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驯服野罂粟(安祖缇)
她好想找个宽实的肩膀靠一靠,在他怀里用力哭泣,将所有的悲伤倾泄。
但她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她能拥抱的只有自己纤薄的肩。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斐庾彦。
不想则已,一想更是难过。
她是真的爱他,真的喜欢他,但她又深怕再次看到男人的薄情。
一次的惨痛经验已够她受的了,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在爱情里冒险,去赌他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她挥去心中影子,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时,他竟然出现了。
他气宇轩昂的站在她面前,以温柔的语调唤着她的花名,勉强构筑起的一点点坚强因这声温柔而溃堤,整个人崩溃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哄着她,那样的温暖正是此刻的她最需要的,于是她像是终于找着亲人的小孩,放纵她的惊慌害怕,任性的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胸口的衬衫上。
她的痛哭失声引来其他病患与家属的侧目。
「她怎么了?」名岚过来关心,未发现斐庾彦怀中的女子就是罂粟,以为她是斐庾彦意外遇见的朋友。
斐庾彦轻摇头,表示他也是一头雾水。
「要不要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名岚问。
毕竟这是医院大厅,是整栋医院里聚集最多人的地方,在这样的公共场所放声大哭实在不妥。
「嗯。」斐庾彦低下头对路罂真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哭得肝肺俱裂,脑袋糊成一片难以思考,整个沉溺在悲痛伤感中的路罂真点点头,跟着斐庾彦的脚步离开医院。
她坐上了他的车,眼泪始终不曾停止。
她哭得双眼红肿,连声音都哑了,让斐庾彦心中好不忍,多想代替她承受悲痛。
一路上,他默默的在旁守候,右手始终握着她的。
车子在平坦的路上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后,滑入了斐庾彦所居住的社区大楼地下停车场。
他带着她来到顶楼百坪大的屋子。
这是路罂真第一次来到他家。
沉浸于悲伤中的她看不到他细心建置的空中花园,扶疏绿荫与万紫千红;看不到他精致典雅的装潢,用心挑选过的精品家具。
就连那一坐下就会将她的臀部温柔包围的柔软皮革沙发,她也毫无感觉。
她一迳儿的哭,斐庾彦端来杯水,她也只是握着,丝毫没有饮下的欲望。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十分严重的事,才会让坚强高傲的她一哭不可收拾。
她摇着头,数度张唇却不成语。
「不要再哭了,眼睛会哭坏的。」
那么漂亮的眼睛哭肿成两颗核桃,看得他也难过起来。
路罂真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坐在一旁的他。
「抱我……」干枯的唇吐着沙哑的要求。
「什么?」
她声音太低,仅在唇瓣打转,他听不真切。
「抱我……」她说得大声了些。
抱着她,用力的抱着她,让她感受到人类的体温,感受到存在的真实,像一根坚毅的支柱支撑她脆弱的灵魂。
他回应她的需求,将水杯轻置一旁矮几,两手圈住她的腰。
「再紧一点!」这样感觉不够真确。
他加重了力道。
这样还不够!她需要更多让她可以真实感受的力量,最好强大的几乎将她摧毁。
她昂起头往上循着他温热的气息,呼吸着他的呼吸,将活着的律动纳入胸怀。
轻颤的小嘴碰触他柔软的唇,那如电击般的触感一传来,爱情立刻蓬勃复苏,将两人彻底淹没。
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发狂的吻住红唇。
她激烈的回应,唇舌热情纠缠,连呼吸这事都忘了,只想着要占有对方、拥有对方,恨不得将对方吞下肚去,永永远远成为自己的囊中物。
身上的衣物很快的就在两人的七手八脚之下卸去,路罂真光裸的躯体紧贴着他健壮的身躯,确实的感受着他热烫的体温。
「罂粟……罂粟……我想死你了……」
「叫我罂真……」路罂真捧着他的脸颊,不断的亲吻他的脸,「我的本名……」
「罂真……」
他唤着她本名的低沉嗓音仿佛洒下了春药,引发她一阵战栗,花壶深处跟着悸动,无须过多的爱抚,即春露汹涌。
长腿缠上劲腰,玉臀下压,急躁的想吞噬他的粗硕,填满那难以言喻的空虚。
「别急。」斐庾彦忙托住玉臀,预防她的急进压坏了他的命根子。
「给我……」她一只求。
「我们换个地方。」他轻哄着。
窄小的沙发碍手碍脚的,难以让他尽情享受她的美好。
「换到哪里?」
「我们去房里。」
他抱着她站起,笔直往寝室方向走去。
行走间,路罂真仍捧着他的脸不断的吻他,好几次因阻碍了他的视线,害他差点绊倒。
她的急躁前所未见,就如同她今天的崩溃一样,是他初次的经验。
她必定是痛失了什么才会如此渴求他……也许他是一个替身。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惊,下意识有些抗拒,但她含泪的水汪瞳眸总是能让他软化——他始终无法拒绝她,
如果今天在医院遇到她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她是否也会像此刻如此激情的献身?
