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情缘





吧,我把她送上楼。” 



  好不容易把姗姗安顿到床上,沉沉地睡去。夏松荫走到客厅,就看见于佑和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的霓虹。彩色的光闪烁地映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也流淌着暗色的光,却是空空的,想必灵魂也不知飘在了何处。 

  夏松荫很惊奇从这个男子身上看到的种种,不过几面之缘,他却捕捉到了孩子气的他,优雅的他,失神的他,好象他面对的是个多面的棱镜,对着不同的光芒就会有不同的折射线。 

  递过一听啤酒,夏松荫问:“喝酒吗?” 

  于佑和回过神,他谢绝了啤酒,“不了,我酒精过敏。” 

  家里也没有别的可喝的,夏松荫倒了杯白水,不好意思地笑:“基本我这里能有现成的开水都是运气。” 

  于佑和欣然接过玻璃杯,他把它放在窗台上,悠悠地说:“我上学时租住的那间房子,也是在这个方向有一扇窗,外面彻夜霓虹,像倒映的星空。” 

  他顿住口,仿佛看到巴黎冷清的夜色中旋着奇异光芒的彩灯,依雯坐在窗台上,悬着腿,痴痴地笑着说:“真想在夜空中翱翔,如果是鸟儿多好。” 

  是鸟儿多好?那是她的戏语还是真心?一直以来于佑和都觉得自己很了解她,可当她离去以后,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心。依雯永远是个温柔的女孩,很淡泊,很坚强,可那不是真的,所以结局变成了悲哀,他不曾料想到的悲哀。 

  夏松荫扬头喝了口啤酒,他感觉到于佑和沉入回忆,没有去打断。窗口吹入的风很轻,如站在遥远处听古典乐,似有似无,若近若远,确实是个最适合回忆的时刻。 

  “你说是做鸟开心还是人开心?”还是于佑和打破了平静。 

  难得夏松荫用很认真的表情回答这个问题,“要怎么比较呢,是一个烦恼的人和一只自由的鸟,还是一个洒脱的人和一只笼中的鸟?” 

  于佑和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看来是我不洒脱了。” 

  “不,人的洒脱都是有限的,但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过的很快乐。” 

  于佑和抬眼很认真的看看他,好奇怪,他居然能保持这样乐观的态度,现在有麻烦的不是他吗?他瞟了眼关闭的卧室门,问:“对她你也在保持这种权利吗?” 

  很锐利的眼光,夏松荫没有直接回答于佑和的问题,而是讲起了他很少提到的往事,“她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从小我就和大哥一样地带着她,为她打过人,也被人打过。成|人后我混了黑社会,她恋了爱,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叫顾衡。我们一直感情很好,直到有一次我带顾衡飙车出了车祸,顾衡死了我活了。” 

  夏松荫低下头,再次慢慢抬起:“顾衡和我不一样,是个本分的人,在上车前还一直劝我不要去,可我当时根本听不进。他太老实了,尽管很怕还是陪我一起上了车。姗姗说的其实没错,是我害了他。” 

  又是一个象萧声一般萧瑟无奈的故事,于佑和突然觉得很冷,好像遥远的巴黎冬日穿越海洋大陆,肆虐的扑到面前,那年的冬天,永远不愿回忆却挥之不去的冬日。 

  夏松荫奇怪的看着他,“你冷?” 

  “不。”于佑和笑了笑,他离开窗台,跟夏松荫告辞:“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今天谢谢你。” 

  于佑和此时笑的带点调皮了,“不用客气,我们大概是互相救赎的那种,你不也帮过我?” 

