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





  蓝人英流下了眼泪,蓝人杰怒道:“哥哥,你就是优柔寡断,为了一点愚孝,就不顾自己的责任了,我知道你是怕家丑外扬,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成全他们呢?”
  蓝人英痛苦地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这么做了。”
  蓝人杰道:“你不必为我,想想死去的爹,再想想悬梁自尽的娘,你有何面目见他们呢”
  “郡主,我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你要把我们送到京中去面诣圣上,把我们蓝家一篇血泪秘辛奏明朝廷以求公断”
  朱若兰已经知道大概,点点着道:“世子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为你们申雪的!”
  游人杰道:“如果我们不幸身亡,请你揭发一件事,我奶奶是店进的,她跟族叔祖蓝天鹅有私情,我叔叔蓝天晖是她跟天鹅祖的儿子,万不可立为继承人,我胸前有一封血书,是先母所留,可以为证!”
  蓝人英大急道:“弟弟!你”
  朱若兰伸手拂开了他们的穴道:“好!把血书给我。”
  蓝人杰手脚活动后,在胸前取出一个封套给厂朱若兰,蓝太君在车上看见了,突然身举到暴击燕玉玲一下子没挡住,幸亏楚平及时跃身挥剑大挡住了她的攻击,也救下了蓝氏兄弟。
  朱若兰双刀挥舞,把蓝氏兄弟护住了,同时道:“小候,你们看见了,你们的奶奶要杀你们呢!”
  蓝太君目中喷火,厉声大吼道:“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居然敢勾通外敌来忏逆上……”
  蓝人杰道:“奶奶这话从何说起,是您要来我们,我们可没有对您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蓝太君道:“你们刚才跟朱若兰那贱婢说了些什么?”
  蓝人杰道:“申述我们的父母身遭惨死……”
  蓝太君道:“你父亲是堕马而死,你母亲是失节偷了野汉子,被我撞破了,羞愤自杀的,我为了顾忌蓝氏门据名誉,不加揭穿、对外宣称她是全节守义自尽,小畜生,你不怕丢脸,我老婆子在还在乎不成!”
  蓝人英忍不住喊道:“奶奶,您如果再要这样诬蔑我的生母,可就怪不行孙儿不尊敬长辈了!”’
  蓝太君扬剑进扑,口中还怒吼道:“小畜生,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母,还知道我是你奶奶,你五岁时死了老子,跟着你娘自己吊了颈,我把你们俩拉拔到这么大,好容易为你请准了袭爵,你才当了几天的侯爵,居然敢违抗我这个做祖母的了!”
  蓝人杰道:“奶奶,您别以为我们是小孩子,什么都不应,娘被你们逼死了,还留了血书,一直由绣香姨保管着,哥哥承继候的那一天,她把血书给了我,上面说明了你们种种的阴谋,你想把我们都除掉,让你自己的儿子来接承候爵”
  蓝太君发剑更厉,大声道:“小畜生,你胡说什么,给我都给我杀,杀了这两个小畜生。”
  她身边的两名侍女也仗上前,燕玉玲与梅影忙发剑相投,而王氏姐妹却合力抵住了先前与楚平交手的那名健汉,顿时陷入了混战的局面!
  群侠这边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对方七个人,个个都技艺精湛,功力深厚,还真难以抵得住她。
  朱若兰见状忙道:“爷!你们抵一阵,我带两个孩子先走了,只要我们离开了,就不怕他们凶,定远候蓝氏的一门血泪、夺嫡、诬贞、迫孤多种种阴谋,有了两个活口及一片血书,都可以揭发出来,只要我往朝廷把这些一呈,这些人个个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手很绝,果然使蓝太君起了恐惧,可是她带来的人又被缠住了,急得声发啸。
  蓝人杰道:“郡主,我们要走的话就得趁快,蓝天鹅送张永走了,如果被他赶了回来,可就迟了,他是奶奶的师兄,剑术内功俱臻绝顶……”
  朱若兰招呼刘祖汉与天峰王妃道:“走!祖汉带一个,五嫂带一个,我们骑三匹马先走”
  这五个人才上马,忽然在路上飘落一个健梧的青衣老者,挡住了路”
  这蓝太君喜叫道:“天鹅!你回来得正好,宛芬那践人在死前居然留下了一封血书交给绣香保留着,这两个小畜生都知道了”
  老者正地蓝天鹅,他闻言神色一变道:“血书呢?”
  “已经交给朱若兰了!”
