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 完 _派派小说
他的话气的纪总管说不出话来,云翔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清高的展家大少爷,连‘迷|奸’自己的女人都能‘舍身’相救,真是伟大啊!”他故意将迷|奸和舍身两个词咬的极重,这样在场的人脸上都变了色。
对云翔来说,纪天虹那个女人从她对着展云飞倾吐爱意,跟展云飞上床,直到他写下休书,她已经把他对她的全部耐心和感情都耗光了,一点不剩。如今纪天虹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展云飞的通房丫头,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纪总管和天尧现在在云翔面前是很没底气的,自家女儿(妹子)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想让人家说好听的话,那简直就是做梦。云翔也算是留着情面了,只是骂骂,过过嘴瘾,如果当初云翔没有休了天虹,而是直接将她交到展氏宗祠,任由族长发落,那天虹绝对是必死无疑了。
雨鹃狠狠地瞪着展云飞,让她的婚礼成为一个笑话的还有这位展家大少爷。不过,她不着急,她会慢慢的看着他怎么倒霉,怎么消失在桐城。
雨凤见气氛僵在了那里,连忙上前打圆场,“展大少爷,救人要紧。纪姑娘的身体等不了,你还是快带她回展家吧!”其实雨凤的意思,你们快走吧!别跟这儿添乱了。
谁知道展云飞误会了,听到雨凤这么说,展云飞感动极了,他果然没有看错,雨凤是一个善良仁慈,温柔大度的女子,想必将来她也会和自己一起照顾天虹,不会对天虹在名义成为他的妾室而小肚鸡肠,她绝对是他的正妻。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也不等雨凤回答,就和抱着天虹的阿超离开了。
终于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后面几人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
从此之后,天虹是生是死跟纪家都没关系了,因为她又是展家人了,是有夫家的人了,与他们无关了。纪总管和天尧同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天虹,以后自己珍重吧!爹(哥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天尧和雨鹃扶着纪总管在前面走着,雨凤和云翔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云翔看了一眼雨凤,“吓到了吧?”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被刚才那些疯狂的乡民吓到了。
雨凤点点头,“有点儿,我从来没见过。”在二十一世纪,死刑是很重的刑法,所以法院判刑都是很慎重的。不像古代或是民国,除了动不动就砍头的国法,还有这种宗祠私法,都是要人命的。
“知道害怕还跟来!”云翔有些气结,这个女人脸都吓白了,居然还看了这么长时间。
雨凤知道云翔的性子,他关心你也是这个脾气,随即笑了笑,“还好,就是担心你们,纪伯父他们自是不用说,想必你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云翔不甚在意的笑笑,“我能有什么受伤,一个女人而已。二爷我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强自轻松的语调中染了一丝萧条,听了让人心酸。
雨凤心中也是一酸,柔和的嗓音低低响起,“喜欢了许多年吧?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看她的样子必是温柔娇怯,惹人怜爱的。”
她的话勾起了云翔的思绪,“是,的确是温柔娇怯,惹人怜爱。她很爱哭,所以我总逗她,她也因此很害怕我。不过她很喜欢云飞,从小就很喜欢,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变过。我以为我可以走进她的心里,没想到最后居然落得这么一下场。”云翔平时明亮清朗的声音满是萧索。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呢?还喜欢吗?”雨凤偏过头去看他,有些阴沉的天空下云翔的脸有些萧瑟。
云翔叹了一口气,“不喜欢了,爷是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雨凤将鬓边的发丝捋到而后,白皙的手在暗沉的天色中泛着荧光,“云翔,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鲜衣怒马,星眉朗目,是那样的嚣张肆意。我总觉得那样才适合你,忧愁这种东西不适合你展云翔。”
云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雨凤认真的侧脸,望过去就是那条溺死很多人的河。云翔突然发现这条河不是那么令人生畏了,因为有个女子曾经在这个河边说,展云翔,你应该是鲜衣怒马,星眉朗目,嚣张肆意的。
萧家
雨鹃诡异地笑着,天尧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雨鹃,咱能别笑得那么寺穑俊?br />
雨鹃白了他一样,“天尧,如果有天展云翔娶了别人,你会不会生气?”
