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你是我的最爱
些人的错。如果要说错的话。那就人性的错。如果你是另一种女人,比如像我
在金三角救那个女人,我的关心是另一种。可你不是,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
人,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这一生中最弥足珍贵的财富。我实在无法想象,假
如你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我将会如何承受那种打击。”
司仪实在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对自己有这样一番告白,这一阵猛烈的炮轰,
实在有够冲击力,竟炸得她意乱情迷。大概全世界找不到一个女人不喜欢听这
样的话吧!她当然也喜欢的,甚至内心深处有着一种久久的期待。然后,她又
不能不提醒自己,感情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如果稍不小心掉了下去,后果
不堪设想。不行,司仪,你一定不能失去了理智,你应该坚强起来,坚决地从
他身边走开。你不需要男人,不需要那种不可靠的廉价的东西。他或许是一个
好男人,但世界上的好女人并不止你一个,短暂的伤痛之后,他会重新振作,
并且很快会找到另一个好女人的。
“请你别说了。”她异常冷静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胡涂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好说。不过,
我还是想问一问,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有效吗?”
司仪抬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慌慌地低下来,“如果你想取消的话,
我是不会有意见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很伤我的心?”
“求你不要说这些话,好不好?”
“既然如此,我们下一个旅游点见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的赌局,你是一定会输的。也就是说,你要准备做我新娘。”
司仪想:如果自己注定要输的话,那或许说明是上帝安排了这一切吧,既然
命中注定,她又哪里有能力挣脱?也只好认命了。
“我想去海边游泳,你去不去?”她转过身,向房间走去时说道。
其实根本不用问,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一天,他是不会轻易离开她的。相聚
的时光如此宝贵,他怎么舍得浪费呢?余下的时间中,两人不再谈分别的事,
似乎全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心愿,要好好享受这相处的时光。毕竟这是十分快乐
的时光,尤其是司仪,她不知道从此之后,是否还会有类似的体验,即使有,
也一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强烈,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这一点,她非常的肯定。在海中畅游了几个小时,两人都已经尽兴了,于是
由司仪提议:“我们上岸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上得岸来,胡涂立即拿起大浴巾,将她整个身子包住,然后帮她擦着身
上的水。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亲近太令人痴迷。
司仪哪里不想更多地享受这样的温馨?她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甚至非常冲
动,想扑进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拥抱他亲吻他。同时,她也知道这种感情是非
常危险的,她不应该让最后的这段时光变得如此的缠绵,此时的缠绵将可能成
为她一生的伤痛。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拒绝他,应该始终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是,感情这东西实在是太复杂太不可捉摸,她竟有些身不由己。
算啦,反正都已经到了最后,就让彼此留下一些好的回忆吧,她在内心中,
发生了一场感情对理智的游说:他为了获得她的爱,已经投人了太多太多,就
让他获得一点回报吧!这要,对他或许更公平一点?如果在如此伤感的时候拒
绝他,会不会显得太残忍,太绝情?不,你根本就是自己迷恋这种感觉嘛。你
不必找任何借口了,应该当机立断,从他的怀抱中离开,否则,事情会变得不
可收拾的,你知道吗?
是的,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但你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就算我无法控制自
己,那又怎样?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这只不过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是一个有着极强自制力的人,我知道自
己该怎样做,不需要你在这里罗嗦。胡涂帮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开始为自
己擦,她则在沙滩上坐下来,双眼看着面前的海水,内心中的战斗,仍然没有
平熄。
“想什么呢?”他坐到她的身边,小心地问道。她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
什么,那样就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必须将刚才的温情感受彻底抛开,然后找到
—个合适的距离。
“想不想谈谈你自己?”她问。
这或许是一个很好而且安全的话题吧,有关他的过去,他的童年,既是她所
关心的,也不会引起一些特殊的感情波澜。
胡涂在沙滩上躺一来,面向蓝天,不应该说是面向遮阳伞,过了片刻才说道
:“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孩子。”
司仪暗自惊了一下,不明白他何以有此说。天下谁不是父母所生?他怎么说
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难道他有着一个非常不幸的童年?
“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躺在沙滩上,
除了能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他全身没有一处会动。
“自从记事起,我就生活在军营中,是一群军人养大了我。有些事情,我始
终都不是很明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养我,也不知道后来他们为什么又将我
送进感化院。我所知道的是,他们将我送进了感化院,却经常来看我,在感化
院中,我比谁都富裕,同时,我又比谁都贫穷。感化院中大多数孩子都是没有
亲人的,所以,他们得不到正常人所能享受的父爱母爱。我似乎有十几个父亲,
他们给了我许许多多的爱,也正因为他们的给予,使我所享受到的感情富裕到
了贫穷的程度。”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她颇有些伤感地说道。
“不要紧,这些都是你应该知道的。”“我应该知道的?”胡涂又加强了一
句,“我的一切,全都是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向你瞒任何东西,
只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
天啦,他实在是太自信了,以为她一定会成为他的人。司仪知道自己犯下了
一个极大的错误,她绝对不该提起这件事,在知道了他的童年不幸之后,再离
开他,对于她的爱心是一次极其沉重的打击,也是—次严峻的挑战。
“我好渴,我想去买点水喝。”这当然是她转换话题的小手段,像她这种极
善交际的女人,这样的小手段层出不穷,任何时候都可以信手拈来。
胡涂一把拉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她,说道:“让我去吧!”
