” 

  于佑和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妈你还真不放心,我们都多大了?” 

  于父在一旁又是一阵笑,他看看左右问:“清优呢,她没来?” 

  于佑和微笑:“她倒是吵着要来,可今天她有课,我没让。” 

  “对,有课就一定先管上课的事。”于父催促道,“费心的妈妈,回家再慢慢审查工作吧。” 

  于母做势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审查了,回家。” 

  于佑和笑着拎起行李,三人一起向机场外走去,在快要走出大门时,偶然的瞟过的一眼,让他的目光俘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头发,双眼亮而大,就算是含着气恼,也依然是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 

  夏松荫~ 

  他就立在大厅的一边,和一个打扮很嘻皮的女孩拉扯着,分隔的距离无法听到她们在说什么,但很明显的看到夏松荫抓住女孩的胳膊,而女孩却很生气地甩开。他们俩都很激动的在争吵着什么,看态度互相熟悉但因什么起了争执。 

  顺着于佑和收不回的目光,于母诧异的问:“佑和,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于佑和这才回过神,和父母一起走出了门口。 


  酒吧里的灯光晦暗地起伏,于佑和坐在角落里,边剥着开心果,边观察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他其实不喜欢吃油腻腻的开心果,只是很喜欢用手指轻轻分开果壳的感觉。所以只一会儿,桌面上就积了一小堆绽开的雪白色硬壳,而仁儿却完好的被他放在碟子中。 

  “佑和,你还真是没变,还是一个特别专注自我感觉的人。”Rain一杯酒下肚,眯着眼看着他的动作下结论。 

  “你不过晚回国三年,难道准备认不出我?本性难移是老话。”于佑和停了手,用修长的手指触了触面前的玻璃杯,喝酒?他从来不行,会过敏。好在Rain不是外人,用不着他费心解释。 

  Rain停了一刻,有点犹豫的说:“你没有交女朋友吗?还是因为依雯…” 

  于佑和的手指一抖,他在巴黎上学时的这段经历,并没多少人知道,甚至他的父母,可Rain是深知的,因为他不但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依雯的好朋友。 

  “我一直在让自己忘记,可,也许是太深刻了…”他垂下头,长长的睫毛伏在眼睑上,随呼吸荡漾。 

  Rain的心中也不禁一阵叹息,这种事情无法用几句话论清对错,谁都不希望跌入无法控制的轨迹,但事实发生了,无法阻挡。何况当时的他们都太过年轻。 

  巴黎湿漉漉,绵绵无绝的雨仿佛又粘在了身上,头顶,于佑和顿觉心跳开始加快,如鼓噪的鼓点将要冲胸而出。他站起身,忍着说:“离开一下。” 

  这里太热了,他需要去透透气,不然真会憋闷过去。于佑和慢慢绕过几个桌子,准备走到门口去。 

  也许是他一直低头体察这胸口的感觉,直到一个人撞了他满怀才茫然的抬起头。 

  “Sorry。”他脱口而出,这才看清对方是个年轻、纤瘦的女孩子。她化着很浓的妆,眼睛半睁半闭,对应着一身的酒气。 

  “我还要喝。。。没醉。。。”嘟囔着的女孩不自觉的向他斜过来,于佑和下意识地一让,当反应到女孩马上就会跌倒到地面上,他又不忍心地伸出手拉住了她。 

  “小心点。。。”话还没说完,感觉身后有人揪住他的手臂,向外一掀。 

  于佑和被那力量带着朝后重重摔在地上,他刚扬起脸,就见到一个拳头停在半空中。同时一张脸孔也凝滞在对面。 

  大而精神的眼睛,抬成一个弧度的眉,这张脸的主人夏松荫认出于佑和后,深深地吃了一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伸手想去扶于佑和,那天清优的眼泪又啪嗒一声落在心上。 

  一下子的犹豫,看到这一幕的Rina已经跑过来,扶起了于佑和,夏松荫则默然的转身把地上的女孩架起来。 

  “是这个小姐撞人,我朋友只是扶他。”Rain很不满的看着夏松荫,这人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对不起,我误会了。”夏松荫没有那么多力气去分辨什么,他对着于佑和道歉,很诚恳。 

