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神手无相
战飞羽点头会意的道:“慢慢来吧!这该从我与‘代执役,发生冲突说起……”
一众人,都听得入了迷,不知不觉夜已三更了!
当战飞羽将一切情况请完之后,陈大成已陷入沉思之中,众人望着他,他都不做声。
良久:
陈大成抬头向战飞羽道:“战大侠决定只身赴约?”
战飞羽道:“我曾同他们讲过,一个月内造访游云庄!”
陈大成道:“那可是相当冒险!”
战飞羽道:“不成,也不会对我有损!”
陈大成道:“对以后,却是莫大的损失,因为他们若经你一斗,定然会重新布置,甚或更加对你处心积虑的施以暗伤,置之死地而后已。绝不会放松的。”
战飞羽笑笑道:“陈大侠的意思呢?”
略作沉吟,陈大成道:“我们何不来个釜底抽薪,先使他们瘫痪一半?然后要他们不得不离巢而出,为找我们?我们可以以逸待劳的有备而战?”
战飞羽道:“愿闻高见?”
陈大成道:“这得请金大瘤子来才行!”
易天虹道:“为什么!”
陈大成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战飞羽道:“陈大侠可是要了解一下,昔日本庄对游云庄的钱粮供应情形!”
陈大成不由的望向战飞羽,心中暗忖:久闻战飞羽心汁武功两皆胜人!从他这种反应,真正是顶尖人物,无怪他行道江湖甚少失手了!
心中想,口里却道:“正是如此!战大侠好快的反应!”
易天虹早已令人请来了金大瘤子!
金大瘤子一进屋,众人让坐,并为他介绍了“神机客陈大成”!
金大瘤子一听面前这位老学究,竟然是名震武林的“神机客”,不由得热烈的说道:“真是幸会,陈大侠……”
陈大成对金大瘤子甚是了解的道:“金兄,慢慢来谈吧,以后我们相处,可是有的是时日,并且还要请金兄一样的帮易兄般帮我!”
金大瘤子一愣!
易天虹道:“噢,我忘了告诉你了金总管,从现在起,本庄庄主请陈兄来干,我要同我师兄住到外面。”
金大瘤子,既婉借,又兴奋的道:“在我来说,两位可都是一样……”
易天虹道:“我们可是相处数十年了,老朋友,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你还是听听陈大侠的问题吧!”
金大瘤子点点头道:“陈大侠……噢!不!庄主,有话你就尽管请问,我是知无不言!”
陈大成肃容而诚恳的道:“金兄!从此刻起,在表面上,我们可以用这个称呼,私底下,我们可是兄弟一样,莫太生分,今天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永远不变!”
金大瘤子道:“这如何可以,这不是有失礼统吗!”
陈大成正色道:“你要不答应,那么,这个庄主就由你来干,我可不是骄情,你……”
金大瘤子满脸陪笑道:“好!好!陈兄,恭敬不如从命,您有什么问题,请说吧!”
陈大成道:“其他的,战大侠已告诉了我,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们以前供应游云庄的情形!”
金大瘤子道:“游云庄本有三处供应庄园,但最大的是我们这儿,每产年,我们要负责供应游云庄的半年包一年的用度,那是五万两银子,而其余的半年,由其他两处供应,现在近年来,本庄已到了七万五千两了!”
陈大成道:“这是个很庞大的数目吗!金兄!”
金大瘤子道:“可不是!他们下一个月,就交遭受到拮据之困。”
陈大成向易天虹道:“易兄,您听到吗!战兄你的意思如何!”
战飞羽却向金大瘤子道:“金兄,请问本庄有无存储钱银,有能支撑多久!”
金大瘤子道:“可以支撑两年!”
战飞羽道:“你知道游云庄有支撑多久!”
金大瘤子道:“这就不敢确定了!谁能知道他们的存储量呢!”
战飞羽道:“金兄知道他们的人数吗?”
金大瘤子道:“这更不知道了,只是我推断他们每次催促很急,所以,他们的费用,一定不小,而且很可能是无多少存储的,要不,怎地会催的那么急!”