  老者又是一颤,朝朱若兰道:“郡主,我们往昔无怨无仇,先前种种冒犯,乃是受了张永的蒙蔽,现在只请交血书,老朽也不会再对这两个孩子怎么样,立刻带了人离开,未知意下如何?”
  蓝太君愕然道:“天鹅,你疯了,我计划了多年,好容易才等到今天,你这要杀了这两小畜生。他们就有了血书也没有用,张总监会帮我们的。”
  蓝天鹅道:“张永自身都难保,还能帮我们什么?师妹,你这件事实在做得糊涂,为什么不问问就贸然侵犯八骏侠,犯下了灭门大罪!”
  蓝太君一怔道:“朱若兰是辰豪的女儿,宁王久存异心,张总监要我们在这儿代为监视,难道错了?”
  “不错!但是我们对近来发生的事太隔膜,郡主已下嫁楚大侠、是圣驾在金陵作主赐婚的,八骏侠数度救驾,扳倒奸党刘谨,钦封诛奸特使,无论王公钦相,仅受其节制,张永心嫉八骏侠权重,设谋倾害八侠,事败被执,被你擅自作主救了下来,已经犯了大罪!”
  蓝太君一怔道:“你怎么知道呢,为什么不早说?”
  蓝天鹅道:“我为了入关练剑,有一个不闻世事,你对外成的事却不该不闻不问的,要不是我出去问了一下,你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蓝太君呆住了,半晌才道:“现在该怎么办?”
  蓝天鹅道:“郡主,老朽自承旬失,但抚育此二子十年,不无微劳,请郡主赐血书……”
  朱若兰道:“我已经不是郡主,八骏都是江湖人,本来不管朝廷的事,是张永自己来惹我们的!”
  蓝人杰急了道:“郡主,你可不能把我们给卖了。”
  朱若兰道:“世子放心好了,我们虽然不管候门的家务,但是站在江湖道义的立场上,也不能坐一你们两个小孩子受到别入的陷害,我一定护送你们入朝面圣……”
  蓝天鹅道:“郡主是逼老夫得罪了。”
  当蓝天鹅亲身阻拦朱若兰时,所有的战斗都自动停止了,他们这边一动手,蓝太君就再度迫进,而被楚平挡住了,那些健汉们正要动手。
  蓝人英忽然遭:“蓝福,你们都听见了,还敢助纣为虐。”
  那四名健汉都停止了手,被称为蓝福的汉子道:“爵爷,卑属等只是奉行上命!”
  蓝人英忽然由懦弱变得庄严了,沉声道:“蓝福,你们是侯府的家将,你们身家,前途与定远侯休戚相关,蓝天鹅等人阴谋夺嫡已由朝廷钦差特使查明属实,他们还要跟着胡闹,那可是叛逆大罪、”
  那四名健汉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蓝人杰知道他们心的顾虑,沉声道:姑念尔等往对本爵尚知恭敬,此刻只要能表明立场,效忠本爵者,不但免究往之非,而且还可获得赏一给留用。”
  蓝福立刻道:“多谢爵主,卑属听命”
  他倒垂了剑.走向蓝人英,其余三个健汉也跟着行动,一走过来,这个转变使得蓝太君大为霞怒,瞪视着蓝人英喝道:“小畜生.你居然敢忤逆犯祖…”
  蓝人英痛苦地道:“奶奶,虽然您不是我们的亲生奶奶,但是孙儿们对您并没有半点失矩之处,您为什么一定要置孙儿等于死地呢?”
  蓝太君壮如疯狂,拼命地抢攻上来,楚平不忍心杀死她,所以有几次能致她于死命的机会都放过了,只想把她制住,但蓝太君的武功不弱,也许比楚平略差一点,豁上性命狠拼时,虽然无法伤得了楚平,但楚平要制住她也很不容易。
  在另一边的裴玉霜若兰奋战蓝天鹅,却有然有不敌之状,因为这老儿的剑技之精,确实已到出神化之境,幸好燕玉玲、梅影、葛天香等人已经空了出来上前助战,才把他给压住了尘战有顷,蓝天鹅觉得这样下去情形对他们很不利忽地内劲突发,那些女将们一时挡不住,他被同一个缺口,腾身而出,群侠以为他要跑,倒是没有蓄意去追的意思,那知这贼儿溜得紧,居然扑向在一边的天峰王妃,刘祖汉虽然一直在保护着母亲,但是他们母子俩的武功怎能与蓝天鹅相较,两双剑,都被震脱手。
  蓝天鹅伸指一戳,制住了天峰王妃的穴道,一把提起挟在胁下,群侠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抢救。
  燕玉玲轻功称绝,来得最快,飞跃而至,便临蓝天鹅的顶上刺下喝道:“快把人放下!”
