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但是他们却没想到金玄白的功力竟然高深到如此地步,每一个人望着那根穿透四种兵器的树枝,愕然伫立,几乎无法动弹。
至于张永和东北四豪则更像被巨雷所极,满脸惊骇震慑的神情,就那么瞠目结舌地站着,没有一丝反应。
时间彷佛凝结住了,景物也似乎变得不真实,好一会功夫,蒋弘武这才首先回过神来,赞叹道:“哇!这真是神乎其技,令人不敢置信。”
张永喘了口气,用尖细的嗓音嚷道:“真是老天有眼,让我看到了这不世出的高人,哈哈哈……”
他不知道在欢喜什么,说着说着,手舞足蹈起来。
诸葛明激动地拉住了金玄白,道:“金老弟,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但是不知道你竟然高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看来你足可当得武林第一高手,那什么剑神、剑圣都没法跟你比了!”
金玄白不好意思地说:“诸葛老兄,你太抬举我了,我没你说的这么厉害。”
诸葛明道:“老弟,你大概已经练会了以气御剑的绝顶功夫了吧?否则不可能以一根树枝竟能穿透铁斧,唉!真是让人看了不敢相信……”
金玄白摸了摸脑袋,道:“御剑飞空的功夫我还没练成,不过再下点功夫,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就可以练好了。”
蒋弘武敞声笑道:“老弟,你太过谦虚了,虽说谦虚是美德,可是太过谦虚却成了虚伪,你是我们的小老弟,今后不可如此。”
他见到金玄白脸色有些尴尬,笑了笑,对东北四豪道:“你们四个领教过了金大侠的武功,可有什么感想?”
东北四豪这时脸色才恢复正常,赵定基垂首道:“金大侠的武功已至神人的境界,我们是心服口服。”
张永从鼻孔里“哼”了声道:“以前说你们是井底之蛙,你们还不肯承认,现在服气了吧?”
刘康伸出大姆指,道:“金大侠的武功太高了,他奶奶的,真是天下无敌!我刘康是服气透了!”
他说的话带有浓重的东北口音,说完话还裂开大嘴发出一阵怪笑,金玄白听不懂他是褒奖自己,还是贬低自己,不过看到此人豪爽,倒也不觉讨厌。
金玄白道:“对不起,弄坏了各位的兵器,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张永道:“没关系,他们的兵器坏了,再订制就行了,不过这一串兵刃……”
他指着插在地上的那根树枝,道:“金大侠,你把这根树枝送给我,我要把它留作纪念。”
金玄白道:“张大人这么说,那么我这个保镖已经通过考验了?”
“当然!”张永道:“像你这种人材,能到哪里去找?既然碰到了,能让你离开吗?”
金玄白道:“张大人,在下把话说在前面,我只做保镖,可不加入什么锦衣卫或东厂!”
此言一出,室内众人齐都脸色一变。
第 三 章 内府太监金玄白看到众人脸色一阵变幻,解释道:“我这次行走江湖有许多要事待办,所以不能进入衙门,更不能做官,否则行动受到拘束,就太不方便了。”
张永和蒋弘武对望一眼,道:“当然,人各有志,我和蒋大人都不会勉强你的,不过你答应护卫舍亲之事,可一定要做到。”
金玄白点头道:“在下既然答应了,便一定尽全力保护令亲的安危,你大可以放心。”
他顿了一下,问道:“诸葛老兄,你连夜派人找我,便是为的这件事吗?”
诸葛明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另外,我还要和你商量其他两件事。”
张永道:“金老弟,你请坐,我们慢慢说。”
金玄白依言坐了下来,张永吩咐道:“定基,你将那一串兵器收好,就放在我带来的那个大柜里,不久之后,我要拿给故亲看,也让他见识见识。”
赵定基走到大厅当中,拔出插在石砖上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串用树枝穿起来的兵刃,往后面房舍行去。
张永又道:“范铜,你和刘康两个站到门口去守着,谁都别让进来,哦!南水,你去通知未知府,要他叫人准备早膳,半个时辰后送来,我要陪金大侠用膳。”
范铜等三人听到吩咐,全都快步离开走出兰云堂,两人守住门外,一人遵命去通知宋登高。
直到此刻金玄白才发现宋知府竟然没有跟进兰雪堂,显然以宋登高一府之长的身分,还不够资格和张永,蒋弘武两人平起子坐。
金玄白暗忖道:“这个说起话来像女人一样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官,怎会成为锦衣卫里的官员,连宋知府都怕他怕成那样?”
