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连篇1





之后我就发现有一种奇怪的不合理之处,这种不合理是要把整套照片合在一起看才会发现的。”
  白翌的心思十分紧密,可以说如果不是像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一点。当初鲁老师就是为了避开高峰期,特别提早去旅游,所以旅游区里基本上没什么游客,照片中也反映出周围没有几个人。但是照片却一直出现一个很古怪的“人”。
  我说他是人是因为他在每一张照片只会出现在角落里,而且只是人的一部分,比如说这张在河畔树下拍的照片这个人只出现了一个后脑勺,如果不是衣服一模一样我几乎不会去注意到。要说他是合理的驳论是因为每一张在湖边照的照片都会出现他的一部□体,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除非这个人一直跟着鲁老师他们,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鲁老师他们绝对会发现。而他们却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的拍照游玩,这一点就是非常的不可思议。而且他的每一个部分都不会重复,比如说出现了左半部分的脸就不会在另外一张出现同样的左边脸。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令人乍舌的巧合。
  白翌看着照片就说:“你有办法把这些人的一部分给组合起来么?”
  我飞快的把照片又扫视了一遍,然后点头说:“没问题,这个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是合起来后我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我拍了拍白翌的肩膀让他看我的,我把照片扫入电脑,导入PHOTOSHOP之后,我把这个人都抠下来,再放到一个新建的图层拼起来,这不是非常的困难,只要有基础的制图能力都可以办到。唯一麻烦的就是怎么把这些零散的部件拼成同一个人,我反复的整理就像是在玩一副奇怪的拼图。我发现这些人体不止一个人,因该说是由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组成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把这幅奇怪的拼图给完成了,拼出来之后我们都傻眼了,这是一个女人蹲着抱着孩子的样子。眼睛翻着白眼像是在往上看,神情十分的可怜像是在乞求什么似得。我擦了下额头的汗说:“老白,这个就是鲁老师所谓的照片中的鬼吧……”
  他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说:“能不能再仔细点,最好能够看清楚那个人的五官。”
  这点实在有些困难,因为她的五官每次出现都是在焦距最模糊的地方,我只能锐化一下但是效果依然不理想。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白翌的手机响了,是纪天打来的,白翌嗯了几声,最后说了一句:你确定么?过了一会就把手机关了。他回过头对我说:“纪天来电话了,他说白天鲁老师形容的那张脸部特写照片很有可能是一张溺死死者的验尸报告特写照。”
  我啊了半天,白翌解释道:“的确,这样的特写照片很少出现,而按照鲁老师的描绘对此方面比较熟悉的纪天就会认为是验尸照片也很正常,而且我也那么认为,否则谁愿意拍那样的照片?”
  我听着有理,又看了看那组拼凑起来的两个人,白翌靠在桌子边上想了半天最后要我把这两个人的拼图照片给拷贝出来,然后去打印。我们两个人跑到那个复印店里把我保存在U盘里的图打印出来。拿出照片的时候老板娘凑过来一看惊道:“这个女人……我好想在那里看过!”
  我和白翌都有些错愕,因为在我们心里这个人必然是已经死了,这个印刷店的老板娘怎么会看见过她呢?我连忙问道:“阿姨,你想想这个女人你在哪里见过?”
  她皱着眉头接过我复印图片看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她一旁做作业的女儿抬头提醒道:“妈你不记得啦,这个女人前几天不是一直在隔壁照相馆周围走啊,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呢。”
  我连忙再问:“你还看见什么么?”
  女孩子在做作业,她抬头看着我们说:“嗯……那个女人很胖的,样子好难看,而且她的小孩也好丑。感觉一家子是胖子,头特别的大。而且感觉身上湿溚溚的一股臭味。”
  白翌皱着眉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出声,我心头也有些线索但是毕竟不如白翌。我拿过复印件,把它放在一个信封里。谢过老板娘就和白翌往回走,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也觉得奇怪,那两个人到底是人是鬼?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鲁老师的照片里?这和鲁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倒霉到这个程度是不是那两个东西害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说道:“你说……这张拼图和那张验尸一样的照片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白翌顿了一顿,他笑着说:“你觉得这件事情中最奇怪的一点是什么?”
