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情缘
不仅能动,还能暴起伤人!
见玄玉和尚向自己踉跄而退,其力已衰,其势已老,气若游丝的风萧萧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力气,抽出短刀,匍匐几下到和尚屁股后面,挥刀便插。
“扑”的一刀,从和尚后臀插进去,从肚脐眼露出来……
一边后退,玄玉和尚是一边指挥着气钟碎片的,这招他用的不熟,需得全神贯注。
这一刀插上去,和尚身体顿时凝住……
他既不好断袖分桃,又不是卖屁股的,这一刀插入去……当然,就算兔儿爷相公,这么一刀插进去,菊花也受不了呀!
和尚身体凝住了,漫天气钟碎片随之散了。
萧一山踉踉跄跄落到地上,看到和尚状况,情不自禁打个寒战,倒抽冷气,是个男人,看见那刀,看见那刀插的角度,都得冒寒气。
“快走!”正木愣间,萧承如大鸟从树上落下,一手夹了萧一山,一手拎了风萧萧,风驰电掣消失在林间。
远方,正有两道冲天气息飞速接近。
章六十七 醉红楼上,九内讧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而灭度之……灵犀释厄!摩诃无量!”
禅声阵阵,响彻林间。
玄玉和尚身周,渐渐灵光充裕,枝叶无风而动,树木随声律颤,一切表面,都蒙了层毫光,让这林中一隅,疏忽之间,竟如同极乐净土。
随着唱诵,那光渐渐汇到了和尚身上,尤其是汇到了下半身上。
“呀!啊!啊!啊!……”待光强的差不多,和尚一手掐佛印,另一手伸到屁股后面,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一寸寸一分分拔出了爆菊凶器——染血的云铜之刀。
风萧萧有力插没力拔,将刀留在了和尚肚里。
“和尚,有没有看到……呃!”两道风龙,从远方滚滚而来,穿林越树,气势惊人,当行到此间,戛然而止,只留下身后两道深深的刹车足印。
林间极乐净土,一和尚面目如修罗,神态似恶魔,手里捏着短刀,在……爆自己菊花?
任南宫家两个老供奉修为达先天,见多识又广,骤然见了此幕,也是情不自禁倒抽口冷气。
眉毛挑动几下,两个葛布麻衫的老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得说,眼睁睁看着玄玉和尚拔出云铜刀,自菊花到小腹的贯穿伤在强大的禅宗佛法治疗下,飞快的愈合,不留半丝痕迹。
少林禅宗,佛法能生死人肉白骨,玄玉和尚的伤势虽重,以他的修为,以少林禅宗的佛法宏大,还不致命。
“和尚,有没有看到一个先天高手……”先天高手自有气场,体会的多了,便可体味到其中的微妙不同。
方才于此间的先天爆发,源自南宫家的老对手,这点二老不可能断错,斟酌着开口,语气比方才委婉圆转了许多。
这个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眼前的和尚显然属于最后一类,世间生物链的最顶端,两老不能不加着小心。
和尚拿要杀人的眼睛瞪了两老一眼,一句郭德纲的话再是贴切不过,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
玄玉和尚真的很想杀人,尤其是看到自己方才窘态的人,可是……可是眼前的两人,他实在打不过呀,一个都打不过,何况两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和尚心中背诵经文,背诵期间,陡然想到一事,面色一变,实在顾不得如何杀人灭口了,将手一挥,气轮激旋,带着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虹而去:“那人带着两个累赘,往西南去了。”
“西南?”两老闻声瞅了一眼,一老摇头,“会是真的吗?和尚古怪,说的未必是真话。”
另一老也摇头:“不见得,萧承现身,和尚被爆菊花,八成……和尚的菊花就是被萧承爆的,和尚恨他,告诉我们实情也合理。”
“若萧承出手,那和尚才仅仅被爆菊花?而且根据线报,萧承此来,只带了鬼骑军先锋萧一山,哪里来的两个累赘?”