  于佑和笑笑,他此刻才认出;喝醉的女孩就是那天他在机场看到,和夏松荫起争执的那个。印象不是太深刻;若不是夏松荫的出现;他大概一点儿都联系不上。 

  “我们认识。夏医生救过清优。”于佑和这样跟Rain解释。 

  Rain这才平了点气;重新打量了夏松荫一番;撇开刚才的鲁莽;这人长相并不讨厌;可不知道为什么Rain不喜欢他;第一眼的感觉就定了型。 

  “她没事吧?”于佑和示意夏松荫怀里的女孩;她正哭哭笑笑;半挣半扎;看着难过极了。 

  夏松荫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可以搞定。” 

  这句话刚落到地上;现实却跟他开了个玩笑;女孩居然挣脱他的胳膊;跌撞而有几分疯狂的向门外跑去。那尖细的高跟鞋剁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惊人。 

  “姗姗。”夏松荫顾不得礼貌;叫着追了出去。 

  Rain好笑地耸耸肩;”这都什么事阿?”于佑和却微皱起眉毛;他拉了Rain一把。”我们也跟去看看;他可能需要帮忙。” 

  什么?至于这么好心;Rain看着于佑和的背影叹气;还有一点一直没变;心太软。 

  '衍生' 堕天情缘 17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夏松荫并于佑和 

  ,准备将nicole和姗姗合二为一,中文名姗姗,英文名nicole。。。 
  七世照这么写ms篇幅不会短了,= = 
   

  夏松荫看着姗姗在昏暗的马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的手胡乱地挥来挥去,嘴里含糊的吐着词,很难去分清是在哭还是笑。走着走着,她突然把脚下的高跟鞋揪下来,一只,两只,狠狠的抛向远处的空旷地。 

  〃顾衡,你出来,出来…〃拖成了嘶哑的长音,她叫的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于是在声音被风碎成一片片委顿下来时,她也崩溃似的蹲在地面上。 

  〃姗姗。〃夏松荫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顾衡的死对于她是整个世界的崩塌,即使历经二年都无法弥补。要重新把这个世界堆砌起来,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根本很难帮到什么。 

  尤其是,自己更不适合。 

  他无言地站在一旁看着夏姗姗,也同时感觉到身后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他身边。 

  于佑和,还有他的朋友。 

  现场大概太惊人的狼狈,于佑和和Rain过来后半天谁也没说出话来,只看着夏松荫叹了口气,走过去扶住姗姗的背,柔声劝说:〃姗姗,我们先回家好吗?〃 

  〃不要碰我。〃夏姗姗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臂,她站起来,双眼怒的发亮,〃是你害死了顾衡,你是凶手,你是凶手…〃 

  夏松荫默默地迎着砸来的指责,冻结一般。 

  凶手?也许我真的是凶手,如果二年前不是我带顾衡去飚车,现在你们应该已经结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吧?可我却无法挽回那个时刻,车失控,冲出了桥面的栏杆,我直觉地想去拉他,但眼前是一片无法冲破的火光。那时我想我可能死了,却偏偏没有。我被甩出了车厢,顾衡却跌了下去。天知道我宁愿死的是我,可生死偏偏不掌握在我手中,为什么?应该死的不是我吗? 

  于佑和看着夏松荫在细微中不断变幻的表情,他很惊讶的发现,自己读懂了,一种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懊悔,愧疚的人才能读懂的东西。 

  他明白,这不是夏松荫的错,但和他有关,乃至影响他生命的关联。这样的明白让他对夏松荫生出了一丝同情,抑或是了解,总之,他愿意帮他。 

  于佑和走到夏姗姗身边把她带了过来,夏姗姗这次没有反抗。她本来就醉了,可能除了夏松荫,她都不会认的,不会有表示。于是于佑和和老大不愿意的Rain一起把夏姗姗架到出租车里。 

  三个人一起把夏姗姗送回夏松荫的家,刚到楼梯口,Rain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便冲于佑和说:“Leo,有突发新闻,我必须马上走。” 

  他瞟了眼夏松荫,接着说:“他这里也差不多,你和我一起走?” 

  于佑和尝试着把夏姗姗送还到夏松荫手中,可半清醒半迷糊的姗姗依然保持着对夏松荫的抗拒。无法,他只能冲Rain摇摇头说:“你先走吧,我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