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神手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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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战飞羽道:“这正是战某人要请教的,姑娘要引在下到哪里?”
景绿梅道:“不是讲过,到了自然知道吗?怎地大名鼎鼎的神手无相战飞羽,会是个婆婆妈妈的人物!哼!”
战飞羽望他一眼,道:“只因战飞羽心中,有一个预感!”
三人同声急急的脱口道:“什么预感?”
慢条斯理,战飞羽道:“三位虽非天兵神将,亦非牛头马面,战飞羽却认为三位是不知底细的金童玉女般的拘魂使者。”
神情诧异,雷绿玉道:“战大侠此是何意?”
战飞羽道,神情肃穆,沉声道:“三位与骷髅帮之人在此交手,为了什么?”
陶绿尊道:“奇怪,战大侠不是看到他们对我们三人的态度了吗,你不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施予援手的吗?”
点点头,战飞羽道:“这是表面的,我是说实际!”
突地似有所悟,雷绿玉道:“噢!战大侠以为我们绿女会与骷髅帮串通好了,故布陷阱,可是战大侠,天下有自己人让人杀死而不以为然的只是想请这杀人的去一趟的事儿吗?”
战飞羽道:“苦肉计正是如此!”
气呼呼的,景绿梅道:“苦肉计可不是苦命计!”
战飞羽笑笑,向雷绿玉道:“姑娘在贵会执掌是……”
雷绿玉道:“行掌使!”
战飞羽道:“听来是以传达与行动为主要职掌!”
雷绿玉点点头。
战飞羽道:“行堂堂主是直接指挥您吗?”
娇笑,雷绿玉道:“战大侠以普通武林组织,衡量我们绿女会,那就错了,我们虽有行堂,却没堂主这个称号,行堂乃是会中一个真正的处所之名,如是会中姊妹,居于此处者,均是行掌使,行掌使不分大小,一律平等,只是在执行任务时,有主从之分,属于临时的,任务的分配,则属于宫掌,宫掌使是很少在外行动的!”
战飞羽,突感兴趣,道:“那么姑娘任何一位,都可以随时随地见到贵会会主了?”
微微一笑,雷绿玉道:“会主之名,战大侠亦是推测而来,我们会中,没有会主这个名义!”
战飞羽道:“那么贵会之主,究竟如何称呼?”
雷绿玉恭谨的道:“那是我们的大会姊!”
战飞羽道:“贵会有大会姊,那也有二会姊三会姊了?”
点点头,雷绿玉道:“我们共有会姊十位,使姊十位。”
战飞羽道:“那么此次姑娘是奉了什么使命外出?”
雷绿玉道:“特意请战大侠而来!”
诧异地,战飞羽道:“贵会找我做什么?”
雷绿玉摇摇头道:“不知道!”
寻思了一会儿战飞道:“姑娘三人是奉了何人之命?”
雷绿玉道:“十使姊之命!”
战飞羽道:“姑娘可以回去复命了!”
雷绿玉欣然笑道:“战大侠答允同我们一起去了?”
摇摇头,战飞羽道:“不!在下尚有要事待办,不能赴约,相烦姑娘回复贵上,待得在下事完,请贵上传语丁家堡,告知在下赴约地址,时间,战某人定然应命而往!”
雷绿玉道:“只是我们受到定要请到战大侠的命令,假若请不到,就不能复命,战大侠可否体谅我们姊妹苦衷,拨冗委屈一趟?”
战飞羽截然地道:“碍难从命!”
雷绿玉道:“战大侠宁愿因此而让我们姊妹三人受到会规制栽吗?”
战飞羽道:“那是贵会之事,在下并无此意!”
陶绿萼惶急的道:“战大侠可知我们会规的处分是削耳挖眼吗?”
神色一怔,战飞羽道:“贵会处分竟如此之重?罪能至此吗?”
蓦地景绿梅噗地跪倒,失声痛哭道:“战大侠,您是仁义君子,路不远,费不了您好多时间,您就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姊妹三人吧!”
刹时间,抽噎至再,一副雨打梨花的娇俏模样,实是惹人怜爱!
绿梅这一招,大出战飞羽意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陶绿萼见状,蓦地扑前一步,身跪当地的叩头如蒜,边叩边哭道:“战大侠,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您……”
战飞羽双手连摇,急声道:“姑娘快不要如此!起来!起来!有话好商量!”
