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





  陈克明道:“老夫说服他们如何?”
  欧阳定俊道:“别说不可能,就是可能,老夫也不会接受的,卧榻旁,岂容他酣睡,八骏侠士是听你的,当初你一个人,我们都容不得你,今天还会让你带一批人来争瓜,陈九龙,你把我们想得太天真了!”
  陈克明一叹道:“事尚未面,你就在争权嫉能了,安化王之前途可知!”
  “老夫之所以带了九剑士赶了来,就是为除后患,所以王爷虽派个人随行,我们在进入禁室前就把他们给做了,招贤纳能、是王爷的事,我们可不感与兴趣,东方白是混帐,还留下他们想为王爷拉一分助力,所以他死得一点都不冤枉,黑马,快动手!”
  黑马就飞起一脚,牢门踢开了,决斗者自停了手,却一无动静。
  欧阳定俊忙叫道:“陈九龙,这箭室怎么不灵了?”
  陈克明淡然道:“这个老夫怎么知道!”
  “你怎知道,这是你督造的!”
  “老夫七多年没碰它了,也许是年久机关失灵,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进去”
  “胡说,东方白在关他们进去前还试过,哦!我明白了”,这是你造的,你自然懂得机关,你要挫掉栅栏是骗人的,目的是破坏按纽,黑马,进去把他们给做了!”
  黑马带了那五个人,踏进了牢门,先还有点担心,慢慢见没有情况,遂放心前进,忽然乱箭嗖嗖,由四方射至,箭射的方向很绝,上下左右,交相密集而至,把六个人罩得定定的,可是楚平等人停身的靠墙四尺来党的范围内,却是一支箭都没有。
  在那种劲弩密射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的,开始他们还招架挣扎,但很快地就倒地不动了,六具尸体就像是六头刺犯,通体流血,倒在箭堆中。
  玲玲最是情切,她只看见乱箭飞舞,却不知楚平他们未曾中箭,哭叫厂一声,‘平哥……”
  陈克明却淡淡地道:“丫头,别哭,那小伙子还死不了,除非他们不听老夫的话,自己凑上去!”
  玲玲再仔细看看,果然看见五个人都已站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中箭受伤的。
  她连忙高声叫道:“平哥!兰姐!你们好吧?”
  楚平在里面也答道:“大家都很好,玲玲,谢谢你父亲的救命大恩。”
  玲玲弯腰抱住陈克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陈克明苦笑道:“’这是我们父女第一次亲近。可是她只是不为了我是她老子”
  玲玲感到很不好意思地道:“爹!您怎么这样说呢!”
  裴玉霜笑道:“老爷子,这话可不公平,受您救命大恩的不止是楚兄弟,龙老大是华姐与溪妹子的汉子,她们的心中一样地感激万分,但也没亲您的脸颊来表示她们的感激,这种亲近的方法,可是玲玲妹妹一个人独享的,假如今天救他们的是我,虽然同为女子,她也不会想来来亲亲我的脸”
  陈克明一笑道:“这么说来,玲丫头人还算有良心的”
  裴玉霜道:“当然是了,刚才我们都急着拼命要过去救人,只有她执剑守定了保护您,。可见在她心中,还是您这个父亲重于一切的。”
  陈克明哈哈笑道:“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过多了,也不枉费我冒险拼死一场”
  薛小涛比较冷静,忙问道:“老爷子,那牢里还有机关吗?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呢?”
  陈克明一笑道:“机关是没有了,不过他们的余毒未清,总得定定神才能行动!”;欧阳定俊与牛虎兔等四人为适才的情景震得呆住了,直到陈克明说了这句话后,他才想起楚平等人要等半个时辰才能解毒恢复行动,还没满半个时辰,还可以过去动手制住他们以恢复颓势。
  于是他招呼一声:“做了他们!”
  拔身向牢门扑去,三人也踉着追去,裴玉霜等人也要追过去,陈克明却笑道:“别急,守住退路,不让他们漏网就行,他们不敢进去杀的。”
  果然四人扑到牢门外两丈远近处,却不敢再前进了。
  欧阳定俊顿了一顿,详细地观察了片刻才道:“大概没问题了,去一个人试试看!”
