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神手无相
涂淋怒哼道:“一对一,有什么不划算,他奶奶的,你这个昧心的狗杂种!”
冷哼一声,崔太平冷硬地道:“一对三,姓涂的,你再口不干净,莫怪我不给你解药!同时,我奉劝你,最好是不要妄动真气,那对你的身体有损,倒是小事,对你的功力损耗,可就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有事前警告!”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涂淋这奔雷手,再怎么厉害,在这种一对三的情况之下,却不敢豁出去,果然,真力不再提,他已能顺利的站直身子。
怒瞪了崔太平一眼,恶狠狠的涂淋道:“只要有那么一天,崔太平你记着,我涂老子总要你尝尝奔雷手的滋味!”
崔太平以牙还牙的道:“我记住了,涂大侠,谢谢你提醒我,使我忘不了我在你的眼中,仅是个三流角色,不够让一只手指头拨弄的,我会为我的生命做万分安全的打算的,从现在开始,我绝不能让你出手让我尝奔雷手的滋味就是了!”
奔雷手弄巧成拙,大怒道:“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崔太平一撇嘴,道:“只恐怕老庄主同不哼先生不同意吧!”
怒哼一声,奔雷手涂淋道:“老子就不相信,你下的毒没有能解的人!”
崔太平道:“有,我可以告诉你,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那就是毒界的克星武林人的救星——九天回命曲少英曲先生。只可惜,他住的地方,可不大好找!再说,你找到曲先生时,是不是你需要找另一个人,那就大成问题了!”
不哼先生道:“照你这样说来,我们从现在起,就得听你的了?”
那眼中露出的凶光,使崔太平心里打颤,不哼先生芮守愚,毕竟是厉害,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就是问题的“节骨眼”。
江可元即时也道:“另找一位,那是谁,较九天回命曲少英还行?”
战飞羽冷冷地道:“我知道,那是个能够起死回生的华佗,只可惜你们永远不会找到他了!”
战飞羽向不打谎语是武林驰名,江可元相信了,冷冷地向崔太平道:“崔太平,我们不愿一生受你挟制!你是要活,还是要同归于尽,相信你能有所抉择!”
崔太平冷酷地道:“同归于尽!”
江可元仁人同时一愣,可真没想到崔太平有这么个想法,这么份决心。
刹时间,将三个从未在人前不知所措的成名豪客,怔在当点!不知如何抉择,因为他们实在想不透是何原因。
战飞羽可知道何以崔太平有此决心,理由很简单,崔太平既然身为武林地牢之人,如今听他战飞羽的,虽然是他自愿遵守誓约,不是被逼,然而对武林牢主危烽烟却实是难以交代,如今在仁人逼迫之下,能够一抵三,岂不是解决了他的双重难题?既可对得起武林牢主危烽烟,又不需要遵守誓约任凭他战飞羽处置,而且,也挣得一个不受威胁的“硬”名。
僵局,僵局总要人打开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
战飞羽悠悠的开口了:“江庄主,我们的朋友,已给我们摆上酒菜了,这么丰盛的筵席,我们不吃,岂不是浪费,事情总得有个解决,我们吃过后再谈如何?”
涂淋怒道:“战飞羽,你他妈的莫占了便宜卖乖,你难道是个饿死鬼托生的吗?就只知道吃?”
战飞羽冷酷的道:“涂淋,这三个人中,数你是个脓包!匹夫!不通窍的莽牛!”
涂淋道:“老子一生如此,死也死得硬气,不受你们这些心眼歪邪的家伙的气!”
战飞羽同教训小儿般地,细数道:“你一生是个听命于人的料子!你是个‘石头’脑子,死得不但不英气,简直就是邪气,莫忘了,崔太平与你们本是一路,你逼他,你瞧不起他,才使他如此,你说,你死得是不是邪气,不但你死得邪气,连你们的庄主也跟着赔上一条命,连你的老朋友也跟着赔上一条命,你说你是不是个脓包,匹夫,不通窍的莽牛
一席话,说得仁人暗自心服,尤其是那一向以寡言多计成名武林的不哼先生芮守愚,更是暗自责备自己,何以在一涉入自己生死之时,即闭塞了平日的思路,走向了殊途!
