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摇情





幌敕攀郑 ?br />   “三弟!”皇帝望着欧阳康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在我心里,你和五弟都是我的亲兄弟,不论是你还是他,我都想你们娶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你们的女人。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你要慎重些才好。”
  欧阳康叹了口气,“我只要她现在在我身边,别的我不管!”
  皇帝摇了摇头,道:“也许她是个好女人,可是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你好自为之!”
  走了几步,皇帝回过头来,看着欧阳康还呆呆站在那里,叹口气道:“你喜欢随你好了。”
  

  077 冷血男儿话真情(2)

  静静的将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任泪水无声无息的流入水中,子怡感觉紧绷的身体似乎松懈了下来。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影哥哥的样子,他那惊讶的、心痛的、责备的、绝望的眼神,那决绝而去的身影。子怡忍不住抱着双肩,低声呜咽起来,她的身体又一次背叛了影哥哥。轻轻地抚摸着胸前那块白玉,将它缓缓贴上脸颊,影哥哥,影哥哥,你在哪里啊!你可以原谅我吗?
  温热的水变得冰凉,水里的人依然一动不动,仿佛几世纪以来,原本就有那么一个人,就那样呆在那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阿琴几次走了进来,又几次悄悄的退了出去,也许这样可以让她觉得好受些吧,阿琴默默地想着。
  欧阳康进来的时候,子怡就这样呆在水里,两眼无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欧阳康吓了一跳,连忙将子怡从水里捞出来,塞进被子里。擦干子怡滴水的长发,摸着她那冰冷的身体,欧阳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子怡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子怡的身体。
  怀中的人一动也不动,像一个小木偶。欧阳康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那眼睛就忽然闭上了,再也不肯睁开。无奈只好将子怡的头紧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紧紧地搂着她。真想永远这样搂着她。欧阳康心想:子怡,虽然我不说,我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
  天开始蒙蒙亮了,对于平时习惯早起习武的欧阳康来说,这时候自然而然的醒来了。屋外已经点起了灯,想必阿琴已早早备好了热茶。借着灯光,欧阳康低头细细看着怀中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想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女人啊。
  忽然,欧阳康发现子怡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人也忽然不安的扭动起来。欧阳康轻轻拍了拍子怡的脸颊,“子怡,怎么了,醒醒!”
  怀里的人依然闭着眼睛,脸上却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似乎正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终于,怀里的人哭喊起来:“影哥哥,不要走,影哥哥……”一双雪白的小手无助的伸出被子,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影哥哥?难道是子怡的丈夫?欧阳康伸手捉住子怡的手,将它们又塞回到被子里,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醒醒,子怡,醒醒!”
  怀里的人猛然醒了过来,眼里噙满了泪水,茫然无助的望着眼前的人。
  “子怡,别怕,我在这里。”欧阳康轻轻地抚摸着子怡的脸,低头吻去她眼睛上的泪水。
  怀中的人没有躲避,也没有出声。欧阳康轻轻的吻了一下子怡的唇,又看了看子怡,好像没有拒绝的意思,心中不禁一阵欣喜,立即狂吻起来。狠狠吮吸着女人的小舌,欧阳康觉得自己恨不得把子怡咽进肚子里去。
  身下的人微微喘息起来,紧闭着眼睛,两腮泛起了红晕。像是受到了鼓舞,欧阳康开始更加得放肆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屋门还是紧闭着。算起来,跟着王爷也有8年了吧!望着屋门,阿琴静静的想着。8年了,除了那次王爷受重伤,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过。每天都是鸡还没叫的时候,王爷就已经开始练剑了。这么多年了,风雨无阻。可是这次,王爷想必是爱极了子怡吧!
  想着这个小女人,又聪明善良,又调皮可爱,胆大的时候让人刮目相看,温柔的时候娇羞妩媚。哎,还是个美人,这样的女子,若我是男人,也会动心了吧。
  负责膳食的丫环小芳已是第二次过来探头探脑了,阿琴摆了摆手,小芳捂着嘴偷偷笑着下去了。
  南院王府里明显的忙碌起来,谁都知道王爷要大婚了。实际上打从前几天阿琴安排人开始打扫东屋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开始猜测了,东屋是正妃才能住的地方,会是谁呢?是为王爷生了一个儿子的德妃?还是那个妩媚泼辣的兰妃?毕竟从侧妃扶正也是件很常见的事。可是现在要大婚,那一定不是现在的这两个了,扶正虽也举行仪式,却不是这样的排场,自然更不会是那几个地位比较低的妾了。可她是谁呢?很多人都想起了那个几天没有露面的李子怡。
  欧阳康最近心情好,在朝堂上是谈笑风生,惹得满朝的王公大臣们纷纷猜测。这个平日冷冰冰的南院大王要娶的是那家的千金?怎么居然开心成这样?在府里欧阳康也是和颜悦色了许多,动不动就打赏,所有的丫环仆役们都跟着沾光,个个眉开眼笑的。
  早朝一回来,王爷不是钻进屋子不出来,就是亲自去过问大婚的准备,还不停的催促下人们,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哪有以往威武、严肃的样子?倒像是一个风流佳公子。怎么一个女人竟然使他们的王爷变成了这个样子?哎,可惜了!好一个兵马大元帅!

