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神手无相
玉冷翠道:“我不明白!”
江可贞道:“大妹子,想想看,战飞羽不是我一击成功的对象,就算我能将战飞羽伤了,毙了,而其余的,他们哪一位又能放过我?霹雳神婆?百灵仙子?戈凉,抑是神仙愁?”
玉冷翠道:“你是说,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可以同我们为敌?”
江可贞道:“你说不是吗?”
玉冷翠道:“依他们在江湖上的盛名论,该是可以,但以现在的状况来衡量,恐怕不大可能?”
江可贞迫:“为什么?”
玉冷翠道:“除了戈凉外,他们都是过去英雄!戈凉虽有盛名,却无战飞羽之号召力!”
江可贞道:“那大妹子是赞成我依旧隐忍了?”
玉冷翠道:“可能的话,既无害处,只有益处,我倒认为可以试试!”
江可贞道:“本来我是想走回去的,那么就还是照旧躺着去密室吧!香儿,招呼他们来,抬我走!”
香儿出厅时江可贞道:“希望在十天之内,要江湖人看看我们游云庄的大手笔、大作为!”
安澜在旁道:“一定的,江湖会震惊的。”
半剑道人、白眉和尚进入武林集中,已是第三天了!
金老太、神仙愁,自盐枭处得到了消息。
神仙愁向金老太道:“半剑来到这里,证明了武林集被我们控制的事,已传到了游云庄,真没想到,我这个久不莅江湖的老朽,在武林集也未露锋芒的人,游云庄竟然也注意上了!”
金老大道:“注意您那不是应该的吗?这叫做知己知彼啊!”
神仙愁道:“他知己知彼,我可麻烦大了!”
金老太略作沉吟道:“半剑,白眉同时来此,你不提白眉而讲半剑,难道你同半剑还有过节,他是冲着你来的?”
神仙愁苦笑笑道:“说句往脸上搽粉的话,他这个‘半剑’可是我送给他的!因为原来他的剑可是完完整整的一支呢!”
金老太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昔年能送他个半剑的盛名,如今也照样可以再封他个‘半半剑,的外号啊!”
神仙愁道:“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既敢只身前来,那就不是单下的阿蒙,我这不大喜欢惹麻烦的人,再惹这牛鼻子,实在是不太愿意!”
金老太道:“他明明同白眉两人!你怎么说他是只身前来?”
神仙愁道:“白眉另有目标,不是找我!”
金老太诧异的道:“难道是找我?”
神仙愁道:“那要问你自己了!”
金老太道:“不对!我同他无过节,同他们少林也无交往!这不可能的!”
神仙愁道:“既不是找你,当然应该另有其人了?”
金老太道:“难道会是找卞都统?”
神仙愁道:“难道不可以?”
金老太奇道:“卞都统是军爷啊!”
神仙愁道:“军爷来武林集干吗?”
金老太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神仙愁道:“既明知,而又故问,这岂不是一定有原因?”
金老大道:“别拐弯抹角了,你干脆就直说吧!”
神仙愁道:“奇哉怪也,以你金家园子金老大的阅历,竟然不知此事?”
金老太道:“那真是既奇又怪,我怎会一定要知道?”
神仙愁道:“你对卞都统知道多少?”
金老太道:“说实在的,若非此事之事,我对他是一无所知。”
神仙愁道:“武林一怪斗白眉,你竟不知?”
金老大倏然惊呼道:“啊!武林一怪卞正中,就是他?卞正中,卞正中……真是笨,我怎么想不到?”
神仙愁道:“不过,我知道,白眉这次来是白跑了!”
金老大道:“为什么?”
神仙愁道:“很简单,卞正中虽然是武林一怪,却是军营一杰,昔年武林一怪斗白眉,两人都在年轻时候,如今各人的身份年岁都不同了,卞正中已非武林人,他大可不必遵照武林礼数,而白眉也不会因个人而为他们少林惹上官家,只要卞正中给他个不理不应,他白眉就无计可施,何况今日的卞正中,已非昔日的好勇斗狠!”
金老太道:“不理是不可能,卞爷怎么应付他呢?”
突地室外一声畅笑,宏声道:“那还不简单,我认输就是了!”
