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小千
他也不敢怠慢,马上小心翼翼地迫在后头。
关西晴似乎己有了目标,奔的甚是从容而熟悉。
直到三更,掠过数座山顶,已来到一座神秘山谷。
这地形竟和月神教主上次居住的竹轩有些类似,也就是和七星湖地形差不多。总有一座飞瀑从山峰挂下,形成水潭,涌流溪涧。
飞瀑左侧,明显可以看出似以山岩凿成之宫殿型大门,紧贴在石壁上,想必就是入口。
关西晴从容的就掠往大门。
小千潜在暗处,心头窃喜不已:“光看外围,也知道是这教主住的。”
他早就想过,教主所居住的地形之所以那么像七星湖,是教主一直想着七星湖之神秘宝藏,找了类似的地形住下来个‘朝思暮想’,终有一天会被他想出秘密。他所下的心血至此地步,不可谓不大。
窥探一阵,但觉暗哨并不多,他也就大大方方走向石门。
才行十余丈,已有黑衣人拦过来,突见小千装束,登时犹豫。
小千装模做样的功夫可不差,话也不说,只威严的摆摆示意护卫退开。
护卫似乎慑于威风,不再阻拦。已拱手退闪,让小千通过。
第一关已过,接下来就好办了,他连闯双哨,行入了石门,这只是一条通道,双墙挂有油灯正亮着,经过十数丈,已是别有洞天。
此处景色美丽,小桥流水,红亭雅轩,清静祥和。
小千频频赞许不已:“这家伙,说他笨,又这么会找地方,该是笨中有不笨吧?”
他宁可说‘不笨’,也不想让教主沾上‘聪明’两字,损人可到了家。
并未发现任何人,他只好先闯他一闯。反正已找到地头,他不怕教主又走脱了。
他不再躲藏,潇洒地笑道:“有人在家吗?有贯客来访。”
在这龙潭虎穴里,他竟敢如此的嚣张,好像自家一般,有说有笑的。
声音清淡,却传得甚远。
在这深山窟谷中,何曾有访客到来了还如此喊着‘有人在家’?
马上有人反应:“谁?”
是姑娘的声音。
小千感到惊诧:“怎么会是女的?”
随即又笑道:“月下老人来了,姑娘的缘份到了。”
“你胡说什么?”
娇斥一声,灯火处闪来一条娇美素白罗衫女子,正是关西雨。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也是她的家?是关西晴的家?
小千见着是她,并没有太大惊讶,含笑道:“姑娘来得正好,反正夜色正美,咱们就此私订终身,以能为后世传佳话。”
关西雨并不能看清小千蒙着脸的真面目,岂能听得了这种话?已怒斥道:“你是谁?
敢跟我讲这种话!”
小千笑道:“不要问我是谁?你想想看,在不知对方是谁,长的何种模样,就私订终身,那多么刺激啊!”
“谁跟你刺激?”
关西雨斥道:“走开,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听到这种话!”
小千无奈一叹,道:“可怜后世已无佳话可传……你也别赶我走,我是来找你爹爹的啊!”
关西雨疑惑道:“你不是守在外面的护卫?”
小千道:“我那有这么菜?否则怎敢找你私订终身?”
“你敢再说这种事?”
小千笑道:“不说,不说,我找你爹去。”
“找我爹干嘛?”
“当然是向他提亲啊!”
关西雨更怒,举掌就劈:“你不想活了,明明不说,你还说!”
小千一个闪身已躲开,呵呵笑道:“我哪有说?刚才是私订终身,现在是明媒正娶,差那么多,你难道分辨不出来。”
“你还说?”
关西雨更怒,但打了几掌,始终奈何不了小千。
小千笑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这门亲事永远也没结果,去把你爹找来,我想问他几件事。”
关西雨斥道:“你凭什么?”
小千呵呵笑道:“凭我这张嘴。”
关西雨反倒觉得好奇了:“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凭一张嘴去见我爹。”
她以为小千想以口舌来说服她,而她却抱定要让小千出丑。
然而小千却另有一番应对之策。
他笑了笑,道:“不是我去见你爹,而是你爹来见我。”
突然已往远处大叫起来:“还不给我滚出来……”
声如洪钟,震得庄院回音不绝,猛传来数声喝叫。
也把关西雨给震傻了眼:“你竟敢对我爹如此吼叫?”