陈大成沉思一会道:“这里并不负责供应他们的日常所需是不!那么他们用此处供应金钱需要去购置日常所需和各处分舵的支使费,如此来论,他们就不是一个宽裕的集团,我们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的食粮同日常所需采购地位,与采购方法,运输能量。”
在座的战飞羽、钟伯纯、郭大公、易天行、凌子影,甚至金大瘤子,没有一位不是经验丰富,阅历老到的大行家,但在听了陈大成的这个问题后,都不由得打自内心里起了一阵震颤,所谓中敌要害,料敌如神,竟然是如此的平常而微不足道,但却向无人在这方面运心思,“控制敌人的肚子”,这在武林人眼中,是不屑一为的,然而陈大成却能洞烛先机的提出了此一问题。想想看,若大的一个庄院,日常的用度,消耗,该是多么惊人,假若本身不能自给自足,而需靠外运来支持,那么一旦运输线被截断,那岂不是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局面?”
战飞羽缓缓的道:“陈大侠的意思是想找出他们的采购路线,予以切断?让他们变成死庄子?”
陈大成道:“战大侠只身涉险,虽可自保,然却给他们一个警惕,尤其在一举未能尽歼之后,再想同他们决斗,那就更难了!他们依凭游云庄的天险地势,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也正因为他们有这些天险地势,变成了他们不能防的致命伤,说不好听的话,守是可以,久守就不能够,所以我想用釜底抽薪之计,将他们逼出窝子来,那岂不是一次更为公平的决斗?何必去只身涉险?”
战飞羽道:“可是如此一来,就已变成了敌我双方的大规模巨战,岂不连累了同道好友呢?”
陈大成笑笑不语。
这当然不是他可以答复的问题,毕竟他同战飞羽是只见过两次面的朋友。
可是一旁的郭大公,却毫不客气开了口:“战老弟!要朋友干什么?要朋友就是要在必要时拼命,何况,这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命运,大局,凡武林同道,任何人均应负起这个责任,怎可由你一人来负!”
钟伯纯道:“我看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就由陈兄向金兄商议个大要,以后我们再整体研究,决定行止,假若真的要采取逼出游云庄的方法,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对付?不采取逼出游云庄的方法,我们又该如何?此两种方法哪一种对我们有利,利又有多少?利在哪里?好处在何处?我们之利一定优先考虑到,凭我们现下的情况,人手物力,是否能够与他们对敌的?要不要请武林同道共举。”
陈大成道:“这当然得先考虑好?只不知战大侠意下如何?”
战飞羽道:“除了连累同道,心有不安外,各位老哥哥对我的关心,对我的这份心意,我实在感激!”
陈大成道:“那你是同意了?战大侠!”
笑笑,战飞羽道:“我要是不同意,那不是不知好歹了吗?”
陈大成道:“既然如此,也不用我先同金兄商量,只要金兄告诉一下其余的两个供应地及那里的情形,我有个腹案,说出来大家听听,就可以先采取行动了,至于以后的事,咱们定个原则,就可以见机行事了!”
金大瘤子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各位听说过江湖上有一处以集武林人物于一处的龙蛇混杂之处?”
郭大公脸现惊容道:“金兄可是指的武林集?”
点点头,金大瘤子道:“正是武林集!”
凌子影奇诧的道:“那里是一点儿派别色彩也看不出啊!”
金大瘤子道:“若果武林集被分出派别色彩来,武林人,谁还愿意去?那么游云庄又如何能从中取得供应?”
陈大成眉头一皱道:“这倒是个难题,留在后面谈这个问题,另一处呢?金兄可知是哪里?”
金大瘤子道:“这一处,郭老捕头应该很熟悉,那就是京师的‘天汉’镖局。”
心神一震,郭大公道:“竟然是那里,勿怪乎任何镖局,都有失手之事,而独独他们向来是安度风险了!”
陈大成道:“我们就让他来一次纰漏如何?”