  夏松荫也笑了,他的眼睛一旦融入了灿烂的笑,便和配着笑容出现的酒窝一样,亮的旋目,“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我觉得很奇怪,第一面见你,就觉得很熟悉,好象你以前留给过我什么记忆似的。” 

  于佑和有点惊奇,“我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我们上辈子真有可能是朋友。” 

  “那就让我们这辈子也做朋友吧。”尽管夏松荫再一次想到了清优的眼泪,但老天安排的缘分如此,他不想再抗拒。实际从一开始,他就在一种很奇妙的预感中挣扎,面前这个人对自己的人生很重要,相遇绝不可能只一次,事实果然如此。 

  '衍生' 堕天情缘 18 第七世 停留的钟摆 3 夏松荫并于佑和 

  软盘问题,昨天的改今天发,这一章其实也没有直接的进展,不过引出了下一章,也就是第六世… 

  = 

  Rain一进入今生它世就差点惊叫出来,“这一定是Charles开的,和他在卢森堡的店子摆设一模一样。” 

  “Charles?”于佑和和夏清优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三人一坐下来,Rain就迫不及待地把服务生拉过来盘问:“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叫Charles?从德国过来的?” 

  服务生满脸笑容:“名字没错,但是不是德国过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一定就是他。”Rain一脸的兴奋,“他在吗?” 

  “现在不在。我们老板每天来的时间不确定,先生有可能会碰到他过来。” 

  Rain点点头,“好的,谢谢。” 

  点完菜,Rain开始解释说:“Charles是我在卢森堡认识的一个朋友,人很风趣优雅,家世渊博,但他喜欢自由,喜欢自己开餐馆,在卢森堡他就开了一家,和这里的风格摆设一模一样。对了,他还喜欢收藏古董,不是为了拥有,而是喜欢探寻古董背后埋藏的故事。” 

  于佑和听得很认真,“听你说的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把我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夏清优在一旁也饶有兴趣:“哥,上次你不是说这家店的老板收藏了一把古剑吗?Rain认识他的话,我们就有机会看看了。” 

  于佑和微笑,“没错,看来有眼福了。” 

  三人正说着,餐厅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一个高个子的男子带着个女孩走进来,于佑和正对着餐厅门,他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了向内走的夏松荫。 

  四目相对,很惊喜地用微笑打了个招呼。这下身边的人也都看了过去,Rain首先开口:“又碰到他。” 

  夏清优却是见到人脸色一变,听到Rain的话又是一变。“什么叫又碰到?” 

  “就是碰到过了嘛。”Rain摆摆手,这时间夏松荫已经带着姗姗走过来。 

  “真巧。又见面了。” 

  “是啊,那天说的没错,我们还真有缘分。”于佑和看他身边的姗姗,今天没有化什么妆,整张脸素净净的,反倒漂亮的有几分惊艳。只不知道他们之间和好了没有? 

  姗姗也开了口:“我叫Nicole,中文名姗姗,听说二位帮过我,来道个谢。” 

  Rain这才反应过来,“哦,你就是那个喝醉酒的…”话出了半截,遭遇了姗姗满不在乎的白眼,便缩回去半截,据说有个真理,厉害的女孩少惹。 

  于佑和笑着介绍,“他是Rain,谭蕤生;我叫Leo,于佑和;她是Grace,夏清优,和你们一个姓。” 

  夏姗姗孩子气地眨眨眼,“我也没姓,随便取的。”她看三人的菜还没上,便提议道:“既然认识,一起吃吧,只两个人吃闷死了。” 

  移过来两张椅子,五个人并成了一桌,席间讨论了各自从何处来,现在在做什么,又说了些风趣的笑话种种。 

  吃到半截,夏松荫去了趟洗手间,刚一出门就看见清优站在门外等他,满脸的赌气。 

  “夏松荫,你为什么不守约?” 

  夏松荫吐了口气,“我想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我并没有去见他,只是情况和今天一样,偶遇。” 

  “偶遇…”清优心里一阵无力,又是一阵焦灼,“我当然知道你们会偶遇,可你可以回避的,不要见我哥,离他越远越好,相信我。” 

  夏松荫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荒诞的说法,他正要开口问为什么。突然看见夏清优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自己身后。他不解的转过头,发现于佑和就站在不远处,用更加不解和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们,毫无疑问,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虽然心里都揣着心事,但三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回到座位,那里却已经多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和Rain聊着天。 

  “Leo,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Charles。” 

  “你好。”面前是个有几分西方血统的华人模样,于佑和看到Charles看清自己后的惊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象见到了寻找多时的宝物。 

  而这目光在看到夏松荫后简直就加深成了一种极度的亢奋,Charles低低的叹:“太神奇了。” 

  其他人都很不理解他的话,Charles也没有解释,只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两人,“改天两位有空一起来找我好吗?我很想给两位看些东西。” 

  于佑和与夏松荫对视了一眼,虽然诧异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Charles笑了起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两位请相信我,来了绝不会失望。” 

  这下连Rain被弄迷糊了,“这个Charles,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弄的这么神秘。” 



  夏清优坐在沙发上,她低头避开于佑和的视线,但她明白,他的问题是避不开的。 

  “清优,你为什么和夏松荫说那些话?” 