小千笑道:“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再喊一遍,怎么样?我这张嘴还算管用吧!”
关西雨突然定了神,往小千仔细瞧去,那叫声太熟悉了。
方才她一直以上对下来对待小千,难免未将他放在眼里,可现在不同了,她实在想不出天下有谁会如此的大胆?
除了小千以外……
她惊诧不已:“你是小千儿?”
小千笑道:“不必叫得那么亲切,我是来我你爹算帐的。”
“真的是你!”
关西雨早该想到,从第一次见面。求婚开始,小千就一直以这话题来调侃她,方才不也是如此?
想着,想着,不禁耳根也发热了。
然而再听小千此言,已无暇再想及私事,忙问道:“你认识我爹?”
“可能吧!”
“你跟我爹有过节?”
“见了面就知道了。”
关西雨急道:“不可能,我爹很少离开此地,他怎么可能跟你结怨?”
小千笑道:“我是说见了面才知道,你急什么?”
关西雨仍想再说话,暗处已传出声音:“西雨,发生什么事?”
随着声音,已走出那酷似武帝的月神教主,他旁边那位正是关西晴。
关西晴竟然会跟月神教主站在一起?
在七星湖。他差点丧命在教主手中,如今却跟他肩并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千似乎早已弄清了此事,不慌不忙,谈笑风生,道:“关老爷近来可好?我是来算帐的!”
教主乍见小千装束,已冷斥道:“你是谁?胆敢如此对我说话?”
关西晴若有所悟:“就是他引我回来的。”
方才他才和教主争辩有人引他回来,教主却说未派人出去,原来问题全出在小千这个人的身上。
小千淡然笑道:“不是我引你,而是你引我,否则我又如何找到这地头?”
关西晴猝然诧楞,自己中了人家的计策并不知晓,还得意洋洋的说人家带自己回来,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他怒吼一声斥道:“你是谁?胆敢闯入此处?”
小千笑道:“我们可熟得很。”
瞧了瞧教主受伤缠白布的右手,轻笑着又道:“我就是伤你爹右手的人。”
“绿小千!”
教主和关西晴惊骇不已,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小千笑道:“标准答案,两位感到意外吧?”
“是很意外!”
教主冷笑道:“你胆子未免太大了!”
一声轻啸,七八名蒙面黑衣人己围向小千,长剑尽出,呈扇形的困着小千。
关西雨可急了:“爹您不要如此,有话好说嘛!”
教主冷喝道:“这里没你的事,退到一边去。”
“不!”
关西雨横在他身前,道:“小千儿以前对我很好,你不能为难他。”
教主伸出了右手,怒道:“你看看爹的手,就是被他弄伤的,差点就成了残废,爹能放过他吗?”
这伤还是西雨所包札的,皮烂肉碎,让人触目惊心,还好筋骨未断,否则就成了残废了。
也因为要照顾她爹的伤,她才会在这里的。
这伤难道真是小千所伤?若是真的,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愣在那儿,不知所措了。
小千心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连她爹被神秘光束所击,她都昏迷未知,哪能了解事情的一切?
轻轻地笑了笑,小千道:“关姑娘别为难你爹了,我们的恩怨精彩得很,你站在…
一旁,保证听得过瘾非常。”
教主冷冷地道:“没你的事,回房去。”
他不想让女儿听这些事。不知是怕女儿听了后会说他奸诈还是害怕女儿不要了他这个爹?
关西雨咬牙嗔目道:“我要听!”
她的态度十分强硬!
“你……”
教主怒目逼瞪,寒光暴闪,想迫退女儿。
关西雨却抬头仰鼻,一副固执不屈,逼得她爹十分难堪,准备出手教训。
小千已笑道:“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有什么不敢让她听?再说,纸是包不住火,我讲话是够大声的,你叫她回去也没用,何不如留下来,免得让你女儿误会了你的行为。”
教主恼羞成怒的冷斥道:“老夫有何不敢让人听?”
