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相爱





冯蜥说:“很好吃。”
周祈有点成就感:“要不要洗个澡试试新衣服?”
冯蜥不好意思的说:“可以吗?”
这小家伙开始信任他了,周祈奸笑道:“当然。”
酒店房间里的浴室很大,冯蜥长的瘦小,简直可以在里面游泳。
周祈推门进去,皱眉:“好象还缺了什么?”
小蜥蜴咦声,周祈说,要不要来点橡胶的小鸭子小狗熊?
小蜥蜴站起来抗议:“我已经十六岁了!”
“哦,十六岁啊,看起来满小的。”周祈摸着下巴,暧昧的视线下移。冯蜥红脸缩回泡泡里:“混蛋!”
湿湿的头发还贴着脸,冯蜥迫不及待的把内裤套上去。蓝灰的底色,上面画一个傻傻的大象脑袋。他在一部动画片里看到过,主角是个Se情的傻小子,他微微牵动嘴角。
周祈从门缝里看他穿了一条内裤就幸福无比的样子,笑了笑,觉得可怜又可爱。
新买的外衣搭在床沿上,小蜥蜴兴奋的一头扎进去,在鸭绒被子里滚了一圈,头发把被子弄的湿答答,他不好意思的笑一下,雪白的身体钻出来,才见个影,已经套进衣服里。
周祈盯出了神,咖啡匙叮当落在盘子上,才想起什么似的,低头渴极了的喝了一口。
冯蜥在大镜子前照了又照,真好,什么都是大的,连幸福都像贴在放大镜里。冯蜥有点感激的从镜子的反光里看坐着的人。
那人也正好望着他,冯蜥心里一紧,微错开了目光,低下头不安的握着自己的手,仿佛拉住自己不能掉下去。
冯蜥竖起耳朵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把他的身体整个包住了。覆盖上来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有力,温暖却不够温柔。
“你在发抖?很冷吗?”
低头没有回答。z
冯蜥很明白,但不介意做他一时的玩具,他人不错,对自己似乎不赖。至少从来没有人这样抱着自己问声冷暖,即使是随口的,他并不在意的,但是自己无法不在意。皮肤上的温度是真实的,能哄住自己,能做个好梦也是难得。
周祈在他耳边轻轻问:“在想什么?”y
冯蜥抬头看着镜子里抱住的身影,有些伤感的:“没什么。”
仿佛发现了他的情绪,周祈吻他的脖子:“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冯蜥点头:“我们做吧。”b
周祈道:“如果说我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和你上床,你还愿意吗?”
冯蜥淡淡一笑:“你是第一个肯用心讨好我的人,不管什么目的,我都想谢谢你。”
周祈一怔,这样卑微的满足。g
别人对先他微笑,他才肯示好;别人先对他示好,他才肯讨好。周祈一直以为这个小孩太不知好歹,原来如此卑微着。
心中一动,再次吻上他的脖子,咬在小小的耳垂上,柔软,心里也跟着软了一角。
周祈看不到冯蜥在笑,他微微的,献祭一般的微笑。想到得到自己所要的,就要付出别人需要的。
代价。
没有代价,你不会懂得珍惜。
冯蜥把自己的上衣从头上剥下,眼圈有点红,看起来孤零零的。周祈的手向下,推下他的裤子。
少年的腿青涩笔直,带一点稚气未脱的柔软线条。周祈蹲下去,从脚踝开始抚摩,手上唇上都带着情Se的味道。在大腿根处最细腻的肌肤上咬一口,冯蜥颤抖的几乎哭出来,好象疼极了,又像怕极了,茫然带着水气的目光让整个人看起来像层薄雾。
周祈把他抱到床上,他从没这样耐心的安慰过一个人:“别怕,乖乖的,我不会为难你。”
不会为难,但大约也不会太好过。
周祈分开他的腿:“怕疼吗?”
冯蜥瞪大了眼睛望住天花板:“怕!但我能忍。”
人活着都是忍痛的,这没什么。
周祈道:“别太倔强,痛就叫出来。”
冯蜥不在意的笑笑:“叫出来你会放过我吗?”
周祈皱眉:“你说我在强迫你?”
冯蜥摇头:“我只是有点怕,你快点进来吧。”
快点进来快点结束,怀一点侥幸的心理,疼痛总是越少越好,不是不得已,谁肯咬牙受苦?