众人闻到,不由的会心微笑,点头同意。
陈大成见大家并无异议,接着扫视一眼众人后道:“武林集中,定然有一处负责专门采购的商号什么的,在那个地方,我们也该同他们争一争,一种方法,是毫无顾忌的,同他明干,来个摧毁,一个方法是避免打草惊蛇,同他来个暗斗,明干的好处,似乎不及暗斗。”
郭大公道:“陈大侠之意是与他争购物品?”
点点头,陈大成道:“在武林集上购用品,任何人都有权利,也无人可以干涉,所以我们必然可以做,同时,也不会使他起疑心,这得借一借老捕头的力量了,请官府派个人去主持此事,他们就更不会有疑心。”
郭大公沉吟道:“这——”
凌子影一旁笑道:“师父,这不成问题的,请卜大人给个采购军用品的命令不就得了?”
郭大公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影儿,天明你就上道,并且可请卜大人指派你卞大叔来主持!”
战飞羽道:“卜大人可是镇三关的卜庆?”
郭大公道:“是他,年轻是也闯荡过江湖!”
战飞羽道:“卞大叔又是谁?”
郭大公笑而不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秘的色彩!
战飞羽道:“看来官家也有不少武林人物呢?”
郭大公道:“到时候,或许还出你意外的见到不少人呢!”
易天虹道:“陈大侠,这两处如此对付,倒是办法,刚好我们收来的银两,还没向游云庄运,我看就运向武林集,交给卜将军了?”
郭大公道:“这事由我来办,恐怕要比京里的‘天汉’镖局还保险吧!”
钟伯纯哈哈大笑道:“游云庄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银子,会到了你那个车子里去呢!”
陈大成道:“我们就此决定,至于下一步吗?我的意思是——”
神手无相九十三、天汉、镖局、来娇客
九十三、天汉、镖局、来娇客
帝王所居,乃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东长安大街上,一座巍峨的建筑物前,竖立着两枝大旗杆,黄底墨王的二面大旗,飘扬杆头,“天汉镖局”的招牌,在正门上横嵌着,门前镖伙正安闲的谈笑着。
突然自王府井大街,转来了一乘油壁车,绚烂夺目,四匹健马,两位戎装车夫,高座车辕,正扬鞭驱马,“哒哒”声中,意气飞扬,车子吸引了路人,也吸引了谈笑中的“天汉”镖局镖伙!
车子近了,突地一声吆喝,油壁车停在“天汉”镖局门口,车夫下车来,手勒马头,定住车辆。
车帘起处,自车中,鱼贯下来了四个宫装打扮的使女,锦凳放好,两人抱着一卷锦毡,“唰”的一声,铺开,另两个人欲搭起帘子,轻语一声,车中顿时现出了一颗珠光,翠摇的臻首,紧接着下来了一位锦衣丽人,明眸皓齿,配上一身锦衣,珠光宝气,光芒四射,直使得本来谈笑的镖伙们,变得“目瞪口呆”,竟然不知如何应付这突来的耀眼事情,和照眼的客人?
一个艳丽的紫衣女婢,抢步上了台阶,袅袅婷婷中,自有韵致,本是碎步俯身而行的,但到众镖伙前面,突然昂首,娇声道:“哪位大哥管事?请代我们通报一声,我们是王府来的要求面见总镖头!”
银铃般的脆语,惊醒了如木雁似的镖伙,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道:“啊!姑娘……”
“噢!是是……”
“咦!小姐……”
“唔……”
“……”
“……”
猛然一声怒叱:“滚开!”
刹时众镖伙如老鼠闻猫般退落两旁。
门内踏出了一位劲装大汉,丈许高的身材,膀阔腰圆,眼见得是孔武有力,满脸于思,铜铃眼中放射精光,射向紫衣女婢,鼻翼一掀,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一翻动,开口露出满嘴黄牙,道:“小姑娘有什么事?”
紫衣女婢一绉眉道:“我们是王府来的,我人们要求见贵局主!”
来人笑道:“请进!”
紫衣女婢回首娇声道:“红姐,请扶小姐来吧!”
紫衣女婢扶着锦衣丽人,漫步踏向红毡,步上台阶,另两女婢一红一绿,动作迅捷的将毡又铺在台上,锦衣丽人略停的身形,这才又向前进。
红毡换铺三次,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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