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神手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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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头孩儿脸的皮姓老者,踏步一丈吼道:“呸!假仁假义的东西!你想趁机将江二庄主宰掉是不?休想,你还是准备挺尸当地吧!”
易天虹一摆手道:“皮兄莫急,我们也将话同他讲明,第一,动上手不死即伤,这是练武人都知道的,既然练武就不怕这点,否则他当初就该窝在他老婆怀里不要到江湖上来闯;第二,请你这位仁义大侠放心,就凭你姓战的那点手法,一时之间得了手,伤了人,江湖中还不是没人能治,也许待会儿你能在离开这个人世之间时,看得见完好如初的游云庄主,站在你的面前向你冷笑!”
猴头皮姓老者接道:“岂止是冷笑,那时的游云庄主要对着他痛哭,痛哭说能够亲手宰了他!”
战飞羽蓦地双眸似电闪般地冷射向猴头皮姓老者,瞪视一眼,缓缓的,冷毒的道:“皮康,人都说你这个‘神奸’是武林中的大害,今天一见,实在是名不虚传,我现在告诉你,不动手便罢,一动上手,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你!我要看看你这个神好的狠毒,有多大的气候:“
故作镇静的,神好皮康道:“战飞羽,你说我是神奸皮康,恐怕你是瞎了狗眼吧?就凭我够资格被你认为是皮康,我倒想到有点受宠若惊,只可惜,我没见过,假著你认识他,我倒想请你给介绍介绍!”
冷冷一笑,战飞羽道:“你可是真心想见他?”
神好皮康猴头一仰道:“当然!”
战飞羽沉声道:“那好办!”
神好皮康道:“只可惜你没时间了!”
战飞羽沉稳地道:“神好皮康,当年在武林中,不容于各大门派,被各派派出的第一高手,九人截击得走投无路之时,最后与其中武功较弱的青城毒剑对上了手,在大战一昼夜之后,青城毒剑被神好砍掉了一只左臂,而神好皮康已中了青城毒剑一剑,支撑着在毒发前脱出了追踪网,后来求得了当世神医,将毒伤治好,隐于江湖,二十余年来,未见踪迹,这件事,江湖上人知道的不多!”
冷笑一声,易天虹道:“很够刺激,前半段谁都知道,后半段可是你假造的?”
战飞羽道:“你以为是如此吗?”
易天虹道:“别人不知而你独知,除非你是神好皮康。”
神好皮康道:“不错,这很有可能!”
冷冷地战飞羽道:“为神好皮康释治毒的人是当世的神医,‘九天回命’曲少英,皮康,这不会错吧?”
战飞羽看皮康露出了惊容,继道:“九天回命曲少英,不是姓战的朋友,他告诉我,神好皮康的剑创治好了,可是他不能将他的伤痕,同普通的伤痕一样的治得不留痕迹——谁都知道,曲少英治伤是不留疤痕的,可是神好皮康的毒伤,因为毒烈时久,所以在治愈后在受伤的部位,留下了一个黑色突出的肉瘤形的明疤,那是毒积一处的结果。”
突地一指神好皮康道:“你敢将右肩下五寸之处,明示众多朋友看看?”
神好皮康神色连变,倏地暴怒道:“凭什么我要听你小子的话?是不是我讲一句就够了,用不着你来出我的丑,小子,你居心可诛,我要毙了你这个信口雌黄的臭东西!”
战飞羽道:“那是你怕惹起众怒,你才不敢承认,这一点就看得出你是个道道地地的小人,奸邪,上不得台盘,过不得档口的鼠窃狗盗之辈,你哪里配称江湖上论字号,在八极庄里逞能?”
神好皮康道:“我不配,你更不配!你是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王八兔蛋!”
酷烈的,战飞羽道:“我要把你这个千人骂,万人唾的狗东西扒出心来生吞烂嚼后再喂狗吃!”
战飞羽步步踏实的面向神好皮康走去!
一声大吼,皮康叫喊:“干啊!还等什么?妈的皮,还让这狗操的横行吗?”
首先他发出了蓝光闪闪的一蓬毒砂!
