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语法





  “羡慕啊,羡慕。”
  “现在的孩子们啊。”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贤珠和我相视一笑,但是有点难为情。
  “我后悔了,应该留下那个英语系的来听我使唤的……”一边翻译英文参考书,一边写论文的允京直起腰,拿起杂志看。
  “是你蹬他,还是他蹬你?”英兰问允京。
  “我爸爸以前是延大(延世大学)足球队的。”听她这么一说,五公主笑成了一团儿。
  笑话!我只是心里发笑。然后认真抄写贤珠的论文。过了一会儿,允京翻着杂志“扑哧”笑了。
  “你们看这个!”
  她们的目光集中到杂志上,看完了,她们议论纷纷。
  “这可能吗?”
  “哈哈哈,谁知道。”
  她们笑着看我。
  我也觉得好奇,问道:“什么啊?”
  我抢过来一看,是这样的:隐私问答中有这么一个问题,有一个没长阴毛的女人用头皮做了植毛手术。可阴毛像头发一样总在长,她问栏目负责人有没有办法解决。负责人回答说,它跟头发不一样,过一段时间就停止生长了,所以让那个女人别担心。
  我也觉得很好笑,五公主看着我的表情,又笑开了。女人跟男人一样,也对性感到好奇。我突然想起一个黄段子,借助酒劲儿说给她们听。
  “姐姐们,我出一个脑筋急转弯吧?”
  “是不是那一种的啊?”仁淑笑着问。大家都期待地看着我。
  “有一个医生专门做包茎手术,它跟处女手术正相反。”
  她们咯咯地笑了。
  “给人做无数次手术后,切下来的皮堆成了山,医生觉得就那么扔了怪可惜的,”女孩们又笑,我泰然地接着说,“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属于废品再利用是吧。”有人插嘴。
  “是啊,他把那些碎皮拼起来做了女式钱夹。钱夹一上市就卖得飞快。有一个妇人听说了那个钱夹的好处,也去了百货店。钱夹的皮非常细致,手感也好,所以她翻来覆去地摸它,结果那个钱夹……会怎么样呢?”我观察她们的脸色。
  仁淑和允京相视而笑,允京开了口:“体积变大了呗。”
  “对!钱夹变成了提包。”
  仁淑和允京明白钱夹的皮被女人摸了后勃起成大包的道理,所以笑弯了腰。
  京姬、英兰和贤珠好像不知道触摸男人的玉根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听不懂。”京姬好奇地问。
  “仙郎,你就当一把模特儿吧?”仁淑开玩笑,我红着脸进了我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从里屋传来了笑声,这笑声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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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情演出 3 字数:1196
  戴上假发后,镜子里出现了老气横秋的我。在学校,在公寓,短发给我带来了无数灾难。有的酒吧怀疑我是未成年人,拒绝我入内;要是在咖啡厅抽烟,人们就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以为我是便衣警察。我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只好戴上假发。
  周六,我下课很早,本想呆在家里,可是不争气的屁股实在是坐不住。说真的,我非常想见到贤珠,前些天因为考试,一直没时间约会。三点左右,我接到贤珠的电话,这个电话
  我不想分开,很想守在她的床边。也不能老这么站着,我真怕他们家人开门出来。
  “姐姐,进去吧。”
  “我到家了。”她也是满脸的不舍。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晚安,姐姐。”
  我转过身。
  “仙郎——”她叫住我。
  “怎么?”