“也有道理……”两老一齐惆怅,“若不然,还是老办法吧,一人西南,一人西北,剪子、包袱、锤!”【剪子包袱锤的历史,可以上溯到汉朝,表奇怪】
两老如风消失,原本寂寂的林间,终恢复了平静。
只是良久之后,从遥遥远方,一声惊天动地也似的怒嚎传来,震的枝叶簌簌颤抖:“风萧萧,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声音,出自神都洛阳,城南方最火的醉红楼上。
那声音,惊天动地,仿佛万古洪荒巨兽,发出的嘶嚎悲呼,几乎满城皆闻,哪怕人声嘈杂的南宫擂上也不例外。
原本对这青天白日闯入,生生扰了自己看擂计划的恩客,醉红楼头牌翠莲还有些微不满,这一声之后,再也不敢有丝毫嗔意了,只余颤抖……
她终于知道,妈妈指着上面,说这位恩客打天上来,是什么意思了……
躺在恩客身下,看着那张丰神俊朗,让每个窑姐儿为之疯狂的面容,她勉力作出一个笑脸:“客官,没事的,这种问题很常见,若不然,我用嘴帮您,定……”
话犹未完,嗯然一声,醉红楼头牌闭息躺倒,人事不省。
流苏铺陈,春宫图处处的青楼贵宾房里,陌生的声音陡然响起:“身为少林禅宗真传弟子,光天化日,御剑飞行来逛青楼,有点不像话吧?”
“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来管!”玄玉面目阴沉,丝毫不在意人前坦胸露乳,无论是自己的,还是身下玉体横陈欺霜赛雪女人的。
“轮不到我们管?”另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响起,“吴瑾,不要忘了身份!我们九卫各负使命,你本该老老实实呆在少林,修你的佛法诵你的经书,无缘无故越界而出又不上报,已是罪过,竟然还敢青天白日的来逛青楼?!你难道……”
“聒噪!”和尚怒叱一声,气轮如电射出,一轮正中说话者身体。
说话者本来有几分实力,奈何没料到和尚会动手,被结结实实砸中前胸,“苛察咔吧”……整个胸膛登时被砸的凹陷进去,一口血喷出来,有血污,也有血块。
此人瞪大了眼睛,行将气绝兀自不信。
“蹭楞!”先说话的人一愣,抽刀至半截,“吴瑾,你要造反么?”
和尚喝喝惨笑起来:“我托身九卫,原以为能护得家人周全,让我吴家从此平安无事享尽荣华,没有想到,哥哥惨死,托你们打探仇人身份,你们便百般推托,还得我亲自来报仇。”
“哼哼,九?卫,监管天下,帝王耳目,放屁!现在我肾经被废,吴家已经绝后,我还何必……听命于你们!”天舞宝轮,轰然飞出。
章六十八 接连六胜,有人惦念
树林里,醉红楼的故事,刘火宅不知道。
他也没心思去知道,哪怕曾有一瞬间,空中隐约响起风萧萧这个名字。
一退三尺,行云流水避开了攻擂者的疾风劲扫,他身体向前一俯,也不管脚下站的稳还是站不稳,抖手拍去:“一波三折!”
“嗖!”见刘火宅合身拍来,攻擂者想也不想,收腿后撤,迅如疾风。
离号擂第七场,刘火宅陷入了缠斗。
此时五柱香已经燃过,刘火宅胜数自动累积到二十一,而时间,也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日上三竿了,早春暖阳照的南宫擂气氛益发火热劲爆起来,嘘声、叹声、喝彩声、咒骂声……此起彼伏的声浪在这洛阳城南响成一片。
其他擂台热火朝天,有连胜,有截胜,胜败转眼,打的是精彩纷呈,离擂这边的人,终于也按捺不住了,有人上台挑战。
不过,之前刘火宅表现出了压倒性的功力,这抢擂者,自是有备而来,其战术若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字——快!
进如疾风吹劲草,退如劲草被风吹,进击,退闪,疏忽来去,一击不中,立时远遁,将游斗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刘火宅一击扑空,立身不稳向前倾倒,此人腿脚眼花缭乱般几跺,丈许开外已然转了半圈,往刘火宅腰侧,起腿进身便是一蹬:“风卷残云!”
绕着他的右腿,气息勃然喷发,裤管瞬息鼓涨,丝丝白息溢出,如云山雾罩,在腿外形成旋风般螺旋之兆。
“开封府烈家,疾风腿!”立时有识货者高叫起来,抬头挺胸,迎接周围一圈敬慕的眼光。
人的心理很微妙,刘火宅初露锋芒时,都觉得他实力在那,耗时获胜合情合理;但随着时间推移,连胜数目不断累积,众人的心思慢慢就变了,希望有人能够挺身而出,希望刘火宅落败。
这一腿,赢得了空前的彩声。
疾风腿?刘火宅哂笑,两手一落,四肢伏地,稳若泰山:“龟象驼碑!”
