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羊舞风云





声下气地赔罪,就是不肯转过身来。
  心知这是美女师父在闹脾气呢!毕竟女儿家面皮薄,今儿个又受了两人暗算,便是风姿吟心中当真爱煞了公羊猛,早原谅了这胡搞的徒儿,一时间却也转不过脸来;但萧雪婷也知道,其实风姿吟早没把气放在心上了,何况就算心中还有怒气在,给两人几番服侍,体内早胀满了云雨之后的满足感,光看风姿吟方才屮心翼翼地为公羊猛品箫,唯恐不净的尽心模样,萧雪婷也知风姿吟不过是使点小性子。她鼓励地飘了公羊猛一眼,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忍着笑在一旁等着。
  本来的火气和醋意早就不存多少,加上方才云雨欢愉,风姿吟心中的气早消得一干二净,只是清醒过来她才发觉,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又给两人算计了!想到方才公羊猛大剌剌地骑在自己身上,肉棒犹如交合似地轻薄着自己双峰,让自己为他吹箫,而自己非但没有推却还品得津津有味,事后甚至与萧雪婷一起帮他吸净,光是口中那犹存的余味,就够风姿吟羞怯了。
  “给公羊猛挠挠摸摸地逗了好半晌,风姿吟好不容易才转回头来,含嗔带怨地呈着公羊猛,还有偷偷在自己身上使坏,现在却装做一脸不知道的萧雪婷,又想气又想笑,偏又气不起来,你们……哎……你们……教姿吟怎么说才好?明知姿吟生气,还这样……还这样欺负姿吟……”
  “美女师父放心……猛儿不会欺负师父的……再怎么样也舍不得……”见风姿吟终于转怒为喜,娇羞含怯的笑意在她脸上是那般令人心动,公羊猛心中大喜,知道这一关自己总算是过了。
  “猛儿尊师重道,以后一定白天里尊重师父……晚上也是……在床上一定……一定让美女师父丢身子丢得美爽爽的……绝不让美女师父生气……或旷得想猛尤却又……却又不敢说……猛儿保证不会了……”
  “坏蛋……你们都是……”见萧雪婷娇笑盈盈,脸上似开了花,公羊猛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风姿吟只觉脸儿红透。没想到好好的“尊师重道”四字,竟被公羊猛解成了这样,偏生自己都给他弄上床了,先不说在他胯下婉转逢迎、欲仙欲死的娇痴媚态,光方才那样主动品箫,似想把自己全盘献上,风姿吟便知自己再没有回避抗拒的空间。
  她轻轻伸手,在公羊猛脸上拍了几下,还在萧雪婷颊上轻扭了一把,“有那么一对姐妹花了……还不满足……不只师父……连亲姐姐都弄上了床……把姿吟给……给弄成了这样……哎……罢了……是姿吟前生冤孽……以后……以后随猛儿你怎样都好……爱在床上怎么玩姿吟都行……只是别忘了……此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猛儿你可别得意忘形了……”
  “这个自然……”
  “还……还有……”见萧雪婷在旁偷笑,风姿吟脸儿一片晕红,但这好不容易浮上脑际的好主意,可不能再让它沉了,“私下弄个刑房……把你用来对付雪婷的手段……都在姿吟身上试试……姿吟要……要和雪婷比比……看看……看看是谁更能……更能让猛儿你快乐……哎……都是被你带坏了……”


第三十七章 萧潇风雨

  没想到这样胡搞下来,最忙的竟然是自己,萧雪婷一边走在廊上,一边不由苦笑,脚下不时虚软,轻扶着墙壁的萧雪婷只觉浑身都似软了。
  这几天她白天行若无事,夜里却得服侍公羊猛,尤其旷了许久的风姿吟也像换了个人一般,痴缠着公羊猛不放,往往变成自己两边帮忙,不只要让公羊猛享受,还得挑逗风姿吟的淫欲,怪不得自己脚软。可那无比幸福满足的感觉,却让萧雪婷不想也不愿抽手,今儿若非事关重大,她也不愿离开风姿吟那充满春光和娇声的合欢床上。
  轻轻地伸手叩了叩门,门里却是一点回应也无,若非门缝里还隐隐透出烛光,萧雪婷还真以为里头的人已经睡下了呢!她不死心地又叩了叩门,好不容易听到里头一声无力的回应。
  “想进就进来吧……”
  缓缓推门而入,萧雪婷关妥了门,只见剑雨姬半躺半坐床上,背靠被褥,娇躯伸展,冷眼望着自己,肚腹之间已显见隆起,已怀身孕的事实再也无法掩盖。
  其实从入逸仙谷后,剑雨姬的表情从来也没好过。本来在印心谷中见明芷道姑身亡,又证实公羊刚欺骗自己,从那时起剑雨姬一腔愤怒便黏在公羊刚身上。
  后来众人到了世外居,从戚明应口中听到了当年之因,心知天绝六煞中人已非自己报仇的希望,剑雨姬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虽没像萧雪婷那般意气消沉,却也只能冷冷瞪着公羊刚,其余的什么也不能做了。
  直到进了逸仙谷,剑雨姬肚腹慢慢隆起,到现在差不多已有了五六个月身孕,但她恨火不息;谷中之人多半都与公羊兄弟有所关连,除了花倚蝶见她可怜,耐住性子颇多照应,彼此关系还算干恶,余人剑雨姬自然都不会有好脸色。
  若非见她肚腹臃肿,加上公羊刚的手段虽说为了报仇,却也未免过了火,风姿吟嘴上不说,心下着实不悦,特地解除了剑雨姬功力禁制,只怕双重束缚之下,剑雨姬连动都没办法动呢!虽是如此,但有孕在身,加上对众人都有愠色,剑雨姬即便手足自由,仍是深居简出,她这儿实是难得有人上门。
  也不理剑雨姬冷漠的眼神,萧雪婷走到床前,带着馥然体香坐到了剑雨姬身边,望着烛火,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还在生雪婷的气?”
