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客……”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应徵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后来经过一番筛选,终於留下了四个剑术高手,一齐在王爷面前接受测试。”
金玄白知道她是王府的郡主,扯上了王爷,也不知是真实之事还是编出来的,凝目扫过,但见朱天寿等人也都满脸含笑的聆听著。
他暗忖道:“这种笑话牵扯到剑术修为,怎会是荤笑话呢?”
心念电转,他只听到朱瑄瑄以平和的语气继续说下去:“那四个高手分坐两侧,王爷坐在大堂中央,当第一位高手出列时,但见他拔剑出鞘,剑光一闪,便将他面前点燃的一根蜡烛削为四截,随著剑刀横胸,半寸的烛火仍稳稳的平置在剑上,没有熄灭。”
她笑了笑道:“这种剑术当然比不过金大哥,可是王爷却认为他的剑术已经了不起了,於是当场鼓掌嘉奖,岂知第二位剑客却在冷笑,认为蜡烛乃是死物,劈为四段没什么了不起,於是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言明里面装著不久前他所抓来的几只苍蝇……”
张永“喀喀”一阵怪笑,道:“莫非他要苍蝇作活靶,来个剑劈苍蝇不成?”
“张大人真聪明,事情就是这样!”
朱瑄瑄道:“那个剑客把瓶子放在面前下远的桌子上,采了个蹲裆坐马势,左手一开瓶盖,见到一只苍蝇飞了出来,立刻便把苍蝇劈为两半……”
朱天寿吁了口气,道:“这个人剑术算不错了,能把在飞翔中的苍蝇劈为两半,无论眼力、腕力、剑术都已算得上是高手……”
他侧目望向金玄白,道:“金贤弟,你是剑术宗师,认为愚兄说的话对不对?”
金玄白微笑道:“大哥,我们听笑话吧,别打乱了朱公子说笑话的节奏。”
张永嘴里嘟嚷道:“这是什么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朱瑄瑄没有理他,继续道:“第二位剑客劈完苍蝇之后,得意洋洋的收好瓶子,准备退下,结果第三位剑客出场,表示要同样的以苍蝇来展示剑法,於是王爷就令人接过小瓶,当场开瓶放出苍蝇,果真那位剑客并未胡说,他一挥长剑,飞在半空中的苍蝇立刻坠落下来,在地上打转,却无法再度飞起……”
朱瑄瑄顿了一下道:“那位剑客表示,这只苍蝇的左边翅膀已被削断,当然无法飞起,王府的护卫捡起苍蝇一看,果真发现苍蝇的左边翅膀已被长剑削断,於是呈给王爷查看,王爷一见大惊,认为这种剑术已至登峰造极的境界,於是当场便要聘下那名剑客……”
她等了一下,没见有人答腔,於是继续道:“可是第四名剑客却出席表示,他也要以苍蝇作靶,施展无上剑术,王爷答应他的要求之后,果真见到他挥剑的速度更快,可是剑光一闪之后,那只苍蝇却没有掉下来,仍旧继续的飞行,在屋里不规则的绕著,王爷非常不解,於是便出言询问,那个剑客却表示他这一剑下去,已把那只公苍蝇的卵蛋阉了……”
她说到这里,紫燕首先便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便发现自己失态,立 即以袖掩唇。
朱瑄瑄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道:“王爷当然不相信有这事,於是命人抓下那只苍蝇,查看之下,果真发现那只苍蝇已经没有卵蛋,成为一只苍蝇太监。”
张永见她突然停住不说,於是问道:“下面呢?”
朱瑄瑄手抚酒杯,微笑道:“下面没有了。”
张永一愣,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朱天寿已爆笑出声,道:“好一个下面没有了!哈哈哈哈!”
金玄自立刻听出这个故事中的笑点,跟随著大笑,蒋弘武和诸葛明正好互敬一杯酒,酒未落喉,立刻便喷了出来,害得他们立刻用衣袖掩嘴,结果喷得整个衣袖都是湿漉漉的,满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长白双鹤更是忌於张永在座,不敢笑出来,死命的憋住,睑上表情极为怪异。
张永直到此刻才听出这个故事的重点所在,也明白朱瑄瑄是在损自己,可是“太监下面没有了”这句话是事实,卵蛋已被阉割,当然下面没有了,他若是继续跟朱瑄瑄争辩,只怕会引来更大的侮辱。
故此他纵然心中恼怒,吃了个哑巴亏,也只能乾笑两声,把所有的不悦都咽了下去,不敢发作。
朱天寿笑完了,伸手一指李承泰,道:“李承泰,现在轮到你了,你也说个笑话吧!”
