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双飞愿





  珍珠月娥低着头,不敢多言,芸芝是郑老板的女儿,金银花只是个外室,况且,也是在郑家大太太新丧之时,勾搭上了郑老板,才有了今日的待月楼的。
  文瑶示意珍珠月娥下楼,她知道她们是金银花的心腹,一定会将这些话告诉金银花的,而作为奴才的八卦天性,萧家姐妹不孝的事,也会被传开的。
  “何必在意呢,郑伯伯想对付展家已经很久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由着萧家姐妹出头,展家也怪不到郑家身上。”文瑶尝了块点心,赞赏的点了点头,“一会叫厨子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在做一份,我打包回去!”
  芸芝看着文瑶的动作,嗤笑道:“你啊,又是带给你家云翔的!”
  文瑶幸福的笑着道:“回去正好给他当宵夜,顺便和他说说今晚的见闻。”
  文瑶侧着头往楼下望去,‘夫妻观灯’已经唱完了,云飞也不见了,想来正借着苏慕白的名义和萧雨凤相认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一科了!
继续努力!!谢谢亲们啦!




情钟•仇恨

  9 情钟?仇恨
  后台化妆间内,云飞神情地凝视雨凤,眼神柔和的似要把她化了一般,纵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还记得我吗?”半天,他才问。
  雨凤拚命点头,睁大眼睛盯着他:“记得,你……怎么这么巧?你们到这儿来吃饭吗?”
  “我是特地到这儿来找你们的!”云飞坦白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那天,在水边邂逅之后,我就一直想去找你……们,不知道你……们好不好?但是,因为我自己也是刚到桐城,好多事要办,耽误到现在,等我打听你们的时候,才知道你家出了事!” 云飞说。眼光温柔而诚恳。“我到寄傲山庄去看过,我也见过了杜老先生,知道小五受伤,然后,我去了‘圣心医院’,见到小三小四和小五,这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唱歌!”
  雨凤又困惑,又感动。问:“为什么要这样费事的找我们?”
  云飞没有料到雨凤有此一问,怔了怔,说:“因为……我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人与人能够相遇,是一种缘份,经过在水里的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更有一种生死与共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念念不忘!再加上……我对你们姐弟情深,都不会游泳,却相继下水的一幕,更是记忆深刻!”
  雨凤听着云飞的话,看着他真挚诚恳的神情,想到那个难忘的日子,心里一阵激汤,声音里带着难以克制的痛楚:“那一天是四月四日,也是我这一生中,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第二天,便是我们家命中无法逃避的“灾难日”,简直是“水深火热”。前一刻,差点淹死,后一刻,寄傲山庄就失火了!”
  云飞想着因为自己的过失,想着展家手上的血腥,冲口而出:“我好抱歉,真对不起!”
  雨凤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已经从水里把我们都救起来了,还抱歉什么?”
  云飞一楞,心中一喜,两凤根本不知道他是展家的大少爷,他还有机会,他要用爱,感化她们的恨,他立刻掩饰的说:“我是说你们家失火的事,我真的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如果我当天就找寻你,如果我那晚不参加宴会,如果我积极一点,如果……人生的事,都是只要加上几个“如果”,整个的“后果”就都不一样了!如果那样……可能你家的悲剧不会发生!”
  一直站在旁边,好奇的倾听着的雨鹃,实在忍不住了。就激动的插口说:“你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家不是“失火”,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就算有你那些“如果”,我们还是逃不过这场劫难的!只要那个大祸害一日不除,桐城的灾难还会继续下去!谁都阻止不了!所以,你不用在这儿说抱歉了!我不知道那天,你对我姐姐妹妹们做了些什么,但是,我铁定那件事,你是无能为力的!”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讨还这笔血债!我会让展家血债血偿,用展大的血祭奠我的爹!”
  两鹃眼中的怒火,和那种深深切切的仇恨,使云飞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他一个趔趄,被阿超扶住,心中反驳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雨鹃!你……少说几句!”雨凤阻止的说。
  雨鹃回过神来,立即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对云飞勉强一笑:“对不起,打断你跟我姐姐的谈话了。雨凤最不喜欢我在陌生人面前,表露我们的心事……不过,你是陌生人吗?”她看着这个出手豪阔,徇徇儒雅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好感,笑着问道:“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云飞一震,这么简单的问题,竟使他慌张起来。他犹豫一下,很快的说:“我……我……我姓苏!”
  阿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
  “原来是苏先生!”雨鹃再问:“苏……什么呢?”
  “苏……慕白,我的名字叫慕白,羡慕的慕,李白的白。”
  月上中天之时,云飞告别了雨凤和雨娟,离开了待月楼。
  雨凤看着云飞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慌,不自觉的上前走了几步,心里却漾着一种异样的情绪,苏慕白,苏慕白!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她心上了。
  云飞骑着马往家里走去,脑中满是雨娟恶毒的诅咒,“我会让展家血债血偿,用展大的血祭奠我的爹!”
  “用展大的血祭奠我的爹!”
  “用展大的血祭奠我的爹!”
  “不,不是我,不管我的事!”安静空旷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云飞的吼声,他停下马,求助的看着阿超,“告诉我,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的错,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二少爷,是二少爷要陷害你!少爷,你不要中了陷进啊!”阿超大声喊回云飞的神志。
  “哗!”一大盆水从天泼下来,一个尖刻的女声,怒叫:“发什么神经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云飞懵懂的抬头,看了看黑色的天空,似乎在寻找什么,叹了口气,对着阿超道:“走吧,又是个愁不能眠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阿超一脸崇拜地望着云飞,痴迷地看着云飞策马离去的身影……
  
