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
?”其实她本来是想把凤火唤出来,奈何上次锻造脚桶之后,凤火又再度进入了睡眠状态,隐隐有了再变的趋势,遂只得退而求其次找这只猪应敌。
“干!把主意打到爷头上了?!”
山膏只是形似猪,亦非真是猪,灵智可不比人低,对萧瑶这般耍无赖拉帮入伙的行径,它是火冒三丈张嘴就要朝她喷灵火。
岂料这时老道又射出几道白光,连带它也一同算了进去。原来方才那冥邪忙着对付萧瑶,暂时忽略了它,但这会萧瑶站到了山膏身旁,自是警醒他还有个看宝妖兽存在,当然要借着宝物发威时连带一并处理掉。
再说这山膏之前大方邀请他们大干一场,乃是看在他们都是金丹修为,实力也算相当,正好可以发泄被紫东禁锢在此地的怨念。可如今却不对了,这法宝幻化出的老道乃是元婴修为,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愿意和它打?那不是白白送死么?它说的干可不包括这老头来着。
但眼下这么被萧瑶一搅和,不管它愿不愿意,命运亦都和身旁女人一样,若扳不倒老道,那死的就是他们,心一横,暂时一伙就一伙吧!
“干!不管了!爷和你们拼了!”山膏无奈大吼一声亦加入战局。
就在这两人同盟关系刚被迫成立,萧雨荷这边就已杀到,她手中挥舞着的长缎乃是其本命法宝——“水柔”,用起来时不断在周身盘云缭绕,宛若起舞,霎是好看,同时亦可刚可柔很是难缠。只见这会她手中掐诀起法,还是那“烟雨纷飞”,同时长缎亦迎面扑向二人。
萧瑶看到“水柔”,心念这长缎太软,“魑魅”恐怕不好对付,便召回“魑魅”紧握在手,继而放出“魍魉”与那“水柔”纠缠到一处。这两件法宝都乃柔韧之物,混在了一起倒也一时难解难分。
乘此间隙,她再次化出雷电紫弩,左手用“魑魅”当剑,挥舞着挡下那老道法术,右手则高举电弩不断放箭驱散雨雾。一旁山膏也边躲边卖力狂喷灵火,烧向萧雨荷及那老道,一时场面上是火光电闪外加雨雾弥漫,可谓混乱。
这会乍看之下双方好似势均力敌,只有萧瑶自己知道,多少还是有些被动,那老道乃是法宝化成实影,直接攻击根本无效,必须要攻击操控法宝者才是上策,但要是她自身一人去攻击冥邪,事实上便等于三对一,这其中一个还是元婴级别,无疑是自寻死路。
如今之计唯有挨,挨过这“梵天惑铃”的全部攻击,只要挨过关头,那冥邪绝无第二次再催动法宝的机会,胜负亦可定。所幸这老道实影攻击法术单一,速度也不算太快,只要集中注意力躲避亦没有太大困难,她还熬得起。
混战持续了一会,那老道忽然发生了奇怪的转变,容貌一点点在逐渐变得年轻,不一会便幻化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并且容貌异常俊美,眸中是一汪看不见底的秋水,任看谁都含情脉脉,唇角微翘,说不出得妖孽。
但他指尖白光的威力却还是如常,既没有加强亦没有减弱,萧瑶一时疑惑:这“梵天惑铃”莫不是已经后劲不足,所以改用美男计了?
谁知还没待萧瑶感叹完,那俊美青年又样貌一变,继续年轻化,身体也开始逐渐缩小,直至到婴儿般大小。
霎时,抬首再看那萧雨荷已是退到了几百米开外,唇角处还喋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萧瑶瞳孔一缩,立刻朝那山膏大喊一声:“不好!”
山膏还在左躲右闪着,听着一愣,便见她迅速退到自己身边,手上开始不停忙活起来,没等弄明白这女人在干什么,它便听得耳边“隆!”一声爆破巨响,那已变成婴儿状的实影瞬间自爆了!
萧雨荷站在远处,看着类元婴自爆所产生的滚滚灵烟,若非有“梵天惑铃”禁制限制,恐怕这处空间早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萧瑶,纵使你肉身再强横,面对元婴自爆的威力也难逃一死!
丹哥哥,雨荷终于替你报仇了。
心障的消除使得她微弯起唇角,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顺畅,甚至有了一丝道心上的突破,她有信心第二次冲击结婴定能够成功。
“连我尸首都未看一眼,便露出宽慰之情,是否略嫌早了些?”