雷绿玉道:“战大侠,答应了!”
战飞羽道:“不是我不答应,实是因为我尚有急事待办,而且是救人之事,所谓救人如救火,我怎能舍此而去贵会?这岂不是舍本逐未,不知缓急?”
雷绿玉道:“战飞羽,您是去救一个人吗?”
战飞羽道:“正是!”
雷绿玉道:“难到哪一个人的性命,竟然比我们三个人重要?”
战飞羽道:“话不是这么说,姑娘……”
雷绿玉蓦地扑前,头碰战飞羽脚尖,哭道:“战大侠,您若是不答应,我姊妹三人,就在这雪地里,跪着不起来,活活冻死在此,您要是忍心,您就走吧!反正我们这三条人命,本是您救的,再为你死了,也是应该的!”
战飞羽心中大是懊悔,懊侮自己不该管此闲事,如今弄得脱不了身,不由得俯身伸手,扶起雷绿玉道:“姑娘请起,这样不好,你们同我一起,待我先去救了同伴,然后再同你们前往如何?这样你们总可以复命了吧!”
雷绿玉闻声,随着战飞羽扶起的时候,慢慢起身,与战飞羽站了个对面,二人几乎贴身而立!
微仰玉首,泪珠犹未干的,娇笑着道:“战大侠不能先同我们一起去吗?”
为难的,战飞羽道:“实在是此事缓不得……”
雷绿玉蓦地接口道:“好!那我们走吧!”
双手一扬,看欲擦眼泪,蓦地中途一变,双掌分向战飞羽袭去!
掌似玲珑,指如灵蛇,刹时间连连猝翻连点,频频点中战飞羽的各处大穴!
战飞羽觉察时业已大晚,不由激得怒目横眉,满面厉容,嘿声道:“臭丫头,你待如何?”
一跃而起,地上的陶绿萼与景绿梅,一抹脸上泪容,修改微笑娇声道:“不如何,请你战大侠,随姑娘走一趟!”
神手无相三十、因祸、得福、魔骷髅
三十、因祸、得福、魔骷髅
一辆双套轿车,在一个清秀的车夫,娇叱呼喝之下,逆着凛冽的寒风,顺着大道奔驰!那是一辆华丽的轿车,红呢车帘,封闭得严丝合缝的密不透风,车两旁的透明车窗,亦为窗帘遮住,车后的蓬糖下,坐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看那身打扮,并不像下人的样子,但却坐在车后,黄色的车蓬,红色的轿帘,红黄相映,奔驰于白雪铺的大道上,格外显眼,流苏缨络飘垂,更增豪华。
轿车中传出了格格娇笑,直似银铃,笑意中夹杂了无限的得意。
蓦地!
笑声倏停!
一个娇俏的声音道:“二妹,我们到了哪儿了?”
赶车的开口道:“玉姐,已经一半路了,这儿是那大柳树!”
嗬!赶车的是个姑娘改扮的,轿车左边的窗帘,斜开一道细缝,露出了半个娇容,望望车外,一放手,放下车帘,回首道:“玉蛆,这次前去,想来那常公子,不会再刁难大会姐了吧!”
车中之人,正是绿女会三女,战飞羽闭目盘膝坐于车中央,三女环伺而坐,开口的,正是陶绿萼。
喟然一声长叹,幽幽的,凄凄的,娇俏的,雷绿玉突现一股怒容道:“自从那妖女入会以来,我们绿女会似是交上了霉运,不到半年,虽说是她传了我们每一个人一套失传的绝学,可是也招来了两个劲敌,先是骷髅帮,如今又招惹上了武林中最难惹,也不该惹的神手无相战飞羽!”
景绿梅道:“玉姐既如此说,我也就毫不隐瞒了,半年来,我实在看不惯,此次事了,我要离开会中,只要有妖女在一天,我就不回来!”
陶绿萼道:“梅妹,你到哪里去呢?”
景绿梅道:“江湖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大不了嫁个人,老死林泉,亦不失一条安逸之路。”
雷绿玉面现竖毅之容,果决地道:“我看远到不了那步田地,此次回去,你们看我的眼色行事,只要能使大会姐先脱了自由之身,我舍死也要使那常公子受点教训,来个以毒攻毒!”