  “那当然!”听到萧雪婷许久以来头一次交谈,说的便是这句话,剑雨姬只觉胸中血气上涌,不由得脱口而出,“若不是……若不是你带公羊猛进印心谷,明芷前辈也不会……也不会被害……雨姬的家门深仇早就报了……雨姬之所以无法报仇,只能任仇人大摇大摆,全都……全都是你害的……”
  “别碰我!”见萧雪婷伸出手来,想要按上自己肩膀,剑雨姬连忙挥手,将她的手打掉,声音愈来愈尖、愈来愈凄厉,“全部……全部都是你害的……说什么要为爹报仇,结果反而跑去对公羊猛投怀送抱……别想瞒过我的眼睛,光看你和他那个……那个样子,就知道你们早有奸情!也亏你还真有那个脸……害死了明芷前辈,结果……结果你不思报仇,还一路跟回这逸仙谷来!装那什么颓唐的一模样,除了故意去惹他们怜惜外,一点正事不做,真不晓得……真不晓得前辈怎么教你的……”
  听剑雨姬口中痛骂,声音愈来愈是凄厉高昂,到了后头甚至已不顾名门侠女的口德,什么脏话坏话都出了口,愈骂愈是激动;反倒是萧雪婷神色如常,只任得她骂,纤手紧紧绞住床单,彷佛剑雨姬所言与自己一点不相干一般,全没有被骂的半点儿应有反应。
  打开了话匣子,剑雨姬的嘴巴彷佛再也停不下来,一路追骂不休,骂出的主题不知不觉已从萧雪婷不思报仇上头移开,专注在萧雪婷和公羊猛的关系上,伸么“恋奸情热”、“不顾羞耻”、“淫娃荡妇”等语甚至还算是温和措辞;可一直被骂的萧雪婷不只没有反应,丫甚至连捏着床单的手都渐渐松了开来,脸上虽是神色变幻,却一点没有想要驳剑雨姬话头的感觉。
  其实剑雨姬不知道,萧雪婷表面上神色不变,可她的大骂都直直地钻进了萧雪婷心中,一开始还有些强自镇定,到后来话愈往心里去,感觉却愈来愈没那么强烈,紧揪的心反倒松了开来,尤其是与公羊猛的奸情部分,更触动了萧雪婷心弦。
  眼下弥漫在萧雪婷心中的不是受辱挨骂的气急攻心,而是这段日子与公羊猛的床上记忆;那香艳旖旎的回忆,有时候还加插了风姿吟进来,她心中的感觉真不知该怎么说才是。
  在桐柏山时,与公羊猛虽是日夜欢愉,对萧雪婷而言身心俱已沉醉,可到了戚明应说明当日因由时,萧雪婷怀疑自己与公羊猛是同胞姐弟,心中不由沉郁,随着时日经过,那怀疑渐渐变成了确信,心中的沉郁也愈淤积愈多,直到被玫瑰妖姬开导之后,萧雪婷的心才算稍稍舒解开来。
  但若不是后面与公羊猛的床笫尽欢,萧雪婷还真放不开来。萧雪婷事先全没有想到,突破血缘禁忌的男女关系竟是如此甜蜜煞人,肉欲的欢快混着乱伦的刺激,比之桐柏山上时还要来得火辣入骨,尤其当混进了风姿吟之后,一男二女间更是花样百出,这段日子以来夜夜乱伦苟合,虽说想来羞人已极,其中关系更不堪为外人道。
  但那无与伦比的刺激滋味,宛若偷情的淫荡气息,却令萧雪婷不由得沉迷其中,再不愿也不肯自拔,淫欲彷佛已烙印在她体内深处,每寸肌肤都已留下了印记,使得她在床笫之间的表现,甚至与身怀“媚骨艳相”的风姿吟并驾齐驱;若非公羊猛年轻力壮,玫瑰妖姬又特别提供魔门的御女心术予他,只怕公羊猛还真且吃不消呢!