  她的剑是刺向蓝天鹅的肩头,意在迫使他旗下天峰王妃的,那知蓝天鹅刁钻异常,居然将天峰王妃往上一抬,迎向她的剑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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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燕玉玲大惊,连忙剑避免伤及自己人,而蓝天鹅则利用这个空隙突出一指,制住了燕玉玲,没等她落地,在空中一把攫住了她,返身再跃,冲向心上而去,群侠虽然挡在前面,但是蓝天鹅拿了两个活人作兵器,挥扫出去,反而把群侠逼得退开了。
  蓝天鹅顺利突围,奔向山一的别墅,同时叫道:“素芬,别再缠战了,有了这两名女子为人质,不怕他们不就范。”
  蓝太君把楚平挡住了道:“楚平!如果你要这两个女子的活命,就乖乖地把两个小畜生以及那封什么鬼血书送到别墅来,否则你们就来收回两个女子的尸体!”
  朱若兰沉声道:“太君,你位极尊荣,为什么还要做这种糊涂事!”
  蓝太君冷笑一声,回身招呼那两名侍女道:“走!”
  楚平的动作也很快,仗剑进,剑叶平拍,击在那两名侍女的头上,把她们击昏过去道:
  “老夫人,我们也有两名人质在手,两个时辰后,我们就来交换人质,这两个时辰,是给你们收拾整顿,准备离去的时间,其余的条件就不必谈了”
  蓝太君冷笑道:“你在做梦,这两个丫头只是我的下人而已,杀放尊便,老身的条件一点折扣都不打,你自己斟酌估量着办吧!”
  她理也不理那两名侍女,回头径去了。
  大家只好眼睁睁放她去,朱若兰走向蓝人英兄弟,那四名健汉立刻执剑戒备,以防她会对这弟兄俩出手。
  蓝人英却一摆手道:“蓝福……不得无礼,郡主岂会是那等人!八骏侠义行天下闻名,舍已为人,理不会做出卖我们的事!”
  朱吉兰居然一笑道:“侯爷很精明呀,居然懂得利用义行的帽子扣住我们了!”
  蓝人英断然道:“郡主言重了,苦难孤雄怎敢存此机心,我是真正地钦仰各位的义行了。”
  朱若兰道:“这倒奇怪了,你奶奶对我们都不清楚,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呢?”
  “是绣香姨告诉我们的,她是个有心人,见到我们兄弟一直在奸人阴谋包围中,打听得各位在外面求援,怎奈这件事关系,而且由于我们兄弟一直受着监视,不敢轻勉,打听得各位义行后,本来也有意向各位求援,那知道无缘凑巧,因为张永的缘故把各佳结引了来。”
  朱若兰一怔道:“你们早就有意向我们求助了。”
  蓝人英道:“是的,所以我见到各位时,故意口发粗言,冒犯各位以松懈庶祖母戒心,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才好托庇到各位这边来。”
  楚平一叹道:“侯爷!你真沉,你既有此心,在一开始就可以到我们这儿来了,何必还来那一番做作呢?而且你们兄弟跟我动手时,还真的干。”
  蓝人英道:“请楚大侠原谅,我知道庶祖母剑艺高超,蓝天鹅骁勇难敌,我虽有求助心,在没有知道各位的实力前,还不敢轻泄,否则不但我们性命难保,连带也会害了各位因为各位获得舍间的秘辛后,庶祖母必然不会放各位活着离去的。”
  朱若兰道:“侯爷倒是很谨慎。”
  蓝人英道:“血泪孤雄,身在险境,不得不特别小心,自从我解事以来,一直就装痴扮呆,不敢表现得精明,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朱若兰道:“你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人英道:“先母在血书上已经写得很明白,郡主看过后就知道了,”
  朱若兰取出那封血书,那是一幅白绢,详文是用毛笔书录的,只在最后署名的地方,用鲜血写了一个大冤字。
  蓝人英见了血书,已经垂泪道:“先母蒙冤泉下,难恐流血过多让人启疑,所以临死前只能咬破舌头,写了这个冤字,而且在自尽时,拼命用力咬舌不吐,死前挣扎硬挤舌头咬断才掩饰过哨血留书之举,事后他们还严密检查过亡母遗体,除了断舌之外,别无伤处破口,才放心地收殓了,否则他们一定将这封血书搜出来了”
  朱若兰不禁肃然起敬,双手捧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