练体之术几乎不能拿来对战,因为这技术就仿佛临阵磨刀,练体之术是磨石,战技则是刀,两者在对战中的作用完全不能并论。
但也有极少数例外,比如说,冠绝天下的武当太极拳,既能练体,又能克敌,神妙非常,而崆峒古兽拳,虽无太极威名,也是其中之一……
刘火宅伏倒地上,深深一口吸气,整个腰身腹背陡然粗壮,仿佛充了气的气球。
“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复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后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如是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心中默念金刚经,环腰带脉,一瞬间经脉激荡,气鼓如涨,此乃刘火宅通彻的第五句金刚经。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亦是刘火宅通彻的第五句易经。环腰带脉诸穴窍,一瞬间激颤,仿佛钟鼓齐鸣,又似那仙家法阵,吸五行,集四气,阵旗飘摇,催生变化。
“嗵!”疾风腿命中龟象驼碑,一声闷响,携着观者惊呼。
台上,刘火宅身体一涨,面皮一红,似乎有血沁出,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的四肢,与地面贴的紧紧,如同扎根在擂上,看起来势如千钧的疾风腿,甚至踢不动他一丝一毫。
不仅踢不动,疾风的腿,还一下陷进了腰腹里,积蓄的大力倾泻出去,仿佛泥牛入海,眨眼不知所踪。
刘火宅的真气,本就从心所欲,刚刚练气就能敌住棍刑,现在连晋几阶,加上古兽锻体,又有金刚共鸣,纯阳提速,哪怕四重一击,竟也安然承下。
抢擂者本来打算的极好,一腿之下,踢到刘火宅筋断骨折,就算踢不筋断骨折,自己也可借这反震之力安然脱身,继续行那游战之策。
哪里料到,如斯势大力沉的一腿,竟几乎没有反震力……
前后左右皆是倒抽冷气声音。
大力蹬空,抢擂者膝腿一软,差点闪到,虽勉力定住身形,面上不由露出惊容,自由的腿屈弹之间就欲退离。
“你就在这吧!”刘火宅哂然而笑,腿一别,将抢擂者支撑的腿轻轻拨开,消了他借力的可能,反手勾出,“蛟鳄盘柱!”
“嘭!”抢擂者被打的倒飞出去,飞行当中,先喜后悲,心情是相当的跌宕起伏。
喜的是,被拍之后,虽然内腑有些震荡,自己头不晕眼不花,基本无碍,这擂主的掌力,远没有想象中的雄浑。
悲的则是,仅仅倒飞出半丈,就再也飞不动了……他身子平飞出去,落在后方的两腿,被刘火宅牢牢伸掌捉住。
这时候他方明白,人家之所以使力甚轻,是为了方便连招。
“疾风腿!”勉力集气,抢擂者凌空蹬向刘火宅臂弯,试图借力脱身。
“还想走?”刘火宅轻蔑一笑,振臂猛挥,顿将抢擂者打苍蝇一样“啪”上擂面,结结实实脸与擂面相撞,“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一问一拍,一拍一问,抢擂者与擂面撞击之响,和台下观者摇头唏嘘声音,勾连交汇成一片,仿佛一首狂野的歌。
瞬息间十拍,直把个抢擂者拍的鼻青脸肿,天旋地转,鼻血长流。
“我……我……我……”抢擂者很想说服了,可惜每次服字尚未出口,便被一拍打断,接连十次,他终意识到,是自己的话不够简练,“服……服……服了!”
“哈哈。”一松手将此人扔下擂台,任观者举臂扬手接住,刘火宅哈哈长笑:“早说不就得了!”
老擂正判定第七胜的宣告声中,少年顾盼神飞,胸有成竹:“还有谁?”
“攻击力不错,战斗意识不错,防御力也相当不错……是块难啃的骨头,还需再做试探……”少年不曾注意,擂台下,不止一人对其品头论足,甚至奋笔疾书。
章六十九 摇摇欲坠,比你先坠
南宫擂有许多打法,无数可能,打通关是一种,大满贯是另一种,不论哪种,大家的追求只有一个——胜数。
不光因为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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