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遂意(女尊)
世也曾看到过许多打斗的场面,但是象眼前这样活生生的屠杀场面还是有些吓住了。
在她发呆的时间里,服侍她的一位宫人尖叫把她唤醒了,原来已经有人冲破了护卫的防御冲向马车,正挥刀砍杀那花儿般娇弱的男子。非离本能地取下车内的香鼎对着那个凶手扔去,那名宫侍就被那凶手给压在下面了。非离脱去身上累赘的衣服,取下头上沉重的金冠,拿起腰间的软剑跳下马车,一脚踢开男子身上的凶手扶起宫侍说道:“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跟着我不要说话!”
那男子已经吓傻了,茫然的点点头拉紧非离的衣服。非离满意地看着他,走到被砸昏的凶手跟前补上致命的一剑,这才放心拉着男子走到马车前。她从怀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带血槽的匕首,狠狠扎进头马的屁股上用力的朝里面旋转了一下才拔出来。只见那马双蹄一跃,然后飞奔地带着马车朝前冲去。非离抱着男子朝后一腾躲过了疯狂马车的冲撞,回头看见离自己五米处还有几名男子正遭受屠杀,非离拉着男子来到近前从后面偷袭那些屠杀者只是挥舞了几下就击毙了那几人。非离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找到菲郡主不能顾及太多,她把匕首递给怀中的男子又拿起地上的大刀递给其他的男子说道:“现在离我们两米不远的地方有我们同胞的尸体,你们先用这些人的血抹满全身然后躺在那些尸体下面,不要出声等这场屠杀结束了才逃的远远的。”说完也不管他们是否明白,非离就开始布置起来。那个拿着非离匕首的男子很快的从震惊中恢复帮着非离布置起来。非离笑着对他说道:“你是好样的!等逃了出去,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男子只是拉着非离的衣服示意不要离开她,非离无法只好点了他的穴道保证他一个时辰不动弹,将他安置妥当后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去。非离一路向东杀去,见到自己人了就问菲郡主在哪里,运气还不错,问了几个人后得知菲郡主被人围在前方。非离几个纵跃就看见,菲郡主满身是血手持长枪立在马上同三个柔然人打斗。非离立即飞身上前,舞着手里的大刀杀向其中一人。菲郡主见非离来到自己身边,知道她没事心下轻松不少,一改先前的颓势把那霸王枪使得虎虎生威,不过一刻她二人就将那三位高手击毙。
柔然武士见非离和菲郡主都很厉害,命人停下攻击开始放箭击杀她二人。非离见这些凶手忽然停了下来,就听见远处破风射来的利箭大叫一声“小心!”双手舞动兵器抵挡箭枝。菲郡主见状侧伏在马的一侧躲过飞箭,只是她的马被射成蜂窝站立不稳朝着她压了下去。非离趁着那些人准备箭枝的时候,忙与菲郡主汇合扶起她。新一轮的飞箭已到眼前她们一阵手忙脚乱后,非离发现菲郡主胸口受了箭伤。非离忙摸着自己身上看是否有什么伤药好给菲郡主自己简单处理下,她忽然想起自己早早配好的二蹄角打开那小小的包袱,一看有二十来颗拉着菲郡主躲在死马的后面,点然火折子点上一颗后猛地抛向箭阵,如此反复甩了大概十几颗。那些柔然武士刚开始还以为她扔的什么暗器,忙挥刀抵挡可谁知那个东西快到眼前时竟砰的一声炸开了,然后自己或是自己身边的人都捂着头大声哀号。再看见有许多的这种暗器飞至,她们都卧倒在地躲避。
非离趁着这个时候,就带着菲郡主飞身进入身后的森林。那些柔然人等到没有暗器飞来时,抬头就看见非离二人已经逃到树林的深处。一些人正要追去时,打头的指挥命令道:“停下来,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林海,进去后就没人能活着出来,尤其是在食物匮乏的深冬。仔细检查那些人可都死完了,然后我们回去领命吧!”一群柔然人略微检查发现没有异状后,就飞身起马朝着凤翔北边奔去。
待过了一个时辰后,被非离救起的男子发现自己能动弹后掀开自己身上的尸体又叫起了其他的兄弟,他们看见这屠杀后的地狱景象失声痛哭起来。那男子待诸人发泄完情绪后说道:“各位兄弟,我看这场血案对我们来说可以是个契机。你们还是快些跑吧!只要跑回斜关将大将军引到此处后,你们就各自离开吧!自己都收好金饰也好凑些回家的路资。你们还是快用血洗洗脸,换身干净的衣服!”其他的人问道:“小枚,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小枚笑道:“不了,我想进森林找恩人!”众人大惊道:“小枚,你是不是傻了。你没听他们说这森林是有去无回吗?”