毕竟她曾经推开他选择了其他的男人,他在她心上不是唯一的选择。
他抿紧嘴,感觉到体内的热情稍褪了些。
平置于柔软大床上的路罂真疑惑的看着仅是盯着她的眉眼,动也不动的斐庾彦。
「斐大?」他为何只是这样看着她?
「告诉我,」他声音异常低哑,「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抱着她。
他曾被她伤了无数次,她若需要他的慰藉,他知道他会给,但至少原因他要晓得。
路罂真胸口一抽,热泪又再次聚集眼眶。
「不要问……好不好?」她朝他张开双手,「抱着我就好,好不好?」
斐庾彦轻轻压下她的双手,扣着她的手腕于身侧。
他与她感觉距离好遥远,让她觉得冷。
「我是……谁的替身吗?」
他屏气凝神等待着她的答案。
「替身?」秀眉不解的蹙起,「什么替身?」
斐庾彦紧皱的眉头舒缓。
至少他不是某个该死男人的代替品。
「没事。」他低下头亲吻红唇,「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伤心?」
清泪滑下额角,没入发际。
凝望着他温柔的眼,她清楚这个男人会给她所要的慰藉。
她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但她没把握他的爱是否包括了她所有的一切,她的背景、她的家人、她肩上的包袱……
「我妈……」她语带哽咽道:「过世了……」
斐庾彦闻言脸色大变。
原来是这样的原因……他万万想不到她的恸哭是因为亲人的过世。
他立刻气愤自己的残忍,因为自己的猜疑,逼迫她吐出不想出口的答案。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腕上的束缚松开,她立刻抬手抱住他。
他好温暖,真的好温暖。
莫名的安心袭上,她突然觉得倦了。
「让我一直抱着你,好吗?」
「嗯。」斐庾彦点头。
他动了下,想啄吻纤颈时,这才发现怀中佳人竟已睡着。
想到她刚才的热情,再对比现在的沉静,他啼笑皆非。
唔……该死,他的分身现在正昂扬咧!
他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望着路罂真安心睡去的容颜,想她八成是哭累了,才会毫无预警的睡着。
这表示他怀里是让她安心的地方啰。他不由得自嘲。
松开颈上的纤手,想让她睡得安稳些,不料她死命的缠着,不想放开他。
她不会是要他以被抱着的姿势,直到她醒来吧?
柔软的娇躯就紧贴在他身上,他昂扬的分身却无用武之地。
唉,只好忍了……
第六章
路罂真醒来时,意外发现她正趴在一副温暖健壮的躯体上。
抬起头,窗外晈洁月光所投射下来的一抹银光正好落在身下男人的脸上,映照出俊美五宫。
美丽瞳眸映出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模样,她蓦地心一跳,双颊微红。
她忆起了下午所发生的一切——她遇到了他,被他带回家……还有想起了母亲过世的事。
一想到母亲,眼前立刻一片蒙胧,她垂头靠着他宽阔的胸,暗地啜泣。
搁于他胸口的小手突然被握紧,她抬眼,瞧见他性感的薄唇动了动,问:「怎么了?」
刚睡醒的嗓音低沉瘩痖,语气里的温柔却让人难以忽视。
滑落的薄被被他顺手拉起,盖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加上他的体温,整个人被包围在暖暖的氛围里。
此刻的她突然变得好脆弱,好想就这样赖在他身上一辈子不要起来。
有人呵护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尤其在伤心的时候,有他温暖的怀抱,让她纷乱的心有了依归,不再觉得自己无依无靠、寂寞孤单。
她一个人支撑了这么久,现在,就让她任性一下吧!
