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
干妈冷淡的说:“对不起,我们这处荒凉的山沟沟,既不是什么南北来往的大道,除了我们一家人外,谁又跑来这里了?你们想要找人,到别处去问!”这种冷淡的口吻,可以说是拒绝任礼的询问,再免开尊口。
一位任家的随行武士,为这位山妇的口吻激怒了,他认为她对自己的总管太不尊重。任家在这一带,是有头有面的人物,连县官老爷也给面三分,热情相待,而这位荒野山妇,显然不将总管礼大爷看在眼里,太不像话了!所以他喝着中年妇人:“山婆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了?”
“这是任大侠家中的总管礼大爷。”
“小妇人陋闻寡见,不知什么是任大侠,也没听说过什么礼大爷的,小妇人眼里只认得你们是来找人的。”
“什么!?你连我家老爷任大侠也不知道?”
“这有什么出奇了?小妇人连县官老爷也不知道,你家老爷难道比县官老爷还大么,一定要认得不可?不知道不认识,就犯了法吗?”
“你!”
任礼连忙喝退了这个仗势凌人的武士,对中年妇人说:“大嫂,我手下弟兄不会说话,请原谅,我是来这里寻找那个书童,只是来向大嫂打听一下。”
“我说没看见就没看见,你们到别处去打听,我要翻土种菜,没时间陪你们,请走开!”
这一下,连任礼也生气了,哪个武士更是忍不住,喝声:“你这个山婆娘!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不知道今后怎么对我们总管礼大爷说话!”
中年妇人更冷冷地说:“我看你们不是来找人的,是来找事的。好,就看看你们怎么来教训我。”
那个武士正想出手,又给任礼喝住了:“我们的事巳够多的了,你还想多一事?给我退下,不得对大嫂无礼。”
任礼看见这位深山妇人,面对自己和两个佩剑武士,居然没半点惧色,暗暗奇异。心想:一个妇女敢在这么—处荒凉的山沟里居住,看来要是没有一身的本领,恐怕也有—些异能,才能这样毫无惧色,所以他又喝住了自己的武士,对中年妇人说:“大嫂。我们在山头上,发现了—些人走过的足迹,而且朝这里走来的,所以才向大嫂打听,希望大嫂能实情相告。”
“不错,不久之前,是确有人来过了这里。”
任礼急问:“是不是一个书僮?”
“不是!是与你跟前这两个不懂得尊重人的浑蛋—样,一来这里就呼三喝四,老娘将他们扔了出去。”
武士一怔问:“什么!?你扔了他们?”
“不错,老娘没杀了他们,已算他们大命了!你这个浑蛋,老娘要不看在你们总管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嫂’的份上,老娘也早将你这个浑蛋扔了。”
武士的一张脸,变得难看了。“哼?”了—声:“看来你会武功了!”
“老娘要不是会两下,敢在这深山野岭中的山沟沟住么?”
“看来你一定是个大盗婆娘!”
山花在旁忍不住:“我看你们才是—伙大贼!”
中年妇人说:“山花,你闪到一边去!”跟着扬眉问武士:“混蛋,你说什么?给老娘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大盗婆……”
喊那武士的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便挨了两个耳光,刮得他眼前一阵金星乱飞,连大牙也被打掉两颗!
妇人说:“刚才你叫老娘是山婆子,老娘容忍了,现在你敢诬良为盗。老娘不教训你这个狗奴才,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任礼所带来的的两位任家武士,是任家大院众武士中武功较好的了,平时一向不将贫苦平民百姓看在眼里,自然更不将一个深山婆娘放在眼里了。
现在在总管面前,突然挨了两个耳光,那里还能受得了,自己今后还能在任家抬得起头?他老羞成怒,恶胆向外生,突然拔出剑,吼到:“老子先将船这婆娘打人的手砍了下来!”—剑就向妇人劈出,十分凶猛。
任礼这时脸色也不好看了,正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自己这名武士虽然不对,出口伤人。但也感到这妇人太傲慢了,敢在自己面前打自己的手下,不但对自己极不尊重。也太不将自己看在眼里,所以这名武士出乎,他不但不出声制止,还示意另—武士,上前联手进攻。任礼真要教训这个妇人,不然以为任家的人是好欺负的,那任家在淳安县一带,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另—名武士在礼的暗中示意下,也拔剑上前刺出。说:“大胆婆娘,你敢打我的同件,老子也要教训一下你了。”
这两名任家武士,进招还不到五招,他们根本看不出这山妇是什么身发和怎么出手,自己手中之剑便脱手飞了出去。自己身体也给妇人揪了起来,几乎同时给扔出了篱笆之外,摔得半晌爬不起来。
这一下,任礼也看得傻了眼,他看出这妇人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才暗示手下联手进攻。但他想不到这妇人竟然是一位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武功出乎意料之高,他很有自知之明,就是现在自己出手,也是自取其辱。
妇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不出手么?”