他自幼随父亲住在荒郊野外,后来进入深山石窖中随着五位师父习艺,所得到的知识几乎大半是关于武林的轶事或江湖传闻,罕有关于朝廷的知识。
所以他本不知道世界上真有太监这种人,而在以往,他得到有关于太监的讯息,是小镇容样的店小二小李跟他提起的,当时,小李的认知是:太监就是没卵蛋的男人。
至于为何没卵蛋的男人叫太监?太监又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卵蛋?太监是做什么的?
这一切的一切,金玄白完全不清楚。
当然,他更不明白大明帝国自从成祖以来,便重用太监,当今武宗皇帝更是命太监刘瑾掌司礼监,太监马永成掌东厂,太监谷大用掌西厂。
北京城里最强而有力的太监势力集团,是以刘瑾为首,其党伙有马永成、罗祥、魏彬、高凤、谷大用、丘聚、张永等人,被称为“八佛”。
这八人掌握了军政大权,横行一时,别说是知府、巡抚,就算是内阁大学士,尚书,都御史都不放在他们的眼里。
金玄白身处南方乡下,当然不明白太监的可怕,故此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张永这种娘娘腔的男人,怎会成为比知府还大的大官。
张永怎知他心中想些什么?看到他坐在紫檀木的大桥上,缓缓取下肩上的枪囊放在茶几,这才记起没叫人泡茶,于是吩咐褚石去找宋登高张罗茶水。
褚石出去之后,他才满意地对诸葛明道:“诸葛老弟,你这回立了大功,等到我见了永成老兄之后,想必他对你定有赏赐。”
诸葛明欠身道:“多谢张公……”
张永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你要找金老弟说的两件事,你就坦白相告,我想金老弟一定会倾力相助白勺。”
“是!”诸葛明应了声,转过脸来,向着金玄白道:“老弟,昨天我曾经拜托你助我逮捕京城里最厉害的贼‘千里无影’,是受到了我的顶头上司的命令,限我三个月内要破案,所以逼于无奈才向你求助!”
金玄白点头道:“在下于席中已经答应诸葛兄的请托,自然会出手相助,老兄请放心好了。”
诸葛明道:“我本来已找好苏州集宝斋和珍宝斋两家珍宝古玩店铺相助,设下陷阱,准备引诱千里无影来自投罗网,但是,昨天发生一件事,以及张公和蒋兄的到来,使得诱捕千里无影的事,已变得不重要了。”
金玄白望了张永和蒋弘武两人一眼,没有说话,诸葛明顿了顿,继续道:“这件事非常奇怪,那便是昨日黄昏开始,苏州城里出无数的鸽子,也不知飞向何处,不过,蒋大人的属下曾经打下三只,其中有两只鸽子的脚上都系有铜环,环中藏有纸柬。”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取出两片卷着的小纸柬,递了过来,金玄白打开纸束一看,只见上面同样的用笔写了几个字:“龙迹已现,追龙十七。”
他反覆看了两遍,弄不清楚上面的意思,将纸东交还给诸葛明道:“请恕在下愚昧,实在不明白上面写的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诸葛明将小纸柬卷好放回怀中,道:“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们东厂使陆续截获这种纸柬,一共有七张之多,另外锦衣卫的同仁也曾在无意中拦截到了二张,故此厂公曾为此组织了一个专案调查小组,不过查了几年都没有头绪,这个小组已于一年前解散。”
金玄白问道:“诸葛兄,那些小纸片上写的都是同样的字吗?”
诸葛明见他似乎感到兴趣,笑了笑道:“字迹不同,内容不同,不过最后的署名大同小异,从追龙三号、追龙七号、八号、到追龙十二都有……”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原来这追龙十七的意思是指这发出讯息的负责人!”
“不错,”诸葛明道:“这不仅可代表人,也代表地,可见这追龙十七是驻在苏州城。”
金玄白道:“那么龙迹己现的意思,是表示他们已找到那条龙了?”