司仪独自躺在沙滩上,心中十分的感伤。她一直觉得自己十分的不幸,因为
父母感情不好,在她十岁那年分手了。现在她才知道,与胡涂相比,她的幸福
简直是太多了,虽然父母离异,可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一如既往地深爱着
她,他们分别以自己的方式,向她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只不过她始终感到那是
一种有缺陷的爱,因此固执地不肯接受。胡涂甚至连这种有缺陷的爱都不曾有
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与他相比,自己又是何其的幸运!胡涂买
饮料回来时,司仪已经早已闭上了眼睛,将呼吸调整均匀匀,进行了一种假睡
状态。她必须这样做,否则,她将无法面对胡涂,更无法与之交谈。当然,她
其实可以提出回酒店,进入酒店以后,她便可以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根本就
不与他见面。但是,她的确很想多与他呆在一起。这是分别的最后时光耶,每
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的珍贵,她怎么能够随便的浪费掉?
既不与他分开,又不与他谈话的唯一办法,那就只有假装睡觉了。她是一个
惯于冥思苦想的人,或者说是一个爱幻想的女人,假睡对于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她偷偷地享受着他躺在自己身边给她带来的快乐,静静地品尝着这分别前的美
妙时光。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睡了过去。
胡涂一直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心中被一种特有的温馨气氛充满。他
完全沉浸在一种如痴如醉的状态中,根本就没有主意到时间的流逝。后来,天
黑了下来,她的面庞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模糊因此成为了一种新的震撼人心
的美。
他想,他这一生将永远记住这个海滩上的日子,这是一个始终都会温馨地停
留于他心灵深处的日子。实在已经太晚了,就是再不忍心,也不能不喊醒她,
否则,准备管理处那帮粗鲁的家伙便会来侵扰她的好梦,那实在太过残忍太煞
风景。
整个晚上时间,他们都非常的沉默,大约是意识到分别在一步步迫近吧!回
到房间以后,胡涂很想再与她共度一段快乐时光,但是她却将自己的门闩得紧
紧的,根本就不肯给他这样的机会。第二天早晨,胡涂虽然起得很早,但房间
中除了留有她的隔夜体香之外,再没有她的任何物品。她已经走了,悄悄地走
了。当然,他可以赶到机场去,送她一程。但她执意这样做,也许有她的理由
吧。他何必违背她的意愿?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他在心中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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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秋天,是枫叶般的色彩……
2003…12…7 1 :45:26枫叶落等级:版主文章:99积分:378 门派:东邦注
册:2003…8…1第2 楼'size=2'第四章……
第四章司仪从美国的西海岸赶到东海岸。
因为有了夏威夷的教训,她不得比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处理。在美国东部落脚
的第一站是费城,她特意在这里买了一些宽大而且颜色很土很老的衣服和帽子,
这样的服饰比较适合于中老年妇人,因为她们之中大多数不需要特别强调自己
的肤色和线条,也不愿让自己太过招摇。这正符合司仪此时的心理。
有一次,她在一家面具店门前盘桓了很久,有一个念头一直都支持着她,想
走进去买下一尊面具,真是那样的话,便完成了彻底的改变,估计是不太可能
引起某些讨厌人种兴趣了。然而,她又觉得那样实在有些暴殄天物。造物让她
如此美丽,那是为了给她以信心以及给世界以美感,她怎么能够残忍地将这种
美给贪污掉而丝毫不给芸芸众生?
还有一次,她走到了—家美容院门前,别的女人,即使是那些不怎么美丽的
女人,也希望通过美容的手段,使自己的青春亮丽起来,而她却想借助美容师
的手使自己变得丑一些。后来之所以改变了这一念头,是因为她不可能通过物
理手段改变自己的面容,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变得丑起来,这是任何一个美丽
的女人都会有的想法。
但如果仅仅只是靠一些化妆手段,又根本无法保证她的整假期,。而且,那
种简单的手段,她自己也会一些。在费城呆了一天之后,她又到了美国的最南
部城市迈阿密。她一直强忍着要给胡涂打电话的念头,但并不能阻止她对他的
思念。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令她如此的牵肠挂肚,如此的魂
不守舍,的胡涂做到了,她甚至根本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做到的,或者说
她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地方那么深地吸引着自己。
@书香@@书香@@书香@也许,离开他是一次根本性的错误,是她这一生
中最大的错误。
其实,那天早晨,她起来得非常之早,因为她担心自己无法面对他,不能狠
下心离开他。实际上,正式走出酒店之前,她怎么都无法克制自己,还是悄悄
地走进了他的房间。那时候,他真的很希望他将房间从里面闩上了,但是没有,
他对她根本就不设防。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
着他。那时候她的脑中是一片混沌,既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
什么要这样干,除了看着他,她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干。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翻了个身,将盖在身上那薄薄的被子掀开来,裸
露的上身便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只觉得心头一震,身体发软。她心中其实非常
明白,悄悄看男生睡觉,其实是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可她就是无法挪动自己
的脚。
“阿仪——”她突然听到胡涂叫了一声。
这一声梦中的嘻语让她猛地惊醒过来,她以为他醒了并且看到自己了,所以
夺路而逃。走出酒店之后,她便意识到,这一生一世,胡涂将永远都不可能走
出她的心灵。她一直以为自己将心的大门关得极紧,可实际上,胡涂不知用什
么办法竟然打开,并且挤了进来,在她毫无觉察的时候,已经将她的心完全占
领。
与其结合以后,因为各种各样繁屑小事互相伤害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