两眼瞪向了西雨,又道:“站一边去,平常我是怎么教你的,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关西雨这才默默地退至一旁,凝目作不屈的瞧着她爹。
小千呵呵笑道:“她哪敢不听你的话?为了要听你的话,她差点就跟你吵架,呵呵,你不是错怪她了?”
这话说得甚妙,把教主责备女儿不听他的话,退离现场,说成女儿为听父亲到底做了何种坏事的话。听与不听之间,经这么一说,意义就全走了样。
教主的话被套走了样,怒目一瞪,喝道:“老夫教女儿,干你何事?”
小千反斥道:“我教儿子,又干你何事?”
他暗喻着教主是他的儿子。
教主怒斥:“你哪来的儿子?”
小千笑道:“你不要再对自己产生怀疑,这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我有什么好怀疑?”
教主仍弄不清,斥道:“你明明就没有儿子!”
小千直摇头,黠笑着道:“我的天啊!我的儿子怎会是个白痴痴喔!要两个痴才能表达他?”
关西晴已听不入耳,怒声道:“你敢侮辱我爹!”
小千邪笑道:“我哪敢侮辱你爹,你不就连带的变成我孙子了!”
好端端的,关西晴也遭了殃,怒火已升:“你不想活了!”
出掌就劈。
教主突然间已明白小千话中的含意,虽是窘态不已,但不愿儿子为此事跟他争执而造成“事实”。
马上喝了声:“西晴回来,爹自有主张。”
关西晴硬把掌劲给撤回,怒嗔不已。
小千讪笑道:“这家伙就听话多了,品种十分良好。”
教主冷冷地道:“绿小千,老夫私事,由不得你管,今夜这笔帐,你将付出代价。”
他似乎想在女儿及部下的面前保有一派宗师身份,不愿与小千瞎扯。
小千笑道:“我才懒得理你家鸟蛋事。不过今夜付出代价的人,可是你而不是我,为了使你女儿了解一切精彩故事,是你说?还是我说!”
教主冷冷瞪了他一眼,道:“我说。”
“好!很有个性。”
小千频频赞许道:“白痴痴可以划去一个痴了。”
教主冷冷地道:“你如何找到此地?”
小千显得不耐烦地道:“唉呀!我不是说过了吗?是你儿子带我来的呀!我看那个痴还是不能去掉,挺危险的。”
教主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是我的儿子?”
小千道:“用猜的行不行!”
“不行。”
小千苦着脸,说道:“可是,我的的确确是用猜的,你又叫我不行用猜的,这岂不是在为难我?”
教主冷声道:“少给我打哈哈,说清楚一些,死得干脆一些,你的面罩也给老夫摘下来。”
小千笑道:“唉呀!让我增加一点点神秘感不行吗?你也曾经是小孩子嘛!”
听他童心未泯言语,反倒把教主说成以大欺小了。
教主道:“你也没什么神秘可言,光头一个。”
小千呵呵笑道:“这就是我要戴面罩的原因,要是待会儿躲在暗处,不会因为光头而闪亮亮的,到时被你们发现目标,那多划不来。”
他的确有此原因,才不愿意把面罩摘下。
教主为了想把事情弄清,也不愿多花时间在争面罩上。反正他是不会放走小千的,说道:“你来此有何目的?”
小千可不能把救武帝的事情说出,至少也得等大板牙赶来再说,道:“来拆穿你跟你儿子的把戏啊!”
教主疑惑道:“你敢单身一人站在这里?你不怕死?”
“怕就不会来了。”
小千道:“我已经告诉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把我当呆子,否则你会很惨,不知你背起来了没有?”
教主道:“惨的是你,不是我!”
小千瞧了瞧他的手,黠笑道:“现在不知是谁在惨,你是手痒才把它包起来,是不是呢?”
“你……”
教主怒火又起,身躯微颤。
关西雨等了老半天,没听出结果,嗔道:“小千儿,你在说些什么?我要听你跟我爹的事,他的手为何受伤?”
小千道:“这可不是胡说,是千真万确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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