任礼慌忙—揖:“原来大嫂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和得罪了,请原谅。”
“晤,那你走吧!今后总管最好管教一下任家的走狗奴才,对贫苦人家的严民百姓,放尊重一点,不可任意去侮辱别人。”
“大嫂教训极是,在下今后一定多约束手下。”任礼说完,告辞而出,对那两个刚刚挣扎爬起来的武士说的:“你们两个简直是丢人献丑,还不快跟我走?”
这两个武士那还敢出声,拉头牵耳地灰溜溜的走了。可以说这是任家的人最不光彩的—件事情,在一个不见名传的山妇前面,败得这样的惨。
中年妇人—直目送他们登上对面的山头消失在山坳中,才打发自己的女儿,将小丹叫出来。山花叫了几声,不见柴草堆中有什么反应和动静,心下奇异:山虎跑去哪里了?还是躲进地洞去了?
山花慌忙将那捆柴草搬了下来,爬进柴堆里去看。这个柴草堆堆得巧妙,中间有个不小的空间、有一处直达地面,不但可以藏一个人,就是同时藏两三个人都行,山花进去一看,只见小丹躺在柴草堆中,呼呼的睡着了。
原来小丹—直聚精会神的倾听外面的动静,—直看见任礼骂着两个武士离外后。感到已经没事,便放心在柴草堆里躺下来。大概他昨夜一直到现在没睡过,所以—闭上眼睛,竟然睡着了,连山花的叫声也听不见。
山花见他睡着,心想:我妈妈为了你,与任家的人争吵、交锋,你却在这里睡大觉。—点也不关心的。好,我叫你睡去,于是便爬了出来,又将那捆柴草堆好。
中年妇人见自己女儿—个人出来,不见刚认的干儿子,奇怪的问:“你山虎哥哥呢?他不在柴草里?”
“妈妈,他在里面睡死了!”
中年妇人一怔:“什么!?睡死了。”
“是呀!在呼呼大睡,也不怕我们为他担心的。”
妇人一下明白了,笑了笑:“看来你山虎哥哥累极了,这就让他睡下也好别去吵醒他。山花,你去园子里摘把菜回来,顺便到泉边洗干净,时间不早你爹恐怕会从山里回来。”
果然,她们母女俩正准备升火烧火煮饭时,一位威武雄壮的中年猎人,一手提着一把钢叉,一手扶着肩头上扛着的一头百多斤重的野猪,沿着山边的小径,朝着这茅屋走来了。
山花眼尖,老远看见了,高兴的叫着:“妈妈,爸爸回来了!”
中年妇人闻声而出,只见自己的丈夫,已跨进了篱笆的柴门口,将肩上的猎物往地上一丢。妇人惊喜地问:“你是从哪里猎到了这么一头野猪的?”
对猎人来说,若不是身手敏捷、经验丰富,有一身过人的本领,真不敢去猎一头山里的野猪。野猪皮厚獠牙长,凶悍异常,发起狂来,连老虎也惊畏而跑,不敢去招惹它。所以猎户有一句口头禅:宁愿打老虎,而不敢去猎野猪。
十个人碰上了发狂的野猪,几乎没一个能够生还回来。所以看见了野猪,只好敲锣燃爆竹将它吓跑算了,而不敢伤它。
现在自己的丈夫,居然能将一头野猪猎了回来,做妻子的怎不惊喜?
中年猎人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洁白而齐整的牙齿:“这个畜生将我们在山里种的一块红薯地,全部将它犁翻转了过来,所以我找它讨回个公道,用它身上的肉,偿还我们的红薯。”
“你呀!独自一个人,不怕危险!”男人又是一笑:“一头野猪再凶悍。也不及一个武林高手。”他的目光一下扫视了地面的四周,问:“今天有人来过?”
