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情缘
身旁的人们围拢来,卓一航定在那里,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他很年轻,身材高挑,有着浓黑深隧的眸子,优美连贯的嘴唇曲线,他看人,面上隐隐带着孩子气的表情。
他…陆逸,他是陆逸…
卓一航的脑子里闪过过往的只言片语。
“你姓卓…”
“我是为了报仇…”
“等我报完仇,我们再见面…”
老天,原来你早已经埋下了隐语,却残忍的不让我们读懂,只是眼睁睁看着它发生,看着我们一步步走入,如入了蛛网的蝶,被缠住四肢百骸却无力挣扎。
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一张张表情各异带着狰狞的脸闪过,他们围在那里,等着卓一航拔剑,可当场的他和他的杀父仇人却对视着,惊恐着,沉默着,无法成语。
原来命运是个黑暗的大门,总在人们以为得到所有时关闭,留下无边的绝望和无助,好残忍,好冰冷,死一般的。
陆逸的唇失了血色,心里有什么在滴落,是心中的泪还是心中的血?真的不知道。
一航,我是来找你的,你说过你要来桐庐,我等不过一月之期,我想见到你,煎熬不过的想,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的相见竟是如此…
为什么。。。
所有的记忆终于恢复,片断连成了完整的轨迹,之后是卓一航替陆逸挡了剑,他吼走了陆逸,自己倒了下去。
无边的黑暗中,故事在昏迷的脑海中重演,一遍一遍让人几近发疯,很久以后,突然脑中变得空白,他醒了,却忘记了陆逸,忘记了那段日子。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生活,心安理得的去娶练霓裳…
卓一航把目光投向陆逸,在他回想的这段时间,陆逸已经不知挨了多少剑和掌,身上处处透着血,嘴角也是成片的血污,整个人摇摇欲坠。
上官云也在战团中,他一掌打到陆逸胸前,将他振落地面,再也无力还击。
“拿命来吧。”上官云在冷笑,另一掌马上又要印上去。
“不要。”卓一航飞扑过去,挡在陆逸身前。
第二掌没有打下去,上官云却气得脸色发青道:“一航,你太让我失望了,居然还护着他?一个男人,还是杀父仇人。你怎么对得起霓裳!”
练霓裳却静静的站在一旁,她早就猜到卓一航的爱人是陆逸,因为卓一航在杀父之仇下仍不愿杀他,因为他在昏迷中喊了千遍万遍陆逸这个名字,她守着卓一航时,心是在一片片的碎去的,可当卓一航醒来,她却发现他失去了那段记忆。
这不是很好吗?他们怎么还可能在一起,杀父仇人,那是包袱,是债,只会让他们痛苦,他既然忘记,这不是上天给的恩赐吗?他可以重新来爱,和自己一起,即使不爱,也能拥有一份正常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期盼他永远不要想起,可为了得到爱,谁又不能够不自私呢?
“你记…记起来了?”陆逸说完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他已经全身脱力,靠在卓一航怀里。
卓一航看着他虚弱的神情,心中如有刀搅,忙抵住背给他渡气道:“对不起。是我在逃避,却让你一个人承受。”
陆逸摇摇头,惨然道:“不怪你,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就算都活的好好的也不可能了,我杀了你爹,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报仇。一航,相信我,如果知道他是你爹,我会放弃的,即使违背我娘的遗愿。”
“不,是我的错。”感觉到陆逸伤重的程度,卓一航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他的心痛的要窒息,比死还压抑的窒息。