周祈有点恼火的,说不清是被误解被敷衍还是被利用的感觉。想伸手给眼前的人一记耳光,手探到跟前,才发现他的面上一片湿润。
哭的像棵水草,背微微的弯弓着。周祈不太能理解这种毫不具体的伤心,怜惜的帮他揩掉眼泪,沾水的手指移到他的唇边,探入口中。他闭着眼睛,有点抗拒的皱眉,周祈有意识的引导,手指在柔嫩的口腔里打转,深入,退出,像一种性的演示。那舌头果然紧跟上来,围着指尖打转,吮吸。
冯蜥抓住周祈的手不肯放开,一点一点画出轮廓的亲吻。周祈腹下一热,手挣脱出来,掰开冯蜥的臀隙,两根手指借着湿润插进去。
冯蜥的身子猛的一挺,叫了一声——惨叫。痛呼的声音旋在房间的半空,渐渐没了声息。
周祈乘着他惨叫分神的空档,手指又往里推了分毫。
掐住床单,冯蜥面上一片惨白,眼睛空荡荡的瞪死了一般,像痛的麻木了,冷汗却一颗颗的往下掉。
周祈说:“放松,不然有的你疼。”
冯蜥开口,像自言自语:“疼不死的,但是还不如死。”
周祈狠声:“疼死了也让你疼的再活过来!”说完,抽出手指,把发涨的性器对准了入口,直插进去,一口气没到底。
太紧了,夹的周祈都有点抽气的疼。他惊疑的望过去,冯蜥张大着嘴巴,额上汗湿一片,指边的床单几乎被绞烂。忽然全身一震,就往床头的栏饰上撞去。
周祈猛的惊醒,连忙去拉住他。冯蜥的额头上已经爆开血迹,一丝殷红沿侧缓缓流下。
周祈想都没想俯身把他的血渍舔去。
冯蜥眨眨眼睛,没有泪花,眼神也清明起来,他安慰似的朝周祈笑了一下:“我没事。”
一瞬间,周祈仿佛觉得自己和身下的这个男孩有着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从肉体到心理,从欲望到灵魂,无比靠近,无比怜悯,无比慈悲。
周祈说:“是第一次吗?”
小蜥蜴搂住他的脖子埋在胸口轻轻点个头。
清白的感觉让周祈亢奋起来,他全身发热,把蜥蜴掰过去按住他的腰。冯蜥抗拒这样背后插入的姿势,哀求道:“你抱着我好吗?”
冯蜥平躺着,感到周祈的欲望在他体内蓬勃。这是种奇妙的感觉,像被享用。痛,一旦适应,你会有饱满的感觉,会觉得安心。这样的契合变的理所当然。
周祈覆盖在冯蜥的身上,冯蜥拼命的搂住他,双腿打开折在他的腰部两侧。周祈缓慢的在冯蜥体内抽插,还是紧的痛的,但快感来的更多更快。
冯蜥急促的喘气,床震的停不下,周祈吻着他一侧的脸,越来越缠绵。
忽然,周祈撑起上身,冯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被悬空一提,整个身子都折到头顶,周祈的脸上兴奋异常,半跪着,性器九十度直直插入。这样的姿势非常深入,周祈抵住冯蜥体内明显的一点,狠狠的撞击。
冯蜥看着眼前猩红涨紫的粗大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进出,肉体和视觉上刺激使他止不住的浑身振颤,像遭电击。身体整个掉进蚂蚁坑,他巍巍的抬手看自己的手指,五指微张,明明连在自己的骨肉里,但是毫无知觉。周祈的性器霸占了他的身体,把他自己的知觉顶出肉体。
冯蜥不能控制的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隐约听见头顶的人发出笑声,胸口的两点就酥麻起来,被一双手时轻时重的搓揉着。冯蜥呼吸短促,仰起脖子,欲望在他体内暴乱的像头发疯的羚羊。后|穴猛的一收,身体被射入一股温暖的液体。
直觉会有点麻烦,但是冯蜥不讨厌这种温暖留在体内的错觉。
周祈睡在一侧帮他擦汗,问:“舒服吗?痛多一点还是快感多一点?”
冯蜥搂紧他:“很温暖。”
周祈抚摩他的背脊:“我很喜欢你,愿不愿意跟我一个月?”
冯蜥抬头疑惑的看他:“为什么是一个月?”
