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依依(金萱)
「如果妳愿意,今晚就可以结束分居的状况。」他语带挑情的道,眼里的性暗示相当明显。
「抱歉,我不愿意。」
忽地,他圈住她的腰,瞬间将她拉抵到他身上,从大腿到胸口零距离的贴合着他,让她能清楚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以及某处的硬度。
「妳确定?」他哑着声问,同时轻轻地磨蹭了她两下。
褚依依轻抽了一口气,脸色潮红的斜睨他一眼,压低声音制止他,「别闹了,儿子在这里。」
他眼神一转,将视线转向浴室的方向。
「别想!」强压住差点从喉咙里冲出来的渴望呻吟,褚依依伸手槌他一记。
「唉,不该带他一起来的。」某人颓丧的后侮道。
闻言她又槌他一记。「儿子没来你也别想进来。」说到这事,她立即伸手向他讨回东西,「钥匙还我。」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
「没错。」她玻鹧劬ΓΦ靡涣承〖樾《瘛?br />
她这模样让人看了牙痒也心痒,车柾勋终于遏制不住的低头吻她,像惩罚却又更像情不自禁,吻到两人最后都被情欲缠身,差一点就要停不下来。
「小桀……」褚依依在喘息间低语的提醒。做妈妈的总是比较在意孩子。
车柾勋浑身一僵,将头埋进她肩颈处,发出痛苦的低吟声。儿子不是他的助力吗?怎么现在反而变成阻力了?
「我先把儿子送回家,待会再来好不好?」他沙哑的对她说。
褚依依体内的欲望直叫好,理智却不这么想。她对他总是没有太多的抵抗力,这回说好,说不定下回他叫她回家,她也会说好。这么一来,这回的分居不成了一场笑话,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你明天还要上班,小桀也要上学,你们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她轻轻地推了推他。
他动也不动的,半晌之后才传来半开玩笑半威胁的声音。
「老婆,妳好狠,就不怕妳老公欲求不满、向外发展吗?」他说。
「如果你真想这样做,我也没办法阻止你,毕竟你所拥有的财力和权力都远大于我。不过在此之前,麻烦你先签张离婚协议书给我,谢谢。」
话一说完,褚依依就被他狠狠地勒抱了一下,腰背差点没被他折断。
「喂,你想勒死我呀?」她边笑边抗议。
「妳好绝情呀,老婆。」他咬牙切齿的说。
「这不是绝情,是理性。如果你爱上别人,我却死不放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不会被烦死吗?」
「除了妳之外,我绝对不会爱上别人。」他抬起头来,坚定的凝视着她。
「这话每个人都会说,但做得到的又有几人?」
「老婆,妳现在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那番话令他听得忍不住咬牙切齿。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她一脸无辜。
「我一定做得到,如果我没做到,就罚我众叛亲离、公司倒闭、流离失所、不得善终。」他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你也用不着发这么狠的毒誓吧?」褚依依哭笑不得,不想告诉他,其实毒誓人人会发,基本上她也不相信什么毒誓。
「依依,妳该知道我爱妳吧?除了妳之外,这辈子我还没喜欢过别的女人。」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还没』的意思就表示以后有可能——」
「妳真的想气死我吗?」倏地打断她的话,车柾勋愈想愈火,忍不住又捧起她的脸,惩罚似的狠狠吻着她。
第5章(2)
「厚~你们到底要亲嘴亲到什么时候呀?」
儿子不满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夫妻俩突然像被电到般的猛然分开。
车柾勋看向儿子,只见他站在沙发床上,以一脸受不了兼有些不耐的表情,双手抱胸的靠站在墙壁上看着他们。
「你要干么?」他问儿子。没有正当理由的话,打扰他和妈咪亲热,小心被打屁股!
「这沙发要怎么变床?」小桀嘟嘴问。
他研究了好久都研究不出来,想叫爸妈弄给他看,他们俩却一直在那边亲嘴,真受不了。
车柾勋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圈在老婆腰间上的手,走向儿子。
「下来。」他对站在沙发上的儿子道。
小桀立刻从沙发跳到一旁的床上去,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爸爸如何将一张椅子变成床。
等看到爸爸把床组好,沙发变成床之后,他立刻跳到沙发床上,兴奋的宣布,「我要睡这里!爸爸,你跟妈妈睡,不可以跟我抢。」
「谢谢你,儿子,爸爸求之不得。」车枉勋认真的对儿子说。
站在一旁的褚依依听了,简直是哭笑不得。
「宝贝,你不是说你是来看这张沙发床的吗?现在看到了是不是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她对儿子说,因为已经快要九点半了。
「可是我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耶。」小桀却这么道。
「住在这里?」她有些错愕的眨了眨眼睛。「可是,你明天还要上课,你的书包……」
「书包已经在爸爸的车上了。」小桀迅速的接口,「还有衣服,爸爸说这里有。」
褚依依看向老公,只见他一脸无辜的对她耸了耸肩,说:「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才怪。」她直接吐槽他。
「妳不想儿子留下来吗?」他挑眉说。
「妈妈,我不能留下来吗?」小桀立刻发出可怜兮兮的哀求声响。
「当然可以。」瞪了老公一眼,她柔声对儿子说。
「那我要睡这里,爸爸跟妈妈睡!」
「爸爸要回家。」她对儿子道。
「为什么?这里够睡呀,我睡这里,爸爸和妈妈睡那里。」小桀指着一旁的大床。
「爸爸还有工作没做完,所以要回家工作!」
「我没有工作要回家做。」车柾勋蓦然插口说。
「爸爸说他没有工作。」一听到爸爸出声,小桀立刻声援,然后期待的看着妈妈,「所以爸爸也可以留下来了对不对,妈妈?」
「你为什么想要爸爸也留下来?」她沉默了一下,问儿子。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呀,当然要住在一起不是吗?」儿子自然而然的答道,让褚依依顿时有种被打败的戚觉。
于是,在儿子的帮忙下,车柾勋终于成功的住进了老婆的香闺。
稍晚,儿子睡着后,夫妻俩一个因为被欲望折磨着而没有睡意,另外一个则因为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所以也没睡。
「是你教他这样说的对不对?」褚依依仰起头来看了看儿子,确定他睡着后,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开口道。
她知道他也还没睡,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不管她怎么移动身体避开他的贴近,他就是有办法在下一秒又厚着脸皮贴上来。
「说什么?」他低声问,语气中有着无辜。