萧雨荷道心之上刚有突破,还未通达,这一句话宛若地府传音,瞬间击溃她刚建立起的信心,经脉逆流,一口鲜血喷出。
“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竟还能毫发无伤站在自己跟前,甚至连抵抗都忘记任由对方将那把锐利的黑尺刺穿其左胸。
“都结束了。”萧瑶声音很轻,看着萧雨荷身躯渐渐失去活力,她思绪复杂,她们两人也算是同宗姐妹,终究却还是走到了这步。
“是啊,都结束了,成王败寇,一切已不必多言,”萧雨荷自嘲的笑笑,平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目光却飘向遥远,脸上没有任何恨意,只是带着些许疲惫,“但我亦无悔,丹哥哥,我来陪你了……”
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已变得如此肮脏才好,最后一句她偷偷默念于心,随后闭上了眼,是再也不会睁开了。
萧瑶解下她腰间储物袋,抬手一道落雷,业火熊熊,瞬间便将尸首烧得干干静静,连渣都没有留下。
“魂魄都没了,留着尸体是种屈辱,由宿敌送你一程,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收拾妥当,萧瑶便转身飞向还在与小隼苦苦做斗争的冥邪。
先前“梵天惑铃”威力尚存时,冥邪还有元婴法术在旁协助,勉强能与小隼抗衡,如今法宝失效,他便只有被小隼玩弄于鸟抓之下的份。
见萧瑶靠近,他又怒又急的朝着她大喊道:“萧瑶!你这仙羽门的叛徒!竟敢残杀同门!”
“残杀同门?”萧瑶沉下脸来,拿着“魍魉”便朝他脸上一抽,鬼脸面具瞬间便被抽成两半,露出面具下一张扭曲的容颜。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萧瑶的愤怒已是隐忍到极致,“说得好!那大师兄倒是说说看,你我不但同门更是同一师父所教,平日素无积怨,为何你要对我痛下杀手?!”
第217章 仙府(十三)
“你是如何抗下元婴自爆的威力!”面对她的质问,郭靖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眼下处在弱势之人并非是他,不但避而不谈,甚至眼神中充满挑衅。
萧瑶见罢,眯了眯眼,怒意是不增反减。原来方才那句质问便已将心中怒气宣泄得差不多,至此再看对方一副慷慨就义,嫉恶如仇的模样,亦不再觉得心有波动,有道是念头通达,心不留痕。一念恢复清明,她便用手指了指龙椅方向,平静道: “喏,师兄自己看罢。”
郭靖天循着她手望去,只见拴着山膏的金属链子不知何时纠缠在了一齐,虽然塌了一半,但任可以看出原来形乃是一个外密中空的金属链球,那山膏此刻还坐在里面,绿豆眼一眨不眨的关注着这边。
“利用金属链条做成防护?萧瑶你果然好本事!”郭靖天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只觉自己挑衅不但无用,对方更是再次打击了自己,脸上的恨意愈发更浓。
“说吧,我想知道,你我师兄妹一场,虽然早知你们并不待见我,但似乎也还没到要赶紧杀绝的地步,为何?”她直视他双眼,眸中多少有些怅然,今时今日自己与同门之间,竟似仇敌,怎能不唏嘘。
“呸!谁是你师兄?!你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知肚明!别以为逃到泰一便可以抛之脑后!”郭靖天依旧天阴着脸,对击杀萧瑶并没有任何一丝悔意,理所当然,态度强硬,只恨不能以眼将她碎尸万段。
听他又是叛徒,又是不认自己为同门的叫嚣着,萧瑶眉头微皱。她自认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门派师父之事,但再联系他口中片段想想,顿时也猜到几分缘由,“所谓背叛大师兄可是指我不告而别忽然来泰一寻求机缘之事?”
郭靖天厌恶的大吼道:“哼,逃婚背叛便是逃婚背叛,又何必冠上寻求机缘的美名?!你这祸害师门的叛徒!可知仙羽门如今被你害得有多惨?!你可满意了?!”