金老太与神仙愁,同时闻声起立。
门帘一掀,进来了“武林一怪卞正中”。
神仙愁道:“我们幸好没在背后说卞爷坏话,否则,岂不是不好意思?”
卞正中笑道:“前辈!你可别客气,您就是说,我也不敢怎样!何况我一进这院落,您就已经知道了呢?当然得给我留点面子啦,是不?”
金老大道:“卞爷坐,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卞正中落坐后,庄容道:“老大,不瞒您说,我确实如此,而且我也已经做了,刚刚我就是到白眉那儿向他认输的。”
金老太道:“这是为什么?”
卞正中道:“我同白眉所讲的话,就可以说明为什么了!”
金老太急声道:“您如何说?”
卞正中道:“我同白眉说:“当年我们都是年轻气盛,为了虚名而斗了三天三夜,毫无结果,以武林人好名之心来说,我们本该多斗几次,但自我从军以来,为国家也尽了一份责任,从这中间,悟出了私斗不及公斗的道理,尤其是与敌国斗,那更不是私斗可比,因此,白眉你若是还是有气,那么我情愿认输,假若还不可以,我也愿意束手待毙,但只有一个条件,你得代我去为国家出力!’”
神仙愁道:“和尚当兵,这是新鲜事,他们这些四大皆空的人,当然不可能了。”
卞正中道:“不但不可能,而且是化干戈为玉帛,他已决定明白返回少林,自领久不返寺的责罚了!”
金老太道:“看来,你可真是功德无量。”
卞正中道:“这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我来这儿,是给柳前辈送信来的,半剑道人却不肯化解与前辈之过节,而且游云庄中今晚更赶来了五位扎手的助拳人物,实是一件讨厌事。”
金老太道:“他们准备群殴?我们可也不是好斗的,何况这儿是武林集?来了些什么的牛鬼蛇神?”
卞正中心忖:这老太真正是急性人!
口中却道:“群殴不群殴,现在还不知道,这得看当时胜败而论,不过,他们既来了,就不会没这个意思,来的是很有份量的几个人呢。”
神仙愁道:“卞爷说说看,是些什么人物?”
卞都统话尚未出口,门口使女突地传话道:“戈凉、刘须铎、凌刚三位大侠来拜见!”
金老太三人,同时起身道:“快请!”
一刹时,戈凉、刘须锋、凌刚三人,鱼贯而入。
戈凉首先抱拳道:“戈凉拜见老太,柳前辈……”
抬眼看到卞都统一身戒装,不由的道:“这位可是威震边疆的卞都统?”
卞正中忙抱拳道:“久闻鬼刺客戈凉大侠之名,卞天中今日有幸一见。”
戈凉道:“大侠可不简单,只要卞爷以后不要当钦犯拿我就行了!”
卞正中一怔道:“戈大侠此话怎讲?”
戈凉笑道:“我是刺客呀!”
卞天中畅声大笑道:“那时候,我恐怕不敢拿了呢?你也刺我一下,我岂不是去见鬼了?”
哈哈大笑声中,神仙愁为刘须锋、凌刚与卞都统引见,又是一番寒暄,这才落座。
神仙愁道:“三位既到了武林集,想来天汉镖局是挑了?”
凌刚宏声道:“有姑奶奶们的胭脂粉,天汉镖局那几块料子,还不都化成了一滩黄水!”
金老太一听,叹息一声道:“毒这种东西,真是可怕!”
刘须铎接口道:“老太最慈悲为怀,其实,毒用在骨眼上,倒真正是功法无量,就拿我来说吧!我这双手,要是伸错了地方,相信会给武林制造些风暴,若是反过来,伸对了地方,那可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譬如说,刚刚我在路上,就手发痒,伸对了地方,你们看……”
哗啦啦,桌子上突然多了几样特殊的暗器。
一支中空三角的金钱镖,一支风铃,一支金笔,一串珠串,—副小弓箭。
神仙愁一见,不禁大皱眉头道:“会是他?”
金老太向卞都统道:“卞爷,游云庄的来人,可就是这五种东西的主儿?”
卞正中点点头道:“正是!刘大侠可真不愧是‘盗君子’啊!”
