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
“上吧,黄皮猴子,嘿嘿,上,让这只大猫吃了你,快上啊!”
更有一个黑人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半根香肠,用一根细绳吊着垂下了地坑不断的抖动。
“黄皮猴子,看啊,好吃的!干掉这畜生,给你吃的,给你喝的!嘿,干掉那畜生!”
近千名士兵疯狂的叫嚣咆哮着,枪声、吼叫声和草原豹的咆哮声混成了一股宛如地狱鬼哭的声潮。
一名士兵突然调转枪口,对着勿乞身边的地面扫了一梭子子弹。弹雨几乎是擦着勿乞的身体掠过,子弹带起的强风,撕开了勿乞身上破烂的衣衫,露出了大片黑红色的肌肤。
勿乞双目突然睁开,大得吓人也亮得吓人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跳了出来。他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伴随着那古怪的、温柔的、亲切的笑声,勿乞紧握匕首,大步走向了那豹子。
被枪声和嚎叫声刺激得发狂的草原豹双眸变得通红一片,他忘记了勿乞身上散发出的让他本能觉得畏惧的杀气,四肢挥动着朝勿乞反扑了过来。
但是,勿乞脸上的笑容让这头豹子很是迷惑。勿乞身上没有杀气,一点杀气都没有。他好似完全无害一样,慢吞吞的向前迈着步子。
一人一豹迅速接近,豹子的爪牙乱糟糟的抓向了勿乞。很明显,毫无杀气的勿乞并没能引起豹子的重视,智商不高的草原豹,他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放声狂叫的反政府军士兵身上。
勿乞枯瘦的身体突然一矮,他从豹子的身下钻了过去,握着匕首的右臂宛如一条长虫一样蠕动着,好似没有骨头一样缠在了豹子的脖子上,匕首神乎其神的绕着豹子的脖子转了一圈,差点没将豹子的脑袋整个砍了下来。
大片鲜血从豹子的头颈附近喷出,濒死的豹子近乎本能的将四个爪子同时抓向了勿乞的胸腹。
勿乞的左手闪电一样抓了出去,他的手臂近乎不可能的从四支豹爪密集的攻击中穿过,狠狠的砸在了豹子两条后腿之间的位置,将这头草原豹的两个睾丸砸成了一团碎肉酱。
虽然脖子差点被割断,雄性动物本能的神经反应依旧让这头快要死掉的豹子放弃了对勿乞的反扑,四肢几乎是同时按向了自己后腿之间的要害部位。
勿乞带着浑身的血腥从急速抽搐的豹子身下钻了出来,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
他回头望着那豹子,眸子里一缕寒光一闪,脸上却带着灿烂的,宛如阳光下花朵的笑容。
“大猫宝贝,乖,乖,死了就不痛了。死了,就不痛了!”
豹子在血泊中挣扎,他浑浊的眸子艰难的望向了勿乞,目光中是一片绝望的恐惧。
地坑上方九成左右的反政府军士兵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只有不到一成的士兵疯狂的笑了起来。他们又赢了,借助这个神奇的黄皮小猴子,他们又赢了一大把钞票!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很久的钞票!
半根香肠被丢在了勿乞身边的烂泥里,勿乞低头捡起了香肠,也不擦去香肠上的污垢,忙不迭的将它塞进了嘴里,只是三两口的功夫就吞得干干净净。
已经尽兴的士兵们稀稀拉拉的散开,露出了几个显然是高级军官的黑人壮汉,以及另外几个人。
身着蚕丝唐装,打扮得宛如富翁员外的吴望背着手,俯瞰着地坑里正在狼吞虎咽的勿乞和那头正在挣扎挣命的豹子,挑着眉毛问道:“这个娃娃,不是本地人吧?”
一名皮肤黑得发蓝,肥硕高大宛如一尊肉山的黑人壮汉大笑道:“哦,尊贵的客人,他可不是本地人。说起来,他和您来自同一个地方。”
身穿白布长褂,披散着长发,手里握着一柄洒金檀香木大折扇,风流倜傥宛如古时世家公子的乐小白歪了歪嘴角:“尊敬的将军,能告诉我们他的来历么?”