李承泰受宠若惊,望了朱天寿一眼,道:“下官说一个我家乡流传的笑话,虽然粗鄙,却是事实。”
他清了清嗓门,道:“我是山东莱阳人,我们那里乡下,有个王寡妇,自年轻时就守寡,独立抚养一个闺女,一直百般呵护,不让闺女出门,就是唯恐她会受到伤害,所以那个小闺女一直长到十五岁,长得花朵似的,都没见过什么世面……”
他望了微笑看著自己的李承中,深吸口气,继续道:“有一天,王寡妇要进城去喝喜酒,於是交代她的闺女,最好不要出门,如果出门时遇到了坏人,也千万不可以吃亏,让人占了便宜,就在她千叮咛万嘱咐的情况下,闺女向她再三保证,王寡妇才放心的出门进城去,谁知道她在傍晚回家时,只见闺女衣裤全被脱光,光著屁股躺在床上,头发披散,身下一滩血……”
朱瑄瑄惊呼一声,道:“她遇到歹徒,被奸杀了?”
李承泰笑道:“王寡妇起先也以为女儿被人奸杀了,她抢天呼地的一叫,却见到闺女醒了过来,王寡妇惊喜交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追问闺女是怎么回事,只听她闺女告诉她说:‘亲娘,你出门之后,俺一直待在房里绣花,没有跨出大门一步,后来听到卖货郎敲著小鼓到我们村子里来,俺想,红丝线和黄丝线快用完了,於是揣了几个铜钱出门去买丝线,谁知道那个货郎好坏,竟然趁没人注意,摸了俺的屁股一下,亲娘,俺想你告诉过俺不可以吃亏,所以俺就摸了他一下屁股,把他摸回来。’……”
金玄白忍悛不住,当场笑了出来,朱天寿也跟著一笑,张永、蒋弘武、诸葛明等人也附和地大笑。
朱瑄瑄星眸圆睁,道:“哪有这么蠢的大闺女?分明是瞎说。”
李承中道:“朱公子,咱们山东民风朴实,乡下的大闺女经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常识不够,不能怪她蠢。”
朱天寿见到朱瑄瑄还想插嘴,双眼一瞪道:“不要插话,安心听笑话。”
朱瑄瑄不敢多言,只得闭上嘴,默然无语。
李承泰见到她不再吭声,继续说下去:“那王寡妇一听她闺女这么说,心知要糟,果然她闺女又说:‘亲娘啊!那个货郎坏透了,他摸了俺的屁股还不够,见到俺拿著丝线回家,便跟著俺,到了家门口,他又伸手摸了俺的胸部一下,俺想,俺不可以吃亏,所以也伸手重重的摸了他的胸部两下,谁晓得这个货郎真坏,他随俺进了房,抱著俺便亲俺的嘴儿,还要脱俺的衣服,俺可不能吃亏,也亲他的嘴,用力的脱他衣服,可是娘啊!那货郎把衣服脱了以后,俺才发现他带了一根枪,他坏死了,用那杆枪用劲的戳俺,把俺的肚子都戳了个洞,留了好多的血’……”
朱天寿听到这里,把紫燕刚喂进他嘴里的一口酒整个喷了出来,放声大笑道:“妙!真是妙!”
众人大笑,朱瑄瑄两颊扉红,垂下了头,抿嘴偷笑。
紫燕一面笑著,一面替朱天寿擦拭身上的酒水,还低声骂道:“真是缺德。”
那些女乐师听到这里,已经完全不能演奏曲谱,全部抚著脸在笑。
惟独李承泰脸上没有笑容,眼看众人笑声梢歇,又继续说道:“那个上寡妇一听闺女说到这里,禁不住唉声叹气的叫道:‘哎哟!俺的闺女啊,你吃了大亏了!天呐!这怎么是好?’可是王寡妇的闺女却说:‘娘呀!俺没吃亏,那货郎拚命用枪戳俺,俺也用力的夹住那杆枪,结果把枪夹断了,流出好多的白浆浆,娘啊,原来他带的是一杆水枪……’”
李承泰说到这里,全场爆笑,朱瑄瑄满脸窘迫之色,拂袖道:“真是无聊!”
朱天寿笑得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他伸手指著朱瑄瑄大笑道:“叫你不要听,你偏要来凑热闹,哈哈!不好意思了吧。”
朱瑄瑄嘟著嘴道:“下流!”
