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俱乐部)魔鬼律师






个码头就只剩下夏可潼、韩牧允和与他一同出现的几个男人,其余的人员全都迅

速被清空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小老弟,真有你的。’秃头组长趋上前去,仅能表达他千万分之一的谢意。

‘还好你赶到,不然小夏还真有可能避不开危险。’

  后~~说到这个就让人生气。

  ‘该死的饭桶,你的警觉性那么差,你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

  夏可潼气呼呼地指着樊统的鼻子开骂,一边还为他定了训练计划。

  

  ‘你你你,你回局里之后给我补上教育课程,不然哪天我不在了,你八成连

命也没了,听见没有?’

  樊统满脸无辜,但他很清楚,要不是小夏的叫嚷,他恐怕真的会挂彩,甚至

发生他所不敢预期的危险,因此他只能乖乖地让夏可潼念个痛快。

  ‘啧啧啧……这妞儿可真泼辣。’拍了拍因修理人而弄脏的双手,易靖那张

大嘴巴又止不住话了,忍不住开始发表他的论点。

  ‘人家辣得有本钱呐,你有本事也去交个这么辣的女朋友。’

  姜季昀优雅地拍了拍潜水衣上不小心沾染到的白粉,懊恼地发现因为吸附着

潜水衣上的水渍,导致那些粉末根本都变成膏了,索性放弃拍掉它们的意图。

  ‘嗟~~凭我易靖,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怕没有吗?’易靖口出狂言,逞一时

嘴上之勇。

  ‘最好是这样。’捡起适才掉落在地的手术刀,柴劭淳不屑地将之丢到海里,

发出‘咚’的水声。‘呿,真脏!’

  那把手术刀沾染了毒枭文的血液,他是不可能再把它留下来使用,索性丢到

海里一了百了,省得留着麻烦。

  宋于涛始终没有发言,只在一旁笑看着伙伴笑笑闹闹。

  ‘老秃。’不准备搭理那些‘无聊人士’,韩牧允有更重要的事得跟老秃

‘稍稍’沟通一下。‘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危险找上可潼,以后不准你再发派这

种任务给她,不然我跟你没完!’

  ‘呃……’哇咧,不是没他的事了吗?怎么才眨巴眼时间,台风尾就扫到他

眼前来了?

  真衰!

  ‘不关组长的事,是我郑重考虑之后才下的决定。’

  这家伙真讨厌,摆出关心她之名,实际上做的却是控制她自由之实。他凭什

么跟组长这么要求?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她可不准他干预。

  韩牧允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自己负责!’

  气死人了,这男人什么眼神呐!瞧不起她是吧?

  对,她无法否认自己当时的害怕,但她还不是撑过来了?

  而且虽然危险,但是以另一个角度思考,她得到平日在一般正常工作状态下,

所无法体验到的刺激感──因此往后如,气还有类似的工作机会,她不排除自己

接受的可能性。

  ‘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淳的动作慢了点,或是他突然失去准头,现在你恐

怕就没这个机会站在这里说大话!’韩牧允听了差点没昏倒,忍不住数落起她来

了。

  柴劭淳翻翻白眼。

  这两个人很奇怪殻臣芫统臣埽皇峦纤滤鍪裁矗?

  失去准头?!他有这么逊吗?他可是每天拿手术刀当飞镖玩的,怎么可能会

失去准头?嗟~~

  真是没礼貌的朋友。

  ‘后!你要怪就怪那个白目饭桶,要不是他,文哥会发现我是内应?搞不好

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气死人了,要比大声是吧?她可不见得会比输

他。

  韩牧允的眼眯了起来。‘文哥?叫得可真亲热,啊?’

  ‘喂,你很莫名其妙喔!我这么叫他叫了快一个月,一时改不了口不行吗?’

  ‘好啊,你对我就大呼小叫,对你的文哥倒是亲热得紧,怎么,我不能介意

吗?’

  ‘介你的大头意啦!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不要胡乱栽我赃!’