  她走近我轻轻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湿润的唇诱惑着我。我的心怦怦乱跳。我在她光洁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要那种。”
  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那一瞬间,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怜悯。我的嘴唇向全世界最值得一亲的嘴唇靠近。我们是纯洁的。这是和姐姐的亲吻,贤珠姐很孤单,只有我的吻才能安抚她……我坚守至今的kiss观崩溃了,我请求将来的恋人能原谅这纯洁的吻。转念一想,那个女孩说不定就是贤珠本人呢。
  这是我们的初吻,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姐姐的第一次。两秒钟,雨伞下的吻别是如此的甜美。
  眼前老是出现贤珠的样子。我一开始就把她当成姐姐,拒绝在心门之外。可是我的情感快把持不住了。我在爱贤珠吗?贤珠爱我吗?要不然彼此都在……我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她那是对弟弟的疼爱,我是尊敬姐姐……我责怪自己把她当成异性来看待。熄了灯躺在床上,还是摆脱不掉贤珠的影子。
  闹钟的滴答声非常刺耳,我像不倒翁似的坐起来做俯卧撑。做了52下,第53下的时候终于趴下了。闹钟的夜明针告诉我已经过了午夜。
  我冲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前坐下。拉开窗帘,雨声变得更大。
  我打开收音机:“……长长的叹息声牵引着我心中的思念,直到生命走到尽头的现在,我的记忆还珍藏着你的容颜。漆黑的夜空里,有一颗星星诉说着衷肠向我靠近。我有股冲动把你我一起抛向空中。我在每一朵百合花蕊中寻找你的眼睛,在急切的等待中日益憔悴……请欣赏《IthinkIloveyou》。”
  紧接着,收音机里传出动听的前奏,我不知不觉地按下收音机的Record键和Play键。
  IthinkIlov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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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情演出 4(1) 字数:4763
  五公主去实习了,已经一周没聚过了。
  京姬去了光州,她本来可以留在汉城。可是叔叔已经打算好,让她毕业后到自己朋友当理事的学校执教,再过个一年半载就把她嫁给那位朋友的儿子。
  姐姐一走,就剩下我一个人。头几天我倒是觉得解放了,可是日子久了就不行了。
  “是啊,一想到如果跟了他,结婚后还得继续学无聊透顶的cos,呼吸都变困难了。”
  “你,”英兰像是识破了允京的心思,用手指着她问,“是不是对那个cos有意思?”
  “你这丫头,你以为我是专门救济大龄青年的慈善家啊?”
  “快如实招来。”贤珠学着古代的县太
  爷说。
  “唉呀,看看你们,扯到哪儿去了。”
  “快招。”英兰也穷追不舍。
  “贼喊捉贼……该不会是你吧?连头发都烫了。”允京反击英兰。
  “有偶像也不错啊,像他们一样。”英兰用下巴指指我们。
  “姐弟恋,像电影名字。”我装泰然,因为怕直接否定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原来仙郎喜欢我啊,我还蒙在鼓里呢。”贤珠也很会装。
  “跟迟钝的女孩谈恋爱,真是受罪。”为了隐藏得天衣无缝,我又加上一句,以为这样就可以脱险了。
  “自古以来,爱和打喷嚏是骗不了人的。”英兰微笑着说,我摸不透她那个笑容的含义。
  “姐姐真应该去写小说,想像力够丰
  富的。”
  “你今天是不是那个啊,怎么老怀疑
  人家?”
  听了贤珠的话,英兰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我看也是。”允京好玩地拍起手。
  贤珠咯咯地笑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
  贤珠和允京望着一头雾水的我和用手捂着脸的英兰捧腹大笑。
  “啊——哈!”我也想到了英兰脸红的
  原因。
  “仁淑这丫头怎么还不来?”英兰带着几分羞涩转移了话题。
  “都过了半小时了。”贤珠看着表说。
  “仙郎,去给她打个电话。”
  打完电话回来,她们的话戛然而止,我突然感到受了排斥。
  “没找到她。”
  “果然是。”
  “肯定是。”
  不知道这“果然”是什么意思,“肯定”又代表什么。我无法忍受被她们视为异己的排斥感。是的,我偶尔会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发发脾气。
  “我约了人。先走了。”我站起身。她们都愣住了。
  “仙郎,你怎么了?”贤珠在马路上拦住我,拉着我的手问。
  〃。。。。。。〃
  “你生气了?其实没什么可生气的,因
  为……”
  “在说仁淑姐的私人问题?”
  “心里明白还这样?”
  “怎么?我知道就会有人死啊?”