江可元更是暗悔自己有失一派领袖的处事沉静之态,在一个武林三流脚色面前丢人现眼,出丑露乖。
想至此处,江可元首先落座。
不哼先生与奔雷手,亦无言的随后坐下。
战飞羽却于此时,向崔太平道:“崔兄,你刚刚的话,可还算数?”
崔太平豪情的道:“粉身碎骨可以,话出如风,岂可失信!”
战飞羽道:“那么请即将解药送给老庄主!”
崔太平毫不迟疑的,掏出一包粉末,撒匀在中央桌上的酒菜之中。
战飞羽冷冷地道:“涂大侠,崔太平可并不是诚心毒你们的,在他的那种处境之下,在不知道你们是敌是友之前,对任何人,他都是同样的对待,所以此事倒要请你放过才行!”
涂淋仰脸干了面前的酒杯,怒声道:“头可断,血可流,这种窝囊气,我姓涂的一辈子也没受过,我忍不下去!请你战大侠莫管好不?”
战飞羽突地道:“我要是不管可以,只怕是涂兄完不了心愿?”
涂淋刚烈的道:“战飞羽,你大小视人!”
悠悠地,战飞羽道:“涂淋,你相不相信,你现在又中了毒,我敢说这次中的毒是较刚才那种‘七步断魂’,更加厉害的一种无影之毒!”
涂淋哈哈大笑道:“战飞羽,你在空言吓人?我不是吓得倒的!”
战飞羽冷哼一声不语。
崔太平却道:“涂大侠,咱们虽然是无冤无仇,然而凭你的那种眦睚必报的性格,却是久闻大名,所以,我不得不防着点,战大侠说的是实话,我对你是动了手脚,不相信你可以提气试试!不过要轻轻的才行!”
涂淋在崔太平的话落后,已是泄气了,冷冷地道:“好!姓崔的,老子今天认栽,你说,你想怎么样?”
崔太平道:“只要你涂大侠一句话,这一生莫找我的麻烦!”
涂淋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道:“好小子!算你厉害!咱就听你这一回!”
生命毕竟较面子重要!奔雷手涂淋递了降表,竖了降旗,他身上的毒,在崔太平的扬手之下,又解了!
战飞羽闷声不吭的吃喝,崔太平一直侍立在他的桌旁,真似个跟班的,战飞羽看看中央那三个无精打采的江湖豪雄,轻声道:“崔兄,你我关系,到此为止,你可以请便!”
崔太平却悄悄的道:“战大侠,我不能!”
战飞羽一皱眉,诧异的望了他一眼,眸瞳中闪射出一抹询问的神色!
崔太平悄悄的道:“武林地牢,我想是完了,此处我既不能存身,江湖上我也防备不了游云庄的人物,我更无脸去见危牢主——假若他还活在人世上的话,你凭何不收留我?”
战飞羽道:“那么你就到‘十敷岩’去吧!就说我请你去的。”
崔太平不声不响的退下,进入到厨房之中。
在沉默中,这一顿饭,直吃到天快亮了!
天亮前,总是有黑暗来临的!
擦擦嘴,江可元提出了老问题:“战大侠,老朽还是那一个老问题,不知可赐告否?”
战飞羽道:“战某人亦正有个问题请教?也正可回答老庄主的问题,游云庄庄主浑沌老人江可元,到底有几位?”
江可元道:“您碰到的那位,如今怎样?”
战飞羽道:“老庄主,几对一啦!”
江可元略一沉吟道:“我的意思是战大侠,最好就知道这些算了,这已经是大多了!而且还要看您的答复如何?”
战飞羽冷冷地道:“我说过,我不太喜欢这种语气!”
江可元道:“那就不太好了!”
战飞羽道:“世上的事,不太好的可多着,但也得怎么个看法,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再说,最普通的一还一报,总算是不公平中的公平方式!”
江可元略作沉吟,似无可奈何的道:“好!你既不在乎,那我就实说!游云庄庄主共有三位,我们是一胞胎的三兄弟!”
战飞羽道:“请问大名?”
江可元道:“江可亨!”
战飞羽道:“那么该是二庄主了?但似应有四庄主才对?”
江可亨道:“多知道点同少知道点你不感觉到是一样吗?”
战飞羽道:“在我未被三位击倒以前,我还是好奇心重!”