  078 冷血男儿话真情(3)

  王府里忙碌异常,南院王爷的婚礼,自然是要非常的隆重。王府里上上下下的做着准备,采办物品,定做礼服,邀请宾客。阿琴想找时间和子怡说说话,可是一来欧阳康给她安排了许多大婚要准备的事情,二来她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见子怡,子怡却总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阿琴只能叹气,这样的结局,她是有预感的。在王爷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想往上靠的,要的是名分和地位,要的是富贵和权势。只有子怡,不仅有着仙子一样的容貌,而且不贪图荣华富贵,是一心要远离王府的人。不说王爷对她动心,这王府里不喜欢她的人只怕很少吧!想想她那和气的笑容,那不求回报的去帮助人的事情,还有她讲的那些生动有趣的故事,谁不愿意靠近她呢?
  还有两天了,欧阳康暗自笑了下。进得门来,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
  欧阳康奇怪的看着空空的屋子,去哪里了呢?出了门,小翠正跑过来。
  “子怡呢?”
  “李姑娘在房里。”小翠有些惶恐的说道。
  欧阳康皱了下眉头,“屋里没人!”
  “李姑娘这些天就没出过这门槛。”边说着,小翠向屋里走去。
  欧阳康紧紧地跟了进来,可哪有子怡的影子?
  “去找!”
  “是!”小翠连忙跑出了屋子。
  忽然,床角上一件绿色的东西引起了欧阳康的注意,拿到手上,欧阳康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那是他戴在子怡手上的碧玉手链!
  “王爷,”阿琴带着丫鬟小翠和小莲站在身后。
  “看看少了什么?”欧阳康无力地说道。
  阿琴使了个眼色,两个丫环连忙在屋子里翻起来。
  一会儿,小翠说道:“首饰全部都在,只是少了50两银子。”
  小莲也怯怯地说道“少了两件衣服。”
  “什么样的衣服?”阿琴问道。
  “一件白色的外衫,还有一件青色的男衫。”
  “男衫?子怡房里怎么会有男衫?”欧阳康咆哮道。
  小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子怡,你好狠!你好狠!”欧阳康气急,还以为她是愿意嫁给自己了,原来她早做好了准备要逃跑,自己还乐颠颠地到处忙活,不知道她的乖巧柔顺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子怡,不要让我抓到你!”欧阳康咬着牙道:“阿琴,通知沿路州府,就说走了要犯,紧闭城门,不许放走一个人,派出红门的兄弟,暗中查访!”
  “是,王爷,那,那,婚礼……请柬都发了。”
  欧阳康沉默半晌,道:“照常举行!”
  因为不会骑马,子怡只好雇了一辆马车,好在马车也走的很快,照这个速度,想必不用10天就可以望见兰雀山了吧!到了那里,得仔细打听下去汉国的商队才好。过了兰雀山,要走多久才可以到北周国呢?要不还是先回景县?想起自己那两个还没有起名字的孩子,子怡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宝宝,贝贝,你们还活着吗?听说北周国的人非常残忍,自己那可怜的孩子在哪里啊!不管在哪里,妈妈也一定要找到你们!
  这会儿欧阳康已经退朝了吧!子怡想着,还是走快点好。子怡不停地催促着车夫驾车飞奔而去。晚上到了绥阳城,远远看见城门口戒备森严,子怡先自己胆怯起来,便和车夫商量了要绕路走,怎奈车夫眼见天色晚了,恐路上不安全,不肯绕路。子怡无奈只好战战兢兢进了城,看到城门的守卫并没怎么检查,子怡又放心起来。
  打发了车夫,晚上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子怡一晚上都不敢合眼,点着灯,坐在桌前迷迷糊糊的打盹。好容易熬到天亮,吃罢早饭,匆匆向城门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一队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着什么,只听得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声说:“京城跑了要犯,县衙有令,所有人等,一律只许进,不许出。各位都先回去吧,可以通行的时候自会告知大家。”
  不让出城,呆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子怡缓缓走回客栈,不会是要抓我吧!子怡摇摇头,不至于吧!可眼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离开,只好再等等看吧!
  坐在窗前,子怡无聊的望着窗外,忽然有个男子的面孔在客栈门口一闪不见了。子怡一愣,什么人?好像见过?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来。在这里我认识谁啊?除了打听商队的事情,我平日都很少出王府,要是感觉见过,那也一定是王府的人。这里太不安全,我还是离开的好。