  “进去吧,你这样她们也觉得尴尬。”
  “好了。”我甩开她的手走掉了。贤珠又追过来。
  其实我希望她更积极地挽留我,但是贤珠在路途中停下脚步。
  走过一家生啤店的时候,我突然想喝酒了。推门进去的时候,贤珠还站在路边盯着我。
  我们之间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我们从没吵过架,一直是互相理解,互相谦让。可是今天,我不想这样。她说得对,我没理由发火,也许因为她是惟一能理解我的女孩,所以我对她的要求也更苛刻。背着我谈论的能是什么样的严重话题,问题一定是出在仁淑身上。
  我呷了几口酒,刚放下酒杯,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灰色风衣的身影,很意外,是允京。
  “对不起,仙郎。”她坐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背。看着她那美丽的笑脸,我有些后悔自己太沉不住气。
  “贤珠现在很伤心。”
  “对不起,我修养不好……”
  “好了,她们在那里再等等仁淑,过半小时就会过来的。我们说好今天去夜总会玩,你也去吧。”
  怎么突然去什么迪厅,本来说好去看电影的。难道隐瞒我的事情让她们受刺激了吗?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义务让她们高兴!
  我从来没去过迪厅,虽然有不少机会,可是在我眼里,陌生男女一起摇摆身体的行为,是一种堕落。五公主说我得了“不可救药的纯真疾患”,朋友们则说我是“神经性未开化人”。
  今天,我要接受治疗,虽然不会跳,但是想让她们开心。而且要想做演员,这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可我有点下不来台,只是摇头拒绝着。
  “哎呀,我还想和仙郎跳舞呢。”她那夸张的嗲劲儿,让我感到没来由的温暖。
  我还是同意了,她高兴地说要当我的第一个舞伴。
  啤酒送到了。她举起酒杯要跟我干杯。
  “祝什么呢?”
  “为了英兰姐的星期一①。”
  “星期一。”
  “男孩就那么叫女孩的那个。”
  她咯咯地笑了。
  “我可告诉英兰了?”
  “我相信姐姐的人格。”
  “我的人格很丑陋。”
  “为了姐姐丑陋的人格干杯——”
  “为了你出道夜总会——”
  允京和我干杯后,喝起来。
  允京告诉我她们本来打算不让我知道仁淑的事情,果然是关于男人的。她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仁淑的旧情人退伍后总来找她,被她拒绝后,居然打电话到实习学校骚扰她。
  英兰和贤珠过来了,仁淑一直没有露面。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连个电话也
  没有。”
  “死丫头,一点都不替人着想。走吧,咱们先去吃饭。”
  周末的明洞人山人海。她们说时间还早,在南大门市场和百货店闲逛。我像小狗似的跟在她们后边,回忆着狩猎月亮的时候,观察漂亮女孩的事。贤珠看出我的心思,嘲笑我当心变成斜眼,英兰却说,要是看到漂亮的就回头看自己。允京还夸张地抱怨说,自己当“跑车(一年级)”的时候,只要逛一个小时,跟自己搭话的男孩足有一个小分队,可现在变成“推土机(四年级)”后,连主人都不愿多瞅自己一眼。
  没有老公可以活、没有鱿鱼不能活的允京说迪厅的下酒菜很贵,在南大门市场买了四只鱿鱼,却让贤珠买单。然后,她还强烈主张晚上的费用应该由英兰来出,理由是为了纪念烫发。后来又说晚上请我们吃自助餐。
  最终,我把她们带到波士比大厦的夜总会。时间还早,里面还很冷清。差不多喝掉三瓶啤酒的时候,室内开始拥挤起来,到处传来喊服务员的声音。服务员也忙碌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
  刺耳的爵士乐骤起,人们纷纷涌进舞池。
  “咱们也去跳吧。”她们三个也来了兴致,起身请我跳舞。
  “再看一会儿,下支曲子再说。”我实在是没有勇气。
  “这孩子。连我奶奶都跳呢。”英兰一把拉起我。
  “快点儿。”
  “随意摇摆身体就行。”贤珠和允京也来拉我。
  我被拉到舞台中央。而我根本不是在跳舞,也不知道是农民在踩麦子,还是小孩在学走路,或者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喝醉了也说不定呢。因为很在意周围的眼光,我几度企图逃跑,但总是被她们拉了回去。
  舞池的地很滑,音乐和身体像离了婚的夫妻似的不肯妥协。何止啊,从没一起玩过的左右手尴尬地应付着。我觉得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看我,我好几次都企图逃跑,但是她们总把我拉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第五首曲子,我的扭动开始有了节奏。我那沉睡的舞蹈天赋被唤醒了,武术动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