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夫人弄丢了 作者:雁如归(晋江vip2015-05-07完结)
浅R苫蟮卦谒降紫挛仕骸笆γ茫阍谡舛泊袅艘灿辛酵蚰炅耍阕手屎懿淮恚裁丛谙墒跎弦坏愠そ裁挥邪。俊?br /> 落瑶当时心虚地干笑了几声,说道:“也许我看上去聪明,实际并不是这样,不过没关系,不是有师父和师兄们保护我吗。况且,凡间有句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每次想起这些就莫名其妙地烦躁,此时落瑶觉得看谁都讨厌,何况是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伦图,于是一脸厌恶地说道:“我和师父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
宋励皱着脸:“看来真不能让你经常去凡间,脑子里都装着什么歪理。”
落瑶继续一口一个师兄地跟他说话,唤得宋励心花怒放,就被她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伦图挑了挑眉,转了话题问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落瑶这时已经不计较这酒壶有没有被喝过,兴致缺缺地仰头灌了一口,拣了根树枝低头在地上画圈圈,头也没抬地回答:“落瑶。”
伦图略微沉思了下,低吟道:“落霞已作风前舞,瑶酒香绕梁抚琴。不错,这个名字甚好。”
话音未落,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不远处接道:“不知落月何时归,万里山水付青瑶。”
这声音虽然轻,却是真真实实地从落瑶心底潺潺划过,仿佛是治疗心情低落的良药,落瑶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又喜又怕,喜的是师父从来没有当面拆解过她的名字,怕的是又被师父逮到自己偷喝酒。
转身时果然看到月下有一抹优雅的身影,淡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泛出温和的光泽,宽大的衣袍遮掩不住他挺拔的线条,不用看,落瑶也知道那是紫色。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娘亲要给二哥做衣服,让二哥挑布料的颜色,二哥说男人就该穿沉稳霸气的颜色,选了墨黑色。
落瑶其实觉得二哥说的这个颜色跟他的性格甚不符,她瞧着二哥劲头十足的样子,不敢泼他冷水,于是选了块绛紫色的布料在他身上比划,她觉得也挺好,可是二哥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的颜色太娘,不衬他。虽然落瑶那时候不懂什么叫娘气,但是紫色确实没有黑色霸气。
后来落瑶第一眼看到身着紫袍的容淮时,突然对二哥的说法有了怀疑,她觉得紫色穿在男人身上一点也不娘,反而带着点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除了她的师父,再没有人可以把紫色穿得这么完美。
一阵风吹来,容淮衣袂如蝶舞,仿佛要随风而去。
容淮一步步走到落瑶面前,伸手抚掉她肩上的一片树叶,狭长的凤眼低垂着,轻轻问她:“落儿,你喜欢哪一句?”
落瑶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仰头看着他清冷如水的绝色容颜,甜甜地回答道:“当然是师父的好。”
容淮宠溺地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是他对落瑶独有的习惯动作,也许他们二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落在外人眼里有多么暧昧。
这些小动作落到伦图眼里,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师徒二人,随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容淮神君,上次匆匆一别,一直没有机会与你切磋切磋法术,不知今日可有机会一睹您的神采?”
容淮面对着落瑶的笑容慢慢散去,声音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头也没回地说道:“道不同,无法切磋。我不想和鬼族有什么牵扯。”
听到这句话,落瑶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斯斯文文的小生居然是只鬼?这个风流倜傥谈吐举止俱佳的人居然是只鬼?
落瑶板起脸问伦图:“你是鬼族的?”