  079 望断西北山色远(1)

  悄悄地从客栈的后门溜出来,打听到靠近城边有片很大很大的庄稼地,子怡不禁想到,要是住到农人家里去多好啊。农人朴实,要是住在那里又安全,又不怕被人发现。想到这里,子怡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走了半个多时辰,远远的望见一片片金黄色的麦田,田里一些农人正忙着收割麦子,不时地还传来一阵阵响亮的歌声。这时节在大汉已经要下雪了呢,这里还在收割麦子。子怡望见田边不远处有一个小村落,大概十几座房屋的样子,偶尔还传来一阵狗吠声,不禁加快了脚步。
  刚走进村子,只见一个妇女一身素服,紧靠在一颗树旁,她紧紧地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气,身边一只篮子倒放在树下,散落出一些盐巴来。
  子怡立刻冲上前,将妇女扶着坐下,一边把脉,一边仔细观察这位妇女面色,随后从腰间取出银针,就向妇女胸前穴位扎去。那妇女连忙伸手挡住,喘着粗气道:“不可,不可。”子怡愣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甜甜地一笑:“大姐,我是女子,你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垂,上面一个清清楚楚的耳眼。那妇女也愣了一下,放下手来。
  只不过些许功夫,那妇女就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感觉着自己浑身舒坦,不禁惊喜道:“这位妹子,你的医术还真是高明,我这病三年了,每次发作没有个半天绝缓不过来,你这几针就好了,而且觉着比没发病时还舒畅。”
  子怡笑道:“姐姐是抑郁成疾,气血不通,又耽误了医治,才会越来越重,我现在替姐姐疏通了气脉血脉,自然就好了。”
  那妇女叹道:“以前也有一位医者和妹妹说的差不多,怎奈那医者是男子,不便医治,故此才拖到如今。”
  “这样啊!姐姐,大夏国民风开放,怎么姐姐如此保守?姐姐莫非不是这里人?”子怡问道。
  那妇女苦笑道:“我的确不是这里人,我是汉人。”
  “啊,我也是汉人。”子怡欣喜地说道。
  那妇女拉着子怡的手,笑道:“我这是碰到家乡人了,走,别站在这里,回家里说。”
  其实打第一眼见到这位妇女的时候,子怡就知道她寡居在家。她的发辫上交替辫着一根白色的发带,那是妇女寡居的标志。虽然大夏国寡妇再嫁很平常,但对守寡的妇女很是尊重。子怡初见时便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这是一个安全又方便的栖身之处。但随即又被自己这样自私的想法吓坏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幸灾乐祸?不想了,不想了。
  来到妇女的家,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娘,娘,你怎么才回来啊?”一位老年妇女也跟着追了出来。看到子怡,小女孩奇怪地站住了,“你是谁?”那个老年妇女也吃惊地望着子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