小枚看向森林说道:“我知道这有危险!只是恩人待人极好,我本来就是奴隶之子只因长得还可以才被选做和亲侍者,只有恩人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人来看。我希望可以找到她!我心意已决,你们不要再说了,诸位哥哥保重!我先走了!”说完义无返顾地走向森林深处。
其他的人见他如此决绝也没有做声,只好换洗后连夜奔到斜关报告给了西北大将军知晓时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大将军乍听这个消息忙招呼左右带上三百来人出城查看,那报信的男子趁着慌乱跑出了将军府,待那西北大将军查明详情写了八百里加急信送至京城又命人传令西北各地驻军注意可疑行迹的人马。
帝京反应
第9章
皇帝收到西北加急信看到上书“菲郡主生死不明,送亲队伍的三百余口全被杀死”以及自己正在细搜云云,她坐不住了想到自己最爱的妹妹生死不明,这四个字在她心里凿了个大洞。风旭悄悄地来到皇帝的寝宫,看见皇帝一人站着发呆周围没有服侍的人就来到母亲身后正要吓唬皇帝时,低头见到落在地上的书信写着“送亲队伍遭遇伏击,生死不明”后,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的心情,飞速地离开了宫殿。门外的侍卫奇怪想着先还是喜笑颜开的亲王殿下怎么一出来就泪流满面起来。
皇帝知道风旭哭着离开寝殿,只是她此时没有任何心情来搭理儿子。自己做的什么安排啊!把最爱的妹妹推上了绝路,现在自己都特别恨自己了。如今祥云的心头肉也不知是生是死,还是到太庙祈求祖宗保佑妹妹和女儿平安吧!她慢慢走出来吩咐道,明日罢朝!叫李秸来!
皇帝吩咐李秸一定要好好搜查妹妹的下落,自己就连夜赶到太庙跪拜祖先祈福保佑妹妹和女儿能平安归来。
风旭回到房间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所有的宫侍都很奇怪亲王殿下好好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胆子大些走上前去想要劝慰这位殿下却被风旭无情的拒绝并嘱咐所有的人没有自己的吩咐都不可以打扰自己。
风旭此时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非离早就带着叶竹去找在林芝的爹爹了。这间事一定要对爹爹保密,爹爹常年与非离待在一起,乍听这悲惨的消息只怕会受不住的。还是告诉给奶奶吧,希望她能够主持住大局,毕竟那样睿智的老人一定可以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自己还是沉默吧!风旭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在心里有一些开始恨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了,为什么她对父亲和妹妹那么残忍了?如果不是母亲的决裂,父亲和非离都会好好地生活在自己的周围而不是饱受分离之苦;如果不是母亲的冷酷,自己在爹爹的庇护下还是可以享受完整的父爱而不是每天都会提防别人的暗算。但是他很清楚王者的悲哀,否则在以前的皇帝都用“孤”、“寡人”称呼自己了,这或许也就是妹妹不愿涉足权力的原因吧!
皇帝自罢朝进太庙祈福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原因,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因为日前很受宠的一个才人仗着宠爱未经皇帝允许私自闯入皇帝的居所之地,被皇帝命人拉了出来被贬入洗衣局罚做奴婢。一时间所有人禁若寒蝉,大臣私下的走动也减少了许多。只有一些精明的人从前晚的西北急报中猜出可能是西北出了什么事,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皇城频繁出入的飞龙骑的将领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谁也没往是和亲队伍遭到屠杀方面想去。
叶竹知道非离要出去好久,就安心地待在家里等着非离回来。他坐在书桌前想着非离临走前嘱咐自己和身边侍侯的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饮食,按时锻炼的小心样子,不由得笑得特别甜蜜。忽然非离的书童坠尔手里捏着一个信封慌张地跑着嚷嚷道:“公子,公子,这里有……有一封小姐的书信,您看怎么办?”