张永冷笑道:“不管下流还是上流,承泰说的笑话能让所有人听了哈哈大笑,就是好的笑话,朱公子,你不想听,趁早离席,免得坏人兴致!”
朱瑄瑄赌气道:“我偏要坐在这里听下去,哼!有什么大不了?荤就荤吧!”
朱天寿笑了笑,举杯道:“承泰说的这个笑话很好,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李承泰见到朱天寿举杯相邀,情绪激动,几乎跪了下来,双手颤抖地捧著酒杯,道:“谢谢朱大爷赐酒!”一仰首喝乾杯中美酒,只觉甘美香甜,胜过以往喝下的任何一杯酒。
蒋弘武笑道:“我也说个笑话,跟承泰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略为一顿,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我们樊城有个老实人叫李二狗子,他卖炊饼为生,十多年下来,也攒了不少银子,於是媒婆上门,鼓著他娶房媳妇,那李二狗子经不起媒人的再三游说,於是终於接受安排,娶了一房妻子……”
他顿了顿道:“那李二狗子人既老实,又憨厚,更有三分愚痴,完全不知娶妻要用来作什么,一切作息都是如常,所以让他妻子吴氏非常纳罕。这种日子过了一个多月之后,吴氏终於按耐不住,当天晚上灌了李二狗子几杯酒后,在床上趁著酒兴帮丈夫脱去衣服,自己也解衣而卧……”
他的目光一闪,只见众人全都凝神聆听,连朱瑄瑄也一手抚著面前的竹筷,一手抚著酒杯,默然注视自己,而金玄白更是满脸含笑的住箸不言,於是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道:“谁知那李二狗子未经人道,可说跟白痴没有两样,妻子裸卧在侧,他毫无反应,於是吴氏无奈,只有抓著丈夫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谁知不摸还好,那李二狗子摸到一个地方,却突然吓得坐了起来,追问吴氏,为何身上有那么长的一条伤口?竟然还在流脓?”
紫燕笑得花枝乱颤,一头钻进未天寿怀里,朱天寿紧紧把她搂住,笑道:“这个伤口我们小燕子身上也有的……”
朱瑄瑄啐了一口,满脸通红,却不敢再发表意见,只是紧抿著红唇听著。
金玄白饶有趣味的看著她,觉得她满脸嗔羞之色,别有一番风味,一时之间倒看得呆了。
他跟沈玉璞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虽然九阳神君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可是从没听他说过一个笑话,此刻乍一听到荤笑话,只觉新鲜、刺激,心情极为欢愉,顿时使他忘了薛婷婷带给他的不快。
蒋弘武没有注意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吴氏虽已成亲,却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闺女,听到丈夫询问,却是含羞带愧,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在唉唉唧唧的不住的呻吟,那李二狗子一听妻子呻吟,还当她受伤太重,於是一等天亮,立刻爬起来要找郎中替妻子看诊服药……”
他顿了下,道:“岂知那时天色甚早,药铺还没开门,李二狗子正在药铺前徘徊的时候,看到修鞋的张三挑著担子到药铺旁准备摆摊营业,李二狗子灵机一动,想起张三经常替人补鞋,心想鞋破了能用线补,那么吴氏身上破了一长条伤,也可以用线修补罗。於是李二狗子当下便找上修鞋的张三,把妻子吴氏的情况说了出来,请求张三跟他回去帮妻子缝伤口……”
朱瑄瑄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著紫燕和那十多名女乐师也一齐抚嘴而笑。
朱天寿重重的拍了紫燕的丰臀一下,道:“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蒋弘武提高嗓音道:“鞋匠张三一听李二狗子的话,晓得这是个呆子,於是便叫李二狗子替他守著担子,自己就赶往李家去替吴氏治病。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鞋匠满头大汗的赶回来,告诉李二狗子说已经治好了吴氏的病,於是李二狗子兴冲冲的付了两吊钱给张三,立刻赶回家里,只见妻子吴氏全身光赤著躺在床上,满脸快乐的表情,李二狗子还当妻子的伤被缝好了,於是仔细一检查——”
他拉长了嗓音,稍一停顿,道:“那李二狗子当场暴跳如雷,大声怒骂道:‘这个混帐王八蛋的张三,我叫他替你用线好好的缝补伤口,他却偷工减料的胡乱用浆糊黏一黏就交差了事,竟还还敢收我两吊钱,我找他算帐去!’……”
他这句话未说完,整个土坪里传出哄堂大笑,朱瑄瑄瞪著蒋弘武,骂道:“下流!你们都是下流鬼!”
朱天寿不断拍打坐在身上紫燕的丰臀,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直打得紫燕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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