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劫者
那少女哭骂道“恶僧,你总是要遭报应的。我爹爹定不饶你!”
和尚哈哈大笑道:“小娘子,这世上若真是有报应一回事,我黑狼杨尚也不会活到现在了。”说着就将一双手伸到少女身上,上下游动,满口乱崩淫词荡语。
少女虽极力去躲避。奈何这和尚乃是虎狼之人,力大臂壮,她哪里能躲的开,一双恶手早已落到身上乱搓起来。
“好兴致啊。”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谁!”和尚猛的转身喝问道。
“报应神来了。”随着答话声,一个蓝衣少年从地道口走了出来。“你是谁?”和尚疑声问道,他还无法确定陆正的身份。
“你难道耳朵有问题,我说过,本少爷正是报应神,特来取尔狗命,还不束手就死?”最后三个字陆正说的有几分阴森。
和尚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大怒道,“无知小儿,既然找来送死。大爷也就成全你。”如今他已肯定陆正是来找碴的,心中杀起陡起。
“受死!”一声大喝,和尚双掌猛的向陆正推出。使的竟然是少林寺的‘大推碑手’。
陆正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依样的也跟着一记“大推碑手”推出。两人的掌力风雷激荡的撞在一起。和尚只觉得一股骇人的大力涌来,双臂猛然一阵刺痛。随后“啊”和尚一声惨叫,双臂尽折,前胸更是烂成了一摊肉泥。当场气绝。地窑中的众少女都不由的一阵惊呼。有几个人甚至已经骇的吐了也来。
“你是什么人?”那个先前被凌辱的少女似乎胆量较大。小声的向陆正问道。那表情惊疑不定,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陆正心中一阵莫名的冲动泛起,心中一惊,连忙压住。说道:“我是路过这里的,被几个和尚暗害。方才将外面和尚杀了,问出你们在这里面,我就赶来相救,不知各位小姐都是哪里人?”
陆正这一说,众女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莺声燕语的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不时有几个斜眼瞟向陆正。她们还真怕刚出虎口又入狼穴。有几个还极快的说起自己被爪的来历。
陆正听的头都有大了,呆呆的听诸女说成一片。
只是那方才问话的少女却是一声不吭。在那里怔忡的望着陆正。陆正对她一笑,对方也报之一笑。
干咳了几声,陆正道“各位小姐。既然都差不多在附近住。那就回去吧。大家可以结伴而行,免的路上又出什么乱子。”
众女一听陆正这番话又吵开了。还有几个收拾起屋里的东西来,看看有无值钱的,还真被她们找着几个。陆正心里甚至有几分佩服这几个人。当真是处变不惊啊!
人已经三三两两的走的差不多了。却留下那一位少女仍未离去,正是被方才和尚调戏那个。
陆正奇道:“小姐不走吗?”
那小姐不答,突然向陆正下跪道:“小女子谢恩公救命大恩。”
陆正忙躲开身子,正色道:“姑娘千万莫要如此。那是陆某本分之事。”
那姑娘起身道:“这对公子或许无甚,但对我等无异于再生父母。敢问相公大名,小女子以后也好衔环以报。”
陆正道:“无名小卒,不提也罢。你还是快走,怕一会还会有恶人赶来,我未必能护的住你。”
那姑娘却摇头道:“救命之恩岂可当成儿戏。公子一定要告诉妾身。妾身也也早晚一柱高香,为公子祈福。”
陆正见她执意,笑道:“这倒不必,姑娘快些回去吧。家里人怕是已经着急坏了。”
姑娘笑道:“那公子一定要告诉我大名才行。”
陆正心想这妞还真难缠,叹口气道:“好吧,我的名字是陆正。正诗之正。”
那少女笑道,“好名字。”低头一想,又道:“公子可否去奴家一坐,也好让少女子了表感激之情。”
陆正拒道:“不必,我尚有要事要办。”
“呜……”少女竟然没由来的大哭起来。
陆正吓了一跳,奇道:“姑娘何以要哭?”
