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
力全贯足底,蓝天鹅的行动再快不过她,等冲到面前时,王金凤的脚已踏上了珠子,蓝天鹅的长剑已经刺了出来却听见了一声响,这声音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作用的,唯独对蓝天鹅,却是真致命之击。
珠子的破解,代表着他毕生最得意的一番心血的幻灭,整个呆住了,他手中的剑已经抵向王金凤的心窝,甚至于已经刺穿了她的衣服刺破了一点肌肤,但是再也没有力量能够刺得更深了,他的生命仿怫一下子脱了躯壳。
王金凤没想到这颗珠子对蓝天鹅所造成的打击,也乎本能的挥剑反击,她自知难逃一死,但是也想在死前捞点本,在蓝天鹅身上留下点什么。
同时在一旁的王翠风也舍命抑剑冲过来,她知道来不及救姐姐只想把敌人也杀死,两枝剑都砍中了蓝天鹅,把他劈倒下来,其实这是多余的,蓝天鹅已经死了。
王金风一脚踏碎那颗珠子时,就已经把蓝天鹅的生命挤出了躯壳,只剩下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行尸了。
尸体倒了下来,身上的血却流很慢,虽然剑伤造成的创口很大,但血却是一滴滴地往外流着。
没有痛苦,没有垂死前的挣扎,只是瞪着灰白的眼球,漠然地瞪着天空。
王金凤与王翠风相互惊视,她们都不相信蓝天鹅会死在她们手上。
而王金凤的感受此深,她低头看看自己胸有划痕,对方的剑指向她胸前时她才挥剑上去,因此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蓝天鹅倒了下去。
楼上一声尖吼,扑下了一条人影,疯狂地舞剑冲向了王金凤,口中还抛出一连串的恶毒咒骂:“小娼妇,什么时候跟蓝天鹅勾搭上了,不要脸的小娼妇,居然跑到这里来抢男人了……”
王金凤被她吓坏了,连连退后,手中的剑也挡不住那一连串的攻击,而一旁的王翠凤也惊得忘了上前援救。
朱若兰却电疾闪身进来,双刀一场,挡住了她的攻击,沉声道:“太君,记住你的身份!蓝太君咯咯厉笑似鬼般地吼叫道:“老娘还计较什么身份,老娘还有什么身分?”
朱若兰道:“太君,不管你的行止如何卑鄙可杀,在名份上你总是定远候的院君……”
蓝太君叫道:“活见你的大头鬼,老娘不在乎这些,老娘只要问问清楚,那小娼妇跟蓝天鹅是什么时候勾结的,这小娼妇,居然敢抢老娘的汉子!”
王金凤这才会过意来,不由也火了,朝地下吐了口唾沫道:“老虔婆,亏你这一大把年纪,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的这个男人就算跪在姑奶奶的前面,本姑奶奶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娼妇你还想赖,老娘看得这清清楚楚,刚才明明已经刺中了,居然没舍得杀死你,要不是你们有了一手,他会对你这么好心?”
这时,大家总算弄清了她发狂的理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又为她可怜。
朱若兰叹了一口气道:“太君,你也看见了,蓝天鹅是死在谁的手中的,如果王大姑他有私情怎么会出手杀死他呢?”
蓝太君怒叫道:“老娘就是为这个才怀疑他们,凭她们这种剑法,十个也不是蓝天鹅的对手,你别说是蓝天鹅良心发现自求一死,老娘知道他很清楚,他那个人没有这种良心。”
楚平道:“老夫人,我可以告诉你,蓝天鹅是怎么死的,他在剑刺中王大姑时就死了,所以他的剑才停而不发,也因此他才毫无抵抗,中两剑。”
“那有这回事,出剑之前,他还是好好的。”
“不错!但我说的是实情,他是死在这颗珠子上的,他从上面跳下来,就是为抢这颗珠子,王大姑在他到手前,一脚踏碎了这颗珠子上,也就是踏碎了他生命。”
蓝太君看看地上的那颗珠子,满脸不信地道:“这颗珠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平叹道:“太君,你不知道这个珠子的价值?”
“什么价值,他当海盗时,手头的宝贝何止千万,一颗作壁饰的珠子能比他的生命还珍贵。”
楚平叹道:“我很奇怪你会不知道这颗珠子的价值,珠子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对他来说却是珍逾性命!”