仙羽门被自己害了?萧瑶一怔,神色难看,而郭靖天见她平静面容下起了难得一见的波澜,不由用更恶毒的言语攻击道:“萧瑶!告诉你,不止我仙羽门不会放过你!如今更是整个泰古修仙界都在通缉你!你是逃不掉的!”他狞笑着,等待着看萧瑶脸色骤变那一瞬。
但事情总是出乎意料,萧瑶只是深深长吐一口浊气,本拧着的眉头渐渐舒缓,又恢复了一贯的随性平和,并郑重对他道:“大师兄,你当我三岁小儿,你随便说什么我便信了么?我萧瑶既未做过有损门派利益之事,亦未有改投他派,何来背叛一说?纵使逃婚是真,可像姬家这等存在上万年的大家族又岂会因族中弟子一桩姻缘不成,而对另一同等实力大派宣战?我乃是在历练中无意发现传送阵,出于好奇,一探究竟才会糊里糊涂被传送到泰一,一切均属个人所为,姬家又有何证据指明我乃蓄意逃婚?又有何理由推到仙羽门身上?能得全泰古通缉者,若非身怀逆天至宝,便是破坏泰古修仙界平和繁荣者,我区区一金丹期弟子悔婚怕还轮不到此殊荣。你还不若说那姬颢派人四处追寻抓捕我,这还比较贴近真实!”
她一口气丢下长长一串句反问,塞得郭靖天是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全是谎言被揭穿的愤恨与不甘。
而看其愈发仇视自己,萧瑶微微摇头,也不知大师兄是因何事而起,发生了何种变故,此事但多半与仙羽门及自己有几分关系。如今她身处泰一,若非泰古爆发全修仙界大战这等大事,否则亦很难打探到另一块大陆上某个门派内幕消息,也不知师父及师门是否安然无恙。
心中念着师父,她不免也有些焦虑,但这一切都还得从郭靖天口中探出真话才行,故循循善诱道:“大师兄,看来这其中定是有所误会,不如你将事情原委详细道来,其中有何不明你我二人全都摊开来谈,消除间隔,你看如何?”
郭靖天此刻对她是恨之入骨,哪里肯听她好言相劝,更是啐了一口道,“呸!叛徒!你我没什么好谈的!”
萧瑶侧身躲过,眉心深拧:“那大师兄,如今师父怎么样了,可有突破境界出关?”
“师父?!你这叛徒竟还敢提师父?!”
这一刹,郭镜天极端忿恨不满的瞪圆了双目,更是怒火中烧发疯似的大吼:“你不配!萧瑶你不配问!!!”
“大师兄,你过了,”她亦没料到这句话好似星火,瞬间便点爆了对方的怒意,他这般声嘶力竭,萧瑶更是在心中咯噔一下,担忧更甚,但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宁思绪,尽量平缓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有资格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今如何。而且大师兄,你身为仙羽门弟子,亦跟在那肖肃身旁,做其随从,远走泰一,也容我问一句:对你而言栽培你至今的仙羽门可还算是你师门?”
郭靖天瞳孔猛的一缩,宛若被把利刃击中,僵硬了一会,紧接着眸中原本燃烧的生机逐渐暗淡,“呵呵,不愧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能言善道!和他一样,无论是师父还是门派永远都在偏袒你们,像你们这般顺风顺水修炼者,又岂知我们这般普通弟子艰辛?!罢了,罢了,你靠近一点,我便告诉你师父如今怎么样。”
望着他那毫无的光彩的瞳孔,萧瑶心情亦颇为沉重:道心已失,此人仙缘已是废了。
她虽与这大师兄接触不多,却还记得自己初入师父门下时,他亦曾耐心佛照过,门中谁都知道大师兄脾性最似师父,傲骨十足,将门派荣辱看得比个人得失还重,亦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为做炉鼎而碎丹的自己乃是有辱师门之辈,对自己深感厌恶。
先有各种因才有各种果,原本就是自己有隐瞒在前,又怎能去怪别人厌恶,所以她并不恨大师兄,但总觉两人道虽不同,但亦未到仇恨的地步。哪知如今再见却是造化弄人,郭镜天是道心已毁,唯有胸中一腔对自己的怨恨。
无奈同时,她心中亦清楚:大师兄现在这般模样,分明是想等她靠近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哪里会肯说出师父及师门情况,唯有劝道:“大师兄,生命可贵,你我同是师父弟子,若是手足相残,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定会伤心难过,待出了这仙府,你我一同回仙羽门吧。”
“回去哪?”郭镜天自嘲一笑,身形摇晃,眼无焦距“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本命法宝没了,离大限又不到百年,能回哪?到哪也逃不了化为一抔黄土的命运!六师妹,既然你如此顾念同门情谊,师兄我一人上路实在寂寞,不如你就好心陪我走上一程吧!”
话音刚落他是眼神一变,周身金色灵光大作,表情是狰狞无比。一股股灵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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