周祈笑着抱住他滚在一起。
Zuo爱是快乐的事情,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个月,让我足够的喜欢你,但不会爱上你。

“一个月一万,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爱上床。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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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ki Posted: Jun 17 2006; 05: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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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冯蜥脸红着把目光侧到窗外。下午两点,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头顶的电扇抽着脖子呼呼打转,走廊上安静的有点傻气,倒衬的墙外一树玉兰淘气可爱。
冯蜥想起那天周祈临走时说的话,忽然就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天气真是有点热了呀。他戳戳旁座上呼呼大睡的程橙:“橙子,老师看你呐。”
程橙打一个机灵,猛的直起身子,发现冯蜥在一边掩嘴偷笑。实在困极了,橙子软绵绵瞪他一眼,等会有你好看的,用书掩好了,倒头直接昏迷过去。
冯蜥推他:“橙子,多睡了会智力低下。”
橙子闷声闷气的:“操!那你肯定每天睡四十八个小时。”
冯蜥笑,说:“橙子,你的客人,有没有说很喜欢你的?”
程橙不理他。
冯蜥继续傻笑:“那,有没有说你很可爱的?”
程橙抬起头迷迷糊糊的:“你怎么那么罗嗦呀?人家说你可爱就是说你傻,说喜欢你就是说要操烂你。”
冯蜥愣了下,刚要说什么,橙子已经告饶:“我昨天跟人做很晚,你放过我吧!”说完,脑袋往前面的书堆里一埋,做一只昏死地道的鼹鼠。
“程橙。”
“······”
“程橙!”使劲的戳他。
“······”
“程······”
啪的掀桌子:“你他妈有完没完呀!”
老师吓退三步,推推眼镜,把作业半递过去:“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冯蜥摊摊手,我提醒你的,一脸无奈。
程橙呆立。
※※※z※※y※※z※※z※※※
放学,三人往回走。程橙被训的丧气,一路骂骂咧咧:“丑女人,个性那么差劲,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冯蜥说:“人家早结婚啦,笨蛋,你被骂傻啦。”
程橙顿了顿:“结婚啦?不是吧,她老公肯定瞎子。”
小宁笑的不行:“不是哦,班主任老公很有男人味的,我上次见过呢。”
程橙说:“那我去勾引她老公,然后把激|情的过程拍下来,再把带子寄给他老婆,狠狠敲他们一笔。”
小宁听的哈哈大笑:“橙子你最厉害了。”
冯蜥呸他:“还嫌不够贱呀,别从男人裤裆里钻出来就往钱眼里钻。”
程橙冷眼瞧他:“你没钻过男人裤裆?你倒高尚了,给人白睡的?怪不得人家说你可爱呢。”
冯蜥涨红了脸:“你别逮着人就咬!”
程橙说:“我们都是一路的货色,谁也别嫌谁贱!”
小宁打圆场:“少说两句吧,我们三还吵什么?”
冯蜥拧脖子:“我也没说错!“
程橙冷笑一下:“那谁错了?又不是我们挑唆你去卖的,你好歹还有个妈呢,我和小宁可比不上你。要不帮自己活着,谁会疼我们?钱怎么了?有钱就是大爷!我就是为钱去卖的,有钱我谁都不怕,我就是掉钱眼里了,你还别看的起我了!”
小宁急的哭:“橙子你别说了,小蜥蜴直,他没别的意思。”
冯蜥看着程橙:“我没看的起你,你也别刺儿我,我们是一路货,别你们你们的把我撇的老远,我们就烂一块了。谁说没人疼你们?我疼你们,我妈就是你们的妈!”
小宁拉着橙子的袖子哭了:“别吵,我们三个是好兄弟,我们是亲人。”
程橙笑:“谁稀罕你疼,哪次不是我罩你们的,真不要脸!”
冯蜥红着脸去踢他,程橙拔腿就跑,小宁在后面追的哼哧哼哧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冯姐租房子的楼口,小宁说:“真奇怪,一点声音都没有。”
程橙笑:“大白天的又是居民楼,可不是以前的洗发店由着人发浪的。”
小宁打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真的有点奇怪,我的感觉一直很准的。冯姐她们肯定有什么事。”
冯蜥不在意的推门,里面站了好多人,门里门外都是一愣。其中一个男人朝他们走过去,冯姐在屋里大叫一声:“快走呀!”
冯蜥喊:“姐——”
程橙一把推开他:“别管了,我们先走!”
三人把书包往地上一扔,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一路狂奔,后面有人追下来,也不知道指了谁,喊道:“那小孩我见过,红灯区常溜达,上次也给他跑了!”
傍晚起大风,三人跑的没命,风就在脸上劈来劈去。程橙拉着小宁在前面跑,回过来叫冯蜥:“往巷子拐,有小道,他们摸不着!”
冯蜥冲他们挥手,脚下一滑,打跌出去,滚在巷口。
小宁听见声音,一回头,喊着橙子:“小蜥蜴爬不起来了!”
橙子停下来,两人赶紧往回跑,橙子骂:“操!你装什么死呀!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