  ‘我栽你赃?’韩牧允气昏了,有种即将脑中风的错觉。‘我可没说你会跟

他发生什么莫名其妙又乱七八糟的事,是你自己心虚好不好?’

  ‘我心虚?!’夏可潼可恼了,声音也随之变得尖锐。‘你他妈的我心虚个

屁!我说没有就没有!’

  ‘夏可潼,注意你的用辞。’

  ‘韩牧允,你搞清楚,我夏可潼可不是你韩牧允的什么人!你管我爱怎么用

辞,我高兴就好!’

  ‘我说过你……’

  ‘说你的大头鬼啦,我忘记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讲点道理……’

  ‘你咬我啊?我就是不讲道理怎样……’

  海风阵阵,直到两人争执得筋疲力尽,这才发现码头已经变得更为空旷。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余的人皆不见踪影,包括那辆警车,就像消失的地平

线般,不知何时,由他们身边一起消失了!


第九章

  夏可潼坐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原因无他,只因她心情不好。

  问她有多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小夏,你就别再叹气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樊统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夏

可潼。

  她通常都是整间办公室里精力最旺盛的一个,但不知从哪个莫名其妙的日子

开始,她就成了这副死样子,教人看了连工作情绪都没了。

  哎哟,他怎么会这么倒楣,跟小夏同一间办公室咧?

  组长啊组长,他可不可以申调其他单位呀?

  人家不要遭遇这种工作暴力啦~~

  ‘小夏,你进来一下。’组长那颗圆亮的秃头再次由办公室里冒出来,叫唤

了声又将门关上。

  夏可潼意兴阑珊地起身,往办公室前进,感觉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教

樊统见了直摇头。

  以前的夏可潼很会骂人,精力十足;现在的夏可潼不骂人了,却变得死气沉

沉,感觉像掉到无底洞里一样无力。

  呜……他要以前的小夏回来啦,就算每天挨她骂,他也心甘情愿啦──

                

  ‘拜托,什么时候我们侦一组连“抓猴”的工作都接啊?’超级无力地翻翻

白眼,对于老秃新分派的任务,夏可潼显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办法啊,上面交代下来的,有本事你去推。’组长一副无奈的沮丧模样,

夏可潼看了也着实不忍。‘人家可是利用关系挤进来的特殊案件,你就好心一点

接了吧?’

  ‘殻槌ぃ皇俏以谒的悖乙桓雠思腋巳プナ裁春锇。磕浅∶婊嵊卸

噢限危俊?

  ,她可以不顾形象地去抓猴,但房门一打开,如,气冲出一个一丝不挂的男

人,那么她该如何面对?

  再怎么说,她没也见过什么‘世面’──顶多也只能凑得出韩牧允一个,她

实在无法想像自己万一面对那种情景时的反应,那铁定会糗到爆!

  ‘放心。’组长清了清喉咙,吞吐许久才缓缓道出惊人之语。‘小夏,这次

任务之所以特别到必须靠关系才能够挤进来,是因为……对象是女同志……’

  夏可潼瞪大双眼,久久反应不过来。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交代你去处理的理由了吧?’

  组长的脸上闪过红痕,看起来也十分难以启齿,但他终究还是完整地将话叙

述完整,并作了个结束。

  夏可潼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陡地,她贼头贼脑地弯起眉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戎约老大!组长心头在冒汗了呢!

  听说在码头事件之后,小夏和韩大律师之间便出现裂缝,两个人之间已经冷

战了有段时日。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根据他的观察,以小夏这般沮丧到不行的样子,这个

‘听说’的可能性大概有八成会是真的。

  虽然情海生波,但小夏的反应也太过了吧?!

  今天只不过要她去抓对女同志的猴,她便露出这般诡异的神釆,怎不令他心

惊胆战?

  

  她该不会想不开,跑去跟人家学习什么‘同志之爱’吧?!

  后~~这个案子还是韩大律师特别商请,要他交代小夏去办理的,难不成……

小老弟也察觉到小夏有异于往常的特异倾向?!

  妈妈咪啊!怪事年年有,但今年肯定特别多!