诧异地,陶绿萼道:“玉姐,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望了望闭目静坐的战飞羽一眼,雷绿玉手一指战飞羽道:“你们不感觉到他们以诡计对付战大侠,有违良心,亦与我绿女会往昔行径大相径庭?”
陶绿粤、景绿梅,同意地点点头!
雷绿玉继续道:“常公子以毒逼使大会姐下令,动员我们绿女会十使之多,纷纷出动,与他们骷髅帮众配合,不惜牺牲九条性命,以我们女人天赋的武器——眼泪,来暗算战飞羽是为了什么?战飞羽说要去救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常公子两天前到我们会中,带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又是谁?火急的逼迫诱擒战飞羽,你们不觉得这中间,有些门道?”
恍然大悟,陶绿粤道:“玉姐是说,战大侠要救的人,是常公子带来的人,而常公子与战大侠有过节,是借我们之手,来……”
景绿梅接口道:“我知道了,玉姐到时候,想将战大侠的被制穴道解开,让他们二人来个拼杀……”
雷绿玉点点头,忧急的道:“先决条件是如何使常公子先解了大会姐之毒!”
忧容满面,极不乐观的,陶绿萼道:“我看没有希望,想想看,那常公子外表虽然温文尔雅,可是心地似极阴险,数次来会,我总觉着他有一种使人说不出来的讨厌、狡诈、深沉,外表与内心,截然不同,他岂能未得到所要的人而先解大会姐之毒?我看,就是将战大侠送到他手上,大会姐之毒,能否解了,也是个问题,弄不好,他为了控制我们,会反脸不认帐的……”
雷绿玉道:“所以说我才要舍命也要让他受点教训!”
景绿梅道:“玉姐的意思是说,你要在一切落空之时,解开战大侠穴道?”
陶绿萼道:“玉姐,我们何不现在就解开战大侠穴道,将详情与他说明,求他同我们前去?”
苦笑一声,雷绿玉道:“我们以诡计骗战大侠中了我们的暗算,我们再以实情相求,你认为他会相信吗?”
景绿梅、陶绿萼都互相摇头苦笑,沉默无言。
雷绿玉长叹一声,在辘辘的车声中,显得格外凄凉,悲苦……
雷绿玉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倏然瞪大了眼,抬头望向闭目盘坐的战飞羽!
注目久久,再无异样,疑惑得摇摇头!
陶绿萼见状,道:“玉姐,你怎么啦!”
雷绿玉道:“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
景绿梅惊道:“什么?眼花?玉姐,你是在说笑吧!你才多大年纪,就会眼花,那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陶绿萼关切的道:“玉姐,你看到了什么!”
雷绿玉道:“我看到了——啊!你!”
刹时间,神色大变,只见她啊声出口,“你”字刚刚挤出齿缝,即迅捷的伸手点向战飞羽身前大穴,同时,陶绿粤与景绿梅,亦看出了异样。
原来那闭目盘坐,被点了穴道,按理讲既不能讲也不能听,更不能动的战飞羽,突然在那苍白的面容上,无端微微牵动,露出了一抹微笑,是一种讥俏的微笑,也是一种祥和的微笑,任何人望到,都会懂得其中含意。
但这种微笑,看在绿女会的三女眼中,却不啻追命符,哪得不惊,哪得不急!
雷绿玉那只粉妆玉琢的白玉纤手,差那么一丝儿,就点中了战飞羽的胸前大穴,忽然间,白光一闪,苍白的细嫩的手掌,倏然扣住她的玉腕,娇躯一颤,花容顿时失色,沮丧的垂下头去,脸上闪射一股莫可奈何的神色!
那是既不愿意,又不尽然的神色!
不是有一句“半推半就”的话吗?雷绿玉这时的表情,正是如此,既不想被擒,又有无所谓的感觉,故而,战飞羽手一搭上玉腕,她本能的略微一挣,即不再动弹了。
陶绿萼与景绿梅惊得一怔,突见战飞羽擒住雷绿玉,本能的娇叱一声双双出手。
战飞羽眸瞳中寒光陡射,只震得陶景二女,急凛凛打了个寒战,伸出的手,前进不得后退不得的停在半空,望见雷绿玉的神色,二女双双收臂仁立,怅然若失的低首不语。
雷绿玉幽幽的道:“战大侠神功的是了得,大出小女子意料之外。”
微微一笑,战飞羽道:“不敢当姑娘夸奖,这是姑娘,对战某人不甚了解之故,若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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