那少女道:“想是公子方才见那恶僧辱及小女子,公子已对小女子起了鄙陋之心。是以不屑小女子之邀。”
陆正心中暗道:“这是什么说法?”只好道:“姑娘多心,陆正决无此意。”
那姑娘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公子不应小女子之邀。想是依然看不起小女子。”说着又要哭。
陆正终于被她打败,苦笑道:“好吧,我随姑娘去一趟就是。”
少女这才破涕为笑道:“谢过公子了。”眼中不经意里露出一丝狡黠。
那少女在路上告诉陆正她的名字是“菲笑”。陆正心说我怎么尽见你哭,哪里又笑来着。
路并不是怎样的好走。只走了半里路,菲笑说什么也迈不动半步了。陆正只好将她背起。
嗅着那少女特有的体香,陆正心中不由的一阵激荡。“定力还是不行啊。”陆正心中暗道,甩甩头,用力前行。
陆正奔走如飞,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一座不小的镇上。少女这时已经自己下路行走。
“那是我家。”玉手指着一处豪宅有些兴奋的道。
陆正抬眼一看,只见前方一扇金漆大门上挂了一块大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道:神虎门。
陆正心里一动,心说还是一个小门派哩,只是不知实力怎么样。
第一卷【少年江湖】第12回驭剑
“爹,娘,我回来了!”菲笑对着门口大叫。
不一会儿功夫,就听门内一阵脚步之声传来。
当先走来的一个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陆正见他龙行虎步,竟隐隐有几分宗师的风范。陆正一惊,心念急转下,实是想不起江湖中有个神虎门的高手。
这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位美妇人,陆正见她之后竟生出几分亲切之念。那美妇人见久寻不着的女儿现在竟然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又是怨又是喜,一把将女儿拉过来搂在怀中。口中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你可担心死娘了。”说完竟流下泪来。
菲笑也跟着流泪,哭道:“娘啊,这次不是菲儿不听话,是有人将菲儿捉了去。菲儿要不是蒙这位公子相救,怕是再也回不来见娘了。”说着趴在母亲怀中又是一阵大哭。
那男子一震,虎目圆睁,惊问,“好孩子,告诉爹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动我的女儿。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这位四十几的男子汉眼中竟闪出几分泪花,虽然被他用动作掩饰过去。但陆正依然看的真切。显然是方才陡听女儿被人所持,心中骇惊。陆正心中不禁一阵感动。父母的爱岂非是最伟大的?
一家三口在那里亲情切切,竟是忘了陆正的存在。还是那菲笑的父亲最先醒悟过来,猛然想起面前还有一位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不由大骂自己该死。忙向着陆呤揖首道:“多谢小侠了,请受老夫一礼。”
陆正慌忙躲开,苦笑道:“伯父这不是折杀晚辈吗,陆正是万万不敢当的。”
那人摇头道:“小侠你是不知道,我和菲儿她母亲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如果一旦她出了什么事。我们两口是不能再活了。小侠对我们一家可谓是天大的恩情,你不是救了菲儿一个人,而是救了我们一家三口。”
陆正道:“救弱除强本是男儿本色。前辈就不要再客气了。难道就不想请晚进去坐一坐吗?”说着哈哈一笑。
那人一愣,大笑道:“是我的不对了,怠慢小侠了。夫人,快,别在那站着了。快去备些饭食。我要跟这一位小恩公喝上一杯。”说着拉起陆正的手就往门内拉。口中说道:“小恩公,你一定要跟我说说。是哪一位高人能调教出小侠这等不凡的人物来。”
几人刚进门,里面走出七八个少年来。陆正不由的暗暗喝了一声彩。只见几人个个生的猿臂蜂腰,俊秀非凡。其中一人喜道:“师妹回来了,师父大喜。”余下之人也说出同样的话来。菲笑父亲指着陆正笑道:“来,你们平日里老是说我管的你们如何的严。说是自己的一身功夫都快发霉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少年英雄。”
陆正忙道:“晚辈功夫粗浅的很。不敢当前辈赞语。”
“小侠不要过谦。我龙向天功夫不行。但还是有两把眼力的。你想那人能将菲儿从我眼皮底下捉去。这个人不简单。而小侠能将我女儿救回,这就说明比我强多了。”
陆正笑一笑不再说话,身后一位门人笑道:“这位兄台不必过谦了。我师父说你行,你便当得。”语气自傲。
龙向天笑骂道:“老七,我看你功夫不怎么样,嘴皮子倒是长进了。”那被称作老七的人嘿嘿一笑。不敢再说话。
众人拥着陆正等进了内屋。房间并不豪华,却十分的大气。刚一落座,那人便问,“小兄弟,你给我们讲一讲你是如何将我家菲儿救出的?”