“胡说!比这更在更好的珠了还多得很!”
“这一颗不同,因为它是天矾楼上全部机关削器的总枢纽。没有这颗珠子,整座天巩的布置都失去了作用,他对机关埋伏消息的装置几乎已入了迷,这你知道吧!”
“不错!他舍不得休养他的那个黄脸婆,就是想得到她家的机关之学,天现楼上的一切布置都是从他老婆那儿偷来的,原来总枢纽就在这颗珠子上!”
“就是这一点他不肯告诉我,难怪老娘一连发动了十几道机关都不灵了,原来总枢纽被你们破坏了,咦!天观楼上的机关是他最大的机密,对我都不肯透露半点,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时绣香已经裹好了断腕处的伤,由燕玉玲与天峰王妃扶出来,接口道:“是我破坏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
“自然是他告诉我的,你以为已经能控制他了,他对你这种恶劣卑鄙的行径,同样感到厌恶痛心!”
蓝太君的脸色变了,转身一剑刺向地下的蓝天鹅,朱若兰忍无可忍,挥刀要杀她的时候,秀玉与秀如忽然都跪了下来恳求道:“郡主,请你刀下留情,宽贷太君一命。”
朱若兰及收住了刀,而蓝太君也及时惊觉纵开了。
秀玉在地下叩头道:“太君,你算计了人一辈子,到头来又落到什么,蓝老爷子以前是何等的英雄豪杰,也是为您累得如此以终,婢子等受他的授技之恩,求你放过他的遗尸吧”
蓝太君的目中又冒出了火,厉声喝道:“都是你们这两个贱人吃里叭外,还敢对我说这种话!”
秀玉却一昂头道:“太君,我们两人都是卖身蓝府的奴才,这一点我们承认,但却不承认吃里扒外,我们身届蓝候府,因此我也该为蓝候尽义,我们所作所为只要时候书有利,就无亏所守,您无权责备我们!”
蓝太君气得白发迎树,想要过去杀她们,却为楚平与朱若兰所阻,只得叫道:“楚平,你们八骏友以侠义为本,地居然包庇这个叛主忘息负义的奴才!”
朱若兰冷冷地道:“她们并没有错,春秋之义之所在,是对事而不对人,尽管她们是一直侍候你的,但她们并不是你的奴才,卖身的代价以及养育她们的钱粮,都是定远候府的,她们自然该忠于侯府。”
“她们是我卖进来的。”
绣香抗声道:“老夫人,别忘了你进侯府的时候,只怀着一个不属于老候爷的野种,何尝带来一分银子。”
蓝太君怒吼道:“贱婢,不管我做过了什么,在朝廷的旨意未到之前,我仍是侯府的太君。”
绣香冷冷地道:“不错,只是你要不守妇道,不存私心,候府没有人敢不尊敬你,可是谋害了老侯爷,是为了不忠不久,私通蓝天鹅,是为不贞,害死候爷与夫人是为木兹,意图为你自己的儿子夺爵,愧对蓝氏祖先于地下,是为不孝,一个女人所能犯的罪行,被你一个人占全了,你还有什么面目自称为太君,又凭什么要我们尊敬你!”
蓝太君的目中已经充满了杀机,绣香又道:“蓝天鹅被你害得够苦了,但你居然对他的遗尸加以戳残,连最后一点人性也都没有了。你的行为完全像头疯兽,居然还敢说别人叛主,忘恩负义,你怎么说得出口?”
蓝太君被她骂得羞怒交加,全身都在颤抖,秀如道:“太君,婢子等刚才在郡主的刀下为您贷得一死,一是为报您这几年来我们照料的情份,二是为了定远候府的颜面,不想更多的丑闻,使小候爷蒙羞,您真要有一点廉耻之心,就请赶快走吧!”
蓝太君一震道:“小贱人,你说什么?”
“婢子是说您与蓝天鹅老爷子之间的事,侯府每个人都知道,而且你们定情在先,而后才嫁给老候爷作继室,老候死后,你们继续来往,毕竟是可以原谅的,还有一些事情,则是不可原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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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蓝太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似乎受了重大的打击,口中却强自辩解道:“小贱人,你胡说些什么?”
