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女王陛下(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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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改姓张好了,叫张淳。」他打趣的说道,不让一旁的琐事影响心情。

    「呵呵……的确很蠢,姓曾不是更好?」真蠢。「不过我妈一定很高兴你肯入赘,她老嚷着我们家后继无人。」

    夏侯淳以五指轻叩她额头,警告她少说废话,「你已经准备好要嫁我了吗?」

    谈到入赘就表示有结婚念头,这女人太野了,不早点把她定下来,恐怕他一个转身,她不知又勾搭几个野男人让他捧醋好饮。

    瞧她那几个学弟就是最好的例证,他们表面上无害,私底下却是算计高手,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他们婉转的拦下,一是说她不在,稍后再打,一是说出外办事,整日不回社里。

    他甚至怀疑他们在她的手机里动过手脚,凡是显示来电者是他的电话一律有杂音干扰,无法接通。

    不过最让他放不下心的是那个叫季弘儒的男人,以他龙门人的直觉,最看不出危险性的人反而是最具威胁性的敌人,他让他看到自己。

    因为他们是同一类型人,深沉内敛的笑面虎,不轻易以真实一面见人。

    「想得美喔!夏侯先生,等你摆平那一家人再说,而且我也不是很爱你,没必要忍受你们夏侯家老是上门要人的骚扰。」应付他们的时间她可以多拉几笔生意。

    「小喜,你想我当街示范怎么爱你吗?」不是很爱他?夏侯淳的眼透着邪恶,托高她的下颚「含情脉脉」的瞪视着猎物。

    一见他意有所图的眼神,张阿喜心口一缩的将手挡在他胸前,「先生,大马路上不适合太冲动。」

    「我们不熟吗?」他狞笑,呼吸近到几乎要碰触润艳唇瓣。

    「很熟很熟,熟得你身上有几道疤我都一清二楚。」尤其他背上那条娱蚣还是她的杰作,还死相的不肯用雷射消除。

    呵呵……他不是怕疼,而是在意她的标记,想留下属于她的记忆,可见他有多爱她!呵呵……她真是罪过呵!

    让人如此牵挂。

    「不承认我是你的男人?」这唇太诱人了,不能怪他自制力不足。

    「我……呵呵……这个嘛!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前面有车祸,后面有跟屁虫,人生美好得像天堂。」想从她口中套话,门都没有。

    「小喜——」他声一沉,薄唇轻拂她扬起的嘴角。

    张阿喜得意的仰头大笑。「我不接受威胁,如果不怕你那个可爱妹妹伤心,当街哭给你看,我随时欢迎你来挑战。」

    吻就吻,谁怕谁,又不是第一次,大姑娘上花轿还装羞啊,她只是担心吻得不够唯美,有损她美美的形象,破坏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地位。

    先前的矫情做作是给他面子,她可是举世无双的娇贵佳人呐!哪有可能因为小小的胁迫而退缩,她阿喜大师连鬼都不怕,还会怕个男人?

    「你……」先是为之气结的夏侯淳忽然低笑,爱怜的抚抚她的脸,「她是你带来的。」

    「那又如何?我是独生女。」妹妹可不是她的。

    「若是她突然冲过来捅你一刀,别怪我没提醒你。」谁多事谁就得接手,他概不负责。

    他对夏侯清雪一点印象也没有,当年他与夏侯家决裂时,她不过是两岁大的襁褓稚儿,他都自顾不暇了,哪生得出什么兄妹情份。

    而多年相逢后更觉陌生,除了黏性超强外,她全身上下无一丝神似夏侯家的特性,说她是错身而过的路人一点也不为过。

    在他心中早已认定龙门才是他的家,一同和他接受考验,共渡危难的龙门弟子是他的手足亲人,即使他们私底下常拳脚相向、口舌争锋,但关心不曾失过一分,任谁有难必以身相救,绝不迟疑。

    而祖母是家中唯一肯为他出头的长辈,若非长期卧床也不至于任他受到期压,故而他来见她一面慈容,仅是他所能尽的最后一点孝道。

    至于其他血缘上的亲人,能不有所牵连他尽量避开,他们于他不过是名义上的关系,再无半丝亲情。

    人在死过一次后,很多想法因此改变,小时候他会渴望父母的疼爱,但在见识过他们绝情与冷血后,早就哀莫大于心死,若是再有期望便是天底下最笨的傻子。

    「姓夏侯的,你是说你不保护我?」那她要他何用,还不如回去让学弟们伺候得舒舒服服,捏臂、捶脚不马虎。

    「我不是保镖。」如果她是这么想的话,那她可要失望了。

    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算盘飞快的拨了拨珠子,百忙中挤出时间来跟她约会已让他损失数百万的收入,要知道他这「精算师」可是以秒计费的,这女人竟妄想大材小用拿他来当保镖!