天尧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困惑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雨鹃?天虹被休是她自找的,我不恨云翔。所以,云翔将来娶谁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不明白,天尧还是事先表明了立场。
“那就好,天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雨鹃对天尧的回答相当满意,上前拍了拍天尧的肩膀,出屋做饭去了。
天尧宠溺的笑笑,他的生命中要是少了她,得缺少多大乐趣啊!想着,天尧起身,决定带着三个小的出去溜溜,等到晚饭之前回来。
天尧带了小三,小四,小五出去逛街了,天虹的事情总算解决了,以后天虹再有什么事儿就不是他们纪家的事儿了,而是展家的事儿了。
纪总管跟纳兰明远老哥俩在厅堂里下棋,纪总管也看开了,事情过去一个月了,消停了不少,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了,也管不了。
萧家也从小胡同里搬到了纪家新宅的隔壁,最高兴的不是雨鹃,而是纪总管。他现在闲下来了,终日在家无所事事,纳兰明远搬过来让他高兴坏了。俩人有事没事儿的喝几杯,下个棋,唱个京戏,听个昆曲或是大鼓书,也挺逍遥自在。
厨房里,雨鹃一边择菜一边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雨凤,你觉得展云翔那个家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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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正在切菜的雨凤停了下来,手里拎着菜刀,转头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雨鹃。
雨鹃感到身旁的视线,看见雨凤拎着菜刀,眯着眼睛看她,顿时吓了一激灵,然后扑过去抱住雨凤“咯咯儿”地笑,“我的好雨凤,你这是要干什么?”她指了指雨凤手里的菜刀。
雨凤低头一看手里面拿着的东西,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挣开雨鹃,回身继续切菜,“你问他干什么?你都有了天尧了,还想再活动活动心思?”
雨鹃也不理她,兀自说道:“以前还住在寄傲山庄的时候总听人家说展云翔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展夜枭又领着他的夜枭队去哪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去了。可是自从咱们借钱,搬家,开店,到我和天尧定亲,成亲,他都帮了不少忙。你要说他是坏人,不像,说他是好人,也不像。”
听雨鹃这么说,雨凤也琢磨开了,还真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真不是个好人,但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又不坏。
“算是个真小人吧!起码他不是个伪君子。”
“哦?怎么说?”雨鹃听到雨凤对展云翔的评价眼睛精光闪过,看来雨凤也不是完全不关注展云翔。
雨凤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说道:“他去咱家要债,要的光明磊落,虽然中间不乏一些手段,但要是碰上赖账不还的,这些手段有的时候是必须的。关于他对展家大少爷的态度,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藏着掖着,明着来明着去,不会跟你来阴的。相比较起那位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展家大少爷,展云翔可爱多了。”
雨鹃满意的笑笑,“那你觉得他那样的男人,会有人喜欢吗?也许他是个真小人,是个磊落的男人,直来直去,好恶分明,可是不见得谁都能看到他这些啊?”