秀如道:“太君,虽然您瞒过了别人,但是别忘了婢子是侍候您的,有些事要过婢子还不容易,婢子刚才在园中的桃枝洞中,又看见了一枚又玉连环,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蓝太君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秀如道:“天快黑了,现在的情况已变,太君的居室未必再是禁地,因此婢子请太君快点点走吧,这对大家都好!”
蓝太君叹声道:“你…你知道多少!”
秀如道:“婢子几乎都知道,只是婢子深明利害,从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没有,您知道婢子的口一向很稳,婢子怕您被杀会将事情喧嚷出来,那对大家都是个伤害,你在这儿已经无可作为了,还是快走了吧!为了您自己,为了定远候府,也为了大庚领的元晖爷,您快走吧,只有您才能解开那双玉连环上的结!”
蓝太君终于叹了口气道:“好!我走,我去把那个玉连环拿走,而且从此不再见到任何人,只是秀如,你必须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婢子知道,不过婢子一定要告诉小候爷,也唯有这样,小候爷才会放过元晖爷!”
蓝太君想了一下才道:“好吧!人英还懂得轻重,不过你要提醒他,唯一的条件就是放过元晖,定远侯府是不能再耽了,但蓝天鹅当海盗时,还有一批窖藏,存放的地方他是知道的,你就说我吩咐他,叫他去起窖藏,自谋发展吧,过一两年我会去看他的!”
“婢子知道。”
“假如元晖受了伤害,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闲言,我就不管了,那对大家都没好处!”
“婢于知道,太君请吧!”
才说到这儿,村子里忽然飘落一条青色人影,扬手一缕剑光射向秀如,幸好旁边的秀玉动作快,代地接住了。
那是一支镖,而且是一支淬了毒的镖,秀玉接镖在手,连忙丢开,已经痛得满地乱滚。
蓝太君见状大惊道:“弘修,你好大的胆子,谁要你闯到这儿来的,”
那道人挺着剑笑道:“来帮你们的忙,我从玉皇宫那儿过来,看见有人在厮杀,我又怎么不管,六师姊,是不是这些人欺负你了”
蓝太君急忙道:“这不关你的事,弘修,你是出家人,不要管这些是非,快走。”
这个名叫弘修的道人却笑道:“你不会当多久的出家人了,六师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店家的人找到我,也为我请准了脱离道籍还俗。
原来我家最后的一个男子也暴病身故,门户无以为继,要我回唐门去接掌门户,我那个暂理唐门的大嫂已经陪着掌门师兄前来,这三两天亦即可到,等他们来到后,就要为我脱籍还俗,因为再过几天我就是唐门的掌门人,恢复我的俗名唐弘了!”
蓝太君怔道:“真有这回事?”
“我骗你干吗,两年前,我家的人就在找我,掌门师兄为了那个原故,才把我从雷洞的苦修监里放出来,提前结束了我的监禁,把我送到玉皇宫来暂居,不让我跟家人见面,这一次我大嫂因为我那侄儿也死了,再次上峨嵋,说如果再不交,她就要不惜一切,踉峨嵋火拼了,掌门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你是从那儿知道消息的?”
“玉皇宫的观主昔日是江湖上的一名剧盗,他对我的事很关心,一直在为我打听消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且还帮助我制练成了毒源……”
‘’你实在糊涂,唐门有三十六普通毒器,原是不禁授人的,只要有人帮过我们的忙,都可以提出任选一种要求,等我接掌了门户之后,还可以习知十二种毒器的制法,那才是不得之秘!”
这时,秀玉不但疼得满地乱滚,而且她接触到毒镖的那只手也肿了起来,秀如急忙道:
“太君,您既然与这位道爷是同门,就请求他的把解药赐下吧?”
蓝太君道:“弘修,把解药给她!”
弘修道:“不行,六师姊,我在树上听见她对你百般的辱骂,你也说要杀她的,为什么还要救她?”
蓝太君道:“你不懂,快把解药给她!”
“六师姐,我根本就没有解药,唐门规矩,传人毒技不传解法,中了毒的人必须到唐家去求解药,以便追索根本,像我把断魂缥传给了马修文,唐家的人就不再使用这种毒器,以后发现有人伤于这种毒镖之下,立刻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问明曲直,如果是马修文不对,我们就可以追回毒镖,所以唐门毒技虽然传出去,不会流得很久,过上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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