  清优头垂地更低了,“哥,你可以不问吗?” 

  于佑和很坚定:“不可以,是关于我的,我有知情权不是吗?” 

  “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我要实话。” 

  清优抬起头,她看着对面停留的那张脸,每一个清晰的五官和线条进入目光中就狠狠地渗下去,刺着她的心。实话?我可以说实话吗?那些苦痛悲伤的实话。 

  呼吸仿佛凝滞了几个世纪,清优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轻声开口:“哥,给你讲我的一个梦吧。” 

  于佑和不解,他不明白这个问题会和清优的梦有什么关系,但被清优绝非玩笑的神色吸引,他沉下心,等待着她继续。 


  '衍生' 堕天情缘 19 第六世(上) 任鸿飞并鲍望春 意识流豆腐。。。 

  lx07 写堕天六世了,七世都开了点头,居然发现没豆腐。。。汗,这次要弥补一下,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意识流。。。 

   

  蛊惑的夜,流淌在金风细雨中的暗,我们的开始如凄烈飘动的火焰,我们的结束会否如灰烬四散?人世中,颠沛流离的是身还是心,捉摸不透的命运还是感觉?你我的夜,会否在异乡共一轮明月… 


  任鸿飞第一次遇到鲍望春,他在台上,鲍望春在台下。 

  掺杂着金线一般的灯光,在舞台上投射了一轮光影,主角不是他,任鸿飞只小心地占据灯光的边缘,随着萨克斯的摆动,让自己的影子忽明忽暗。 

  因为,他不喜欢光明,也不需要光明。很久以前就注定,他永远是个该呆在黑暗中的人,一个靠鲜血和枪声过日子的杀手。这是他的命运,陪伴黑暗的命运。 

  大上海的灯光穿透不了黑的夜,萨克斯的乐曲在低沉中起伏,任鸿飞很陶醉的吹奏,眼光却透过低垂的睫毛,悄然飘向坐在正中的一桌。方耳,阔目,昂贵的金丝眼镜,这是他的目标,不出意外,今晚就会死去的人。 

  无论豪富还是权贵,在杀手的眼里,永远只是一个任务。轻轻的笑,任鸿飞把萨克斯转了个小角度,他知道自己吹奏时,脸上的便会现出迷人的酒窝,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没有伤害力的人,杀手的天然伪装。 

  变换的动作中,枪在衣服里紧贴着皮肤,那里习惯了枪的存在,有它才有最踏实的安全。任鸿飞的目光慢慢游离,一桌,两桌,男男女女,有纸醉金迷,有强颜欢笑。 

  每个人的脸庞在这种糜乱的灯光中都变的那样遥远而混乱,可有一个人却很不同。任鸿飞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那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子,黄呢的西装,脸庞清瘦,头发剪得很短,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喝着,无声而缓慢。 

  他的特别也许就在他喝酒的表情,不是悲伤,不是欢乐,只是游离空中的虚无,没有思念的冥想,那酒精到了他手里,竟变的比水还清淡。 

  萨克斯的尾音长拖后停顿,任鸿飞优雅地鞠了个躬,等待着丝绒的幕布被慢慢拉紧。金色的光芒闪了一下没入幕布中,一个黑黑的枪口却伸出,砰的一声枪响,上一刻还在迷醉中的场面犹如被打破的玻璃碎了一地。 

  尖叫,人,抱头逃窜。任鸿飞很适时的跟着人群向外走去,他低着头,小心而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的每一张面孔。 

  警察本不该太快到,但出乎意料的是,当人群快要到达门口,已经有几个穿黄制服的警察在那里试图阻止人流。 

  任鸿飞立刻觉得自己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