“是。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一个和他倾心相许的女子,共度白首。你知道吗,我总是记得寄傲山庄的那个晚上,那家伙拽拽的坐在马上,昂着头,那样的肆意张扬,鲜衣怒马,有些舍我其谁的味道。”雨凤手里的刀停了下来,她还记得那时候那人一把揽过自己,手掌抵着他的胸口,透过手掌传来他清晰的心跳声。
见雨凤不再说话,也听不见切菜的声音,雨鹃奇怪的抬起头,就看见雨凤站在那里愣愣的出神,脸红红的,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雨鹃蹑手蹑脚的站起来,拿走雨凤手中的菜刀,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哎——”
“啊!”雨凤吓得一声尖叫,看是雨鹃,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气哼哼地白了雨鹃一眼,“你干什么?真讨厌。”
雨鹃上前揽住雨凤的胳膊,贼贼的笑个不停,“我干什么,我还问你干什么呢?站在那里既不理人,也不切菜,傻乎乎的抿着嘴笑,脸红成一片。说,你在想什么?老实交代。”
雨凤心虚的眼睛乱瞄,也不敢看雨鹃,用力地从她手里抽出胳膊,拿了菜刀接着切菜,“能有什么,别瞎想。最多就是厨房热的,都九月天儿了,还这么热。”
雨鹃也不再逼问,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先放这个呆子一马。不过还真没看出来,雨凤对展云翔也有那么点儿好感,她一直以为是展云翔自己单相思,害她白担心地说。现在好了,纪天虹被休,展云翔又喜欢雨凤,家世背景也不错,品慧姨娘也不错,就是他那个爹和大哥太讨厌了,最好以后能分家单过,那是再好不过了。
天尧现在管理着雨凤手底下这五间店,其中还有一间是雨鹃的陪嫁,十分尽心尽力,毕竟是自己家的生意。
纪总管也很感谢雨凤,一点也不吝惜地把最好的一个店面给了雨鹃做嫁妆,实际上就是给了天尧。他们父子虽然有些积蓄,但要是买这样的店面,装修,雇人,进货等,都是要许多钱的。无形中,天尧有了自己的事业,他也跟着享了清福。
每个月的初六,十八这两天雨凤都会带着新研制出的汤品或点心去待月楼“传道授业”。
又是一个月的十八,待月楼比往常更加热闹,因为今天这里来了一个平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展云翔。
展云翔跟郑世奎他们那些人坐在一桌上喝酒聊天,推牌九,赌骰子,身边还有待月楼新进唱曲的姑娘陪在左右,好不快活。
刚要离开的雨凤被小范喊住,“雨凤姑娘,您行行好,把这个送到郑老板他们桌上,行吗?我有点拉肚子,珍珠、月娥她俩也没空。”他已经难受的满头大汗,脸憋得通红。
雨凤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不甚在意的笑笑,“去吧!快去快回,别忘了洗手。”
“好了,谢谢您啦!雨凤姑娘,您真是个大好人,观音菩萨再世……”小范还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再也忍不住,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
雨凤好笑的摇摇头,端着托盘往大厅走去,一进大厅就听见展云翔那嚣张的声音,“大、大、大、大…。。唉,老子今天这是怎么了,真他妈背,晦气。”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再来嘛!”他旁边待月楼新进唱曲的瑶琴搂着云翔的胳膊晃悠着,娇滴滴的瞅着云翔,一伙子的男人骨头都酥了。
老许拿着牌,打趣着:“哟,我说瑶琴,你也忒偏心了,这半个月来天天粘着展二爷。怎么?不把我们这些爷们儿放在眼里?”
老高斜了一眼老许,“老许,你这就不懂了。俗话说的好,鸨儿爱金,姐儿爱俏。瑶琴啊,是看我们展二爷长得俏。啊~”
“哈哈……”顿时,一桌子的人笑成一片,瑶琴也脸红的把脸埋在云翔胳膊里。
雨凤不自觉的皱了眉,暗道了一声好糊涂。看着展云翔也不像是个傻子,怎么净做些糊涂的事儿呢!待月楼是郑世奎的地儿,你来吃吃喝喝也就罢了,怎么还赌上了。雨凤记得展云翔就是在赌桌上被郑世奎陷害,把整个展家都输了,进而遭了牢狱之灾。
“各位要的两碗乌梅汤,两碗酸梅汤,还有四碗绿豆汤。这盘是千层糕,讲究的是层层叠叠,酥软松绵。这盘是云片糕,香甜滑口是它的特色。还有这个,新品特色,金丝芙蓉糕,采了今年还没凋谢的芙蓉,和刚刚盛开的菊花做成,讲究的是一口荷香,一口菊香。几位慢用,希望多提宝贵意见。”雨凤敛了刚才的心思,扬起标准的十五度微笑,介绍着郑世奎他们要的小吃。
“雨凤?你怎么还客串起店小二来了?”郑世奎起身,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