  矮脚虎忙道:“不错,老夫子,我们哥儿三个为你掠阵,你过去好了”
  欧阳定俊道:“我?要我进去,老夫只负责策划指挥,行动杀敌,该是你们的事。”
  玉免却阴笑道:“老夫子,职务分担确是如此的,只是你策划不周,送了我们六个弟兄的性命不谈,还贻误了军机,有答察之罪,该你戴罪立功。”
  欧阳定俊怒道:“玉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老夫如此说放失察责,老夫会向王爷自主请处分,你不服从指挥,就有了违命犯上之罪。”
  玉兔淡道:“老夫子,既然你自承有失察之罪,就是待罪之身,自然也就失了指挥的权利,别说是言语上冒犯了你两句,就是行动上得罪了你,你也担得着点。”
  欧阳定俊更为暴怒道:“反了,反了,老夫纵然有失察之罪,但是在王爷没有定老夫何罪之前,老夫仍然是此行的负责人,有权指挥你们。”
  矮脚虎冷冷地道:“老夫子,别说是你,就是王爷自己也没权利叫我们跟着王爷,无非是贪图一个将来富贵,要是连命都送掉了,还有屁的贪图。”
  “陈九龙说那面已经没机关了!”
  玉免冷笑道:“陈九龙山也说过那里去不得,你怎么不相信,结果白送了六条命!”
  这时楚平在里面笑道:“老狐狸、不必再为进来的事情吵了,里面并不舒服,我们出来碰头吧!”
  说着拾起了尸体上的一支剑,泰然地步出牢门,龙千里、韩大江也各拾了一支剑出来了,朱若兰在最后,她拿两支剑,比了两下道:“比我的双刀轻了一点,不过关在牢里六天,手劲儿也弱了,倒是正好使唤了,平哥。把这头狐狸交给我吧!”
  龙千里道:“我点矮脚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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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刘笑亭指名要我找金牛。韩大江则指向玉兔,每个人似呼都想找个人来杀杀!出出关禁多日的闷气。看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样子,四个家伙傻了。
  欧阳定俊看看陈克明还坐在地上、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不禁诧然迸:“陈九龙,半个时辰没有到!”
  陈克明笑道:“不错,所以老夫还得忍受一阵,坐在地上很不好受,又冷又阴,这墙角恐怕还有人在这儿小便过,一股子骚味儿很不好闻,你老狐狸千万要记住在月黑风高的日子、出未透透气,把身上的味儿散一散!”
  欧阳定俊怒道:“陈九龙、老人跟你说正经的!”
  “老夫说的是正经话,老狐狸,你也该看明白,今天你是难逃劫数了,老夫颇精堪兴旺气之学,早就找了快风水最佳之地,这块是龙眠地,如能丧身于此,则后世子孙中,必会九五之尊,老夫先前不知道是否能活下去,因此才选好了死所,现在看情形是死不成了,才想到把这一块佳地让你,对你说来最正经的事莫过于此了”
  欧阳定俊冷笑道:“陈九龙,老夫还没打算死,你还给自已留着吧,老夫是什么样的人,你想必清楚,如果不预先安排好退身之策,老夫绝不会经易涉险的!”
  陈克明一笑道:“我倒想不出你还有什么退身之策!”
  欧阳定俊也笑道:“如果事事先知,你不就成神仙了。
  不过老夫安排的只是个退身之策,比起你能从绝处求胜,易弱为强,反败为胜、还是不如远甚!”
  好说,好说,老狐狸居然肯承认不如人,这定是很难得的事!”
  欧阳定俊道:“老夫最有自知之明,不如就不如,可是老夫却不服输,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陈九龙,你当真是中了毒?””
  “那还假得了、老夫如若没中毒,还会让东方白活到你们前来,早就活劈了他了!”
  “在禁牢里的人也中了毒吗?”
  “不错,正因为他们也中了毒,老夫只好把那六头畜生送进去就死,否则以八骏侠之盛名,是不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敌人的,他们是仗义济世的侠士,最重行为光明…”
  “可是现在只不过一刻工夫,他们似乎已经恢复了”
  “这是因为他们用了一种立刻见效的解药。”
  “解药又从何而来?
  “在禁牢中靠墙的箭孔中喷出来的,你知道这座禁牢是老夫设造的,内设机弩伏箭,全部的总开关在门轴上,而全牢又分九段,每深三尺为一段,另有分段的枢纽,则分置在九根栅栏中间空心内。
  老夫在栅栏的柱心中,再添设了一种毒气,嗅到这种毒气就呕吐,四肢无力而致死,可是老夫行事一向小心,凡事老为自己留个退步,以免象商君一样,作法自弊、万一有天别人把老夫关进去又怎么办呢?”所以把解药又装入箭孔中,然后随身带着一把钢挫,以防万一!”