「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的这些话。」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继续装无辜。
「这就是你的计谋对不对,利用儿子进住到这里?」不理他的装傻,她直截了当的拆穿他。
「对。」既然她都猜到了,车柾勋干脆承认。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转身面对着他质问。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他反问她,「反正儿子也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住在一起。况且,我们又不是因为不相爱才分居的,而是因为妳想工作,不想让人发现妳其实拥有贵妇的身分这才会搬出来住的,不是吗?现在这样也并没有坏了妳的计划。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她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缓慢的开口道:「我们分居的原因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是我工作太忙,疏忽、冷落了妳和儿子才是主因对不对?我有在反省,现在正在努力改过自新,妳没发现吗?」
有,她有发现,但是——
「也许很快就会故态复萌了。」她看着他说。
「不要对我这么没信心,老婆。」
「你知道有一句话,叫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问题是我从来就不是一头牛,而是一个人,一个很爱老婆的男人,一个很后悔过去没多关注儿子的父亲。」他眼神认真的对她说。
褚依依沉默不语。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婆,妳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再给我一次做个好老公、好爸爸的机会吗?」未得她的回应,车柾勋进一步求道:「我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她依旧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老婆,妳在怕什么?」他柔声问她。
「你想知道?」
「当然,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缓慢地回答,「我怕你会让我失望,再一次失望对我来说就是绝望。我不想尝到绝望的滋味,这就是我所害怕的。」
「妳只要相信我就够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妳失望。」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他温柔地道。
「仍深爱着一个人,却又对他感到绝望的感觉,我光想就觉得心痛、觉得喘不过气,我不知道如果它真的发生了,自己承不承受得了。」她目不转睛的凝视他,低声说。
「妳不要胡思乱想,只要相信我就好。」将她拉进怀里,他极力的安抚她的不安。
「我也曾这样告诉过自己,但,我还是会怕。」她将脸埋进他怀里,伸手回抱着他。
「妳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也许我该找点事给妳做。」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想工作。」她同意地道,然后感觉到他的手突然钻进她衣服底下。「老公,你在干么?」
「想办法让妳没空胡思乱想。」
除了他的手,他的嘴也开始亲吻她裸露在睡衣外的肩膀、颈部,一直蜿蜓到她的耳朵、脸颊,每一吋亲吻得到的地方他都不放过,包括她吐气如兰的性感红唇。
「儿子在旁边。」褚依依挣扎的说,但双手已经开始拉扯他身上的衣服。
「他睡着了。」他边吻她边说。
「我们会吵醒他……」理智还在挣扎,但她身体却像是有着自我意识般,帮着他卸除两人身上的衣物。
「只要妳别叫太大声就不会。」他咬着她的耳朵沙哑道。
「你——啊!」才要反驳,他的手指突然滑进她体内,令她遏制不住的抵着他低叫出声。
「小声点,别忘了儿子在旁边。」他笑着提醒她,手指却愈探愈深。
「你——别这样……」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怎样?这样吗?」他开始亲密的爱抚她、逗弄她,让她的呼吸愈来会急促,抵着他的身体愈来愈紧绷扭曲。
「勋——停下来——」纤细十指掐进他的肩膀,她嘶声低喊。
「妳让我等太久也忍太久了,我停不下来。」他嗓音粗嘎,忽然抽出手指,调整姿势,改以自己的坚硬充满她。
「啊!」他的猛然侵入让她忍不住的拱身低喊。
「嘘,会吵醒儿子喔。」说完了这句话,他开始在她体内进出,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速度也愈来愈快。
「嗯……嗯——」呻吟声不小心从她口中逸出,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将嘴巴紧紧地压在他肩膀上,阻止自己的娇吟声再度逸出口。可是,当激情愈来愈盛,她开始在他身下扭动时,吟啼声终于忍不住跟着逸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了。
夫妻俩热情的欢爱,除了怀里的爱人,他们忘了一切,包括沉睡在距离他们不到一公尺处沙发床上的儿子。
事后,夫妻俩筋疲力尽的一起沉入睡梦中。而他们的儿子则是一动也没动的,始终在一旁沉睡着。
第6章(1)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褚依依有种无语问苍天的咸觉。
一间十坪大的套房竟然住进了一家三口,别人不知道,搞不好还以为他们是清寒之家,收入微薄,才会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十坪大的小套房里过生活。
殊不知,他们有豪宅、有名车、有仆佣,根本就是金字塔顶端的上流阶层。
面对现在这种哭笑不得的情况,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叹气。
都变成这样了,她还要坚持分居下去吗?更可笑的是,以现在这种情况,还称得上是在分居吗?
她真的是超无言。
不过现在这情况虽然可笑,却意外让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突飞猛进,直往她过去向往的梦想生活前进。
过去,她一直希望他们父子能够多一点互动,不要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活像两个陌生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突然成为一对父子似的,而不是已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年的亲人。
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