紧接着人丛中飚出了五六个恶形恶状,横眉竖目的蛮横家伙,齐齐扬起手臂,刹时间,满空的暗器,五颜六色在日光下,映射生辉。
铁蒺藜、毒针、散钉、飞蝗石、暗镖与梭子钻,同时袭向战飞羽。
奇景突现——
战飞羽的身影,如同鬼魅,如同电闪,快速神秘的曲曲弯弯的在暗器阵中穿闪疾进,如电光石火般,眨眼间,在人们的眼睛注视下,就如同陀螺般的旋向皮康。
这是种使人眼花缭乱的阵仗,但施袭的人,却蓦然都被战飞羽的这种神出鬼没般的快捷身法,惊呆在当地,瞪着一双双凶睛,栗然的望着战飞羽那一双快速的双掌,削向了“神好”皮康。
另一个奇景,是这些莽撞的家伙所未曾想到的,易天虹与战飞羽站在对面,不及两丈之处,所有的暗器,在战飞羽闪动的同时,都集中向易天虹的身上。
易天虹怒哼一声,双臂飞扬,袍袖暴厉,身形疾旋,挡扫躲闪,显然的为自己手下的突然施袭而暴怒,而尴尬,勉强的躲过了暗器,双目凶恶的瞪向“神好”皮康。
易天虹一望之下,心神大震,怔了!
“神好”皮康,此时的情况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战飞羽的“神手无相”之名,亦大大的在他心湖中,激起了汹涌的波涛。
不愿自己承认是“神好”皮康的人,在他的心目中,八极庄中,可并没有几个能与他相比,尤其是智巧与口舌之利,更是众人之首,如今,他的那一位得力的帮手,却已是狼狈不堪的成了战飞羽的俎上之肉。
战飞羽如天神似的,挺立在神好皮康面前,一只苍白的右掌,按在神好皮康的左肩,另一只手中,提着一块自神好皮康胸前扯下来的衣襟,双目的的,正注视着神好皮康的右肩下,五寸处胸上那一粒黑中透亮的肉瘤,凸起有李子那么大,黑紫得如同一粒硕大的熟葡萄。
神好皮康的孩儿脸扭曲得似抽手筋般的,嘴歪眼斜,那对小眼中,露出的神色,是惊悸、痛楚与愤恨的组合,那是一种世人甚少有的眼神。
脸上的青筋,似是愤怒的结果,但细细一瞧,才知是痛楚的扭曲,额际一粒粒汗珠,自青筋凸起边上,向下簌簌的滚落,谁也瞧得出,那实在是汗和泪的混合。
易天虹的心底,又泛起了莫名的惊悸,是对战飞羽身法手法快捷的惊悸,更厉害的是战飞羽以神好皮康的处置——
只见战飞羽冷毒的目光,凝视着神好皮康,口中凛凛的吐出清晰的字音,道:“皮康,你该实现你的诺言!”
强挣扎着,皮康道:“哼!什……么诺……诺言!”
冷冷的,战飞羽道:“你对曲少英立的诺言。”
皮康扭曲的面孔,突地抽搐了起来,几乎将眼睛鼻子挤在了一起,唇齿打战地道:“我没有……诺……言……”
冷凛地,战飞羽道:“曲少英却告诉我说,在他给你治伤前,曾有个约定,如果为你医好毒伤,你不得再为祸江湖,你满口的答应,并发誓说,再为恶就让九大门派初出道的雏儿给宰了!这不假吧!”
突地似有了生机,神好皮康道:“你神手无相是哪一大派的初出道人物?”
战飞羽冷冷一笑,右掌一抬,迅捷的左手中的衣襟,在神奸皮康的胸前一拂,退后一步,冷然道:“战某人不属任何一派!”
意外的,神好皮康踉跄的后退一步,望了战飞羽狠毒的一眼,右手抚向左肩,揉了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泪,平复的孩儿脸上,露出一股狞容,向战飞羽道:“姓战的,你这是失着!”
突地左臂一扬,一蓬乌沙,射向战飞羽。
冷哼一声,战飞羽左臂一抬,一股疾风,将一蓬乌沙压向地面,连看也没看一眼,扭身面对向易天虹。
蓦地一阵急骤的颤抖,神好皮康凄厉的,然而却极端微弱的,毫无劲气的一声惨吼,右手颤微微的指向战飞羽,口中发出一种绝望而又狠毒的声音,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的道:“战……战飞羽!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狠毒的……鬼……魔王,你……你……嘿!”
“嘿”声中,扬掌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
“啪”的一声腕响,摇晃了两下,神好皮康脸色比刚刚扭搐时尤为难看,然而却未曾倒下。
皮康的脸色,任何人看了,都生心颤栗,那不是人的脸色,那是一种灰上土,青茫茫的死人脸色!