  单就小夏和韩大律师的恋情,就足以跌爆许多人的眼球,更遑论现今小夏又

改变了‘性别取向’,怎不令人毛骨悚然呢?

  ‘没事!’夏可潼的精力仿佛在瞬间回笼了,她拍了拍胸口,展现许久不见

的笑容。‘组长,那么我马上出发!’

                

  带着前来报案的女子,来到台北知名的高级饭店,沿路夏可潼不断地偷看那

名女子,却怎么也看不出来那女子会是女同志。

  人长得很甜啊,说起话来也软软嗲嗲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多男人会尚想追求

的女性,怎会落得非得对自己的女朋友采取‘捉猴行动’的地步呢?

  哎~~不管了,反正上头交代的事,她做就是了,研究人家那么多做什么?

  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得乱七八糟了,凭什么妄想插手去管其他人混乱的感

情事?还是明哲保身来得实在。

  在柜台向服务生问明对方所订的房号,夏可潼领着当事人搭电梯上楼,临到

该号房门前,那女人突然有了要求。

  ‘夏小姐,我可以在外面等吗?’女人红着眼眶,看来楚楚可怜。

  ‘呃……你不是专程来……抓奸的吗?’老天!她实在无法想像那种场面,

就连那代表特殊意义的两个字,她都倍觉难于启齿。

  女人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由皮包里抽出手帕捂住口鼻。

  ‘我、我实在没办法亲眼看见那残忍的画面。夏小姐,麻烦你先进去为我拍

照存证,等她们整理好了我再进去,可以吗?’

  ‘这……’啊咧!有人猴是这么抓的吗?好像跟一般正常的处理程序不尽相

同殻衷诟迷趺醋霾藕茫?

  不安地再瞄了眼哭泣中的女人,夏可潼血液里无可救药的正义感又冒出头了,

她拍了拍女人的肩,突然有点害怕女人会爱上自己。

  ‘好啦,小姐,别哭了,我答应先进去帮你看一下就是了。’

                

  抱着一股为民服务的热情,夏可潼背着相机,就直接拿着服务生所给的磁卡

开门冲进去。

  一冲进去后,陡地一声‘喀’,她心口一提旋身一看,才发现自己忘了现在

饭店的房门都会自动关门上锁。

  不怕,门锁上了又如何,待会儿打开不就得了?

  暗嘲自己太过紧张,她迅速地扫视过房间中央的大床──

  咦?!咽郎!

  人咧?她不是应该会看到翻云覆雨中的两个人吗?不管是男是女,反正最重

要的是必须要有两人以上,才足以构成抓猴的要件呐!

  她稳了稳浮动的心思,总算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传出。

  不是吧?难道那两个人会在浴室里……

  天~~她几乎被自己满脑子的无边春色给淹没了。

  壮大胆子探出手,伸向浴室门把──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偷窥的癖好,纯粹是为了工作需要,她才会去做这么下

流……呃,不入流的事,绝对!

  料不到小手才刚碰到门把,浴室的门陡地被由里头拉了开来,一双大手蓦然

攫住她的手腕,以极大的力量将她拖进浴室。

  天呐~~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是来抓猴的,不是来参与‘数’游戏的,对方千万别误会了才好!

  问题是,兜头乱喷的水花和雾气,根本令她张不开眼,只感觉到有双魔手开

始拉扯着她身上的衣物,令她失控地放声尖叫。

  ‘你们搞错了!统统不要动!我是警察,请让我拍照存证!’

  才刚喊完,乱喷的水花突然停了,她忙着拨开脸上、发上的水渍,却意外听

见一阵爽朗的男人笑声。

  咦?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有点给它熟悉?

  一方毛巾陡地覆在她头顶上,她赶紧扯下,定睛一瞧──哇咧!怎么会是韩

牧允?

  她整个人愣掉了,一时间竟忘了该有所反应。

  ‘笨可潼!’弓起食指敲敲她的额头,韩牧允笑得很开心。‘有人会乖乖让

你拍照存证的吗?现在怕警察的人可不多,你这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