  文瑶依旧在云翔的怀里醒来,这几天,云翔一直很努力的耕耘着,似乎很想要个孩子。而文瑶却不急,自己还年轻,好好的和云翔享受二人世界,等二十来岁,身体最健康的时候,再要个孩子。再者,在这个充满脑残的家庭,实在不适合生养孩子,她愿意等到云翔心甘情愿的和自己离开,她有预感,自己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文瑶和云翔走到前厅,梦娴、云飞和品惠已经入座了,天虹也出现在前厅里,文瑶和云翔对视一眼,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不久,祖望便出来,并宣布开饭了。
  菜上好了,云翔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筷子和酱菜,正要询问,便见咏雪端了一盅上来,在云翔面前摆好,揭开盖子,斜眼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含笑跑了出去。
  “今天又是什么?”品惠好奇的问。
  “娘,这是三味健脾养肾粥,有健脾补肾,强壮肌肉的功效。这几天云翔忙着钱庄和应酬,真怕他吃不消。”文瑶笑着看了云飞一眼,“既然大伯回来,云翔也该轻松一点了,爹,你可别厚此薄彼哦!”
  云飞看着眼前肖似映华的人,心中一阵恍然,他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不会和你们争财产的!”
  “既然你收了溪口的地,那别的你也管管吧!”祖望皱眉,冷声道。
  “爹,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溪口的地,不是我想要的,可你竟然让人把萧家弄得家破人亡!你于心何忍?”云飞痛心疾首的看着祖望,一脸的失望。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提到溪口的事了?什么家破人亡?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找工程师盖房子了么,怎么还说这话!”祖望疑惑道。
  “爹,我跟你直说,我们已经害得萧家家破人亡了,就让我用‘溪口’的地,为展家赎罪吧!为展家几点阴德吧,爹!”云飞不顾梦娴的阻止,吼道。
  云翔一脸惊讶的望着文瑶,激动地握住文瑶在桌下的手。
  “云飞,你怎么能这样对老爷说话!”梦娴揪着领子,颤巍巍的道。
  “你在发什么神经,娘,我们回自己院里去,省得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云翔嗤笑着道。
  云飞快步冲到云翔面前,就住云翔的领子,恶狠狠的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设计了我,你用我的手,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翔握着云抓着自己领子的手,一拧,将云飞推开,“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当初要不是小瑶的心意,你认为我会把辛辛苦苦弄到的地给你么!再说了,我又没逼着你要,可笑!”云翔扯起长衫的甩了一下,瞪了云飞一眼,转身搂着文瑶欲走。
  云飞失魂落魄的被阿超扶着,阿超见云翔欲走,飞身扑了上来,云翔一惊,抱着文瑶躲开,阿超坎坎的撞到了门框上。
  文瑶眯着眼睛,转身望向祖望,“爹!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一个下奴,竟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
  云飞还无知无觉,但梦娴和齐妈,天虹齐齐一震。
  “来人,把阿超拖出去,按家法处置!”祖望看了大房的人一眼,叹了口气,吩咐道。
  