  我搔了搔头发,心里有些埋怨白翌,这种引导性解题方法不适合用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提问,就这样我头发不知道给抓掉多少。我努着嘴道:“这事从头到底都怪!要说最奇怪的那点我觉得可能就是为什么非得是鲁老师遭殃呢?而且这和照片又有什么关系? ”
  白翌拍了下我后脑勺,欣赏的说:“不错啊,小子虽然没什么分析能力,但是直觉倒是很准。”
  我悻然的看着他冷笑,顺手拍了拍他脑袋说:“你小子的脑袋被门板夹啦?装什么啊。有话快说,搞什么侦探片里的对话桥段。”
  他指了指路旁的两个空位子说去那里坐着说,他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这点我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他不抽烟,不过既然有的抽也问他要了一根,两个人叼着烟,我这才发现这包烟还是我藏在书架上的,搞了半天被这小子顺手牵羊了。他也不介意,说随手拿的用来提精神。然后说了他自己的猜测。
  白翌思考的方式其实十分的简单,这种事的确没必要考虑多复杂,整件事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鲁老师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他吐了一口烟看着我说:“别这么瞪着我,你小子心里也感觉到了这点,只不过不去想罢了,因为这样很可能就证明鲁老师在某种事情上撒谎了。”
  我低下头抽了一大口,脑子里被他那么一点拨,的确是有了一些门道,一开始我还认为是什么普通的脏东西,但是自从照片出来后我就觉得鲁老师在某些事情上没把事给说清楚。不过说她故意撒谎这点就太过头了,偏激了点。
  我让白翌继续说下去,自己脑子里再判断一下。白翌裹了下外套说:“这事我觉得有几种可能性,一种是老师遇鬼了,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只有鬼怪才能让人的运气差到这种喝凉水都呛死的份上。但是要说鬼,这样的能力也太强大了些,我觉得更像是……”
  我弹了下烟灰捏着太阳穴说:“像是怨鬼……”
  我这句话刚说完,白翌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一听果然又是纪天。我真想要说这小子有完没完,能不能把话说全,动不动就来一个电话以为这里是刑侦大队啊。但是这次白翌的脸色明显凝固了,他嗯了几声后扭过头对我说:“鲁老师自杀被发现,现在在医院里。”
  我一下子愣住了,直到烟灰落到手上才被烫醒,此时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随手拦了一辆车就往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鲁老师还在手术台,我们只有在门口候着,纪天也在那里,看到我们就说:“靠,这样的自杀方式估计只有武侠剧里才有啊,她直接拿菜刀割了脖子上的血管,如果不是邻居听到洗手间的水溢出来的声音的话,那女的绝对死定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白翌嘴巴里嘀咕了一句:“又是脖子……”
  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手术才结束,鲁老师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本来我们还想着能够和鲁老师说几句话,不过医生说她现在连哼哈几声都非常困难,更别说询问了,于是也只有回去再说。纪天突然想到什么说:“那个女人在还没晕死前给了我她家房门钥匙,说什么如果白翌他们又回来就叫你们一定要去她家一次。”
  我和白翌都十分愕然,但是很快我就觉得鲁老师真的瞒着我们一些事情,可能她现在改变主意了,想要说出来。不过现在这样子她是说不成了,只有靠我们去自己看。我和白翌眼对眼的看了一会,我摸了下颚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
  他没有说话,拿过钥匙就往外走,显然他是准备去鲁老师的家了。我嘿嘿两声也跟上去,心里想白翌这小子口口声声的说不管闲事,不过到了这种一半的时候自己也是放不下的。想着每次对我说教时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如果不是鲁老师这事真的很严重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挤兑他几句。