  虽说偷情滋味欢快而又销魂蚀骨,可萧雪婷清醒之时,也难免想到事机败露的后果,给剑雨姬这样一番痛骂,虽说挨骂绝对是件令人难受的事,可是想到自己竟不顾血亲天伦,主动向公羊猛投降,与他乱伦苟合,还次次都被疼爱得欲仙欲死,泄得一发不可收拾,剑雨姬的斥骂彷佛都在提醒着她,挨这样痛骂的代价是如此甜蜜入骨,萧雪婷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嘴;她甚至觉得,剑雨姬口中那不顾羞耻的狐狸精,反而比“玉箫仙子”更符合自己的本性。
  尤其这段日子玫瑰妖姬冷眼旁观,似乎看出剑雨姬对公羊刚除了恨怒之外,还有其他的心思存在,萧雪婷虽也猜测得到,公羊刚化身淫道弘暠子,诱剑雨姬主动献身,淫欲缠绵之中盗其阴精以益自身功力,战阵之间乘机反噬明芷道姑,剑雨姬对他除了父仇的切齿痛恨外,想必还加上了受诱失身的痛楚哀怨,重重恨意也不知累积成了什么模样,却怎么也难与玫瑰妖姬的猜测相合;不过若有机会开导这以往的闺中蜜友,萧雪婷倒也不愿错失机会便是。
  本已有孕在身,先前又被公羊刚以种种淫技采补精元,剑雨姬功体大见摧伤,如此大骂虽是痛快,却比她所想的更耗体力;加上萧雪婷一语不发,连点反击的声音都没有,甚至没有怒目相向,剑雨姬一腔怒意彷佛一拳打进了毫不受力的棉花堆里,激昂劲头一过,便后继无力,骂过一会之后,便渐渐停了下来,声音也愈来愈小,一不小心岔了口气,登时一阵喘咳。
  常人若是岔了气,稍微深呼吸几口便能恢复正常,最多是气闷个一会儿,但练武之人却大有不同,对练武者而言,呼吸之问便是调匀体内气息的时候,练武有成之人呼吸平顺舒缓,极难得岔气或哽到,但一旦岔了气,体内气息登时混乱,小则窒闷于胸,犹似挨了一掌般,要好生调息顺脉方得痊可,严重的话造成内伤或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若非剑雨姬这段日子窒闷于心,功体本就不进反退,呼吸之法本已脱离常轨;加上方才激轧之下,骂语如一记记珠炮般喷发不断,以她这等功力,要一个不小心岔了气可真是难以想像之事;剑雨姬也知大事不好,忙不迭盘坐床上,一面难以忍受地呛着咳着,一面小心翼翼地顺气理息,好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
  渐渐平顺下来,剑雨姬咳得眼都红了,眼角一阵湿热,尤其现在有孕在身,剧烈呛咳之时都能感觉腹中异样的跳动,勾得气息更难平复。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萧雪婷的手不知何时已轻按在自己肩上,一股温润平和的热力缓缓而入,导引自己内息渐回正轨。若非如此,方才气息一走岔,想平复可不是这么快的事,更别说此刻呼吸已缓,窒闷渐消,这一岔气并没多少后遗症在。
  中微微一动,却不知该怎么面对身旁的萧雪婷,剑雨姬只觉眼角暖热渐溢,连忙别过头去,不让萧雪婷看到自己咳到流泪的模样,一时却也忍不下心推开按在肩上的手。
  一手按在剑雨姬肩上,助其平理气息,一手则在剑雨姬背上轻轻抚拍,直到感觉剑雨姬体内气息已顺,萧雪婷这才松开了手,走到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剑雨姬。
  “你……”
  “先喝下去吧,身子重要……”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见剑雨姬默默垂首,伸手接过杯子,缓缓地将茶汁倾入口中,萧雪婷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芳心却不由恚怒渐生。
  公羊刚虽是她三哥,报仇手段也未免过分了点,剑雨姬体内气息紊乱,显然公羊刚在床笫之间不只采阴补阳,还暗地下手,虽说下手不辣,未成暗伤,不至损命,但剑雨姬功力不进反退,别说再进一步,便是要回复旧时功力,都不知要花上多少心力调养还不知道能否恢复。
  她取回了杯子,放回桌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