陆正于是将大体的情况一说,当然隐瞒了不该说的内容。龙向天听完之后大手一拍,叹道:“江湖之中又多一奇才也。”
沉正一下,又问:“小侠可否将贵上师相告。我龙某人也好能知道一下这等高人的名姓。”
陆正道:“晚生并无师门。”
龙向天以为他不愿,也就不相强,让下人备饭。
很快下人就将菜食送到桌上。陆正与这许多人一直说到天光大亮。“谈了大半天,小侠也没休息。我家夫人已命人收拾好房间。小侠去休息休息,明日我与小侠接着再谈。”陆正可以说是洒逢知已千杯少。但也不能却人好意。说道:“有劳伯母了。”说完向众人一一作别,随仆人去往卧室。
在酒意之下陆正很快的入眠。
当陆正醒来之时天已过午。推开房门,门口正站着一个丫头。“公子已经醒了。老爷和主母正在房中等着公子。还特意让我在这侯着公子。”
陆正暗道一声“睡过了。”在丫头侍候下洗梳完毕,才向客厅走去。
“陆兄弟起来了”见陆正进房,龙向天忙起身向陆正招呼。
陆正笑道:“真是该死,竟然睡了这样久。让前辈见笑了。”
龙向天笑道:“无妨无妨,小侠随我来,我有一个神妙的去处要请小侠见识。”说着当先向后园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园一处山洞。龙向天道:“这个后园以前并不是我家的。去年秋天时我将家宅扩建。正好把这个山洞给收到院中。那时我便入洞看了一看。发现里面有为数极多的刻字。若仅是字也不会让我惊奇了。可这字偏是一位奇人所书。小侠可曾听说过魏伯阳此人。”
陆正听罢心里一惊,大讶道:“可是那位作道藏中‘周易参同契’的那位奇人?”
龙向天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位千古奇人。我家那个洞中石刻者的属名便是魏伯阳三字。”
陆正目露奇光问道:“陆正可否入内一观?”眼神中竟有几分炙热。
龙向天一愣,心说这少年自来后一直镇静含锐,为何今日如此的着急。口中却道:“小侠哪里的话,我若不愿让你看又何必带你来这里。请便就是。”说着左手一引。陆正点点头,急步向洞中行去。
陆正进洞之后发现其并不是很大。只有丈宽。走了大约有十几步,洞径向右转折。陆正跟着将身形一转,目光扫处,果看到两面壁上刻着许多的字迹。上面的一处写道:“余本一书生,得意之年,未有寸毫建业。及父丧,尚知人生之苦短,子欲孝,亲不再也。实人生之悲也。
用生之残时,乃访三山四岳,觅道家圣览,终有所得。于是处一贫庐,临溪而居。渴凭瓢水,饥餐野食。忽忽二十载,据已之所得,乃录《参同契》一书。此已百五十年矣。
吾今游四方,至此洞。心感忽至,知吾之仙道或有可证之机。仙说虽无凭,但心之所念,终有所倚。嗟夫,人生之百岁。较之天地,何如蝼蚁之于日月乎?悲乎,功名利禄,毕生以求,岂非舍本而求未乎?
人之生死非不可察也,乃无志为考也。人之真业,非不知也,实荣华之像惑心,而慧性不存也。
此吾一生之术。余时无多,暂刻于此。望后来者能得闻陋术。慎之!慎之!“
陆正轻轻吐了一口气,心中“咚咚”直跳。只见下面写着“天罡驭剑诀”五个大字。下面写道:“气机开合,接乎天地。一气出,而天地和。剑者,人之心也。心动而剑行也……”字句随着陆正的思绪与魏伯阳所书的字句在脑中依依闪现
“知白守黑,神明自来。白者金精,黑者水基。水者道枢,其数名一。阴阳之
始,玄含黄芽。五金之主,北方河车。故铅外黑,内怀金华;被褐怀玉,外为狂
夫。金为水母,母隐子胎。水者金子,子藏母胞。真人至妙,若有若无。仿佛大
渊,乍沉乍浮。进退分布,各守境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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