山花问:“爸爸,你怎么知道了?”
中年妇人说:“前后一共有五头恶狼,都叫我将他们扔了出去,灰溜溜的跑了。”
“他们是什么人?”
“任家大院的。”
中年汉子不由皱了皱眉:“任家大院的人跑米这里干什么?”
山花说:“他们说来找一个人的。”
“来我们这山沟里找人?他们找的是什么人?”中年汉子一下警惕起来。
中年妇人说:“一个十个多岁的孩子。”
中年汉子一听,才放下心来,说:“既然来找个孩子,你回答他们没有就是了,何必将他们扔了出去?”
山花说:“爸爸,他们欺负妈妈啦!”
中年汉子摇摇头:“姓任的素有侠名在外,很会做人,他怎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你妈妈了?”
山花叫嚷起来:“爸爸,是真的:他们一来,大呼大喝,对妈妈半点也不客气。”
中年妇人说:“姓任的很会做人,但他手下的一群小人,却不会做人了,令我看得不顺眼。”
“好了,既然将他们扔了出去。就扔了出去吧,只不过我们今后提防这姓任的,会来给我们找麻烦。”
“他敢!惹得我性起,我一把火将他任家大院烧成一片焦士,让姓任的知到老娘的厉害。”
“琼妹,这又何必呢?这样,我们恐怕又得找一个地方搬迁了。”
“侠哥,我看我们迟早都会和这伪君子、真小人碰一下的。”
“琼妹,别忘了,我不想再卷人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
“侠哥!但是我已收藏了他们要找寻的孩子,而且还认了他做我们的干儿子。”
侠哥不由得担心起来:“琼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这孩子可靠吗?你别将一只老虎抱了回来。”
“放心,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这孩子就凭他对他的主人一片忠心,不但可靠还十分的勇敢,挺机灵的,”
山花也就:“是呀,山虎哥哥很好的。”
侠哥又是一怔:“什么!他也叫山虎?”
原来这一对深山中的猎人夫妇,不是别人,正是过去武林中极有名气的七煞剑门的二十四剑手的元浪和元珍。他们极为厌倦江湖上腥风血雨的相互仇杀,为了争夺一件什么奇珍异宝蓝美人,眼见自己的同伙绝大部分惨死在仇杀中,几次进劝掌门人熊梦飞,别再为了蓝美人残杀无辜,与武林人士为敌了。熊梦飞不但不听,反而疑心他心生畏惧,不忠心自己,而熊梦飞的几位亲传弟子,更想杀了元浪,以除后患。因为元浪在二十四剑手中,武功最好,名列二十四剑手的第一名,在江湖上号称飞剑元浪,不但在武林有一定名声,而且武功也不在七大弟子之下,这几位熊梦飞的亲传弟子,十分猜忌元浪的名声和武功,更害怕自己师父熊梦飞有朝一日会将掌门人一职传给了飞剑元浪,莫不在熊梦飞面前进馋言,杀了元浪。以除隐患,元浪在这种情况之下,心灰意冷,便揩同钟情于自己的元珍,双双不辞而别,退出江湖,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以狩猎为生。不久,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山虎,夫妻两人,满以为从此过着平静的日子,谁知七煞剑门的第二大弟子夺魄剑立运长追踪而来了,誓必杀了他们—家三口才解恨,因为他们胆敢背叛七煞剑门。
元浪元珍夫妻两人,双双拼力奋战,可是他们刚造的房屋给立运长带来的人烧了,刚满两个月的儿子也给活活的烧死,夫妻俩悲愤异常,像两头发了狂的狮子,一阵乱剑重伤了立运长,将立运长带来的人,全部砍死挑倒,吓的立运长负伤而逃,元珍还想追杀,元浪叫住她别追了。他担心元珍在黑夜里追杀立运长有危险,何况夫妻两人,身上也受了几处剑伤。
他们悲痛地埋葬了被大火烧焦了的儿子尸骸,害怕七煞剑再派别的人来,便连夜离开,远走高飞。经过几次的转移、隐居,后来听到江湖上人传说。
七煞剑门被一名神秘的人物黑豹在一夜之问夷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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