    张阿喜笑得妩媚的拉下他的头一吻。「你就是要逼我承认你我关系匪浅嘛,这有什么难的,小事一件。」

    「为什么我肯定你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中听?」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笑,反而拢起眉。

    「喔!呵呵……怎么会呢?我张阿喜的『情夫』可不是人人当得起,是你才有此荣幸。」

    「情夫?!」他早该知道以她的偏执性格,不可能简单顺服。

    「不然奸夫也成,我满喜欢人家叫我淫妇。」淫荡是要有本钱的,表示魅力无限,眼角儿一勾百媚生,没有一个男人不掉魂。

    「张阿喜你……」什么奸夫淫妇,她的思想逻辑不能偏向好的一面吗?

    一道直冲而来的人影打断夏侯淳未竟之语,他足尖一旋带着张阿喜转了个身,身手极快的攫住由身后伸向前的手,轻轻往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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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告你当众行凶,欺压良民,是应该列管流放的一级流氓。」

    看着被一脚踩在背、双手反剪在后的狼狈男子,本来想冲上前隔开碍眼画面的夏侯清雪冷抽了口气,像有面透明墙挡在前面似的猛然停下脚步。

    她的心里打了个突,想像若没有人比她早一步的冲上前,现在趴在地上像只狗的人肯定是她,而且还有可能摔得更惨,鼻青脸肿得难以见人。

    她不知道她的淳哥哥居然这么厉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晓得有人偷袭,身体才微晃了一下就把人制伏,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

    真不愧是她最崇拜的淳哥哥,好有气势、好威猛,简直跟电影里的英雄主角一样勇猛,都是非常不简单的大人物。

    完了,完了,她越来越喜欢他了,如果他不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该有多好,她一定非他不嫁,把他从那个笑声可怕的妖女手中抢过来。

    「哎呀!你不是大海叔的儿子,一天到晚送花给我的凯子?」不好意思,一下子没认出他,鼻血喷得太难看了,毫无美感。

    「你送花给我的女朋友?」夏侯淳那一脚踩得更重,似要帮他重整挺不直的脊椎。

    「我……」痛,骨头都移位了。

    「这位正人先生人不错喔!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忘关心我有没有盖被,热线不断的提醒我睡觉要穿衣服才不会着凉。」喔!呵呵……多清脆的推挤声,骨骨相连呐。

    「你怎么知道她有裸睡的习惯?」他面露凶光,足下力道又增了一分。

    「我哪……」知道?他只是用连环Call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亲爱的淳淳,你不要欺负人嘛。他写的情书可有趣了,什么我是你的香奈儿五号香水,愿贴近你每一寸肌肤,亲吻你的热情,还有什么你是逐浪的沙,我是沙上的贝壳,会用辽阔的胸膛包住你,让你的体温能沁入我的身体……」

    多美丽的词句呵!没点文学气质还真写不出深度,充满诗人的情感。

    「你很带种,敢用淫秽字眼意淫我的女人。」夏侯淳的黑眸转得幽深,黯芒冷冽。

    「那不是……」我写的。

    「哟!轻点,轻点,你别踩断他的腰骨让他半身不遂,这样会很对不起大海叔的。」好好的一个儿子弄成残废,为人父亲的可会心疼。

    「那就弄断他一只脚,或是废了他拿笔的手,相信日后他会有所收敛,知道不论家花野花都不能乱采。」尤其他身边这朵野荆,碰都不要想碰一下。

    一听到要断他手脚,力不如人的汪正人突然生出一股惊人蛮力,身一抽的滚向一边,再连翻带爬的脱离足下危机,腰杆难直的弓着身,大口喘气。

    他真是死里逃生,难免惊恐万分,背上传来的痛让他有些呼吸困难,慢慢的吸了几口气才恢复。

    汪大海是草莽出身的黑道份子,仍活跃于中台湾,虽说早些年已向外宣布要收山了,但私底下却把多年建立的人脉和地盘全让给儿子去经营。

    因此,汪正人表面上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交友广阔,其实仍有浓厚的黑道色彩,手底下养了不少为他办事的兄弟,行事作风十分阴狠毒辣。