 
作者有话要说:又手痒了!呵呵!
越到考试,我越想更文,啊~~




本分•欲望

  10 本分?欲望
  等到云飞回过神,阿超已经被绑在树上,两个粗壮的护院,正持着鞭子候着。
  “还等着什么,快打啊!”祖望叫了一声,因为祖望并没有说到底要打多少,护院看祖望的脸色,又不敢多问,两人互望了一眼,其一便扬鞭抽了起来,五鞭一轮换,鞭鞭带出皮肉和鲜血。
  说来阿超有些冤枉了,展家历来就是有家法的,但惩处子女和奴仆的家法却是大不相同的,惩治儿女,一般就是抄家规、跪祠堂、最多就也就是杖责;而对奴仆,则是鞭打,阿超犯得是以下犯上,欺主之罪,论家法是40皮鞭。可展家的家法许久不曾动用了,无论是祖望还是这两个行刑的人,都不知道该打多少下,就这样,祖望以为掌刑的心里有数,而两个执刑的又以为祖望会叫停,故而,轮换着一鞭一鞭地抽着。
  云飞回过神来,便往厅外跑去,文瑶心下冷笑,出声道:“大伯,你还记得映华姐么?”
  云飞顿住脚步,震惊地望着文瑶,而尾随着云飞的天虹,摇着头,瑟缩在云飞的身边,望向文瑶的眼中,满是惊恐。
  “映华,你说的是映华!”云飞收回脚步,激动的冲到文瑶面前。
  “是的,我还知道,当年映华姐之所以会难产,是有人推了她一把,”文瑶红着眼看着失神的云飞,“姐夫,映华姐是被人害死的呀!”
  天虹跌坐在云飞的脚边,浑身颤抖着。
  “那个人,不止害死了映华姐,还害死了你的儿子啊!”文瑶看了一眼天虹,指着天虹道:“你问天虹!当年,天虹哭得很惨,你问她怎么回事,她直摇头,你还记得么?”
  云飞的思路完全跟着文瑶走了,他想到了当年,他被人叫道主院,映华正在房里撕心裂肺的叫着,天虹泪流满面,似乎受了惊吓一般,他以为是云翔又欺负了她,要为她报仇,可她辩解着,不是云翔,那么,她是看到了么?看到害死映华和孩子的人么?
  云飞此时早已把营救阿超的事忘在脑后了,他颤抖着手,紧紧握住天虹的双臂,“天虹,是什么事,你看到了什么?”
  “不,不……”天虹绝望的看着云飞,一个劲的摇头。
  “当初,是天虹跑去叫大夫的,天虹一定知道是谁推了映华姐!”文瑶说完,扑进云翔的怀里。
  “天虹,告诉我,是谁?”云飞提泪横流,完全一副情种的模样,“天虹,我求求你了,映华是我此生最爱,求你,告诉我,是谁……”
  梦娴看着眼前的惊变,无力的瘫软在齐妈的怀里。品惠正要说话,却见云翔摇了摇头,便忍下,看着云飞和天虹的互动。
  “不,我,我,我,不知道……”天虹流着泪,被云飞摇得头昏。
  “是谁,天虹,你从小就跟着我,你最明白我的了!”云飞继续摇着天虹。
  “不,不……”
  “天虹,是不是不能说,那人是姐夫的熟识的人么?”文瑶被两人的磨叽急得心痒痒,出言结束这场闹剧,这么久了,阿超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吧!
  “是吗?天虹,你表示一下啊?”云飞将双手收紧,天虹痛得皱紧了眉头,忙点头。
  云飞松开天虹,天虹搂着双臂,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