黑人壮汉无可无不可的说出了勿乞的来历。
十年前,勿乞的父母连同同乡来到了中非,他们包下了大片的土地种植蔬菜瓜果,专门供应非洲各国的高级餐厅,同时采购非洲特产的海产品出口各国,赚得是盆满钵满。
五年前,这个国度几个部族之间突然起了争执,内战爆发,勿乞的父母和所有同乡都在突如其来的战火中身亡,所有家当被洗劫一空。
当时才八岁的勿乞在战祸中挣扎了三四年,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总之这支反政府军攻击某个城镇时发现了正在死人尸体上找东西吃的勿乞,就强行征召他入伍,让他成为了反政府军的一员。
在反政府军的营地里,勿乞很乖巧,无论是谁要求他做什么,他都做得很好。
无论是扛枪杀人,还是充当诱饵捕猎蟒蛇河猛兽,或者是在角斗场中拼命,勿乞都完成得很好。所以他很顺利的活到了现在,而同时和勿乞加入反政府军的那些孩子,早就死得尸骨无存。
“原来如此!”吴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回头看了乐小白一眼。
乐小白折扇狠狠的往掌心拍了拍,指着勿乞笑问道:“这娃娃不错,我们很喜欢。开个价,我们买下他。”
几个黑人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半晌,那肥硕的黑人大汉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看在朋友的份上,这个小猴子。。。一百五十美金,会不会太贵了?或者,一百美金会是一个公道的价格?”
乐小白龇牙笑了,折扇用力的在那黑人胖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价码很公道,成交!”
吴望已经跳下了地坑,大步走到了勿乞面前。
“喂,小子,还听得懂中文么?想吃饱,想喝足,想有干净的衣服穿,就跟我走!”
望着勿乞那两条干瘪枯瘦的胳膊,吴望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目光中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勿乞深深的望了吴望一眼,他将匕首插进了腰间的皮鞘,双手握住了吴望宽厚温暖的大手。他的脸上,充满了刚才他对那豹子嫣然一笑的灿烂笑容。
本名:吴起
自名:勿乞(绝不乞求的意思)
特长:双手无比灵活,天赋惊人
性格:凶狠坚韧,自我保护力极强,信奉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职业:吴望(谭朗)亲传弟子,偷天换日门刑堂金牌执法
人物引第四篇 当他们在一起
83%的高兴,9%的厌恶,6%的恐惧,2%的愤怒。
一个笑容中,能隐藏这么多的东西。
当那张面孔慢慢的从恒温恒湿保险库房中被取出,当那张举世闻名的神秘笑容绽放在众人面前,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很小心很小心的慢慢的将这口长气吐了出去。
蒙娜丽莎的微笑,永恒的微笑。
和那张放在卢浮宫的画廊中展览的仿制品不同,这幅蒙娜丽莎,才是真正的蒙娜丽莎,诞生于列奥纳多·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举世无双的瑰宝,艺术的巅峰之作,让无数人为之辗转反侧朝思暮想。
在三名法国政府的代表,三位卢浮宫的官方代表,和三名纽约‘比斯特画廊’的代表联手监督下,蒙娜丽莎被装进了一个厚重的特制保险柜,层层包裹、层层封签后,被送入了一辆同样特制的防弹押送车。
二十名便衣保镖,绝密的出行路线和时间,这是法国人为这件国宝准备的顶级安保措施。
应比斯特画廊邀约,在比斯特画廊幕后老板那雄厚的势力运作下,法国政府许诺将蒙娜丽莎借给比斯特画廊,在纽约市公开展览三个月----全程都有卢浮宫派出的专家和官员监督,更有法国政府指派的保安贴身保护,不容有丝毫的纰漏。
在几个卢浮宫官员千叮嘱万嘱咐中,秘密运送蒙娜丽莎的车队出发了。一架专机正在郊区的军用机场内等候,静静的等待这个绝美笑容的到来。
一辆防弹押送车在六辆商务车的护送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卢浮宫地下的库房,顺着秘密甬道朝郊外行去。
此刻,天色昏黑,黄昏已经降临,夜之女神温柔的降下了羽翼,慢慢的将法国抱在了怀里。
车队快速离开了市区,顺着一条平日里少有人行的马路快速前行。
当车队行入了一段路基两侧都有茂密树林的马路时,引路的汽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在车队的前方,十几根倒下的大树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路边传来沉闷的响声,六发强力催泪瓦斯弹从黑漆漆的树林中飞出,准确的击碎了护送车辆的车窗,钻进了车厢里。六辆汽车内的随行保安大声的咳嗽着,涕泪交加的从车里狂奔而出。