陆逸扬起脸,修长的睫羽上带着朦胧的湿气,他轻轻的问:“你错在爱上我了吗?”不等回答,他却笑了,苍白的笑,嘴角竟漾起丝丝让人看着心酸的幸福,“我好想念你答应我陪我回山林的时候,能回去多好…那天你握我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有放不下的,我知道…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你是为了让我高兴而撒谎,谢谢你…真的…”
卓一航心痛的已经没了感觉,可陆逸的话却又在这麻木的疼痛上加上一把盐,苦涩和咸几乎没延迟的渗到了他心上。
我以为自己做的有多么好,却原来你早已察觉,当时的你是带着笑容的,可那笑的深处是什么,我竟没有去探究,我,真想杀了那个自己。
卓一航低下头,那般虔诚而愧疚的去亲吻陆逸的额头,他用同样满怀虔诚的眼光凝望着他道:“我心里有一个字,那个字从未改变,丝毫未变。”
陆逸眨眨眼,脸庞泛着光,嘴角尽是满足的笑意。可笑容未散,他却困了似的支撑不住眼皮,声音也低的如同午夜时风中的低吟,“我好高兴…好累…”
唇仍然是微微有些开启的模样,但不再有动静,陆逸合上眼皮,安静的睡去。卓一航没有去搭他的脉,他手掌抵着陆逸的后心,仍然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气。
“我是傻子,不知道珍惜的傻子,”站起身,卓一航喃喃的自语着,他抱紧陆逸的身子,万般温柔的在他耳边倾诉,“累了就睡会吧,我这就带你回山林,去看你的小鸟,去看你的瀑布,我会陪着你数星星,一天数不清就数两天,永远数不清就数一辈子,只要你愿意,不,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永远陪着你,永远。。。”
练霓裳看着卓一航抱着陆逸离去。那张孩子样的脸都深埋在卓一航的胸膛处,看不见表情,只是两人转身之际,陆逸的胳膊从卓一航的臂弯里滑落,轻飘飘的垂下。
不要死,不要死,他只是晕过去了,练霓裳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强烈的期盼,感动和震撼已经替代了她的所有心情,虽然她那么爱着卓一航,曾自私地祈祷他永远忘记那段爱,但到了这一刻,她却只有一个希望:真爱永远不要消亡。。。
'衍生' 堕天情缘 8 第四世(上) 陆小凤与厉南星 并松荫GG初露面
发现有不少人认为七世情缘和七世mv是一样的剧情,偶声明一下,我对七世的剧情也和大家了解的一样,只到已出品的二世上部,未出品的是什么样的剧情,还有待各位mv作者揭晓。而我之所以写这个文,只是因为看七世mv有所感触,抒发一下,仅此而已。:)
厉教主。。。厉教主。。。碎碎念中。。。报告一下,前三世偶是边听离歌边写的,这一世开始听金子陵了。。。呵呵
第四世(上)
逛了一下午,快到晚饭时丁欣欣终于忍无可忍,冲夏清优叫道:“小姐,你一下午都神游到哪儿去了?问你我试穿的衣服好不好看,不是哼就是哈,要不就统统好看,我受不了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和我逛街,灵魂出窍了?”
夏清优恩了一声,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看到丁欣欣快成张飞的黑脸,她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忙道:“我只是想了一点事儿,没太神游的…那个,你试穿的衣服确实都很好看嘛。”
瞧那脸还板在哪里,夏清优使出了杀手锏,猛灌甜水:“我们的丁欣欣小姐是谁啊,身材又好,长的又漂亮,又善良、活泼、大方,哪还会有衣服穿的不好看嘛,有那也肯定是衣服没做合格,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丁欣欣摇头晃脑的受用了一阵,终于开了大赦之口:“算了,看你改过及时,之前的表现既往不咎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请我吃炸鱼丸。”
“就这,不用我请晚饭?”