叶竹接过信封看了看秀丽的字体疑惑地问道:“坠尔,是谁送来的?”坠尔低声说道:“恩……是柳家的一个小厮交给小人的!”叶竹了然地点点头说道:“既然是柳家公子的书信,我看你还是告诉那送信人,小姐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完就把信封递给了坠尔。
坠尔看着又回到自己手里的信封,着急说道:“哎呀,公子,您不看看吗?这个……”看着叶竹责备的目光,坠尔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叶竹笑道:“这是小姐的私事,还是由小姐处理的好!好了,这么大冬天的来送信很累的,你待会和别人说话时要客气些。你快去吧!”说完就示意坠尔快点消失。
坠尔无可奈何地走出房门,她有些不明白自家公子怎么就这么善良了,柳家的人快把楚王府给压下去了,真是的!走到大门,坠尔还是按着叶竹的吩咐客气地说明了情况打发掉了如是的贴身小厮雨儿。
柳如是看着手里原封退回的信又听得雨儿的解释,本来已是放晴的心情又开始有了下雨的趋势,好在雨儿机灵开始劝解起自己的公子说道:“公子,您不要这样!我觉得象苏小姐那样坦荡豁达的人,一定有事出了远门,我看您还是多等几日吧!”
如是红着眼睛哽咽道:“她能有什么事嘛,大冬天的还到处乱跑!我看她肯定是躲我!”雨儿苦笑道:“公子,您不要太钻牛角尖,好不好?苏小姐先前好几次都拒绝了公子您,可是一听说您要求远嫁他乡,不是很快就求您留下来了吗?我看您还是好好地把身体养好,等过些日子苏小姐回来了,您再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去见她,不是更好吗?”
如是听雨儿这么一说才破涕为笑说道:“雨儿,你的嘴还真是抹了蜜呀!那好吧,你快去吩咐叶大娘快给我做些吃的!”雨儿一听如是吩咐,心里暗道这小祖宗总算愿意好好吃饭了,忙不迭地跑出去张罗饭食了。
避居山洞
第10章
非离带着受伤的菲郡主狼狈地躲避着身后破风追来的利箭,拼命地逃向树林深处,希望可以占据有利地形。但是,她们身后的柔然人并没有随着她们的踪迹进入森林,而是站在森林的边缘放箭逼迫非离她们进入森林深处。大约过了一刻后,柔然人停止放箭派了几个武艺不错的人前去查看。
这几人顺着血迹一路跟踪进去,忽然一个猎户装扮的中年女子闻到了森林深处漂来的浓烈的血腥味和猛兽的腥躁味,他示意大家停下来说道:“不用追了!天色渐晚,这林子里的猛兽也快要出没了。那两个娇生惯养的凤翔人想要在林子活下去肯定很难,更何况她们中一人还受了重伤。我们回去复命吧!”另外几人一听她这么说都点头称是,连连向后撤退。
待那几人走远后,非离抖落掉身上的积雪,扶着菲郡主站了起来坐在不远处一块大石上。原来非离发现剧烈的运动使得菲郡主的伤口撕裂的厉害,她只好扶着菲郡主卧在一个大树下面,以掌力击打树干使得树下的积雪落下遮盖在自己等身上。非离看着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菲郡主安慰道:“好了,我们现在总算是安全了。你暂且忍耐一下,我马上给你取下箭头敷上药。”菲郡主因失血过多此时虚弱地已经说不出话,她只好列开嘴角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非离取下身上的腰包摊开,拿出小刀、剪刀、止血带和膏药一一摆好,又将自己的中衣脱下撕成条状缠成一团。非离扶好菲郡主手拿小刀,皱眉自语道:“要是我跑路的时候带些酒就好了。”菲郡主拉着非离的袖子示意自己腰里别着酒馕。非离轻轻地取下酒馕拧开木塞,倒了些酒抹在刀上盖好木塞后,她又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引燃小刀,又将药膏倒在止血带上。待刀上的火熄灭后,非离顺手递给菲郡主一支软木放在嘴里,说道:“我开始了!”扒开菲郡主的衣服到了里衣时,非离看见伤口处衣服都粘住了皮肤,非离只好用剪刀剪开衣服,拿起小刀在伤口处划开放出一些淤血。非离对着菲郡主低声说道:“现在我开始拔箭头了,你千万不要动!”就在菲郡主准备示意自己准备好的时候,非离已经快速地拔出箭头并且很快地把止血带敷在伤口上,接着取来布条开始缠绕固定膏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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