诸葛明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老弟,你知道龙是代表什么?”
金玄白想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在下不清楚。”
诸葛明道:“龙便是代表当今的天子,也就是皇帝。”
金玄白讶道:“有这种事?”
诸葛明道:“你没见过皇帝身上穿的龙袍,上面绣的五爪金龙,皇宫中的梁柱,用具,到处都是龙,所以只有皇帝才能代表龙。”
金玄白摸了下脑袋道:“这么说来,皇帝的兄弟就不是龙了?”
诸葛明道:“皇帝自然有许多的亲戚,那些人分封各地为王,虽是龙子龙孙,却只能算是四爪的龙。”
金玄白想了一下,笑道:“皇帝在北京城,那些王爷在全国各地,那纸条上写的‘龙迹已现’四个字,你怎知道他指的是那条龙?”
诸葛明和张永、蒋弘武对望一眼,蒋弘武道:“不管这条龙指的是谁?这件事我们都要查个清楚,否则无法向上面交待。”
金玄白道:“你们查你们的,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对这种事是一窍不通。”
诸葛明婉转地解释道:“这当然是我们的事情,不过这个组织既然存在多年,定然根基稳固,我们怕里面隐藏什么高手,万一到时候我们人员调派不齐,恐怕会吃亏,所以蒋大人的意思,是请你协助……”
金玄白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帮忙!”
他抓了抓脑袋道:“我自己的事很多,再加上又要做张大人的亲戚贴身保镖,恐怕不能帮你办这件事了!”
张永道:“金老弟,这两件事并无冲突,诸葛老弟也是先跟你打个招呼,希望你能在最后捕捉元凶时施以援手……”
他的话声稍顿,望向蒋弘武道:“蒋大人,我记得你们曾经悬赏过,不知数目是多少?”
蒋弘武看来外表虽然粗鲁,可是心思却很细密,一听张永之言,忙道:“张兄不提,我倒忘了,记得以前悬赏过三千两白银……”
诸葛明接着道:“我们厂公也悬赏过一千两黄金,如果能生擒元凶,侦破这个组织,甚至可能再加五百两。”
金玄白听他们这么一搭一唱的,笑道:“诸葛老兄,你们真以为我是见钱眼开?”
诸葛明一愣,道:“老弟,你的意思是……”
金玄白道:“我的意思是,要我专程帮你们办这件事,我是没办法,不过如果你们查出了整个组织,到时需要我动手,我倒可以考虑。”
张永等人一齐大喜,蒋弘武忙道:“金老弟,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捉住了元凶,那份赏金还是由你领取,我们只要建功就行了。”
金玄白笑道:“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是君子,只是个武林人物,但是你们要把黄澄澄的金子送给我,我也不好推辞,否则,我以后拿什么东西安顿我的妻室?”
蒋弘武和诸葛明吃了一馋,两人对望一眼,诸葛明问道:“老弟,你年纪轻轻的,何时娶了妻室?”
金玄白道:“我现在还没娶,不过我的师父和先父在我幼年时便替我订了几门亲,唉! 我那几个老婆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将来她们相处得如何?古人说,齐人之福非福,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这番感叹之言,惹得张永等人一齐大笑,直到笑声稍歇,张永才说道:“女人的事嘛,非常好办,只要你供应她们大把银子花用,三不五时地送点珠宝黄金,包她们个个服贴,我在北京城里的三个老婆就是这样,被我管得服服贴贴的,没一个敢调皮……”
金玄白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像没卵蛋、娘娘腔的家伙,竟然有三房妻室,正自思量问,只听蒋弘武道:“金老弟,张兄说得不错,女人就是这么回事,现实得不得了,有银子就好打发,老弟,虽说你的武功盖世,但是御妻之术,你还得要向张兄多多讨教才行。”
张永尖细着嗓子大笑,道:“讨教可不敢当,互相切磋倒是可以的。”
他眯着眼,道:“我在北京还有一所宅院空着,那天你成了亲,我就把那个宅院送给你作为贺礼。”
蒋弘武苦着一张脸道:“张兄如此大手笔,叫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办?”
张永笑了笑,正待说话,只见褚石领着四个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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