    也就是说逞凶斗狠样样来,捞旁门、走偏路,不循正途,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要能达到他要的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唯一的错误是误判了夏侯淳的身手,先前的交手他认为不过侥幸而已,未反省自身的能力不如人,反而汲汲于报复,想在佳人面前一拳击倒对手,好博得美人芳心。

    「看到没?女人要像张姊姊这样,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义勇冲锋军为她效力,你要学起来,以后一定用得上。」色字头上一把刀,难怪男人多死在美色之下。

    「谁在说话……咦!你是……小玉?」夏侯家的临时聘佣。

    「嘘!不要讲话,看戏、看戏。」要是被他们家的蠢哥哥发现了,那就没戏看喽。

    「可是……你穿这样不热吗?」有人会在大热天穿黄色雨衣吗?

    「不热不热,你看,有洞耶!」这是新改良的「风衣」,风会从洞外灌进来。

    望着雨衣上针孔大小的小细洞,夏侯清雪还真无言以对。她没想到家里的「女佣」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只想着好热好热,附头盖的雨衣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张脸,那真的是,非常热。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前方的怒吼声引去了视线,等她回过神时,身后已空无一人,不见那件黄色雨衣。

    「你凭什么将我踩在脚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个人都有追求心仪女子的权利。」该死,他怎么可能察觉到他的意图。

    「你是君子吗?」夏侯淳挑起唇冷笑,斜眸一睨。

    「我当然是君子,比起你的宵小行为,我更适合阿喜妹妹。」他拉拉微斜的衣襟,做出谦和恭逊的君子模样,对之前的卑劣举动不做任何解释。

    「宵小?」几时他被贬得如此低格,他怎么不知情。

    汪正人故作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夺人所爱就是小偷行为,我们相亲在先,拥有优先交往权,你不该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不该?听起来真令人兴奋呀!他的拳头很久没吸人血了。

    没有对手真是寂寞,除了五行里那几只小的能和他过过招,还真没几人敢当着他的面挑衅。

    「阿喜妹妹,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根本没有正当职业,每天晃来晃去不知在做什么。」简直跟蝗虫一样令人厌烦。

    张阿喜忍住想打哈欠的欲望,呵呵的以笑虚应一番。这家伙要是肯用花言巧语哄哄她,她倒也甘心承认两人交往的事实,偏他一颗籽也蹦不出来。

    「……我的人看到他在夜店鬼混,左拥右抱的调戏女人,还将她们带出场共度春宵,可见他对你不是真心,只想玩弄你。」他不信这样的挑拨还分不开他们。

    汪正人极尽努力的抹黑,企图让他看中的女人回心转意,改投入他的怀抱,不再和老是探听他秘密的男人走得太近,坏了他的好事。

    他知道有人在调查他某些不太正当的勾当,所以更加小心谨慎的提防着,不时更换做恶地点以免被发觉,可奇的是几次的交易时都觉得有双眼在窥视,然而却总是看不到人影,当是自己太多心。

    眼前这男人是最大的阻碍,不但和他想要的女人出双入对,甚至还像贼一样的四处窥伺,问些不该问的话,叫人欲除之而后快。

    「你有女人?」太不应该,居然连这种事也瞒她,欺骗她镶钻的玻璃心。

    「不就是你?」他没那本事搞双劈。

    「可我不会分身耶,怎么让你左拥右抱。」张阿喜笑得很媚,纤纤细指往他下巴温柔抚摸。

    「那是他的人喝醉了,把一个看成两个。」酒鬼的话不足采信。

    她的温柔变得粗暴,轻轻一「掐」。「我没有逛夜店的习惯。」

    「恭喜你,你很幸福。」不像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