「没有。」她摇摇头,短短两个字,掩不住浓浓鼻音。
「哭了?」长指揩掉颊上的泪,「想起你妈?」
「嗯……」
一提到母亲,心酸涌上,眼泪更是如断线珍珠。
一看到她哭得更厉害,斐庾彦忍不住自责。
他干嘛又提到她过世的母亲,现在又害她哭得泪涟涟,真是多嘴!
「抱歉,我不该提的。」他揉揉她柔软的长发,心中满是歉意。
「我没关系的……」
路罂真往上挣动,揽住他的颈,小脸就靠在他的颊边,好看清楚他的五官表情。
柔软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滑上前胸,那细密的柔毛蹭痒了小腹,柔滑凝脂在经过的每一时皮肤留下一抹馨香,害得他也跟着心痒难耐。
悄悄矗立的昂扬这会更是热情,挺立在她的腿边,一个不慎就碰触到她细致的大腿肌肤。
她感觉到那滚烫的热度,诧异的大腿再碰了碰。
「是什么……」她倏忽记起男人的晨起迹象,「啊,是……」难为情的她抿紧粉唇。
今天下午被她挑动一番,所有的蓄势待发在她无预警的睡去时而不得不鸣金息鼓,现在美人儿正清醒,光裸的娇躯正贴着他,叫情欲怎么不蠢蠢欲动?
纤瘦的身子忽地被翻了身,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人就正面躺在床上,而本来在她身下的男人则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他热切的眼神使她不由自主的喉头紧缩,吞了口唾沫。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而她意外的发现她紧绷的身躯也正期待他的到来。
他左手撑着身体不至于压坏了她,右手则不安分的在雪腻大腿内侧滑动,慢慢滑向腿心的柔软,拨动丰软花贝。
「唔嗯……」他的指腹略微粗糙,抚在细致花肉上的触感却是不可思议的好,喘息声在他指腹的撩拨下逐渐加重。
低头含住红嫩唇瓣,舌尖探出诱惑丁香小舌,柔软的触感一传来,路罂真即迫不及待两手圈住他的颈,主动加深这个吻。
粗砺指腹沿着花缝来回滑动,磨蹭着娇嫩花肉,阵阵酥麻快感随着他手指的律动不断传上心口,娇臀情不自禁摆动着,滑动的手指一个不小心刺入湿软柔滑的花穴,突如其来的快意引起她一声惊呼。
气温虽犹有初冬的冷意,但对于热情如火的两人而言,身上保暖的被子此刻就像夏天的大衣,令人燥热难耐。
斐庾彦索性起身,将被子踢到床下,也因此,裸裎的娇躯在皎洁月光下尽展妩媚。
她完美无瑕的玲珑曲线每每叫他移不开眼,贪婪的目光浏览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细腻雪肤,像要将她的样子深深刻进脑海里般的痴痴凝望。
在他手指的律动之下,性感的躯体扭摆着,大腿分张在他身侧,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指如何的进出蠕动花穴口,怎么捣出滑腻春水,染透了腿根。
那晶莹的液体在月光下闪动着诱人光芒,让他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埋首于腿问,探舌品尝她的甜蜜。
他的舌头又烫又灵活,在花穴口盘旋几圈,摘取露珠于舌尖,卷入喉中吞下。
「美味……」他赞道。
怎么能够如此迷恋一个人,只要是属于她的东西,他都狂爱?
斐庾彦找不出理由,他的爱恋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知道,只要路罂真愿意爱他,成为他的所有,那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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