江可亨道:“我们有位妹子!”
战飞羽道:“武林牢中的那位是大庄主?抑是三庄主?”
江可亨道:“他叫江可判!”
战飞羽道:“很抱歉,三庄主同战某人交过手了!”
急急地,江可亨道:“你将他怎样了!”
战飞羽:“伤了点内脏!”
似是放下了心,但倏而又紧张的,江可亨道:“你说武林地牢已成灰烬!他人呢?”
战飞羽道:“不知道!”
猛然站起,怒形如色,江可元厉声喝道:“战飞羽,你……”
战飞羽好整以暇的道:“他早已逃出武林牢时,我还在牢中,我要怎样回答你!二庄主!”
坐了下去,涂淋不信的道:“庄主!你相信吗?”
江可亨未作声,不哼先生芮守愚开口道:“战飞羽,你知道游云庄太多,是参与我们,还是不参与我们?”
战飞羽道:“我向不知什么叫参与!”
不哼先生道:“那么恐怕眼下就是个悲惨的局面?”
战飞羽道:“我虽然早就知道,可是总觉着对我不像!”
涂淋暴烈烈的道:“战飞羽,你是个大言不惭的狂徒!”
战飞羽道:“那是有事实作后盾的,涂淋!”
涂淋怒叱:“吹牛!”
战飞羽道:“我完整的在你面前,你那三庄主负了伤!那难道是假的!”
涂淋道:“我马上就可以证明那是假的——”
神手无相七十三、不哼、炸香、乐乐会
七十三、不哼、炸香、乐乐会
战飞羽挪揄的,冷酷的,极端不屑的道:“涂淋,你是只会用嘴巴狂吠的吗?”
忽的一声,疾劲的拳风,如奔雷闪电,似怒涛排空,挟着澎湃的威势,直捣向战飞羽的胸前。
凛烈的虎吼道:“战飞羽,你就尝尝滋味!”
倏然挥臂反掌,一溜苍白精光,如同磁石引铁,疾劲的狂飚,“奔雷拳风”勃然兜旋,滴溜溜的当地打了几转,消息无形。
战飞羽冷嗤道:“滋味不过如此!软绵绵的毫无气势!”
若说“奔雷拳”毫无气势,也只有战飞羽能够讲这种话,换个人,定然被误为是疯子,是傻瓜,要不也一定被认为是“梦话”!
反掌之间解了攻势,江可亨心底里直犯嘀咕,以二人字出手之势,他对“江可利”的受伤,认为是没有问题了!如今,是怎样处理眼前的局势!
不哼先生芮守愚,低低的道:“庄主,不能讲规矩了!”
战飞羽斜凝着他,冷冷地道:“对!讲规矩,只有吃亏,二位,还等什么?”
不哼先生芮守愚道:“战飞羽,你是向我们俩挑战吗?”
战飞羽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江可亨道:“战飞羽,你横得离了谱!”
酷毒的,战飞羽道:“对你们算不是什么!”
不哼先生芮守愚道:“战飞羽,你记住了!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冷烈,战飞羽道:“不用找借口,假仁义了!战某人在江湖上,还未曾让人不称心如意的!”
涂淋道:“庄主!你们听听,这小子狂到什么程度,还有什么可说的,还同他啰嗦什么?做了他算了!”
嗤之以鼻,战飞羽道:“涂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装了一肚子青草的大草包,你也是个满嘴胡柴,狗仗人势的腿子货色?”
江可亨一摆手,示意气得吹胡子瞪眼,脸红脖子粗的涂淋,暂且稍安勿动。
涂淋的脸上,青筋暴露,眼珠子直勾勾的像要喷出火来,嘴唇牵动腮肉,颤微微的跳动不停,胸间起伏,强忍着怒气,“咯嘣”一声,咽下了一口浓痰粗气,一跺脚,扭转身,“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似才泄了气般的迈前几步与江可亨、芮守愚站在一排。
江可亨,强作平静,道:“战飞羽,我们知道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当然也听说过你的为人行事,独来独往惯了的人,一旦有了约束,其实也不算什么约束,只不过是对一个组合信守一个誓约就是了!对你,初期可能不惯,然而,当你体会得到它的好处以后,你会认为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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