这种情景,在场的人,都体会得到发生了什么!
那是任何一个在江湖中混过的武林人,最为害怕遇到的景象——武功被废。
只要在江湖上混过几天,不论黑白两道,哪能不结下一二件或大或小的梁子?“拳头大的是哥哥”这是武林人除了“侠义”二字之外的通例,只要人有本领,走到哪里都可以,假如一旦你由武林人变成了毫无艺业在身的普通人,那你在江湖上,可能是一步也不能行走,“梁子”的任一主儿,任一对手,只要晓得了这个消息,都会想尽了方法来找你!不管你是如何的隐藏,如何的躲避,也没法躲得过这最低限度的命运——被侮辱。
在这种情况之下,死,反而成了最好的解脱方法,侮辱,是最难受的,那种整日被迫,无时不在羞辱中过活的滋味,是任何人也受不了的。
神好皮康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达到了这种武林人任何人都生惧心的状况。
一掌不能击毙自己,生出了拼命的人,神好皮康,抬头向战飞羽吼道:“战飞羽,你是个万人操,千人养的,你不是人,你是个……”
狠酷的神色一颤,战飞羽的右掌,猛然一挥,倏忽间在半途中,改掌为指,点中了神好皮康的“哑穴”。
骂声戛然而止。
战飞羽道:“皮康,武林人讲求的是信义,你在当时,本来是赌的牙痛咒,以你的艺业成就,能够被初出道雏儿宰掉吗?曲少英那时,就曾对你讲过,诺言往往是会应验的,现在就是证明,其实,我这作法,是玉成你守信,说什么不好的,你不该恨我,是不!你就认命吧!”
郭大公听了战飞羽这一席话,直在肚子里笑得打跌,忖道:假若任何人都同你战老弟这种‘玉成’人的方法的话,那恐怕江湖中就要稳平和得多了,只可惜太损了!”
钟伯纯可有另一个看法,他在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惩恶劝善的良方,看来江湖中,该多有几个战飞羽这种霹雳手段才行。。”
易天虹却急怒的,向总管金大瘤子吼道:“金总管,将皮兄搭下去!”
金大瘤于急应一声,快步走向正在以头碰地的神奸皮康身后,一把抓上肩头,低声道:“皮兄,莫忘了,还有人在庄中的‘那个地方’。”
这一句话,似是万宝灵丹,神好皮康倏然挺身而起,感激的望了一眼金大瘤子,摆摆手,张口“啊”了一声,才想起自己已不能说话,迅即示意金大瘤子,不用麻烦,他自己去!
金大瘤子点点头,退回原处。
神好皮康扭头恶狠狠的望了战飞羽一眼,神色中透出一股枭狠,意思是:姓战的,咱们后会有期,我会报今日之仇!
战飞羽冷冷地道:“告诉你去治的那位,哑穴解不了,可以来找我,我随时奉陪!候教!”
易天虹道:“战飞羽,够了,你的狠毒,已是暴露无遗不需再炫耀你的绝艺,现在该轮到我们算算闯庄,毁庄,伤人的帐了!”
战飞羽道:“早这样就不用我多费手脚!”
神手无相八十九、迷睛、锁神、重现威
八十九、迷睛、锁神、重现威
勃然震怒,易天虹道:“他妈的,姓战的你狂得太过火了!”
冷然的,战飞羽道:“我倒不觉得!”
睚眦欲裂,易天虹道:“你以为你进得了庄,挫败了我两个手下,你就笃定能活着出去?”
凛烈的,战飞羽道:“不敢掠美,进庄不是我一个人,可是那是事实!”
口沫横飞,激烈而不屑的易天虹道:“你知道就好,进庄你不过是沾了人家的光,算我们倒霉,这毁庄的帐,解决了你,我总得算的!”
战飞羽道:“解决我再说不迟!”
猛瞪双目,易天虹道:“你以为我解决不了你?”
战飞羽冷冷地道:“何止如此!”
歪头,询问地易天虹道:“不止此?怎么,你想解决我?”
微微一笑,战飞羽道:“你说呢?”
气促的,大吼,易天虹道:“你在做梦!”
好整以暇,战飞羽道:“梦会成真的!”
易天虹道:“你有这把握?”
战飞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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