伦图朝着落瑶笑了笑,靠着树干又喝了一口酒。
容淮捋了捋落瑶额前的碎发,与她说道:“落儿,他不只是鬼族的人,他是鬼族的君上伦图。”
落瑶倒抽了一口气,对着伦图怒道:“你,你骗我。”
伦图一脸冤枉地看着她:“怎么是我骗你,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名字。”顿了顿,上前一步,似哄小孩一样说道,“瑶瑶,你和你师父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跟随我,我定会给你一个一族之后的名分,我可以给你他不能给的东西。”
不等她回答,容淮的敛冰剑突然出鞘。
敛冰剑是天族四大名剑之一,与主人心意相通,有时候只要主人的心念一动,它便即刻夺鞘而出,此刻,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铮”一声闪电般地横在伦图与落瑶之间,生生阻挡住伦图上前的脚步,剑身在冷冷的月色下泛着肃杀之气。
容淮一把拉过落瑶到身后,冷冷地看着伦图,说道:“我不与你比试是不想让人说我在自己的地方欺负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徒儿。”
伦图冷冷笑了一声,说道:“徒儿?你当真只把她当成徒儿?”
☆、第35章 春风吹醒七月雪,万里山水付青瑶2
伦图话音一落,落瑶感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看到容淮紧抿双唇,周身环绕起淡淡的光,脚下的草坪不知何时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她一直以为师父除了清修之外别无他求,漫长的岁月里避世无争,他是多么温和的一个人,平日里和师兄们再怎么胡闹也没有生气过,最多罚他们当天不准吃晚饭,或者第二天多做一个时辰的早课,落瑶今天居然见到师父动怒的样子,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淮,原来师父生气的时候也是这般冷俊无双呢。
可是,师父为什么突然生气呢?
容淮看着伦图,眼里有一丝发愣,随后是哀伤,他转过身,望着远方的山林,说道:“如果我并没有把她当徒儿呢?”
落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袋空白了一下,师父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就是他徒儿啊,是他平时最宝贝的小徒弟,他不会以为这个要赶自己走吧?
不等伦图回答,容淮冰凉的手抬起落瑶小巧精致的下巴,似是在和伦图说,又似在和落瑶说:“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落儿是我徒弟,但也远远不止是徒弟。”从始至终,容淮的眼睛一直盯着落瑶。
落瑶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气息,随着容淮的手指从下巴传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抖了抖睫毛,居然开始结白霜。
落瑶听宋励曾经讲过,师父的心情有时候会让周围的事物发生变化,所以师父一直非常克制自己的情绪,落瑶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难过,师父居然今天为了她而动怒了。
容淮看见她睫毛上的霜,忙收敛气神,握住落瑶的手,为她输入真气。他和伦图修为深厚倒是没什么,再这样下去,身边法力低微的徒弟倒是要被殃及了。
伦图感受到了容淮的怒意,心里一惊,他只知道容淮的法力深厚,却没想到容淮的情绪还可以影响万物造化,他看着容淮握着落瑶的手,虽然心有不甘,可如今是在容淮的地方,打起来占不到便宜。
伦图沉声说道:“都说容淮神君无欲无求,看来也不完全如此。瑶瑶,这是你师父,你别忘了他的身份。”看到容淮立马变了脸色,伦图心里一阵舒畅,又说道,“在你的结界内我使不上十二分的法力,改天再叙,告辞。”说完凭空消失了。
落瑶的身体有点回暖了过来,牙齿还止不住地发颤,好不容易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师······师父,你不会真,真的要和他打吧?”
容淮默了默,变幻出一条披肩,给落瑶披上,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落儿,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落瑶愣了愣。
容淮又温柔地在她耳边“嗯?”了一声,尾音上翘,等待着她的回答。
落瑶的脑袋又空白了,充满诱惑的声音让人丝毫没有抵抗力,她机械地点了点头。
容淮满意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弹了下落瑶的额头。
落瑶嘟着嘴摸了摸额头,动作一大,肩上的披肩滑了下来,忙又抓着披肩拢了拢紧,瞥到地上还有一坛没拆开的酒,难得这坛酒幸免于难,没有落到伦图的肚子里。
落瑶找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板请容淮坐下,显摆地说道:“师父,这是我酿的酒,尝尝味道如何。”说完打开酒坛子,送到容淮面前。
“这就是你忙了几个月的结果?”