  玲玲愕然遭:”爹!您中的毒是藏在铁柱中间的?”
  “是的!这是很安全的设备,要破坏分段枢纽,就必须把删栏打穿,栅栏一穿,毒气也会跟着泄出、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外人不知,吸入仍是难免一死,只有我自已知到刹那一段的箭孔上,自会有解毒之气喷出”
  欧阳定俊等笑道:“高明!高明!靠墙的那一段枢纽为你所破坏,所以弩不发,可是其他的地方,为什么要等了一段时间才会发箭呢?”
  陈克明笑道:“这是另一种设计,枢纽若被破坏,会牵动警号,如果关别人,我可以闻声前来拦阻,如果是我自己则可以用之杀敌,因此枢纽内总开关之闸,另有一道连系、将发箭时间,挪后一会儿,使那个关我进去的人刚好来得及过来赶上!”
  欧阳定俊听了点点头道:“陈九龙,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设计精密,在安化王府中还有你监造的机关,老夫回去后,要好好地拆卸改装一下!”
  陈克明道:“老狐狸,我已经替你选好了埋骨之所,你还想走到哪儿去?”
  欧阳定俊一笑道:“只怕你们是非放不可,因为老夫在安化王府中还有几位客人!”
  说着他取出一个小包,丢给朱若兰道:“郡主,你一定认识这东西的,也知道主人是谁!”
  朱若兰打开一看脸色大变,那是四支金钗,钗琢成如意形,雕着燕、梅、竹、芝等字,是如意坊楚家娶媳妇的聘礼,也是楚老夫人赠给儿媳的见面礼,那些字是燕玉玲、梅影、竹秀、芝茅的名字,这支玉钗,应该是时刻不离身的,怎么会在欧阳定俊的身上呢?”
  欧阳定俊笑道:“人在安化王府。老夫着人妥为照顾、但老夫如有不测、这四位楚家少奶奶就难说了!因此老人相信各位不会留难我们了,三位护卫,走吧!”
  他招呼了金虎、玉兔、矮脚虎,除徐转身向外行去。
  群侠都怔住了,谁也不敢阻拦,等他们走了几步,忽而楚平凌空拔身、挥剑下击,剑势十分劲历,玉兔等都测跃闪徊。才躲过这一剑,可是楚平的第二剑又到了!
  这三人只好提起精神来应付、而欧阳定俊却一直向外走,脚下毫不停留,楚平厉声道:
  “若兰,截下他!”
  薛小涛本就守在门口的,横剑拦住了他,朱若兰在楚平的喝声中不敢犹豫,连忙挥剑封逼了过去。
  欧阳定俊笑笑定脚步道:“楚平!你真的不要那四个老的性命了吗?”
  楚平道:“她们不仅是我的妻子,也是如意坊的女主人!”
  欧阳定俊笑道:“这个无须赐告,老夫就是在咸阳黄河码头上遇到她们的,一条大船飘着如意坊的大旗,当真是神气的很”
  薛小涛不禁问:“他们怎么上那儿去了呢?”
  欧阳定骏冷笑道:“那还不简单,江湘公子好风流,八骏轻骑下杨州,布衣平身朝天子;铁望伊历水,不载幽魂向东流…就是这一曲短歌把来的”
  楚平浅然地道:“这不知道是那一位大文豪的佳构,说得我真不好意思!”
  欧阳定俊笑道:“歌词是老夫涂鸦之作,花费了万金数,遣飞马急足,在江汉河洛的水陆码头上,学风度秦棂楚馆,逆旅酒肆,买动千百歌女酒姬,日夜弹唱,终于把她们给引来了”
  楚平道:“为了什么呢?”
  “因为阁下在塞外干得有声有色,王爷大举在即,不想要你回来捣蛋,玉门关那点小把戏是挡不住你的,但是这四个娇滴滴的小寡妇或能使你改变主意,对了楚平,我忘了告诉你这四位少夫人穿戴孝,还别有一番风情呢。”
  楚平一笑道:“就凭一首情歌,她们就会相信我真死了吗?阁下这个谎扯的并不高明!”
  “老夫并不指望她们相信,只是要把她们骗来而已,因我在歌词上的最后两句——卿心怅望伊犁水,不载幽魂向江东——工笔老夫白诩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