金老太道:“这五件东西中,我对那空心三角金钱镖的主人熟悉,他是以轻功著称的‘平步登云’楚平。他能平步登云,所靠的是三角金钱镖的功力,其实,他这三角金钱镖的狠毒却也不比他的轻功差。”
神仙愁道:“金笔古华修也被游云庄网罗?倒出乎意外!”
戈凉道:“袖箭夺命郎柴节的看家家伙让刘兄给俘了来,你这不等于剁了他一只手臂?”
金老太道:“只不知这是哪只手上的?”
刘须锋笑道:“不是手上的,是他脖子后面的那支!”
神仙愁道:“好,这岂不是剁了手,根本就是砍了他的头来要他的命!这是他对敌时,保命的玩意儿呢!”
凌刚道:“那个风铃可就是江湖上人称假瞎子郭良的吗?”
刘须锋道:“正是风铃瞎郭良,这老小于眼瞎是假,心瞎可是真的。”
金老太道:“那串珠凡是谁的?难道是个女娃儿?”
刘须铎道:“此人最面生,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本不想下手,可是看到他那德性,心里就生气,我就毫不客气的顺手牵羊给他摘下来了,本来,我一直想不出他是谁,如今听老大这么一讲,我突然想起这个妖怪来了!”
敢情屋中人对此一珠串之主人,竟然无一人认识,所以每个人都得注意的在听盗君子刘须锋在讲,他稍一停顿,凌刚已是忍不住的道:“这妖怪究竟是何来路?哪座庙里的鬼神?”
刘须锋一指桌上珠串道:“哪个庙的鬼神?哼!他是个大庙不收,小庙不要,道道地地的妖怪!你们细看那串珠子就知道了!”
众人向桌上望去。戈凉将珠串提在手中,仔细端详。
卞正中,一脸疑惑。
金老太满脸迷惘。
神仙愁也是不知何方神圣的表情。
戈凉的脸色,突地一变道:“原来是他?”
凌刚道:“我的好哥哥,你别卖关子好不?他!他是谁?”
戈凉道:“人妖华泰顺!”
卞正中怒哼一声道:“我虽被影儿代战大侠说项,来到此处,可是没想涉身武林集宿怨,只想按正常军队需求采购,暗扯一下游云庄的腿,但,人妖既来此地,我也顾不得很多,明天让我来宰他!为那些不是武林人的女孩子们报仇。”
戈凉道:“不甲啦!卞爷!您还是以不涉武林为上策,这由绿女会自己来宰他吧!”
金老太道:“绿女会的人也来了?”
刘须锋道:“公不离婆,秤不离铭,鬼刺客到武林集,大会姐能不‘夫唱妇随’吗?”
卞都统一听,拱手道:“原来如此,卞正中在这儿恭喜戈大侠!”
戈凉道:“不敢,卞爷,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哪还值得您这样的郑重其事的道贺,那不是叫我不好意思吗?”
刘须锋道:“要是不好意思,就在这儿请桌酒席,补补礼如何?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金老太蓦地笑叱道:“好家伙!刘大侠你这是说我老婆子不懂礼,没替你们接风是不?来啊,丫头们!去弄一桌上等酒席,越快越好!把咱们自己带的那几坛子酒也给开开!让爷们好好的喝个痛快!”
神仙愁道:“完了,完了!就那么几坛,这不一下子就给报销了,这以后的日子,叫我怎么过?”
金老太道:“你自己的足够了,别打我的主意,我本来就没给你带下!”
卞正中道:“闻说柳老前辈柳眼儿媚别有风味,只不知我有没有口福?前辈愿不……”
“愿,愿!我开,我开!”
忙不迭的赶紧答应,柳遇春摇摇头,意思是愉鸡不着失把米!
刘须铎一旁道:“老爷子!心疼是不?”
神仙愁道:“心疼嘛,倒是有点,那是因为带的不多!”
戈凉道:“前辈可别准备在这儿过年啊!”
神仙愁道:“事办不妥,能走吗?”
戈凉道:“快了,这几天,该有眉目了!”
神仙愁道:“怎么说?”
戈凉道:“你不见游云庄的人,已经赶来此地?”
神仙愁略一沉吟笑道:“一言提醒梦中人!好!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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