落瑶吐了吐舌头。
其实她是存了点小心思的,她想看看一直举止温雅的师父拿着酒坛子仰头喝酒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颠覆平日高雅的形象,落瑶蹲在他身边,眼里闪着贼亮亮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看着容淮。
容淮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从容地端起酒坛子,优雅地轻启薄唇,优雅地啜了一小口,优雅地眯着眼睛回味。落瑶看着容淮嘴角溢出来的几滴酒,不但没有不雅,反而有种致命的诱惑。落瑶忍住想要上去擦掉的冲动,心里一阵长嘘短叹,师父连举坛子都是这么赏心悦目,师父连喝口酒都是这么勾人心魄。
这酒因为放在地上,刚才经过容淮的霜冻,变得更为爽口,像是冰镇过一样,在这夏日里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容淮眯着眼睛说道:“不错。”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山上一半的七月雪都在这酒里了吧?”
落瑶垂眸心虚地嗯了一声,嘟哝着:“总共酿了五坛,酿坏了两坛,只余了三坛。”踌躇了一会说道,“剩下的花儿都用来做了些熏香。”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容淮,清晰地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落瑶连忙岔开话题,道:“师父,我给这酒起了个名字,叫落瑶酿,你觉得怎么样?”容淮看着落瑶,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带着自然卷,像两把小扇子,眨眼睛的时候会在脸颊上方落下两片小小的阴影,期盼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像是一个小孩子做了件自以为很得意的事等着大人夸奖。
容淮沉吟了好大一会儿,似乎艰难地说道:“这名字雅俗共赏,不错,”看着落瑶一脸满足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道,“不过为师觉得七月醉更贴切些。”
落瑶愣了愣,看了容淮几秒,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心,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七月醉确实很贴切,师父,你真是起名字的高手高高手。”落瑶看到容淮的嘴角又抽了抽。
玉轮天外,夜色凉如水,寒冷渐入骨。整个落云山已经沉寂在梦乡,偶尔听见蛐蛐的叫声,一师一徒在后山恬静地喝着酒晒着月亮,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容淮平时并不沾酒,也许是因为这酒是她酿的,况且用了他最喜欢的七月雪,不知不觉喝掉了小半坛,两人都有点微醺。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等落瑶后来发出如此感悟的时候,她正半躺着被容淮抱在怀里,落瑶虽然挺喜欢跟师父在一起,但这样出格的行为,似乎有点不大妥当。
她记得方才还和师父在一起讨论酒的名字,然后······然后师父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问她:“上次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落瑶心里道苦,估计师父开始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装作不记得一般回答:“啊,师父是说昨天布置的抄写《法华经》的课业吗?”
容淮轻笑了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抄经书了?”
不等她回答,又说道:“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不要再出去喝酒?”
果然,是要让她认错了。
喝酒这个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借着酒意,落瑶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落瑶的注意力落到最后几个字上面,眼里一闪,脑袋在这时候转得飞快,思路也变得无比清晰,马上酝酿着感情,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里应景地浮上一层水汽,低嘤着说道:“师父是说不要出去喝酒,我这次是在山上喝酒,应当,应当做不得数。”落瑶突然发现自己又多了一项演戏的天赋,千面观音不收自己当徒弟真是埋没人才。
落瑶叹着,果然,天赋这个东西,是要后天开发的,她估计自己其实各方面都挺有天赋的,只是还未被发现而已。
落瑶看见容淮低垂下眼帘,似是在思考自己的曾说过的原话。
能把论道高手说得哑口无言真是不容易,落瑶给自己偷偷点了个赞。正心里暗自得意着,听闻容淮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哦,是么。我当时是这样说的么。”
落瑶拼命点头。
容淮慢吞吞地道:“不过······”
落瑶支起耳朵。
容淮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落井下石地说道:“不过,做不做数,还是我说了算。”
落瑶半张着嘴巴,她第一次见识到容淮无赖的一面,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忽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落瑶打了个喷嚏,容淮放弃了继续逗她的念头,握了握她的手,问道:“冷吗?”
落瑶甚是哀怨地看了看他,点点头。
“让你平时好好学法术偏不听,要不然底子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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