丁欣欣白了清优一眼,“美的你,贡献给你一下午了,还想让我把晚上都陪进去啊,人家还有事呢。快点,少废话,去买,我要5串。”
“好,等着。”清优快走几步,向街道拐弯处的一个小吃摊走去,这种摊子通常是一个流动的摊贩车,上面提供穿成串的土豆片,小鱼,丸子等等小吃,只消把串儿放到油锅里一炸,再出锅蘸上佐料,就是绝对的美味。
点了若干串儿,清优站在摊贩车前,看着老板把它们下到油锅里,只听得呲呲的愉悦声音,好一阵引起人的食欲。在等待中清忧拿眼似有似无的瞟着四周,突然她定在那里,石化一般。
在距离她7、8米的路边,一个穿黑风衣的男子立在那里,他嘴里叼着一只香烟,一只手正将手中的打火机点燃。
他的脸在火光点亮的那一刻清晰的显现在清优的面前,她看见了一双在灰暗中依然很明亮的大眼睛,因为叼烟这个动作而微微突现的酒窝。
是他…是他…
我该叫他什么?戚少商?李坏?还是…
足足呆住了一分钟,直到那个男人在黑暗中深深吸了一口烟,快步走下了地下通道。夏清优方才醒过来,突然起步,冲男人的背影追去。
背后传来惊诧的叫声:“哎…哎,你的丸子…”可夏清优根本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去,只是心很乱,来不及有别的反应而已。
跌跌撞撞地跑下通道的楼梯,通道里有不少人,只看见黑压压的脑袋一上一下的,都在匆忙的走着,夏清优一个一个地打量,可是却刚才她看到的人的踪迹。
现实让刚才的一面变的这样恍惚,让她怀疑自己是想的太多出现幻觉还是真的看到?没精打采的走出通道,丁欣欣正瞪眼等着她,“你是怎么了?在追谁?”
夏清优吸了口气:“我看见他了。”
“他?你说谁?”
“死神的情人。”
丁欣欣彻底张大了嘴巴,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我服了你,冷笑话也不是这么讲的,我迟早被你弄出神经病来。”
清优回到家时,于佑和似乎刚洗完澡,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T恤,蓝色的休闲裤,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湿漉漉的发加深了黑色,让夏清优想到黑色的郁金香,奇特的黑,好似能散发黑色的雾气,慢慢渲染身旁的一切。
“哥,你常去。。。”清优刚想问他是否常去男人出现的街道,可半截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城市就这么大,哪里不可能碰到呢?
怎么办,哥,我怎么才能让你不遇到他?不,是不可能不遇到的,我只希望你能够晚点遇到他,因为他是你的宿命,不可能快乐的宿命,只要一沾上,必是无边的痛苦…
“你说什么?”于佑和抬起头,他没听清,带着疑问的看着清优。
“哦,我问你接到出版社的电话了吗?”夏清优想起早上于佑和出门不久后她接到的电话,不着痕迹地改了口。
“接到了,出门时手机忘开机了,他们才会打到家里。是反响还好,出版社希望我加点情节。”
“哥你画的那么棒,当然受欢迎,那今晚要熬夜画了?”
“是啊。马上进屋去画,要的挺急的。清优你早点睡。”
“好。”夏清优看着于佑和收拾好毛巾,边拨拉着头发边走进房间,她突然觉得好累,澡也没劲去洗,几乎是爬着走到自己床边,一头跌下去就不再愿意起来。
顺手把被子扯过来蒙住眼睛,遮住眼也遮住了心。能久久的闷下去多好,能久久地窒息多好,可那是奢望,无法办到的奢望。
“他们的七世都会是苦痛的轮回吗?”凌冰问。
神司点点头,“他们本来就是不该相爱的,神和人的感情逆了天地,本没有任何挽留,有这七世的轮回全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意念未灭,而且异常的强烈。可再强的意念也无法阻挡住命运,爱的越深只会越痛苦,故事永远是悲哀的。”
已经三世了,你们的四世呢?又是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分离?
画面在聚拢,轻微的颤动着。
浩月之下,空谷之中,在静寂的气息里,一个男子坐在可以抬头看见月亮的空地上,手抚琴弦,风撩蓝衫,似与明月做伴,共谱曲调。
浓云流动,余音绕梁,傍晚时分的薄雾笼罩了四周,他也便成了山谷中的一景。雾使人的眼光晕眩而迷离,所以即使很近了,也难完全看清他的容貌,只恍惚有带愁的眉尖,朗朗的目光,轻抿的嘴唇。柔软的碎发贴在他脸侧,微微颤动,而其它的则被简单的扎成一个辫子,垂在脑后。
他就这样一直弹奏着,不停歇也不说话,若有所思。弹的曲调也只是那一曲,翻来覆去,仅此一曲。
不知弹奏了多少遍,山谷中有另一个人出现,他走到男子身后,虽然没有掩饰自己的到来,但脚步仍轻的如羽毛落地。
“这首曲子真的弹不腻吗?”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响在男子脑后,发声的客人有着明亮的眼神,英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