  当我们再进入鲁老师的房子时已经很晚了,因为纪天在我们也不算是私闯民宅,这点我们底气都很足。进了屋子四周一片漆黑,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拧紧,一直在滴水,声音非常的有规律。这个时侯有人把灯给打开了,四周十分的明亮,此时可以在地板上看到血迹,马上我就想到鲁老师抹脖子自杀血滴得到处都是的情景,顿时脖子一紧感觉颈部的肌肉特别的酸疼。
  到了客厅我们都有些局促,因为不知道接下去该干什么。我们各自捡了空位子坐下,又开始没头没尾的分析情况,但是这次白翌却没有参与我们的分析,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摊在地上的相册上。这种相册我家也有几本,又厚又大,小时候我老娘还有个恶趣味喜欢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带到公园去玩,还拍了些照片。小时候不知道这种事有多丢人,还对着照相机傻笑,现在看到那个时侯的照片死都不想承认那个绑着蝴蝶结的丫头片子就是我。
  白翌打开相册,最初几本都是彩色的,后来的基本就是黑白和一些很老式的彩色照片,那个时侯的鲁老师还十分年轻,剪了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短发,羊毛衫也是那种流行的蝙蝠杉。翻了几张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纪天看了看手表对我们说:“我不能待太长时间,我还得回局子里值班呢,看看有什么能给你们启示的?”
  白翌放下相册说:“鲁老师的原话是什么?”
  纪天想了一下说:“她说如果白翌他们来找我,就让他们去屋子里找,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白翌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你认为她要给我们看什么?”
  我也十分的诧异,本来她让我们回来这就让我十分的意外,我一点头绪也摸不到,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开口说道:“我具体的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心里总觉得十分的疙瘩,那就是鲁老师的脖子自从被那个类似水草什么的东西扫过后就变得很奇怪,而且她自杀的方式也是抹脖子……”
  白翌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向我们招了招手,摊开了一本比较老旧的相册。他指着一个空挡说:“这本相册当初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唯一一本整齐的放在沙发上的,而现在它却是胡乱的扔在了通道口。还有不知道你们过去是什么情况的,但是我小时候那会儿照片都会按照顺序摆下来。你们看,这里少了一块地方,这个地方如果按照前后顺序推算,应该是鲁老师还在大学时候拍的照片。因为后面几张就是她的毕业照片。”
  我们干脆坐在地上,示意白翌继续说下去,他说:“这几张照片背后的纸张没有其他地方那么旧,我只能说出一种可能,就是鲁老师近期把照片给拿下来了,整个房子都乱七八糟的,她要我们查东西肯定不可能是很隐蔽的。所以线索一定很好找,其次我们对鲁老师事件的了解最大的怪异点就是照片。”
  白翌这么一说我感觉找到了点门道,但是仔细往下想之后发现也是一个死胡同。我啧着牙花说:“老白……就算我们知道了这几张照片没了有什么用?现在鲁老师躺在病床上睁眼都难,还怎么去问她?”
  白翌放下相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对着纪天说:“咱们不是有一个刑警哥们么?不利用现成的资源还花钱去请侦探?”
  纪天掏出一包根烟,夹在手里没有点着,皱着眉头说:“哎……这事我倒是有点听明白了,白翌的意思是让我去查查在二十多年前,鲁老师在大学那个时期的事?虽然是有些棘手……不过硬是翻老底还真没准能翻着。”
  白翌耸了耸肩膀摇头道:“单单查她学校没有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还能安稳的当老师当到这把年纪?”
  我突然被这句话一下子击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连忙说道:“还得查澜沧江!”
  纪天啊了一声转过头来纳闷的看着我,我看了看白翌,然后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很简单,当初我和白翌就觉得这个鬼不会是普通的鬼,怎么都让我感觉像是……怨鬼!所以我大胆的猜测,是不是鲁老师当年在澜沧江做了什么事。然后着了这个东西的道,经过二十多年她是忘得一干二净,但是那鬼可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