一声低沉的,若有若无的狼啸声从树林中传来。
勿乞手持一根高压电棒,宛如鬼影子一样从树林中窜出。他冲近这些保安,二十万伏高压电弧在电棒上若隐若现,他的手臂宛如没有骨头的蚯蚓一样在夜风中扭动,带着电棒轻盈的点过一个个护卫的脖子。
牛高马大的法国壮汉一个接一个的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被电弧击中的瞬间,他们就失去了知觉。
短短十五秒,勿乞一人击溃了整队护卫。
一声嗤笑从树林中传来,吴望右手掌心转动着两颗玉球,慢条斯理的带着长衣飘飘、长发飘飘、面色惨白宛如野鬼的乐小白从树林中走出。一队精悍如狼、浑身带着一股子煞气的精壮青年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人身后。
收起电棒,勿乞走到了防弹押送车边,轻轻的敲了敲车门。
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勿乞向着驾驶室内的几个人很温和的笑了起来。
“亲爱的先生们,他们都休息了。你们,应该下来了。”
勿乞的笑容一如几年前他击杀豹子时一样,温和亲切,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驾驶室内驾车的司机、随行的保安打开了车门。负责押送蒙娜丽莎的卢浮宫外联主管麦高先生谨慎小心的走了下来。
“效率,亲爱的麦高,效率。”
乐小白很风骚的挥动着洒金檀木大折扇,得意洋洋的走了上来。
“快点,我们只要那个有着美丽笑容的老太太。我们不愿意和警察先生们发生任何冲突,你们也不这么想的,不是么?”
司机和保安同时看向了站在身边的麦高。
有着一头灰色头发,文质彬彬风度气质俱佳的麦高宛如斗败的公鸡,死死的盯着乐小白。
“我的妻子和孩子呢?”
吴望掌心两颗玉球急旋,他乐道:“麦高先生,您的妻子和孩子,现在正在阿尔卑斯山某处度假酒店逍遥。一切都是最好的享受,绝对是最好的。”
矜持的挑起了下巴,吴望冷笑道:“麦高先生,请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有我们的能力。你会和你的妻子、孩子团聚,而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和风险。”
乐小白很风情的用扇子挑开挂在胸口的一条长发,手指用力的在防弹押送车上点了点。
麦高咬了咬牙齿,从贴身内袋内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押送车的后箱门。
望着车厢内承装了蒙娜丽莎的特质保险箱,麦高咬牙道:“这口保险箱,我无能为力。密码只有比斯特画廊的接收官员才知道。我已经做完了你们要我配合的事情,我的妻子和孩子。。。”
乐小白望着无比期待、无比紧张的麦高,眯着眼睛笑了。
勿乞甩着手上的电棒,直愣愣的望着麦高的脖子。他的脸上尽是笑容,但是麦高本能的觉得一股寒气在他的脖子附近缠绕,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惊慌的向一旁退开了几步,尽可能的远离了勿乞。
“尊贵的先生们,这口特制的保险箱可以抵挡坦克主炮的轰击!它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保险箱!”
惊慌的麦高大叫了起来。他唯恐因为这个保险箱的关系,让这群神秘的凶神恶煞无法如愿以偿,从而迁怒到他的妻子和孩子!
吴望笑着钻进了押送车,手指在保险箱的密码盘上敲打了几个按键,轻轻松松的打开了厚达一尺的保险箱门。回望一眼目瞪口呆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的麦高,吴望带着点促狭的笑了。
“猜猜看,第一,我是比斯特画廊的幕后老板;第二,我是这个保险柜制造厂商的大老板。你觉得,哪一条比较可信呢?”
吴望调侃着麦高,他身后的那群年轻人已经飞快的冲上了押送车,小心翼翼的将蒙娜丽莎从保险箱内取出。用特制的容器将蒙娜丽莎承载妥当,他们取出了另外一副古色斑斓的蒙娜丽莎,按照原样将它装回了保险箱。
吴望关上了保险柜门。
勿乞掏出了一柄大口径手枪,胡乱的对着押送车的车体开了几枪。
押送车坚固的车身尽职尽责的挡住了子弹,火星四溅,两发子弹从车体上反弹了回来,擦着麦高的头皮飞了过去。
跳下押送车,面色惨白的麦高手忙脚乱的关上了车厢门,心中隐隐有了一丝邪恶的快意。
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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